第116章地獄怨靈
許安暖被墨玉這麼一喊,頭更疼了,她皺起眉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的頭真的好疼啊。你叫墨玉嗎?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好看?公子如玉,說的應該就是你這樣的。」
「你……你想幹嘛?」墨玉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想好了,我的清潔公司開業的時候,你就穿件道袍,冒充捉鬼大師站在門口替我招攬生意好了,肯定能引來很多富婆和富家千金。」許安暖一邊說一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
「我不出賣色相的。」墨玉驚叫,這個許安暖,居然想讓他站在門口替她招攬生意,當他是什麼?他可是神獸玉麒麟,誓可殺,不可辱。
「這怎麼能叫出賣色相呢,這樣資源合理利用。我本來準備只承接看風水業務的,因為我只會這個。不過,現在有你們倆,我覺得我的業務範圍可以擴展到捉鬼啦,驅魔啦,抓妖什麼的,你覺得怎麼樣?」許安暖明明頭還疼著,卻突然腦洞大開。
墨玉有種想撞牆的衝動,或者直接一掌劈死許安暖,可是有劉詢在,他不敢下手,所以他只能撞牆。
劉詢一直靜靜觀察著許安暖,心中已經明了,然後用意念對墨玉說:「墨玉,你陪她聊一會兒,她因為失去一些記憶,現有的記憶正在重組。她有些神經錯亂,話比較多,思維也會比較跳躍,你配合一點兒就行了。」
「君上,你殺了我吧,我陪不起啊。」墨玉一臉哀求地看著劉詢。
可是劉詢懶得理他,進浴室洗澡去了,這邊許安暖纏著墨玉不放,非要跟他研究,如何開公司,可以增加哪些經營項目,由誰去拉客戶,總之,天馬行空,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想。
墨玉都快被許安暖給逼瘋了,他最後只能無奈地撞牆,腦袋撞的咚咚咚響,許安暖撇撇嘴,道:「你也頭疼嗎?我的頭也好疼,疼得我也好想撞牆啊。」
「啊啊啊,我想死,君上,救命。」墨玉就要崩潰的時候,劉詢終於洗完澡,抱著同樣清洗乾淨的林景希的肉身從洗手間出來了。
許安暖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剛才跟他說話的男人變成一具屍體,嚇得大聲尖叫「啊,殺人了。」
墨玉一聽,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別叫,冷靜一點兒,我來給你解釋一下。他才是你的鬼丈夫,他抱著的是他在人間的肉身。他不是鬼嗎,鬼需要肉身,這個你看過電視劇,應該懂的,對吧?」
許安暖點點頭,墨玉這才放心地鬆開了捂她嘴的手,誰知道,手剛放開,許安暖又大叫「啊,我房間有具屍體。」
嚇得墨玉又趕緊捂住了她的嘴,「我說許安暖,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說話。他才是你的鬼丈夫,這個是他的肉身,是屍體沒錯,但是我們都沒有殺人,這具屍體的主人陽壽已盡,死了。然後你的鬼丈夫為了方便跟你在一起,寄居在了這具肉身里。」
「暖暖,你別怕,我把他藏到你看不見的地方,你別看就是。」劉詢將林景希抱出了房間,送到了廚房旁邊的小儲藏間。
那個小儲藏間是給外公放菜的地方,他今晚回來的時候,將雷電獸放在那裡了,眼下只能把林景希的肉身也送那裡去了。
外公聽到許安暖大叫,有些不放心,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看到劉詢已經變成了自己的樣子,道:「暖暖她是不是嚇著了?」
劉詢將外公扶回到房,送到床邊,道:「外公,您身體不好,早點休息吧,墨玉已經跟她解釋清楚了。我暫時將林景希的肉身放在廚房邊上的儲藏間了,您晚上不要去那裡。」
「好,我知道了,你跟暖暖好好說,別嚇著她。」外公叮囑道。
「嗯。」劉詢點點頭,替外公蓋好被子,帶上了房門。
待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墨玉已經將林景希的身份,以及死亡經歷跟許安暖簡單講了一遍,讓她相信,劉詢才是她的鬼丈夫,林景希只是劉詢在人間借的一具肉身而已。
許安暖點點頭,難怪她覺得眼熟,原來劉詢頂著林景希的臉,而林景希生前是花花公子,經常上各種八卦雜誌。
「墨玉,很晚了,你也休息吧。」劉詢覺得,他才是當事人,有些事,還是他來說比較好。
墨玉應聲,化成一道光,隱進了許安暖的玉鐲里。
許安暖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墨玉睡在玉鐲里?」
劉詢走近許安暖,伸出手,捧住她的臉,讓她與他對視,許安暖瞪大眼,痴痴地看著他,兩眼直放光。
哇靠,她的鬼老公長得這麼帥呀,比林景希好看多了,但是跟喬宸比起來,她還是更喜歡人。
還有,他的手真的好冷啊,沒有一點兒溫度,不過,他的手指按壓在她的太陽穴上,她的頭疼緩解了很多了。
「再用點兒力,頭真的很疼。」許安暖輕聲說。
「好。」劉詢又加了一點力道,但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她,見她放鬆地閉上了眼睛,便帶著她慢慢向床邊靠近,慢慢地躺到床上。
他一邊給她揉太陽穴,一邊說:「你手上的玉鐲是我送給你的聘禮,墨玉是被封印在玉鐲里的神獸。他曾是一隻玉麒麟,你的血解除封印,將他從玉鐲里釋放出來,以後他便會一直跟著你,保護你。」
「太酷了,居然有隻神獸保護我。」許安暖聽了,洋洋得意地笑了。
「暖暖,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們的故事,我只想告訴你,我很愛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等我們找到三生三世蓮,解開你身上的詛咒,我便陪你在人世做一對平凡的夫妻。」劉詢輕聲說。
許安暖猛地睜開了眼睛,「什麼三生三世蓮,什麼詛咒,你到底在說什麼?」
「暖暖,別動,你頭疼,就閉上眼睛休息吧。」劉詢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一點兒,慢慢將靈力注入她的體內。
許安暖緩緩閉上眼睛,「你還沒告訴我,三生三世蓮是怎麼回事,什麼詛咒,為什麼我一點兒也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我以後慢慢跟你說,今天你太累了,早點休息吧。」劉詢並沒有打算繼續跟她說下去。
「好吧。」許安暖喃喃地應了一聲,過一會兒,她又問:「你今晚睡哪裡?」
「你旁邊。」劉詢答。
「不行。」許安暖反對。
劉詢心中一疼,有些難過,許安暖現在都不准他上床睡了嗎?
但是他堅持道:「外公都沒有反對,我們是夫妻,我們一直睡一張床的。」
「雖然琳達說你是我男朋友,外公也說我們之前有冥婚,可是你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反正你不準跟我睡一起。」許安暖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我知道你一時不太適應,我不勉強你,你先睡吧,我有事出去一趟。」劉詢決定先去一趟地府,打探消息,然後去冥界,換取第四顆龍珠。
「嗯,我去洗澡。」許安暖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從床上爬起來,進了浴室。
劉詢出現在地府的時候,黑白無常馬上迎了上來,告訴他魔王闖入地獄,抓走了地獄里的幾個怨靈。
「什麼時候的事??」劉詢忙問。
「就剛才,其他幾位閻君已經去追了。」
劉詢聽了,面色一沉,「地獄現在是否有人把守?」
「現在……」黑無常一驚。
白無常也反應過來,「糟了,趕緊去看看。」
還好劉詢和黑白無常及時趕到,否則,讓地獄里的怨靈跑出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裡面的怨靈想趁地府大亂而逃走,沒想到劉詢及時趕到,用靈力封住了地獄。
「君上,還好你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黑白兩位無常鬆了一口氣。
「千萬不可掉以輕心,魔王走火入魔,最近頻頻出現,一定要謹慎行事。仙翁讓我代他謝謝你們二位,讓他兒子和孫子,沒有遭什麼罪,就到了奈何橋邊。」劉詢將仙翁的謝意轉達給了黑白兩位無常。
黑白無常相視一笑,道:「君上交代的事,我們定會盡全力去做。」
「嗯,今晚,仙翁那裡不平靜,許安暖被神秘人帶走,我雖然後來將她找回,但是她失去了記憶,你們可知是誰人所為?」劉詢問道。
黑白無常默默低下了頭,「我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劉詢懷疑地看著他們。
「不該我們知道的事,不知道。」這兩個說話都異口同聲。
但是劉詢卻聽出了話外之音,不該他們知道的事,但其實他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說。
「那我猜一猜,與地府是否有關?」劉詢問。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搖了搖頭。
劉詢又問:「事情是發生在仙翁的餐廳,是否與仙界有關?」
黑白無常還是搖頭,劉詢卻不再問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如果與地府和仙界無關,那必然是與冥界有關,如果是魔王抓了許安暖,便不會讓他那麼容易將許安暖救出去。
這件事極有可能是冥王做的,他眼紅劉詢和許安暖在一起,嫉妒他們,所以故意抹去了劉詢在許安暖腦海中的印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不是說明,喬宸背後的人是冥王?
可是冥王明明知道找到三生三世蓮,能解除許安暖的詛咒,能救她的命,他沒有必要抹去許安暖的記憶,拖慢他們尋找三生三世蓮的步伐。
假如不是冥王,那又會是誰,洛基肯定不會,難道還一個藏的更深的人嗎?
劉詢覺得,有必要去一趟冥界,但是今晚地府動蕩不安,他不能離開,他身為五殿閻王,有義務鎮守地府,守護地府的安寧。
直到天亮,其他幾位閻君才歸位,讓魔王給跑了,被魔王抓走的怨靈已經被魔王吃了。
劉詢眼看天要亮了,便回了人間,沒有去冥界找冥王,但是他通過特殊方法給洛基傳了口信,讓他去查躲在冥界的這個敵人。
許安暖一覺醒來,看見劉詢坐在窗邊,一臉的平靜,目光看著東方升起的太陽。
她坐在那裡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遠遠這麼望過去,簡直就像一副美麗的畫。
「暖暖,你醒了,感覺怎麼樣,頭還疼嗎?」劉詢沒有回頭都知道她醒了。
「頭還是有點兒疼,但是已經好很多了,你昨晚一直坐在那裡,沒有睡嗎?」許安暖忍不住問。
劉詢一臉受傷地看著許安暖,「暖暖不要我上床睡覺,我便只能坐在這裡了。」
許安暖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我……要不,你現在睡一會兒,我起床了。」
「好。」劉詢疲憊地走到床邊,一把抱住許安暖,將她拖上了床。
「喂,你幹嘛,你放開我。」許安暖拚命掙扎,可是他卻緊緊抱著她不放手。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劉詢說完緩緩閉上了眼睛。
許安暖不敢動,任由他這麼抱著她,她扭頭,悄悄打量他,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鼻子又高又挺,兩道刀鋒一樣的濃眉,而且她意外發現,他的眼睫毛很長,一個男人,居然眼睫毛這麼長。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去碰他的眼睫毛,碰一下,他的眼皮就動一下,但是他好像真的很困,她頑皮的搗亂,他也沒有睜開眼。
劉詢其實並沒有睡著,他只是享受抱著她的感覺,聞著她髮絲上淡淡的香味,讓他覺得心神安寧。
許安暖覺得很沒意思,她已經睡醒了,不想再睡了,可是被他強抱著,也不能起床。
就在這個時候,許安暖的手機響了,她伸出手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喂,子鳴,什麼事?」
「你公司的招牌做好了,早上九點那邊會派工人過來給你掛上,你可以準備開張了。」百子鳴在電話那端激動地說。
「真的嗎,太好了,我一會兒就過去。」許安暖欣喜地掛斷電話,抱著劉詢的頭,在他額頭親了一下,「喂,劉詢,我們的公司可以開業了賺錢了。」
「恭喜暖暖。」劉詢笑著睜開眼,盯著她看。
許安暖感覺氣氛有些曖昧,剛想躲就被他吻住了雙唇,她掙扎,他卻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給她躲開的機會。
她惱羞成怒,抬手就是耳光,扇到劉詢的臉上,非常清脆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劉詢被她打蒙了,許安暖卻委屈地哭了起來,她一個弱女子,體力不如他,先是被他強行抱上到床上,後來他還強吻了她。
他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雖然所有的人都說他是她的男朋友,外公還說她跟他結過冥婚,可是她對他沒有一點兒印象。
被強吻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一個陌生人非禮了,她覺得委屈,覺得難過。
劉詢活了兩千多年,從來沒有人敢動手打他,哪怕他小時候在牢里,都沒人敢動他一下。
可是今天,許安暖卻賞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劉詢是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當他看見許安暖委屈地哭泣,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他又心軟了。
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啊,她失憶了,不記得他了,她先是忘記兩千年前,他們的恩愛。現在又把這幾個月來他對她所有的好,都忘的一乾二淨。
他應該給她時間的,不該操之過急,她被嚇著了,看到她傷心難過,他心裡也不好受。
好像真的被她一耳光給打醒了,就在他起身,準備去安慰許安暖的時候,墨玉突然現身,舉起劍,直接架在了許安暖的脖子上。
「墨玉,你做什麼,把劍放下。」劉詢的心一驚,緊張地看著墨玉。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連君上都敢打,我一劍劈了她。」墨玉是真的被氣得不行。
許安暖停止的哭泣,抬起一雙淚眼,瞪著墨玉,「你這隻臭麒麟,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我解除你的封印,你還在玉鐲里關著呢,你居然忘恩負義想殺我?」
墨玉被她一激,舉劍就確,卻被劉詢用靈力給定住了,他一把將許安暖摟進懷裡。
「暖暖別怕,墨玉也是一時情急,別生他的氣。」劉詢說完大手一揮,將墨玉一掌打到了牆角。
墨玉氣不過,「君上,這個女人,又懶又貪財,心眼又多。她都敢對你動手了,你還慣
著她,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欺負你呢。」
「不會的,我的暖暖心地善良,剛才是我一時魯莽,嚇著她了。」劉詢低頭在她額頭親吻一下,「暖暖,我不怪你。」
「我打了你,你都不生氣嗎?」許安暖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
「生氣,怎會不氣,但是我愛你呀,既然愛你,就該包容你,理解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是我太過心急,嚇著你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來日方長,我會讓你重新接受我的。」劉詢沖她笑了笑,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去洗臉刷牙吧。」
「嗯。」許安暖點點頭,起身朝洗手間走去,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她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劉詢,「劉詢……」
「嗯?」劉詢看向她。
「對不起。」許安暖說完低下了頭。
「沒關係。」劉詢輕笑。
墨玉卻狠狠瞪了許安暖一眼,就好像,如果不是有劉詢攔著,他就能上去將許安暖劈成碎片。
許安暖聽到劉詢說沒關係,抬起頭破涕為笑,說:「雖然你是個鬼,但你是好人。」
墨玉被許安暖的話,氣得又想撞牆了,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研究,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去洗漱吧,不是還要去公司嗎?」劉詢提醒道。
「噢,對啊,我差點忘了。」許安暖趕緊進了洗手間,關上了門。
墨玉站在牆角也不敢靠近,他有點怕劉詢生氣,「君上,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暖暖是我的命,我有多愛她,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以後,無論她做出什麼事,都不得傷她,你的任務就是我不在的時候,替我護她周全,明白嗎?」劉詢深深地看了墨玉一眼。
「好,墨玉領命。」
許安暖洗漱完畢,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看見墨玉正在給雷電獸洗澡。
「不準再動,再動我打你啊。」墨玉威脅道。
「洗乾淨一點兒,我要把它送給暖暖。」劉詢在一旁盯著看,生怕墨玉沒洗乾淨。
許安暖好奇地走了過去,「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長得像小馬?」
「你見過長角的馬?」雷電獸冷哼一聲。
劉詢笑著拿來一塊大毛巾,將雷電獸從池子里抱了起來,一邊擦水一邊說:「它是雷電獸,它頭上的角是帶電的,以後它就是你的寵物,有人欺負你,就讓雷電獸放電攻擊。」
「感覺棒棒噠,它會掉毛嗎?我喜歡小動物,但自己不喜歡養,我可不想每天給它掃毛。」許安暖撇了撇嘴。
劉詢深深地看了墨玉一眼,道:「雷電獸的清潔工作墨玉會完成的。」
「君上,不是說給我找個美女主人嗎?」雷電獸有些嫌棄地看了許安暖一眼,這哪裡是美女呀。
「君上眼裡,許安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你乖乖聽話,否則,就把你從窗口扔出去。」墨玉一邊說一邊拿吹風,吹乾雷電獸身上的水,收拾乾淨后,將它將給了劉詢。
劉詢抱著雷電獸,走到許安暖面前,「暖暖,送給你的,希望你能喜歡。」
「我很喜歡這個禮物,謝謝你。」許安暖笑著接過雷電獸,剛到她手上,用就偷偷掐了雷電獸一下,它立馬疼得慘叫一聲。
墨玉正在清理池子,突然聽到雷電獸叫了,回過頭,問:「怎麼了?」
「沒事,可能我指甲太長,不小心碰到它了。」許安暖皮笑肉不笑地說。
雷電獸疼地眼淚汪汪,卻不敢投訴許安暖掐它,因為它知道,以後它就是許安暖的寵物了,剛才它嫌許安暖不是美女,許安暖這會兒就掐它報復了。
如果敢打小報告,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暖暖,過來端麵條。」外公在廚房喊道。
「噢。」許安暖將雷電獸往地上一放,結果故意揪著它一撮毛,雷電獸的腳剛落地,只覺屁屁一疼,被許安暖拔掉一撮毛,只見她邪惡一笑,拍了拍手,笑眯眯進了廚房。
「最毒婦人心啊。」雷電獸淚奔,跑到陽台的池子邊上,墨玉撇它一眼,「怎麼了?」
「她故意掐我,還拔我的身上的毛,君上什麼眼光,居然喜歡這種女人。」雷電獸小聲說。
墨玉也替劉詢抱不平,道:「沒辦法,情人眼裡出西施,你以後老實一點兒,把許安暖哄好了,就是把哄好君上了。」
「好吧,我認命了。」雷電獸淚眼汪汪地回到桌邊,等候許安暖過來。
許安暖將麵條端上桌,便喊墨玉和劉詢過來吃飯,雷電獸沒聽到喊它,趕緊上前,蹭了蹭許安暖的腿,「美女主人,麵條好香啊,可不可以給我一點兒麵條吃。」
「你長得像馬,你應該學著吃草,別浪費糧食了。等我吃完,帶你下樓吃草去,樓下草地上好多草。」許安暖說完不再理會雷電獸,開始享用她的美味麵條。
外公見雷電獸可憐,從廚房拿來一隻碗,撥了一碗麵條,正想給雷電獸吃,被許安暖給攔住了。
「外公,您別慣著它,吃飯吧,別理它。」許安暖將那碗麵條重新放到了桌上。
雷電獸眼睜睜看著那碗準備給它吃的麵條又重新回到了桌上,正準備動手搶,劉詢卻用靈力打了它一下,它看向劉詢,劉詢沒有說話,不動聲色,若無其事吃著早餐。
墨玉安靜地吃著他的水果,就跟沒看見雷電獸的可憐遭遇似的。
雷電獸知道不能強來,只能乖乖求饒,它靠著許安暖的腳邊,一個勁的蹭,發現非常可憐的嗚嗚聲。
外公最是心軟,看它那麼可憐,便開口求情了,「暖暖,它餓了,給它吃點兒吧。」
「想吃飯也行,知不知道錯在哪了?」許安暖問。
「不知道。」雷電獸答,它不會傻傻地承認自己嫌許安暖不是美女。
「錯在哪都不知道,別吃了。」許安暖懶得理它,繼續享用早餐。
「嗚嗚嗚……」雷電獸繼續撒嬌,賣萌,裝可憐,一個勁地蹭許安暖的腿。
「好,再給你一次機會,知不知道錯在哪了?」許安暖又問。
雷電獸淚流滿面,道:「知道。」
「知道還犯,罰你沒飯吃。」許安暖果斷地說。
「啊!!!???」雷電獸頓時嚎啕大哭。
「暖暖,你幹什麼,你看它哭的多可憐,也就一碗麵條,給它吧。」外公的心都被雷電獸哭碎了。
墨玉也被許安暖給驚呆了,他沒想到,這許安暖失憶后,居然這麼能折騰,這是要玩死雷電獸的節奏啊。
「好,看在外公求情的份上,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許安暖耐著性子問。
「……」雷電獸蒙了,看了看墨玉,墨玉無奈地聳聳肩,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個許安暖不按套路出牌呀。
雷電獸又可憐巴巴地向劉詢求助,可是劉詢笑望著許安暖,眼裡滿是寵溺,根本就沒看雷電獸。
此刻,雷電獸的內心是崩潰的,它說知道錯哪兒了,也不對,說不知道還是不對,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哎呀,跟我倔是不是,敢不理我。你還當我是主人嗎?罰你沒飯吃。」許安暖說完把外公留給雷電獸的那一小碗麵條,也吃下去了。
吃飽喝足,她摸摸自己的肚皮,「昨天晚上,就沒吃什麼東西,餓死我了,總算吃飽了。」
雷電獸眼看最後的希望破滅了,哭的唏哩嘩啦呀,這還不算,許安暖離開桌子的時候,都沒看它在椅子邊上,朝它的小爪子踩了一腳。
「我換衣服,一會兒去公司,劉詢,你要跟我一起去嗎?」許安暖問道。
「好。」劉詢答應了。
許安暖滿意地沖他笑了笑,回房間去了,劉詢悄悄將他碗里的麵條放到了地上,雷電獸兩眼直放光,趕緊跑過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外公看它吃的那麼香,笑著說:「小傢伙,你怎麼惹暖暖生氣了?」
「外公,雷電獸嫌安暖不是美女,它想找個美女主人,所以安暖才會那麼對它。」墨玉打趣道。
雷電獸懶得回應,說多了都是淚啊,還是填飽肚皮要緊。
外公聽了墨玉的話,笑了起來,說:「我家暖暖雖然不是大美女,可她心地善良,你跟她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心地善良?外公,您說的,真的是她嗎?」雷電獸一臉的不可置信。
劉詢贊同地點點頭,道:「我的暖暖,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美麗的女子。雷電獸,你要好好保護她,聽到沒有?」
「是。」雷電獸只得應聲。
它敢對許安暖不好嗎?劉詢向著她,墨玉都不敢把許安暖怎麼樣,不管許安暖怎麼樣,它都得對她忠誠,還要想辦法討她歡欣。
就算不看許安暖的面子,那也得看君上的面子呀,雷電獸嘆息一聲,見到房門打開的時候,它趕緊搖著尾巴,歡快地朝許安暖跑了過去。
用它的小腦袋蹭了蹭許安暖的腿,然後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許安暖,乞求她的原諒。
「好吧,看你這麼真誠,我就原諒你了。但是,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
「主人,請說。」
「這個世界上,誰最漂亮。」
「我的主人許安暖。」
「嗯,回答的不錯,第二個問題,這個世界上,誰最善良?」
「我的主人許安暖。」
「嗯,很好,第三個問題,你要聽誰的話?」
「我的主人許安暖。」
「真棒,今天起,你就是我許安暖的寵物了,我給你賜個新名字吧,叫雷雷怎麼樣?」
墨玉差點吐了,雷雷,果然好雷。
「雷雷更健康,謝謝主人賜名。」雷電獸歡電喜地的向許安暖致謝。
許安暖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彎腰,將雷電獸抱進了懷裡,「雷雷,走,我帶你參觀我的公司。」
「好,主人真棒,開公司,當老闆了。」雷電獸很快找到了跟許安暖的相處之道。
劉詢好笑地看著這一人一獸,認識許安暖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看到了許安暖另一面,此刻的她,單純的像個孩子,那麼地可愛。
「君上,別看了,趕緊換衣服,拿鑰匙,你是她的專職司機,你忘了?」墨玉提醒道。
劉詢拍了墨玉的肩膀一下,「我去換衣服,你先跟她下樓。」
「嗯。」
劉詢附到林景希身上,今天許安暖穿的是一件白色印花T恤,藍色牛仔褲,劉詢偷從衣櫃里,選了一條白色印英文字母的T恤和一條藍色牛仔褲換上了。
等他下樓的時候,許安暖正跟雷電獸在草地上跑來跑去,快樂的像個孩子。
「暖暖,我們走了。」劉詢沖她喊了一聲。
許安暖抱起雷電獸,朝停車的地方,跑了過來,見到他已經變成了林景希,有些不太適應,道:「我還是喜歡你本來的樣子,以後在家的時候,你就做你自己吧。」
「好,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劉詢輕笑,為她打開副駕駛的門,她上車的時候,他伸出手護住她的頭,生怕她不小心磕到。
其實,住的地方離公司不太遠,當時租這裡的房子,就是為了方便去公司。
車行走在槐蔭大道上,許安暖問了一句:「你之前也對我這麼好嗎?」
「兩千多年來,君上一直對你很好,一直痴痴地等你,尋你,為了你,他連命都可以不要。」墨玉替劉詢回答了這個問題。
許安暖點點頭,說:「既然你對我很好,我為什麼會忘記你。我是學醫的,人在受到刺激和創傷的情況下,會選擇性失憶,就是忘記一部分對她來說痛苦的記憶。如果你對我那麼好,我為什麼要忘記你,我們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或者你是否傷害了我?」
「安暖,你怎麼會那麼想?君上是寧可傷害自己,都不忍心傷害你呀。」墨玉替劉詢抱不平了。
轉眼車已經開到了公司門口,劉詢靠邊停車,但是並沒有打開車門,他回過頭,深情地凝視著許安暖,「暖暖,你相信我嗎?」
「我能感覺出,你不會害我,但我也不想騙你,說我很相信你,我這麼說,你能聽懂嗎?」許安暖坦誠地說。
劉詢點點頭,「我懂,我的暖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我只能跟你說,在你失憶之前,我們相處融洽,是某個妒忌我們的小人,故意抹去了你對我的記憶。」
「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許安暖不解地問。
「因為他也喜歡你,但是你選擇了我,他不甘心啊。」劉詢笑道。
許安暖笑了,「我有這麼搶手嗎?」
「在我眼裡,暖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只能說,他跟我一樣,非常有眼光,他也喜歡你。」劉詢半開玩笑地說。
「劉詢,跟你聊天很愉快,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聽了,很開心,哈哈。」許安暖說完笑著打開了車門。
墨玉深深地看了許安暖一眼,道:「君上,我們要重新來過,來獲取她的信任了,暫時不要跟她提三生三世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