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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換臉

  第183章換臉


  劉詢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陪暖暖白頭到老呢。」


  「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我們都要一起,不準自己一個人冒險。這次為了一顆水靈珠,你在地獄里出不來,擔心死我了。以後不準這樣,你要救天下蒼生,你要當英雄我攔不住你,但是你能不能做什麼事都先想一下我?」許安暖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他在地獄里的那些天,她吃不下睡不好,想到他就想掉眼淚兒。


  他倒好,怕魔獸跑了,又打不過魔獸,就那麼死守著。當年魔獸是被眾仙封印的,而地府里有十殿閻王,卻都拿不出主意,鎮不住魔獸。


  在許安暖看來,劉詢一個人都能打敗魔獸搶到水靈珠,只要十殿閻王齊心協力,肯定能抓住魔獸,並將它困住的。


  只可惜,現在魔獸跑了,魔王之子怕是要重生了。


  劉詢知道許安暖擔心他,怕他出事。也的確是因為他,才讓魔獸跑了。


  他守在地獄看守魔獸的事,地府其他九殿閻王都是知道的,在他們沒有想出對策前,劉詢先動手了,沒有困住魔獸,反倒讓魔獸跑了,劉詢回到地府,少不了要被責怪了。


  「好,我答應你,以後凡事跟你商量。」劉詢笑著輕輕將她摟進懷裡,許安暖伸出抱住他的腰。


  仙翁識趣地迴避了,饕餮知道劉詢來了,準備好食材后,便過來了。


  「你幹嘛去?」仙翁攔住了饕餮。


  「我有事找君上。」饕餮說完探頭往劉詢和許安暖所在地方向望去。


  「找什麼找,沒看到人家小兩口正情深意濃嗎,你過去不就破壞氣氛了。」仙翁不準饕餮過去打擾他們。


  饕餮惦起腳尖看了看,偷偷笑了,「這麼恩愛,讓人好生羨慕呀。」


  「你怎麼不找一個?」仙翁問道。


  「找個什麼?找個人,過幾十年她就滿臉皺紋,成老太婆了,我還得給她養老送鍾。找個妖吧,我怎麼著也是龍子,找個女妖精有辱我身份。」饕餮傲慢地說。


  「你難不成想九天神女?要不,我幫你問問莫愁,她來吃頓時飯,就送了你一顆土靈珠,你說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仙翁打趣道。


  饕餮一聽,面露驚恐,道:「得了吧,誰敢惹她。你不知道,當年冥王和僵王將臣為了她都鬧成什麼樣了。」


  「你不找人,不找妖,也不神女,你想找什麼,找個女鬼?」仙翁故作驚恐狀。


  「我什麼都不找,我自己一個人過,多自在。」饕餮情緒激動地喊道,他聲音大,很快驚動了劉詢。


  劉詢朝他這邊看過來,「饕餮,過來聊聊。」


  饕餮笑著過來了,道:「君上回來了,安暖帶神女過來吃飯,神女誇我做的好吃,打賞我了一顆土靈珠,這事兒君上知道嗎?」


  劉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目光深邃幾分,道:「不曾聽說。」


  「君上……我知道你們要找五靈珠,我也在找五靈珠,我也是為了救人。」饕餮不想讓劉詢誤會他想跟他們搶五靈珠,解釋道。


  許安暖一聽,忙問:「饕餮,你要救誰啊,需要我們幫忙嗎?」


  在許安暖看來,饕餮是他們的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小龍女因為當年偷吃聖母的仙丹,被封印在北寒極地。我知道,她還活著,可我進不去,我聽說五靈珠能打開北寒極地的結界,所以……」


  許安暖一聽,樂了,道:「饕餮,你跟那小龍女是什麼關係?」


  「哎喲,難怪誰都看不上,原來你心裡有個小龍女呀。只是,她既然是被聖母封印在北寒極地,你貿然將她救出來,聖母大怒,到時候連你一起受罰怎麼辦?」仙翁問道。


  「聖母封印她的時候說過,此刑無期,何日有人救她,何日解除封印。」饕餮說道。


  仙翁點點頭,道:「聖母當時一定很生氣,而且她認定沒有人能夠進入北寒極地。北寒極地至陰至寒,一靠近就會被凍住,大羅神仙都不敢靠近,誰能救得了她?」


  「饕餮,我們正好也要去北寒極地,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找到三生三世蓮。我們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嘛。」許安暖邀請道。


  「君上,我……」饕餮從懷裡拿出土靈珠,遞上前,並小心地看了看劉詢的臉色。


  他是很想去救小龍女,可就是不知道劉詢是否願意讓他跟著他們一起去。


  「一起去,土靈珠還是由你保管。」劉詢並沒有接土靈珠。


  饕餮欣喜若狂,「多謝君上信任,我一定會保管好土靈珠的。」


  「嗯。」劉詢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看許安暖,溫柔地問:「暖暖,吃飽了嗎?」


  許安暖笑眯眯地說:「我吃的好飽。」


  「那我們走吧。」劉詢拉著許安暖的手,起身離開。


  「君上慢走。」仙翁和饕餮將他們送出門外。


  走到車門邊,劉詢回過頭看著仙翁,道:「仙翁,你認識的人多,麻煩你幫忙打聽風靈珠和雷靈珠的下落。」


  「君上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幫著打聽的。」仙翁笑道。


  「仙翁再見,饕餮,再見。」許安暖沖他們揮揮手,然後上了車。


  許安暖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笑容,那種由內散發出來的開心和幸福。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許安暖接到了琳達的電話,「姐,媽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好,把地址發給我。」許安暖說完掛斷電話。


  劉詢見突然變了臉色,問:「怎麼了?」


  「我爸爸去世了,我見過他。我沒有跟他提過我媽,他也沒問,我本想多賺點兒錢孝敬他,讓他老了能不那麼辛苦,結果他人都沒了。剛才琳達告訴我,我媽病了,我想,我還是去看看她吧。」許安暖嘆息一聲。


  那個許薇的女人,除了把她生下來,什麼都沒有為她做過。


  許安暖曾經想過,就算是為了外公,她也該去看看許薇。


  可是父親的去世,讓她明白,即便她再怎麼不願意承認,都無法抹去,許薇是她親生母親這個事實。


  父親已經不在了,她不能再留下遺憾了,母親對她無情,如果她也以無情對待母親,那她跟母親又有什麼分別,她不要做那麼冷血的人。


  「我的暖暖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想去看,就去吧,我陪你。」劉詢笑著說。


  「嗯。」許安暖點點頭。


  琳達將地址發過來的時候,還發了一張許薇的照片,照片上,許薇吸著癢氣,在輸液,看樣子,狀況不太好。


  回到公司以後,許安暖便詢問雪靈,今天的預約情況。


  「今天沒有預約,但是王總打過電話,說昨晚夢見他兒子被抓了。」雪靈回答道。


  「哪個王總,那個王雲錚嗎?」許安暖問道。


  「嗯,就是他,王總說夢見兒子被抓了,很擔心。」雪靈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走進休息室,莫愁師太果然在那兒睡覺,她吃飽喝足就睡覺。


  「師太,你昨晚沒睡覺啊,那個王雲錚是不是被抓了?」許安暖問道。


  莫愁師太打了個哈欠,道:「我能睡得著嗎?你去救劉詢,我擔心你們有事,一直守著呢。」


  許安暖聽了甚為感動,道:「你嘴上說不擔心,其實你還是不放心。」


  「劉詢的確不用擔心啊,我是擔心你,你去了,他就危險了。」莫愁師太這話說出來,許安暖愣了一下,她還以為她是去救劉詢了,結果在莫愁師太看來,她有可能拖劉詢的後腿,連累他。


  「莫愁。」劉詢低喝一句。


  「這就心疼了,要不要護的這麼緊?」莫愁師太撇了撇嘴,離開了休息室。


  過了一會兒,就把王雲錚給叫出來了,他顯得有些狼狽,衣服破破爛爛的。


  「王雲錚,你怎麼弄成這樣了,昨晚你爸夢見你被人抓了,還真抓了呀?」許安暖驚訝地問。


  「嗯,是個老道,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抓我,後來被我逃掉了。」王雲錚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想起百子鳴查的資料,道:「你后媽的兒子半年前就死了,怎麼跟你死的時間這麼巧合呀?」


  王雲錚傻了,「他怎麼會死呢,他身體比我好。」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劉詢一直坐在旁邊玩手機,本來以為莫愁師太和許安暖能弄明白,現在看來,還是得他出馬了。


  王雲錚把后媽兒子的名字報給了劉詢,劉詢叫了一個陰差上來問,結果那人根本沒死。


  人沒有死,可是警察局的檔案里卻顯示那個人已經死了,那說明什麼?

  「有沒有可能,現在繼續上學那個是你后媽的兒子,他頂替了你?」許安暖大膽的猜測道。


  莫愁師太一聽,忙問:「他長得跟你很像嗎?」


  「不像,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不可能像的。」王雲錚一口否認了。


  「整容就行了,而且你的屍體不見了。」許安暖不想往更深層地去猜測,假如那個人整容成王雲錚的樣子,換成他的臉,是不是就成為他了。


  許安暖的話一說出來,劉詢和莫愁師太對視一眼,劉詢臉色一沉,道:「如果只是整容,可以通過血型驗出來。」


  「哇塞,你還知道驗血型啊。」許安暖一臉驚訝地看著劉詢。


  「麻煩你們告訴我爸,讓他去找我,實在不行,就向當地的警察求助。」王雲錚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甚至都沒辦法跟自己的父親說上話。


  莫愁師太走上前,說:「你去地府,別再出來遊盪了。我不叫你,不準上來。」


  「那你們一定要抓緊啊。」王雲錚叮囑道。


  「放心,事兒辦成了,你爸有重謝,這裡有個守財奴,這筆錢她肯定會賺的。」莫愁師太調侃道。


  許安暖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她接王總這個單,主要還是王總人好,出手也大方。


  只可惜,這王總唯一的兒子死了。


  王雲錚走後,許安暖便給王總回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聽。


  「雪靈,你看一下王總有沒有留下地址,他的電話不是打不通,就是被他太太接了。他兒子的死,極有可能與他現任太太有關。」許安暖這個人,做事還是很認真負責的,既然收了王總的錢,她就一定會負責到底。


  那個王雲錚也是可憐,死了半年多,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屍體去哪兒了也不知道。


  「哎,你等一下,我看看。」雪靈很快去查資料了,沒多久,就查到了王總的信息,「還真是巧,平常很少預約的客人,很少登記家庭住址,這個王總的家庭住址還真的登記了。安暖,你記一下。」


  許安暖記下了王總的家庭住址,便跟劉詢出發了,莫愁師太見他們倆要出門,忙問:「能帶上我嗎,我去參觀一下有錢人住的地方。」


  「走吧,我們一起去。」許安暖高興地帶上了莫愁師太。


  「既然莫愁也去,那我就不現身,在暗處保護你們。」劉詢將林景希的肉身留在了公司,直接以自己的真身,跟著許安暖出發了。


  這次是許安暖開車,車子都沒啟動,她就把手剎給鬆了,抬腳就想走,車子抖了一下,把莫愁師太嚇壞了,「許安暖,我陽壽未盡,不能死的,你別嚇我。」


  「不好意思,我忘記打火了。」許安暖尷尬地笑了笑。


  劉詢伸出手,輕撫她的頭,「暖暖,別緊張,放輕鬆。」


  許安暖回頭沖他笑了一下,「好,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哎喲,你們倆簡直酸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昨晚翻雲覆雨,上天入地,不知天上人間似的。」莫愁師太這番話,說得許安暖羞紅了臉,不知所措。


  劉詢並不在意,笑道:「我與暖暖夫妻恩愛,有何不可?」


  「可以,你們繼續秀恩愛,當我沒說,我什麼都看不見,看見。」莫愁師太說完別過臉去,看向窗外。


  這一路上,許安暖開的並不快,但是很平穩,因為有劉詢在,她的內心一片寧靜,覺得很安全。


  王總的家,位於市中心繁華地帶,這一片別墅區,在寸土寸金的市區,鬧中取靜,顯得格外優雅。


  車子停在別墅門前的停車場,許安暖按響了門鈴,但是按了很久,都沒有人開門。


  「有人在嗎?」莫愁師太扯著嗓子喊道。


  許安暖明明看到別墅裡面有人影走動,可就是沒有人開門,這太可疑了。


  不知道王總怎麼樣了,許安暖越發的擔心起來,可別兒子死了,爹又出事。


  「劉詢,你進去看看。」許安暖提議道。


  眼下也只有他可以進得去,許安暖和莫愁師太都沒辦法進去,總不能大白天翻牆進去吧。


  劉詢點點頭,只見他身形一晃,整個身子騰空而起,躍入牆內。


  許安暖還沒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他已經進去了,只見他箭步如飛,快速靠過大門,正當他要進入屋內的時候,卻被一道光給打了回來。


  「劉詢……」許安暖驚叫出聲。


  劉詢險些跌倒,站穩之後,打量著大門,道:「門口布了陣,我無法靠近。」


  「那怎麼辦,你能看到屋內的情況嗎,要不要報警?」許安暖覺得王總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不可能不接電話,也不讓她進屋。


  就算是正常人家,有人到了家門口,按門鈴,也會應答一聲,問一下找誰之類的。


  可是她們到了門口,明明看到屋內有人,卻沒有人理他們。


  這屋裡一定有蹊蹺,可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兒,許安暖很是擔心。


  「闖進去,我去破了那個陣法,否則真的等警察來,恐怕就晚了。」莫愁師太說完就翻牆進去了,她身手敏捷,許安暖也只能大雕花大門外望著了。


  莫愁師太說干就干,進去就把裡面的避邪陣法給破了,難怪王雲錚死後不能靠近自己的家,原來這房子布了陣法。


  這陣法連劉詢都能攔住,想來是高人布的陣。


  屋裡的人見莫愁師太闖進來了,立即通知了別墅區的物業保安,很快有人過來了,見許安暖站在鐵門外,問:「小姐,業主報警,有人擅闖進她的房子。」


  許安暖看了眼莫愁師太和劉詢,他們倆就跟沒看見保安似的,直接闖進了房子,「我認識王先生,我懷疑他發生了意外,所以找過來,可是王太太不給我們開門。救人要緊,所以沒辦法,就先闖進去了。我已經報警了,你們有沒有辦法進去?」


  保安一聽,愣了一下,道:「小姐,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闖入他人的房子,這樣是不對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救人要緊,所有後果,我來承擔。」許安暖纏住保安,拖延時間,反正她也沒打算進去,只要保安不進去把莫愁師太抓出來就成。


  莫愁師太剛進去,裡面的傭人就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啊,殺人了,殺人了。」


  保安看到別墅里有人跑出來,嘴裡喊著殺人,嚇得不輕,「出什麼事了?」


  「王先生把王太太給殺了。」傭人驚叫著打開了大門,保安和許安暖一起闖了進去。


  莫愁師太站在別墅的大廳,王太太腹部中刀,正掙扎著往門口爬去,她的身下有大片的血跡,王總手上還拿著刀,眼裡滿是憤怒。


  「王總,你冷靜一點兒,把刀放下。」莫愁師太勸道。


  保安和許安暖衝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王總情緒激動地舉著刀,瞪著他們。


  「王總,你先別衝動,把刀放下。」保安勸道,說完準備上前去奪刀。


  「不準過來,我都知道了,這個惡毒的女人,是她害死了我兒子。」王總怒吼道。


  「救命,救救我。」王太太眼裡滿是恐懼,一臉乞求地看著闖進來的人,希望有人能救救她。


  王總手上拿著刀,許安暖也不敢上前,莫愁師太給了劉詢一個眼色,劉詢本不想出手,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他不幫忙,還真沒辦法拿下王總。


  劉詢用靈力打掉了王總手上的刀,莫愁師太的動作很快,跟劉詢配合的天衣無縫,他出手打掉刀,她的拂塵甩出去,將刀纏住拖到了自己面前,但她並沒有用手去碰。


  「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控制住他。」莫愁師太沖保安吼了一句。


  保安都看呆了,「高人啊,出手太快了,都沒看清楚。」


  王總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地蹲在地上,警察隨後趕到,王太太被送去緊急救治,而許安暖和莫愁師太則被留下來接受調查和問話。


  好在,保安來的時候,莫愁師太還沒有進去,所以,保安能證明,莫愁師太只是為了救人,所以翻牆進去,她不是兇手。


  而許安暖是跟保安一起進去的,就更沒有嫌疑,目前,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就是王總,至於他的殺人動機,有待近一步的調查。


  當天下午,在百子鳴的安排下,他們單獨跟王總見面了。


  「謝謝你們,不用查了,我兒子已經被她和她的兒子害死了。」王總一臉的頹廢,神情沮喪。


  「你怎麼知道的?」許安暖驚訝地問。


  王總自嘲地笑了,「看來你們知道他不在人世了。」


  「是,我打過電話給你,但電話是王太太接的,今天你給我打了電話,我回電話過來沒人接,很不放心,就找過來了。」許安暖解釋道。


  王總紅了眼眶,道:「她在我的食物里下藥,我今天本該心臟病發,突然去世,然後我唯一的兒子繼承我的財產。可他們太心急了,我還沒有死,假兒子就回來了。」


  「假兒子?」莫愁師太奇怪地看著他。


  「雖然跟我兒子長得一模一樣,也長高大了,但是不是我兒子,我能感覺出來,假的就是假的。」王總說到這裡,臉上的露出悲憤地表情,「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兒子肯定出事了,否則這半年來,為何每晚夢見他哭。」


  「所以你不動聲色,趁他們不備,殺死了王太太?」許安暖驚訝地問。


  「我想殺的是那個假冒我兒子的人,但讓他逃脫了。」王總很是不甘心,沒能殺了王太太的兒子。


  但是王太太為了救兒子,被王總捅了一刀,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警察已經介入調查,那個假的王雲錚很快會被找到。只要查清楚你兒子的死因,他便能重新投胎做人。」許安暖有些傷感地說,過了一會兒,又道:「你不該那麼衝動,只要揭穿這對惡毒母子的陰謀就行了,你現在給自己弄了個故意殺人未遂的罪名。」


  「我只恨不能殺了他們母子,為我死去的兒子報仇。」王總憤然道。


  莫愁師太聽他這麼說,附和道:「你兒子死的也確實冤,去了地府,閻君問他怎麼死的,他都答不上來。放心,現在有警察介入調查,很快給他一個公道,到時候就能重新投胎做人了。現在麻煩的是你,兒子也死了,老婆也被抓了,還有一個坑爹的繼子,你以後要怎麼辦?」


  「是啊,你以後怎麼辦,你們家鬧成這樣,你想過你女兒嗎?」許安暖問道。


  「是我對不起她,等我出去了,以後父女倆好好過日子。」王總紅著眼眶說道。


  許安暖聽到他這麼說,點點頭,「王總,我收了你的錢,也沒為你做些什麼,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擅自作主,把你女兒帶來了,安排你們見一面,也算是盡我的一點兒心意。」


  「許小姐,真是太謝謝你了,她在哪兒,她還願意見我嗎?」王總聽說女兒來了,很激動。


  王家出事的時候,王總的女兒還在學校,後來聽說家裡出事,回來之後,才知道,父親被抓,母親受傷住院,還被警方監視不允許探望。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本來能信任自己的父親,所以許安暖來看王總的時候,就把她也帶來了。


  「王總,我能做的就這些,以後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許安暖見王小姐已經進來了,她拉著莫愁師太,起身告辭。


  「謝謝安暖姐姐。」王小姐感激地向許安暖道謝。


  「許小姐,請留步,我還有一事相救。」王總叫住了許安暖,道:「我會讓助理給送一筆錢到安暖閣,麻煩你替我兒子做個法事,替他超度,送他早日投胎。」


  許安暖點點頭,「王總請放心,案子了結以後,我就為王雲錚作法事超度。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許小姐,謝謝。」


  「王總客氣了,再見。」


  從警察局出來,一陣風吹過,涼涼的,許安暖打了個寒顫。


  莫愁師太緊張地看向四周,覺得氣氛不對,「劉詢,有情況。」


  「趕緊帶暖暖離開這裡,我來應付。」劉詢說完便沒影兒了。


  莫愁師太拉著許安暖上了車,許安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由不得她多考慮,啟動車子,沖了出去。


  到槐蔭大道附近的時候,莫愁師太鬆了一口氣,「沒事了,甩掉了。」


  「出什麼事了?」許安暖這才敢詢問出了什麼事。


  「沒事,劉詢能搞定,我們在前面這裡等等他。」莫愁師太說道。


  等了十多分鐘,劉詢都沒有出現,許安暖便開始擔心起來。


  「師太,你說劉詢怎麼還不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許安暖擔憂地看著窗外,眼看天都黑了。


  「他能出什麼事?放心吧,很快就回來了。」莫愁師太說完看見窗外有個大叔在路邊賣烤地瓜,「好香啊,拿錢來。」


  「幹嘛?一會兒就回家吃飯了,今晚外公做了很多好吃的。」許安暖說道。


  對於吃貨而言,現在就想吃,一秒也等不了,她朝許安暖伸出手,「我就買一個,我們倆一人一半。」


  許安暖拿她沒辦法,給她十塊錢,她馬上下車,買了一個烤地瓜。


  車裡瀰漫著烤地瓜的香氣,但是剛才說好的一人一半,卻不見莫愁師太的行動,她自己一個人反整隻烤地瓜都吃完了。


  劉詢沒有回來,許安暖也沒有心情吃,懶得跟莫愁師太搶吃的。


  「走吧,回家吃飯。」就在許安暖望眼欲穿的時候,劉詢終於回來了。


  「劉詢,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沒受傷吧?」許安暖關心地問。


  「放心,死不了,開車,回家吃飯咯。」莫愁師太歡呼起來。


  許安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車後座的劉詢,劉詢沖她笑了笑,「沒事,回家。」


  「嗯。」許安暖點點頭,開著車往家趕。


  到家以後,劉詢便回了房間,許安暖跟了進去,卻沒有見到他。


  「劉詢?」許安暖走進浴室,推開門,看到地上有血,「你受傷了?」


  「暖暖,你是要偷看為夫洗澡嗎?」劉詢故意調侃道。


  許安暖才不在乎他的取笑,她是閱鳥無數的男科醫生,更何況,他是她老公,有什麼看不得的,便直接進去了。


  她看到劉詢的肩頭一道血痕,傷口看上去挺深的,「這是怎麼弄的?」


  「被砍了一刀,沒想到對方有武器。」劉詢淡淡一笑。


  「你不是有冥王劍嗎?怎麼不用?」許安暖問道。


  劉詢搖搖頭,道:「他有一塊磁石,他跟著我們,就是想搶奪冥王劍,目前我還不知道對方搶奪冥王劍有何用,是時候把劍還給冥王了。」


  「你今晚要去冥界?」許安暖聽他這麼說,忙問道。


  「嗯,不管怎麼樣,此次送你入地獄見我,他幫了大忙,支撐你去地府還不驚動地府陰差,消耗了他大量的靈力,該去道聲謝的。」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劉詢最明白冥王的心思,就如冥王懂劉詢一樣。


  他們倆都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們愛著同一個女人,且之後一直沒有遇到,比她更能讓他心動的女人。


  才女徐惠永遠在李世民心理,就如溫婉的平民皇后許平君,永遠在劉詢心裡一樣。


  「噢,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許安暖問道,她以為,對於統治冥界的冥王來說,送她去地府,只是舉手之勞,並不知道,會消耗他的靈力。


  劉詢點點頭,道:「我們是夫妻,夫妻倆一同謝他,才顯得我們更有誠意。」


  「嗯,那我們一起去。」許安暖說完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劉詢輕輕摟住她的腰,他知道她想幹什麼,但是他有些不忍,她的身體還很虛弱,雖然療傷用不了她太多血,可還是捨不得。


  「讓我幫你。」許安暖感覺他不肯更進一步,知道他疼她,捨不得,主動提出幫他。


  「暖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劉詢感動地看著她。


  「因為你是我老公,我女兒的爸爸,話說,我女兒長得真漂亮,比我漂亮多了。」許安暖笑道。


  許安暖沒有告訴劉詢,她在幻境里見到了什麼,她只想把那當成一場夢。


  因為她一旦說出來,劉詢便會把她在幻境里見到的一切當成她的夢想,去幫她實現,她不想給他壓力,所以她選擇不說。


  「暖暖……」劉詢紅了眼眶,他為許安暖所有的付出,終於得到了她的認可,她回應了他的愛。


  「別說話,吻我。」許安暖笑望著他。


  劉詢低頭吻住她的唇,越吻越深,許安暖能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他吻破了她的唇,吸入了她的血。


  他越吻越用力,有些難以自抑,某處正抵著她的小腹,她瞪大眼看著他,此刻大家都在等他們出去吃飯,他們現在可不能……


  許安暖搖了搖頭,劉詢不舍地放開了她,「暫時不會碰你,太消耗你的體力了,等把你身子調養好再說。」


  劉詢說完把許安暖推出了浴室,看著她,讓他怎麼冷靜下來。


  許安暖明白過來,道:「你趕緊洗完換衣服出來吃飯,我先出去了。」


  她走出房門的時候,人都到齊了,莫愁師太冷不丁兒地飄出一句:「還以為你們要辦完事再出來呢。」


  百子鳴也在場,聽到莫愁師太這麼說,他有些不高興了,「這位大師,知道你們世外高人向來直接。我一個大男人,你直接說了,我難受一會兒就過去了,安暖是女孩子,臉皮薄,望你嘴下留情,別讓她太難堪。」


  「你今天帶葡萄了嗎?」莫愁師太問道。


  「帶了,聽說你們愛吃,今天特意買了一箱過來。」百子鳴這個人挺大方的,也是個直爽人。


  莫愁師太聽說有好吃的,笑道:「看在葡萄的面子上,以後我不說許安暖了,要不,我們說你吧。」


  「師太,你饒了他吧。」許安暖趕緊截住了話頭。


  「別呀,有好事,我不是每次都說不好聽的,也有好聽的。小帥哥,你要不要聽?」莫愁師太問。


  百子鳴笑了,道:「高人,求指教。」


  「你要升職了。」莫愁師太說道。


  百子鳴沉思片刻,道:「無功不受祿,不會平白無故升職吧?」


  「是啊,莫愁師太,子鳴為什麼升職呀?」許安暖追問道。


  「今晚……」莫愁師太俯到百子鳴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百子鳴一臉的不可置信,「信不信隨你,錯過機會,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謝謝師太,我信你。」百子鳴目光堅定地說。


  許安暖狐疑地看著莫愁師太,她不知道莫愁師太對百子鳴說了什麼,但是以她和百子鳴的關係,加上莫愁師太吃貨的本質,應該不會去害一個給她送吃的人。


  而百子鳴,因為孩子的事被莫愁師太知曉不是他的,然後曉月也承認了,曉月提出了分手,連夜搬走了。


  百子鳴對莫愁師太深信不疑,雖然戴綠帽的事,被許安暖他們知道有些丟臉,但今晚邀請他來家裡吃飯,他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劉詢換好衣服,出來吃飯的時候,看到百子鳴來了,打了聲招呼:「子鳴來了。」


  「你……你……你為什麼從安暖的房間出來?」百子鳴瞠目結舌,一臉的不可思議。


  許安暖明明跟林景希談戀愛,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居然從許安暖的房間出來了,而且看樣子剛剛洗過澡。


  劉詢平常在家的時候,都是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雪靈和墨玉自是不用瞞,外公是家人,他早就知道劉詢的真實身份,莫愁師太跟劉詢是老朋友,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肉身。


  可是,他們終究是算漏了百子鳴,百子鳴一直以為許安暖的男朋友是林景希。


  「你們沒告訴他?」莫愁師太有些意外地問。


  「他是警察,一開始是怕解釋不清楚,後來是忘了解釋。既然今天讓他看見了,索性告訴他好了。」許安暖倒也坦然,她相信百子鳴,所以也不怕他知道劉詢的真實身份。


  「解釋什麼呀?安暖啊,你怎麼可以腳踏兩條船啊?我認識他,他是劉氏集團的大少爺劉逸飛。你們在一起,林景希知道嗎?我說劉少爺,朋友之妻不可欺你懂嗎?」百子鳴情緒激動地問。


  「你認識劉逸飛?」墨玉奇怪地看著百子鳴。


  「劉逸飛之前不是發生車禍嗎?那件案子是我處理的,所以有印象。安暖啊,你知道劉逸飛的小媽和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心想置他於死地嗎?你跟他在一起,小心哪天被人殺了都不知道。還有啊,這事兒如果讓林景希知道了,他能饒了你嗎?」


  百子鳴一臉失望地看著許安暖,此刻,在他眼裡,許安暖跟背叛他的曉月沒什麼兩樣。


  「子鳴,你冷靜聽我說,他不是劉逸飛,這段時間,以林景希的身份跟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他。自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什麼林景希也沒有什麼劉逸飛,只有他,他叫劉詢。」許安暖一字一句,非常認真地解釋道。


  「你說他叫什麼?」百子鳴問。


  「劉詢。」許安暖重複一遍。


  「跟最近一部古裝劇的男主角同名啊。」百子鳴皮笑肉不笑地說。


  「不是同名,就是他。傻小子,你以為許安暖是誰?」莫愁師太笑眯眯地問。


  百子鳴哈哈大笑起來,「如果這裡有個劉詢,是不是得有一個許平君,有個許平君,是不是還得有三角戀,還得有個霍成君啊?」


  「嗯,還真有。」雪靈打開廚房的門,端著菜出來了。


  外公探頭往外看了一眼,「湯馬上就好了,別著急哈。」


  「不急不急,外公,辛苦了。」百子鳴應了一聲。


  「劉詢,上次你說我做的粉蒸肉好吃,今天特意做了一份。」外公說完,從蒸籠里端出蒸好的粉蒸肉,端上了桌。


  百子鳴怔住了,他親耳聽到外公喊劉詢的名字,而且對於劉詢,並不陌生。


  「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暖,我們還是朋友嗎?」百子鳴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我來講吧,長話短說,君上這兩千多年來,一直在找許平君,她這一世投胎成了她,就是你同學許安暖。至於林景希,剛好他陽壽盡了,君上與他磁場穩合,就借用了他的肉身,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至於那個劉逸飛為什麼長得跟君上一樣,我們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還沒有去查。」墨玉說的可真是簡單,明明那麼曲折離奇的事情,被他這麼輕描淡寫幾句話給說完了。


  百子鳴聽得一愣一愣的,「你是漢宣帝劉詢,那許安暖呢,平民皇后許平君,請問哪位是霍成君?你還是你?」


  他指了指雪靈和莫愁師太,不過看莫愁師太稍微年長一些,她的可能性不大,難道是雪靈?

  「你瞎說什麼,霍成君不在這裡。總之,我們信任你,才告知你劉詢的真實身份。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個男人,明白沒有?」許安暖問道。


  百子鳴圍著劉詢轉了一圈,道:「我還是不相信,你長得跟劉逸飛實在是太像了。」


  「不光你覺得不可思議,劉詢自己也覺得奇怪,總覺得這其中必有玄機,但還沒有參詳透。」許安暖說道。


  「那林景希又是怎麼一回事?」百子鳴問道。


  「林景希陽壽已盡,等到了合適的時機,需要你來安排一番了。」莫愁師太拍拍百子鳴的肩說道。


  百子鳴有些慌了,「安排什麼,我可不幹違法的事。」


  「那怎麼辦,你知道我們這麼多秘密,那就只能先殺你滅口了。」莫愁師太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百子鳴的脖子。


  「安暖……」百子鳴頓時嚇尿了,只得向許安暖求助。


  劉詢淡淡一笑,道:「莫愁,你又頑皮了,別嚇著他。」


  莫愁師太鬆開了手,「真沒出息,還警察呢。」


  百子鳴趕緊跑到許安暖的身後尋求庇護,可是當他經過劉詢身邊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劉詢見百子鳴跑過來了,本能的保護許安暖,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我去,你的手好冷,你真的不是人嗎?」百子鳴伸手在劉詢身上胡亂的探了幾下,沒有心跳,沒有脈搏,全身都是冷的。


  劉詢探究地眼光看著他,道:「現在相信我不是劉逸飛了?」


  許安暖上前一把,將百子鳴拉開了,「好了,別鬧了。子鳴,我們需要你的幫忙,同樣的,我們也會幫你。」


  「你們能幫我什麼?」百子鳴狐疑地看著他們。


  莫愁師太笑了,拍拍百子鳴的肩,「幫你破案立功,讓你升職,要不要?」


  「這個可以有,那說好了,我們互相幫助。那個,你們幾位都是高人,神通廣大的,我要是有危險,是不是也可以向你們求助?」百子鳴嬉笑著問。


  許安暖馬上聽懂了百子鳴的意思,道:「在你身邊,定能護你周全,如果你單獨行動,遇到危險,讓我們去救,那就不好說了。所以,不能為了搶功,單獨行動,他們不是神仙,他們也會受傷,劉詢今晚就受傷了。」


  「你受傷了?」莫愁師太一臉緊張地看著劉詢。


  劉詢面色一沉,目光深邃幾分,道:「一點小傷,不礙事,還不清楚對方是什麼人。」


  「能傷你的人,看來也不是泛泛之輩,以後還是小心為好。」莫愁師太說道。


  「他很厲害嗎?」百子鳴一臉欣喜地看著劉詢。


  外公將湯端上桌的時候,見他們幾個人還圍在一起說話,「開飯了,你們聊完了嗎?」


  「子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來人間只為尋找安暖,不想惹事,也不會害人。我們開清潔公司,不過是想幫助一些需要的人,賺點兒錢給外公養老,僅此而已。」劉詢坦言道。


  百子鳴點點頭,道:「我相信你們,外公喊我們吃飯呢,走吧。」


  吃完飯以後,百子鳴就把莫愁師太拉到一邊,詢問具體事宜,莫愁師太就一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多的,無可奉告。」


  「大師,你再多透露一點兒嘛,我一個人去能行嗎?」百子鳴問道。


  「怎麼,有人搶功,想自己獨領功勞?」莫愁師太問道。


  「是,之前,安暖也幫忙破過一個飯店老闆撞死小孩,扔進臭水溝的案子,但是功勞卻讓我上司搶了。」百子鳴有些泄氣地說。


  「這樣啊……你明天能不能給我買一份水晶肘子?」莫愁師太問道。


  百子鳴頓時眼睛一亮,道:「沒問題,這案子的功勞如果落在我頭上,我給你買十份。」


  「一份就行,容我排盤看看。」莫愁師太就在茶几上排盤看了起來。


  許安暖和雪靈在收拾廚房,墨玉跟著劉詢回房了,也不知道他們倆在說什麼。


  雷電獸乖乖地坐在外公身邊,陪著他,人年紀大了,沒有小孩繞膝,有隻小寵物一樣能得到安慰。


  許安暖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莫愁師太在排盤,「算什麼呢?」


  「這小子想獨領功勞,我算算,什麼時機動手最安全,不過,對方有三個人還有槍,你一個人風險太大了。目前看,十點零三分的時候,是最好時機,但估計你一個人搞不定三個。」莫愁師太說道。


  「十點零三分,我記住了。今年夏天,我們那兒調來一個實習生,我可以叫上他。這事兒要是成了,我大功一件,他也能轉正。」百子鳴激動地說。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我算上一卦。」莫愁師太問道。


  百子鳴將那人名字報上來之後,莫愁師太搖搖頭,說:「此人大有來頭,不能叫他。」


  「那怎麼辦?」百子鳴鬱悶了。


  許安暖聽出個大概,說道:「先通知媒體,再把整個警隊的人都叫上,被媒體拍下來了,還怕被搶功勞嗎?」


  「對方有槍,有不怕死的媒體敢採訪嗎?」百子鳴對此深表懷疑。


  「雪靈,上次拍我們抓殭屍的那個社長兒子,有他的聯繫方式嗎?」許安暖問道。


  「有,他後來打過電話來,詢問一些注意事項,但他的聯繫方式,在公司的登記冊上,家裡沒有。」雪靈回答道。


  許安暖點點頭,拍拍百子鳴的肩,「我能幫你的就這麼多了,那個人是報社的社長,為了拍新聞,殭屍都不怕,喊他,他肯定去。」


  「如果這樣的話,我重新排盤看看。」莫愁師太重新排盤,排完之後說:「你最晚九點五十必須打電話通知你的同事,最佳動手時間十點零三分,那個不怕死的社長兒子,你可以提前通知他。」


  「好,謝謝大師。」百子鳴用力點點頭。


  雪靈陪百子鳴去公司找那個社長兒子的電話,莫愁師太吃飽喝足,去洗澡了,準備睡大覺。


  劉詢聽到外面安靜下來,知道百子鳴已經走了,便從房間出來了。


  許安暖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夜景,劉詢走上前,從身後輕輕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除掉霍羽,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我想請百子鳴幫忙安排林景希的正常死亡,林景希死了,童若欣也就徹底死心了。她執念太深,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愛而不得。沒有霍羽幫她,她又不記得過去的事,會慢慢放下的。」


  「放得下嗎?林景希就算人死了,也會活在童若欣的心裡。到時候,她還得怨我。」許安暖嘆息一聲。


  「那你現在就跟林景希分手吧,然後讓林景希慢慢跟童若欣複合,正好我也想查一下霍羽到底在預謀什麼。」劉詢輕聲說。


  許安暖聽到他的話,突然轉過身看著他,「你要以林景希的身份,跟童若欣複合嗎?」


  「怎麼,吃醋了?」劉詢輕笑,伸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不準吻她,不準跟她上床,哪怕是用林景希的肉身,也不行,那還是你。」許安暖激動地說。


  「好,我答應你。」劉詢笑在她的額頭親吻一下。


  「你已經決定了嗎?那我要怎麼做?」許安暖問道。


  劉詢搖搖頭,道:「你什麼都不用做,我會回到林家大宅住,晚上再回來看你。」


  「嗯。」許安暖點點頭,忙問:「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吧,劉逸飛太像我了,連我自己都震驚,我要利用林景希的身份,除掉霍羽,了解清楚劉逸飛這個人。」劉詢說道。


  「好,我會全力配合你的。」許安暖回應道。


  劉詢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著她,「我知道你很在乎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今晚我會讓墨玉在暗處助百子鳴一臂之力,你放心吧。」


  「劉詢……」許安暖感激地看著他。


  「你準備怎麼謝我?」劉詢邪魅一笑。


  「你想讓我怎麼謝,都行。」


  「想要你,狠狠要你。」劉詢嗓音低啞,帶著無盡魅惑。


  許安暖頓時羞紅了臉,「我就是你的,走,回房。」


  「我們今晚去冥界,別回房間了,我怕我忍不住。」劉詢抱著她,手罩上了她前胸的柔軟,稍稍用力,但拒絕跟她進房間。


  「我想你,給不給?」許安暖俏皮地笑了。


  劉詢怔了一下,道:「我怕你身子受不住。」


  「反正也不知道這一劫能不能過去,現在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十分珍貴。人生就要及時行樂,你喜歡我,我喜歡你,我們都想擁有彼此,顧忌那麼多,你不累嗎?」許安暖抬起頭,曖昧地望著他笑。


  「寧願我辛苦,也不想讓暖暖受苦,但是暖暖都發出邀請了,我豈能拒絕。」劉詢也不管會不會有人看到,將許安暖打橫抱起,進房去了。


  莫愁師太正好從房間出來,見到他們倆那麼親密,故意咳嗽一聲,「保重龍體。」


  許安暖羞紅了臉,將頭埋進劉詢的懷裡,都不敢看了。


  「莫愁……」


  「我什麼都沒看見。」莫愁師太淡淡一笑。


  外公和雷電獸而在房間聊天,雷電獸這小傢伙,雖然不是孩子,但可不比小孩子差,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雖然是動物但是可以跟外公交流。


  劉詢將許安暖抱回房間,平放到床上,他鼻樑挺拔,宛若精雕細琢的雕塑,進一步親吻她的唇輕輕地抿著,那種奇異的感覺一點一滴的敲擊著許安暖的心房。


  許安暖幾乎要忍不住去碰碰他每一個迷人的俊臉,最後,她還是忍住了,低垂下眼眸,嬌羞的說,「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可是我喜歡暖暖這樣……」劉詢笑望著她,許安暖抬起頭,撞上他深情而執著的目光,她嬌羞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目光越來越沉,漸漸的,有小束的火苗開始竄起怫。


  「劉詢,我……」她喃喃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詢低頭微笑,手臂稍稍用力,將許安暖摟進懷裡,微微敞開的衣服里,他那讓人血-脈噴-張的肌肉線條幾乎可以奪去許安暖的所有心跳,她低頭彎身想要起來,沒想到劉詢卻將她壓在了身下。


  劉詢眯著眼睛笑,重重的將她壓了下去,偌大的大床驀地塌陷下去,他挺拔高大的身軀將嬌小的她罩得密不透風。


  那縈繞在她周圍的氣息,他迷離的雙眸里更是沉著一簇炙熱的火苗,看著懷裡的許安暖,他像是早已等候已久的獸。


  不等許安暖回過神來,劉詢已經低頭,一下子用力吻住了她唇,甜蜜的味道襲來時,充斥進他的鼻息內,劉詢心神頓時一震,急急的喘西了一聲,他張嘴下去,放肆的狠狠的吸了起來。


  許安暖真的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一下,好像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肺里去一樣,而那原本清冷的眸子則是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痴迷,這一下就將許安暖的心給捕獲了。


  他的吻帶著一絲成熟男人的蠱惑,讓她沒有任何的招架能力,她纖長的睫毛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很有技巧的勾著她的舌,輾轉的親吻著,大掌似是帶著火般,漸漸的游到了她的脊背處。


  許安暖雙頰通紅地只剩下喘-息聲,小手有些緊張的攀著他的肩,手心處竟緊張地滲出了輕輕的汗。


  「劉詢……」許安暖聲音顫抖地叫著他的名字,她無力承受他的侵襲,整個人都軟下來,被他成熟男性的氣息所包裹著,最後只剩下無力的嗚咽。


  劉詢唇角滑出一抹曖-昧的微笑,他凝著身下如水般柔軟的身子,喉結不受控制的滾動起來,微微眯起的眸子里。


  許安暖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喜歡他的手溫柔地在她的身上遊走,彷彿帶著一股神秘地力量,不狂躁,亦不是單純的身體渴望,她喜歡這種被濃情包圍著的感覺。


  「暖暖,給我……」他有些急促的說,目光暗沉,嗓音也越發的變得暗啞。


  許安暖只覺得身體像是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給抽空了一樣,她能感覺到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她羞愧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也有渴望,渴望劉詢給予她更多的力量和愛,他的眸光閃爍著,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許安暖不敢看他,不得不半眯起了雙眼,「劉詢……」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劉詢在她耳邊低聲說:「想嗎?」


  「嗯。」許安暖應聲,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不得不將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


  劉詢壞壞的笑了起來,看到她情不自禁,欲拒還迎,他這才滿足地給了她。


  他墨黑的眸子里儘是她的倒影,她半眯著雙眼,雙手攀著他的臂膀,面頰通紅。


  劉詢唇角泛出溫柔的微笑,低頭,他的唇輕輕刷過她的唇,然後摩挲著她的臉啞聲道,「我的暖暖,我的心頭肉啊。」


  許安暖咬著紅唇輕輕地笑了,眼帘垂下,一場翻雲覆雨之後,劉詢彎身將她抱起,然後去了浴室,細心溫柔地為她擦洗。


  他將她半抱在腿上,手掌輕輕地擦拭著,只是許安暖感覺到的是,后腰那一塊,有硬如鐵的東西頂著她。


  她扭頭看他,他臉上全是滿滿的心疼和愛意,許安暖的心神一晃,忍不住呢喃道,「劉詢……」


  「怎麼辦,我太愛暖暖了。」劉詢笑了笑,聲音沙啞地說:「滿足你就行了,我自己還是控制一點兒,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調養好。」


  在劉詢的眼裡,許安暖就是珍寶,是他的最愛,他最不忍傷害,最不捨得傷害的,愛她已入骨,如果她是毒藥,他中毒已深。


  許安暖紅了眼眶,他明明可以很持久,明明很想,但為了她的身體考慮,他在隱忍,為她隱忍,那全都是因為他愛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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