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異大婚
許是心情好,九歌這一覺睡的極美,一大早被吹吹打打的聲音驚醒,也沒有生氣,收拾好自己,又將她在這個房間搜刮來的銀票全部塞到懷裏。
這個李嬤嬤還真是一個巨貪,隻是一個下人,九歌卻足足從她房間裏搜出一萬多兩銀票,當然越多她越開心。
今天過後,她就要離開相府,這一萬多兩銀票是她以後立足的本錢。
收拾好自己便前往王靜姝的院落,小小的院子中滿是歡聲笑語,無數丫鬟婆子腳步匆匆,但臉上都帶著喜意。
九歌走進王靜姝的房間,此刻她身穿一身火紅嫁衣,妝容也已經畫好,含情帶水的眸,白裏透紅的膚,當真是美不勝收。
她端端正正的坐著,眸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隻是視線掃過屋中眾位女孩的時候,忍不住露出一抹高傲和鄙夷。
王靜姝因為沒有姐妹送嫁,在座的皆是她閨中密友,此刻她們看著身披嫁衣的王靜姝,就算隱藏的再好,也流露出一絲絲嫉妒之意。
南宮寒可以說是整個雲淺國女子的白馬王子,閨中女子沒有一個不曾妄想過有朝一日身披嫁衣嫁與他,可是今日他娶妻了,不是她。
王靜姝笑的越開心,落在這些女孩眼中就越刺眼,終於有人忍不住出聲,“不知道今天王爺迎親會不會帶著冷公子呢?”
九歌咬唇才忍住笑意,這女孩還真敢說。
王靜姝臉上笑容一僵,隨後笑的更加秀美,柔柔的說道:“那冷疏狂不過是王爺的侍衛罷了,日後總要叫我一聲王妃,你說是嗎?”
那女孩一說出口就後悔了,王靜姝是長公主長女相爺的掌上明珠,雲淺國的頂級貴女,若是讓她不開心,她將被逐出這個圈子。
想到這個後果她臉色發白,“是,王妃說的沒錯。”
這聲王妃讓王靜姝臉色好看了幾分。
其他女孩此刻顧不上嫉妒,紛紛說道:“王爺一向潔身自好,到現在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父母也都早逝,郡主過去便是掌房太太,上沒有婆婆壓著,下沒有妾室煩憂,郡主真是好命的。”
“可不是,王爺又天人之姿和郡主最是般配。”
“王爺英雄蓋世,天下無雙,能跟隨這樣的夫君,婦複何求啊!”
聽著女孩們嘰嘰喳喳的說著,王靜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能嫁給王爺,的確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九歌站在王靜姝身後,撇嘴,什麽天人之姿,明明就是個冰塊臉好嗎?
什麽蓋世英雄,明明就是個徒有其表說話不算數的小人好嗎?
“吉時到!”
長公主匆匆走過來,臉上帶著笑意,眼圈卻有些紅,她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以後就是人家的了,又想想南宮寒,臉上笑容才多了些,女兒能嫁給他,也是個有福氣的。
女兒被擄他匆匆趕來,說要保那賤女人一命,她死了,他卻一點都沒有追究,可見是重視女兒的。
眾位女孩見長公主進來紛紛起身道:“見過長公主殿下!”
“不用多禮。”長公主說著上前扶起王靜姝,絮絮叨叨說道:“靜姝,嫁人了,便不能像小姑娘一般隨著性子來,一切都要以夫君為重,知道了嗎?”
王靜姝臉蛋紅紅的,“娘親,女兒知道了。”
“好。”長公主笑著點點頭,不舍的摸摸她頭發,對九歌說道:“給郡主蓋上蓋頭,吉時已到王爺來迎親了。”
王靜姝小臉上爆發一陣光彩急急問道:“娘親,王爺親自來了?”
“嗯,是。”長公主笑著應道,“可見他是重視你的,但你也不能恃寵而驕,知道了嗎?”
“嗯。”王靜姝紅著臉點頭,笑容甜蜜。
屋子裏的女孩們有些坐不住了,南宮寒一年到頭少有在京城呆的,大多在軍營,就算是在京都也一般在王府甚少外出。
京都的貴女們眼珠子都盼綠了,一年也就能在大軍凱旋歸來時遠遠的看上一眼,這會聽說他親自來迎親,哪還坐的住。
他那樣俊美,一身火紅新郎服定是俊美無雙吧?
女孩們的焦急不安哪能瞞得住王靜姝,她水眸冷冷的掃了一眼,見她們安穩下來才對九歌說道:“給本郡主帶上紅蓋頭。”
“是。”九歌應了一聲,還沒嫁給南宮寒呢,已經把他當做自己的禁臠不許任何人偷窺了嗎?
不知好戲開場後,她會不會活活氣死?
長公主扶著王靜姝,九歌和王靜姝的大丫鬟跟在她們身後,後麵是浩浩蕩蕩的閨蜜團。
來到相府大門,相爺滿臉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三天前他剛死了一個親生女兒,和周圍的人說著什麽。
而南宮寒依舊一身黑袍,隻有腰帶是紅色的,還是暗紅,穩穩的坐在一匹紅色寶馬身上,沒有下來的打算。
他身後是迎娶隊伍,隻是和送嫁隊伍相比,寒酸了許多。
相爺有些不滿,但是南宮寒親自前來他也不敢說什麽,隻能笑著和周圍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旁邊的大臣也有些尷尬,但都是官場的老油子,一個個像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一般,和相爺說笑著。
長公主扶著王靜姝來時便是這種尷尬的氣氛,紅娘大叫了一聲,“新娘子到!”
南宮寒視線猛然掃了過來,卻直接跳過王靜姝落在九歌身上,看的九歌心中一陣發寒,他放著自己的新娘不看,看她一個老嬤嬤幹什麽?
但很快他視線便移開了,九歌聽著後麵那群花癡小聲的說著好帥好有型,不知為何心裏感覺有些不妙。
“新娘子上轎!”
不等九歌多想什麽,紅娘一聲吼,她隻能扶著王靜姝上了花轎。
“吉時到,起轎!”
南宮寒朝著相爺拱了拱手,一句話也沒有說,拉了拉韁繩,轉頭而去。
九歌撇了撇嘴,若是沒有看錯的話,他騎的是一頭汗血寶馬,右相曾說雲淺國隻有一匹,看來就是這匹了。
羨慕。
九歌跟在花轎之後,看著南宮寒挺直的背影,心裏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濃厚。
她想逃。
可是在花轎之後,跟著兩排騎著馬的侍衛,那渾身的氣勢不像是迎娶的,反而像押送罪人。
而她就是被押送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