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親自喂藥

  南宮寒離去,何靜何萌瞬間就衝了過去,九歌感覺到兩股氣息,不安的動了動,隨後發現這氣息很熟悉,才安靜了下來。


  何靜把了脈,“還好,都是皮外傷,上官公子的藥很好用。”


  “可是,主子傷的很重。”何萌半跪在九歌床邊,“主子從來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


  “王爺會給主子報仇的。”


  “是太子做的嗎?”何萌小聲的問道。


  何靜搖搖頭,沒有說話。


  “給主子洗把臉吧,上麵還有血跡。”


  “哦。”何萌應了一聲,端了臉盆過來,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九歌臉上的血汙。


  然後她有些奇怪,“主子的嘴唇為什麽那麽紅腫?”


  何靜早就注意到了,她臉色紅紅,“管那麽多做什麽,好好幹你的活!”


  何萌嘟嘟嘴,“我就是問問嘛,幹嘛那麽凶!”


  何萌把九歌臉上的血汙擦拭掉,忽然低聲問道:“主子這些天都要住在雪霖院嗎?”


  上官霖的病人,一般都是住在雪霖院,但是主子估計不會。


  王爺恐怕,不會允許主子和兩個男人,住在一個院落。


  “王爺會有安排。”


  何萌聲音更小了,“可是主子臉上的易容該怎麽辦?會不會被發現?”


  她們原來也許還存著讓王爺發現的心思,但是九歌前次一發飆,她們不敢了。


  何靜想了一會,決定,“主子之前製作了兩副麵具,一個是醜麵具,一個是男子麵具。”


  “我們把這個易容給去了,然後帶上那個醜麵具,再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好吧。”


  何萌沒有異議,兩個人合力把九歌重新弄成了一副醜醜的模樣。


  南宮寒出了雪霖院,就直接去了書房,坐在位子上,他閉了雙眸。


  眼前似乎還能看到九歌被眾人圍攻的模樣,似乎還能看到,她一身是傷,在他懷裏閉上眼睛的模樣。


  他的心顫了顫。


  這是他的失誤,他想逐漸放開她,所以對她的關注減少,可是他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敢做到這一步。


  竟敢明目張膽的和他作對。


  夢九歌,我該拿你怎麽辦?

  放開你,卻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身受重傷。


  不放開,也許就有一天,我要眼睜睜的看著你,死亡。


  你讓我拿你怎麽辦?

  “砰砰!”


  傳來一陣敲門聲,南宮寒睜開了雙眸,揉揉眼睛,“進來!”


  冷疏狂大步走了進來,他雖然換了衣衫,但是仍舊帶著一身肅殺血腥味。


  “主子,已經全部處理,沒有逃出去一個。”


  “誰做的,查出來嗎?”


  “君公子去查了。”


  “小淺?”


  南宮寒微愣,然後想起他抱著九歌離開時,似乎和他擦肩而過。


  他大概知道了雲揚的身份。


  “砰砰。”


  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進來!”


  君淺從來都是掛著一副淺笑,好像人畜無害的模樣,但是現在他臉上半絲笑容都沒有。


  冷疏狂以為是隱意死了,他傷心,也就沒有多想。


  南宮寒卻有些愧疚。


  “見過公子。”君淺行禮。


  “起身吧。”南宮寒問道,“查出了什麽?”


  “刺客是京都駐軍,從衣著兵器上看,是吳澄吳將軍手下的士兵,已經派人出京,去駐營,調查。”


  “吳澄。”南宮寒輕輕的念了一句,“再去查!”


  “是!”


  冷疏狂轉身離去,南宮寒叫住了君淺,“小淺,你留一下。”


  君淺站住,身體有些僵硬,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南宮寒。


  “你知道了?”


  君淺淺色的眸中升起一股怒意,“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不喜歡王妃,她想解你身上的毒,才不得已用了雲揚的身份,和你接觸,她沒有壞心思。”


  君淺臉上的怒火卻更甚,不管什麽原因,她都騙了他,公子也騙了他。


  “公子,我還有事,告退!”


  南宮寒看著君淺絕裾而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他果然是喜歡上九歌了,不然他不會如此怒。


  那個女人,還真是能招桃花!

  他忽然想起,那個能招桃花的女人,還在雪霖院住著,和上官,小淺住一個院子。


  他猛地站了起來,為了不禍害更多的人,她還是住回自己的院子好。


  南宮寒到時,何靜何萌已經給九歌換回了易容,南宮寒看著她粗黑的臉,眸子一閃。


  她身上的皮膚雖然稱不上極好,但也是白皙的,摸著,軟軟膩膩的。


  和臉上的皮膚判若兩人。


  一個人的臉和皮膚會有這麽大差距嗎?


  何靜何萌看著南宮寒一直瞅著九歌的臉,似乎帶著些疑惑和探究,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說不出是緊張,還是興奮。


  “王爺?”


  南宮寒回過神來,抱起九歌,“本王送她回院落。”


  “是。”


  “何靜你去找上官,要她的藥。”


  “是!”


  南宮寒小心翼翼的抱著九歌一路回了她的碧夢院,然後對一路小跑跟著的何萌說道:“不要進來!”


  何萌猛地站住,然後看著王爺抱著她家主子,關了屋門,南宮寒進去後小心翼翼的把九歌放在床上。


  他摸了摸她的臉,有些粗糙的感覺,觸覺和身上的觸覺也完全不同。


  難道臉上真是易容,南宮寒檢查了一番,卻沒有檢查出什麽漏洞。


  九歌的易容是在現代跟著頂級易容師學的,被那易容師成為青出於藍二更勝於藍。


  她做的易容麵具,本就和古代的不大相同,再加上精妙無雙,南宮寒發現不了也情有可原。


  南宮寒有些不死心,既然不是易容,那就是中了毒。


  他給九歌把了脈,有些微弱的脈象,他也沒發現什麽。


  隨後覺得自己有些傻,這個女人可以直接從人體內提取毒素,如果她真的被下了毒,早就提取出來了。


  怎麽可能還是如此模樣?


  南宮寒低頭看了一會,她的容貌,然後轉了視線。


  唔,真的有點醜。


  她和他相處,大多時候都是帶著易容的,久而久之,他有些忘了她原本是什麽模樣。


  她那一副副不同的易容,也從未進過他的眼。


  從頭至尾,隻有一雙眸,明亮耀眼。


  有時,帶著濃濃的怒火,狠狠的瞪著他。


  有時,帶著淺淺的失望和傷痛,淡淡的瞥著他。


  南宮寒在九歌房裏呆了一會,便離去了,何萌衝了進來,看到九歌易容麵具,好好的呆在臉上。


  她又是慶幸,又是失望。


  烏山士兵,再加上他派去的隱衛,無一活口。


  太子坐在書房中,聽著來人顫巍巍的稟告,又是怕又是怒。


  他派了一個營的士兵去抓夢九歌,本以為絕不會有失手。


  他都想好,怎麽折磨那個該死的女人,可是竟然讓她逃了!


  不僅如此,數千名士兵,他忠誠的手下,全部死亡!


  “他竟然敢?他竟敢敢?”太子猛地將書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


  有一個老者坐在書房中,此刻臉色也有些白,整個烏山被鮮血染透,派出去數千士兵,無一生還。


  南宮寒到底有多強悍?

  “太子殿下。”他開口,聲音有些沉,“老朽說過,王妃不能動啊!”


  “你閉嘴!”


  太子怒吼一聲,“本殿會讓他付出代價,數千的士兵,不能這麽白死!”


  “太子殿下打算怎麽做?”


  “哼,他不是在軍隊威望十足嗎?本殿倒要看看,圍殺數千士兵,他怎麽給父皇交代,怎麽給天下百姓交代!”


  “本殿倒要看看,他這守護神對自己的士兵動手,他還能是守護神?”


  老者看著狂吼的太子,微微搖頭,十歲便名動天下的南宮王爺。


  什麽人能算計的了他。


  雲淺國有南宮寒在,雖然有功高震主之嫌,但對雲淺國無疑是好的。


  隻是這位太子殿下,為什麽就偏要和王爺作對呢?


  第二天,九歌還沒有醒,何靜何萌喂藥,無論如何都喂不進去。


  正當兩人束手無策時,南宮寒大步走了過來。


  他一看到何靜手裏的藥碗,臉不知為何有些紅。


  “見過王爺!”


  “再端來一碗藥,退下吧!”


  “是!”


  何靜何萌退了下去,何靜臉上帶著絲絲紅暈,而何萌眨著圓圓的大眼睛,傻傻的問道。


  “何靜,王爺從來沒有伺候過人,主子又排斥喝藥,能喂進去嗎?”


  “不該你操的心別操!”


  何萌又嘟嘴,她關心主子,怎麽又操閑心了?

  南宮寒看著依舊陷入沉睡中的九歌,然後低頭喝了一口藥汁,俯下頭去。


  九歌之前被何靜何萌一直強製想要喂藥進去,陷入沉眠中的她,努力想要醒來。


  可是當涼涼的唇瓣落下,她就十分熟練的去尋那一絲甜,然後又安心睡了。


  這一次喂藥,南宮寒又用了將近半個時辰,他撫著九歌紅腫的唇瓣,“還不醒嗎?”


  第二天,南宮寒又來喂藥,於是每到喂藥的時候,何靜何萌也不嚐試,直接放在桌邊,等王爺來。


  九歌已經沉睡五天了,南宮寒有些著急,上官說,她失血過多,沉睡是正常現象。


  南宮寒坐在九歌床邊,她臉依舊粗黑,但是看著好像真的比之前紅潤了許多。


  南宮寒喝了一口藥汁,低頭吻了下去,九歌熟練的找到冰涼的甜,然後允吸。


  吸著吸著九歌覺得不大對勁,她似乎被人壓住,整個唇舌完全被掌控。


  她慢慢的,費力的,忽然張開了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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