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沒有戀愛過,還要指責他
沒有談過戀愛的男人,他所有的戀愛經驗都隻是虛談。
他憑什麽來指責自己?
肖臨落眉頭微微蹙緊,他的確沒有談過戀愛,就是因為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他能確定,自己愛的就是她,他能夠等她九年,就能夠陪她九年,十九年,二十九年……
不離不棄。
"無論如何,阿峰,我都不會再讓淺淺回到你的身邊。還有,芊芊一直是我的好朋友,我一直當她是妹妹,希望你對她好一點,不要玩弄她!"
聲落。
一陣諷刺的笑聲從羽淩峰的嘴裏溢出來。
"你當她是好朋友,會在跟她上床的時候叫林語芊的名字?別把自己當成情種一樣,肖臨落,你能保證你從來就沒有想跟林語芊上床~"
"……"
羽淩峰的毒舌永遠是最毒的。
肖臨落眉峰一蹙,剛想說話,裏麵白淺淺突然說,"肖落,你在跟誰說話?"
雖然隔得很遠,但她怎麽聽到了羽淩峰的聲音。
不對,羽淩峰現在不是還在醫院裏生死未卜嗎?
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想到那個男人,白淺淺的心不自主地抽痛著,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要從那一排的女性用品架後麵走出來。
肖臨落心上一沉,用力將羽淩峰推到了後麵,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羽淩峰,你真的很自私,當你割去淺淺弟弟的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那是她這輩子最疼愛的親人!"
轟——
羽淩峰渾身僵硬地盯著肖臨落,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
他弟弟的胃?
誠然,之前他看到她的弟弟經常發短信說他缺錢……他讓JOHN調查了實情之後很生氣,所以下令把他抓到醫院裏,不管他有沒有病直接讓醫生給他做了手術……
那個時候,他確實沒有想過那是她最為疼愛的親人,後來他一直拒絕她去見他,也是怕他弟弟說出實情。
不過肖臨落怎麽知道的?
"你調查過他?"
"沒有,今天一個人告訴我們的,你知不知道,淺淺聽到那個消息之後眼神是什麽樣?這場感情的爭鬥,你已經沒有了機會……她是永遠不可能接受一個傷害過她弟弟的男人!"
這場愛情戰爭,他以前從來沒有把握贏。
然而,自從知道這件事後,他心裏已經有了底。
淺淺疼愛她的弟弟,就像他疼愛她一樣……誰傷害了自己最疼愛的人,誰就是敵人。
"一個為了錢把自己的親人賣出去的人留下來有什麽用?我是為她好!"她疼愛她的弟弟,但是她的弟弟卻從來沒有為她想過。
肖臨落溫雅的笑意在臉上浮出,他就那麽靜靜地看著羽淩峰,好久後才慢慢吐出一句話,"再壞,那也是她的親人,她無依無靠時想要去尋找的親人。你永遠不知道親人的重要。"
羽淩峰皺眉。
他的親人,早已經在十年前就已經死光了。
他根本不屑於知道親情的感受。
"肖落。"白淺淺買好東西,沒有看到肖臨落的身影,聲音微微高了一點。
肖臨落看了羽淩峰一眼,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出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平常的笑容。"買好了?"
"嗯。"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眼睛不自主地朝肖臨落剛才站立的地方望去。
為什麽,總有一種錯覺,羽淩峰就在她的身後……
"這些東西夠不夠?"肖臨落接過她手裏的東西,很體貼地走在她的身邊。
本來肖臨落想要帶她回家,但是她拒絕了。她想要回自己的老家,有空的時候把弟弟接回去。
"夠了。"
"那以後,我能不能經常去看你?"遲疑了一會,肖臨落聲音溫暖地問。
白淺淺唇角扯了扯,肖臨落對她的心意她明白,隻是到現在,她還有些如置身夢境一樣。
"可不可以?"
"嗯。"
還立在原地沒有動的羽淩峰默默地取下了墨鏡,俊美的臉上還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他的確不知道親情的感覺……因為這世上他最不屑的就是親情。
在他的眼裏,摧殘的不是她的親情,而是那個想要算計她的人……
白淺淺,你怎麽可以,就這麽從我的眼皮底下走!
手一推,商場的盛貨架上的東西被他拋到了地上,淩亂的散了一堆……
——
她以前住在很偏僻的四合院裏。
住習慣了羽苑那樣的豪華大別墅,突然間回到這樣狹小的空間裏,白淺淺還真有些不習慣。不過,她寧願一輩子都住在這樣狹小的地方,也不願意再回到羽苑那個惡魔住過的城堡裏。
"肖落,謝謝你。"一切收拾好了,白淺淺給他找了一個凳子,臉上表情非常平靜,"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天晚上就在這裏吃飯好不好?"
當然——求之不得。
肖臨落強忍著心底的笑意,"我很高興。"
"那我去買菜。"
"我陪你!"
白淺淺臉上一僵,他太帥了,氣質太過於與眾不同,而這一片的人個個都是攪舌精,他跟在她的身後會讓她覺得不舒服。
"我很快就回來,對了,我的電腦好像中毒了,你要是有空的時候,可以幫我處理一下電腦。"
隻要不讓他跟在身後,什麽理由她都能說得出來。
肖臨落似乎一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笑了笑,默默地坐下來,"那好,你早些回來!"
羽淩峰是不可能跟過來的,這裏還算很安全,他不用太擔心她。
隻是,他真的很想跟著她,每天都跟著她,享受著有她的世界裏的樂趣。
很久沒有回來這裏,白淺淺都有些忘記這裏的路怎麽走。
好像很多地方都變了樣子,明明以前的菜市場就是在這裏的!
摸了摸鼻子,白淺淺繼續往前走。還沒有走出多遠,突然旁邊躥出一個黑影,攥著她的手腕蠻模地把她拉到了一旁。
"啊——"
白淺淺張嘴尖叫,那人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尖叫聲。
這個人身上熟悉的檀木香氣!
白淺淺臉色沉了沉,掙紮著想要說話,緊接著唇被人的吻堵得嚴嚴實實,對方炙熱的舌靈巧地探入她的唇內,吻得狂肆霸道。
這樣霸道的索吻方式,她再熟悉不過。
真的是羽淩峰!
她今天那種熟悉的感覺原來不是假的,羽淩峰真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不過,他不是應該在醫院裏病得要死不活嗎?
他的吻太過於撩人,手也靈巧地在她的身體上遊走,慢慢地滑向她最敏感的地方,白淺淺渾身一激靈,厭惡地想要推開他。
一隻手很攬住她的腰,另一手強行地探入她的衣裳內,瘋狂地揉捏著她身體的肌膚,直到撩起她身體裏的火焰……
白淺淺僵硬被他壓著不能動彈,想開口喊救命,他的唇卻沒有離開她的嘴。
身體又被他撩拔得不像自己的……
白淺淺蹙了眉,突然睜開了眼睛,用力地將他探入自己嘴裏的舌頭狠狠地咬住。
嘶的一聲——
羽淩峰快速從她的嘴裏出來,手指勾去了唇角的鮮血。
死女人真的好狠心,剛才那一咬,差點兒咬斷他的舌頭。
活該!
看到他那般痛苦的樣子,白淺淺歡喜得快要笑出來。
她剛才就應該再多用點力氣,狠狠地咬斷他的舌頭,看他還怎麽強吻她。
自從那一天他找來了十幾個男人過後,他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覺得無比惡心。
再加上今天知道的真相,她真的是恨極了他。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白淺淺冷漠地笑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身子卻被人一把拽住,羽淩峰皺著眉頭,眼神裏帶著不可置信,"白淺淺,你真的那麽恨我?"
不恨你?全天下的人她最恨的就是他!
他的力氣很大,白淺淺強行走了幾步沒有走動,便停止了掙紮,回頭冷冷地看著他,眼睛裏迸出了血一樣的光芒,"如果有一天我找你閹了你,你會不會恨我?如果有一天你把你被人強~暴的照片貼在各大報紙上,你會不會恨我?如果有一天我割了你最心愛的人的器官,你會不會恨我?"
她每說一句,眼神裏的光芒就冷冽一分。
羽淩峰望著她,沒有說話。他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她,氣息收斂得不像羽淩峰的氣息。
要是以前,現在的他不應該有理沒理就對著她低吼一句:你隻是我養的寵物,我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
好久後,久得她以為他已經再次昏過去,他才大步地走到她的麵前,以完全不給她反抗的力量抓住她的肩膀,逼著她退到牆上,唇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混蛋!
滾開!
羽淩峰一把扯下她抵抗的手,唇越吻越深,含糊的字眼從口腔裏傳了出來,"白淺淺,你怎麽可以恨我……"
她怎麽可以恨他?
不可以!
怎麽可以恨他?白淺淺原本掙紮的身子突然間僵硬地被他控製著,眼淚唰的一下從眼眶裏滑落了下來。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以為他是愛她的?但是現在,她卻覺得好惡心!他做了那麽多傷害她的事,她怎麽不可以恨他?
他的舌頭抵得很深,深到白淺淺不自主地發嘔。
她驀地推開他,狼狽不堪地栽倒在了地上,無助地坐在地上,用力的嘔吐出來。
她要嘔吐掉有關他的所有氣息,他一碰她,她就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