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沒女人了嗎
陸溪白走了幾步,腳步頓了頓,喉結滑動,背著她說道:「作為情人不應該討好僱主嗎?」
蘇淺淺神色頓時一亮,心頭一喜,連忙上前,卻覺得腳下一痛,悶哼一聲。
陸溪白耳根微動,轉身看見蘇淺淺踉蹌的站著,白皙的腿上一大片的傷口,可以看見底下的白色骨頭。
眉心陡然一擰,他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女人還真是麻煩。
陸家大別墅。
蘇淺淺身上被傭人洗乾淨,腿上的傷口被私人家庭醫生包紮好。
可是陸溪白把她送進來就沒有過來看她,一直到了傷好了,她都沒有看見陸溪白,好像陸溪白時把她忘了一般,她傷好了以後就在別墅四處亂走,只是這個別墅裡面有一個房間是禁區,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
這也讓蘇淺淺很是好奇。
這天晚上,她又走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想要進去,又怕陸溪白看見不好,徘徊了一會,好奇心還是驅使她打開了門。
反正陸溪白已經很久不回來了,應該今天也不會回來,推開門,她發現這個房間很整齊,與這裡大多數的房間不同,這裡是一片淡粉色的色調,很大,裡面有四五排精緻的衣櫃,還有一個柜子裡面放著的全部都是珠寶首飾,最裡面的牆上掛著一張寫真,照片上的女子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笑的很是明媚,一雙眼睛有大又明亮,一張臉,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也是清秀漂亮。
牆下面的柜子上擺了許許多多相框,上面都是這個女人的照片,她隨手拿了一個起來看,照片上的女孩正在製作冰淇淋,看起來很甜蜜。
「你在做什麼?!」突然傳來的聲音,蘇淺淺心下一驚,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手中的玻璃相框掉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轉身,蘇淺淺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一臉陰鷙的陸溪白,心下一驚,有些不知所措道:「我進來看看……」
「滾。」陸溪白看到了地上的碎片,俊臉陰鷙的駭人,薄唇突出沒有溫度的話。
「陸先生,我知道錯了,對不起……」蘇淺淺看著陸溪白更加急的解釋。
「我不想說第二遍。」陸溪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底閃過不耐。
「陸先生……」蘇淺淺看著他還想要說,陸溪白忽然從腰間拿出槍指著她的額頭。
蘇淺淺渾身一顫,看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心下狠抽了一下,抿了抿唇,轉身離開了。
陸溪白看著蘇淺淺離開,冷峻的神色暗了暗,動了子眉東西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但是他居然不想殺她,心中的煩躁更甚。
扔掉了手裡的槍,他出了房間,就看見等在門口的管家。
管家看著房間內的狼藉,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按照規矩,應該是殺了的。
他上前看著陸溪白道:「那個叫蘇淺淺我們要不要派人盯著?」
「不用去管她。」陸溪白下意識的說,頓了頓,他眯了眯眼眸,那個女人原來叫叫蘇淺淺。
出了大別墅,她很是迷茫的看著面前的大馬路,她進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帶,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樣。
忽然想到了之前的被綁架的時候,那兩個被殺的人,她忽然間意識到,自己對於陸溪白或許什麼也不是。
那為什麼還要把她晾在那裡?
嘆息一聲,她準備離開,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打開來,是韓春桃。
接通,韓春桃冷冷的聲音傳來:「蘇淺淺,我有一個活要介紹給你,價格還挺高,一小時就有一萬塊。」
蘇淺淺皺了皺眉,韓春桃看起來是處處為自己找想,實際上就是要耍她,她給自己找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只是一萬塊的工資對於她來說是一個致命的誘惑。
「什麼事?」蘇淺淺皺眉對著電話道。
「當然是適合你這種漂亮人的活。」韓春桃笑了笑,眸色陰暗。
酒店的包廂。
蘇淺淺推開了包廂,撲面而來一股酒味,抬眸就看見裡面坐著一排的人,年紀都有六七十歲,每個男人的手中都抱著身材火辣的女人,韓春桃站在門口悄悄的對她說:「好好上前服務吧,這可是一個大人物,要是出了半點岔子,負責人可是會要你生不如死的。」
聲音消失,覺得後背上來一股力道,她踉蹌一下,便進入了房間,緊接著房門被關上。
這邊的一群男人見了蘇淺淺進來,氣氛更為高漲,不等蘇淺淺猶豫,一個男人已經上前遞了一杯就給她:「總算是進來一個妞長得正的了。」
說話的時候,她隱約覺得某處一道凌厲的視線看向自己,她看過去,手下的酒頓時灑了一半。
男人目光陰鷙,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宛若神祗一般,那個人不正是陸溪白?
蘇淺淺心裡咯噔一下,佯裝鎮定的舉杯對著面前的一群人,一飲而盡以示敬意。
剛剛放下杯子,另外一隻杯子端到了她的面前,邊上的另外一個男人看著她貪婪的笑:「蘇小姐,咱們來喝一杯交杯酒吧。」
蘇淺淺看著那個老男人一臉猥瑣的笑容,心下不覺噁心,只是還是倒滿了一杯酒,正要跟那個男人碰杯,忽然伸過來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奪過了她的酒杯,把酒水從她的頭頂澆到腳,語氣沒有一點溫度:「這個酒店是沒有女人了嗎?」
冰冷的暗諷,就是想要挖苦她。
蘇淺淺聽著聲音就知道是陸溪白,紅色的葡萄酒水冰涼涼的,從頭頂到腳底,她心下微顫,只是面上還是平靜的樣子,抹了一把酒水,一雙灼亮的眸子看著男人:「伺候陸少這樣的人物,一個我就夠了。」
陸溪白危險的眯了眯眼眸,還真是牙尖嘴利的女人,尤其是那一聲「陸少」叫的他心裡更加煩躁。
不過她有多厲害,他就有本事讓她摔多慘。
陸溪白看著蘇淺淺狼狽還倔強的樣子挑了挑眉,心裡有莫名的不舒服,薄唇輕啟,聲音薄涼刺骨:「好啊,我給你機會,給我把這桌子上的所有酒都給喝下去,就留下來服侍我。」
他特意把「服侍」咬重了音,就是暗示她的身份和卑賤。
蘇淺淺看了一眼桌子上擺著的整整兩箱葡萄酒,心下微微一滯,這麼多酒喝下去可能連命都沒有了。
但是,她不想在陸溪白的面前展現自己難看的一面,她也需要留在這裡,拿到那一筆錢。
她抬眸看著陸溪白,一雙眸子晶亮而又倔強:「希望陸先生說話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