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種叫自戀的病
他最討厭有人來威脅他,也很討厭某些人自不量力,並且不懂事。
蘇淺淺抬眸看著陸溪白,落入他一雙幽暗深沉的冷眸裡面,心下微微一滯。
「我只想著好好的保護我的孩子,還沒有不擇手段到去請你母親處來,倒是你,為什麼一直這樣的對我刁難,要是沒有你,我也可以就帶著這個還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一點也不會打擾你。」蘇淺淺看著陸溪白,嘶聲裂肺地說。
她很恨,恨無端的到來,卻總給自己傷痛。
她本來打算帶著這個孩子拍完這一場戲好好的生下來,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只是他卻突然殺了出來。
「我沒有心情看你在這裡裝可憐。」陸溪白看著女人生氣的樣子有些煩躁,抬手鬆開了她,甩手扔下來一份文件在蘇淺淺的面前。
蘇淺淺一愣,看著那一份文件,是一份合約。
「簽下了這一份合同,你生下來孩子就走人,孩子是我們陸家的,我們會給你一筆安撫費,到時候你有多遠走多遠。」陸溪白語氣森冷,臉色陰暗的看著蘇淺淺。
蘇淺淺看著那一份文件,心陡然一空,手下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看著陸溪白道:「我不會賣孩子的,你的那一筆安付費我不要,我會打掉這個孩子,讓大家都好做。」
這是她的孩子,不是一個物品。如果生來就不受祝福,那麼還不如少卻一些苦難。
「你要是早點有這覺悟多好,但是現在我的母親知道了,這就不是你和我的事情了,我母親要你的孩子,所以你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陸溪白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在她耳邊道,語氣不是一般地冷硬。
「我不會的!」蘇淺淺冷冷看著他,目光倔強堅定。
「你要是不乖,就和你的孩子一起消失在世界上。」陸溪白抬手滑過她的脖子,看著她冷冷道:「你別以為有了我媽做靠山就是全世界了,我毀了你更是易如反掌。」
蘇淺淺看著陸溪白,心下顫抖。
「我等你的好消息。」陸溪白鬆開手,轉身準備離開,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我記得你有一個父親,如果不想要你在世界上的最後一給親人消失,請乖一些。」
蘇淺淺的瞳孔陡然放大,手下意識的攥緊。
這是她心裡一直的傷痛,眼前的男人狠毒,也敏銳,總是知道用最狠的方式戳別人的痛處。
「等等!」蘇淺淺忽然叫住陸溪白,看著陸溪白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我可以生下來孩子,但是我也要陸家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陸溪白腳步一頓,挑了挑眉毛,轉身看向蘇淺淺:「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你也是聰明人,大家知道該怎麼做。」蘇淺淺冷冷的開口,既然註定就是這樣的結局,她也要儘力做到最好。
陸溪白扯了扯嘴角,轉身看向蘇淺淺:「行,我給你,但是要是你生不下來這個孩子,那百分之十的股份要按照十倍收回來。」
蘇淺淺神色一僵,百分之十的股份對於一個公司來說也不算少,陸溪白肯給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套牢自己。
「當然。」蘇淺淺抿了抿唇,毫不示弱。
「從今天你不要拍戲了,安心養胎吧。」陸溪白冷冷看了一眼蘇淺淺。
「就算是拍戲,我也一樣可以保住孩子。」蘇淺淺用筆在文件上快速的簽好了名字,遞給了陸溪白,目光堅決。
陸溪白蹙眉,這個女人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意外,按道理這個孩子是她的唯一籌碼,但是她把這個籌碼弄到了最大,卻又表現的毫不在意。
不過要是在拍戲的時候,孩子沒了,也是最好的,彼此都省的麻煩。
皺了皺眉,薄唇輕啟,他看著蘇淺淺道:「只要孩子在,一切隨你。」
言下之意就是,孩子不在了,就會有你受的。
第二天早上,因為之前的事情,又有傳言是蘇淺淺有了和陸溪白的孩子,而且還和陸秋川有曖昧不清的關係,所以進劇組的時候大家的神色都是怪怪的。
第一場戲是在半人高的水泥地里里,戲中的女主角逃命,蘇淺淺要背著麗雅。
麗雅一大早來到了劇組,看了一眼蘇淺淺,故意對著導演道:「這年頭女人為了上位葉是可憐,挺著一個大肚子還不好好休息。」
「就是啊,在這裡裝什麼勤奮,不行就應該退位讓賢。」另外一個配角看著那邊正在換戲服的蘇淺淺道。
她們這些人,平常最愛在閑來無事的時候這樣背地裡說人閑話,其實就是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
蘇淺淺冷冷一笑,緩緩走過來,看著那個配角道:「你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啊,要是我在陸溪白的身邊說幾句,你覺得你能好好的在這裡嗎?」
「你!」那個配角看著蘇淺淺語塞,不過陸溪白的事情大家也知道,當灰溜溜的走了。
這邊的陸秋川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看見這邊的麗雅和一個女人圍著蘇淺淺冷嘲熱諷,挑了挑眉走過來,一手攬過了蘇淺淺,看著麗雅道:「你們要是閑著沒事幹就走人,要是再讓我看見你們這樣說我家土包,就不要怪我無情。」
麗雅看著陸秋川護著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蘇淺淺,頓時火冒三丈,又不敢明說,只好道:「這個女人她可是你哥哥的老婆,你這樣和她走這麼近,難保人家不說閑話。」
「我什麼時候在乎人家說我什麼,倒是你,要是讓我再看到,你就準備走人吧。」陸秋川皺眉,他本來不想對麗雅怎麼樣,但是剛剛那一句蘇淺淺是陸溪白的女人,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
麗雅的臉色不好看,嘟著嘴,看起來委屈的樣子。
「哪有,我們剛剛也就是說著玩玩,你不要和麗雅這樣。」蘇淺淺皺眉,她看得出來麗雅是喜歡陸秋川,她也不想別人因為自己而便的有摩擦。
「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人欺。」陸秋川沒好氣的看著蘇淺淺,想想昨天陸溪白哪一張傲慢的臉,他就來氣。
「這不是有你保護我了嗎?」蘇淺淺笑了笑,目光明亮地看著他,忽然間注意到他的頭髮變成了黑色,挑了挑眉道:「你的頭髮染回來了?」
「不是啊,劇組拍的是民國戲,我一頭五顏六色的不好拍,所以戴了假髮。」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頭,看著蘇淺淺得意地嘖嘖嘆息:「可惜我太帥,所以什麼樣造型都這麼讓人矚目。」
「切,自戀是一種病。」蘇淺淺看著陸秋川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