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瞞我瞞
反正都是一些噴子,她不想因為這事麻煩陸溪白。
陸溪白看著蘇淺淺隨意的樣子,漆黑的眸底閃過一絲哀傷,聲音冰冰冷:「為什麼會沒必要?」
蘇淺淺一愣,抬眸對上他陰鬱的眸子,心裡有些慌亂,看著他連忙道:「不是……我只是覺得這些都是小事。」
小事嗎?他從來不覺得關於她的事情是什麼小事。
最近他忙,所以沒有來看她,要是他一直不來,她是不是就會永遠的不告訴他,她還有多少事是瞞著他的?
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他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蘇淺淺心微微下沉,她不明白為什麼就這麼一點小事陸溪白要這樣生氣。
「陸溪白,我不是你那樣的意思。」蘇淺淺皺眉看著陸溪白耐心的解釋:「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她正在絞盡腦汁組織語言,陸溪白的秘書忽然上前,看和陸溪白滿眼焦急:「陸總,咱們必須回去了,董事會的人還在等呢。」
「好。」陸溪白淡淡看了一眼一邊的秘書,目光重新落在面前的蘇淺淺身上:「我告訴你,這場戲找替身,要是你敢拍,可以試試看。」
說完,陸溪白便轉身冷冷離開,他出去的時候,蘇淺淺注意到門口的那些粉絲一個都不見了。
因為不需要她拍攝,所以她一個人提早離開了,出去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攔住了她。
蘇淺淺皺眉看著突然出現的韓春桃,直覺得皺眉:「你來這裡做什麼?」
韓春桃笑了笑,看著她道:「我來看看你啊,沒想到就看到了一出好戲。」
蘇淺淺冷冷了盯著她:「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別急嘛。」韓春桃笑了笑,站到她的面前:「你就不好奇陸溪白突然出現又匆匆離開,是去哪裡了?」
「你什麼意思?」蘇淺淺盯著韓春桃,語氣冷漠。
韓春桃笑了笑,看著她道:「當然是去你父親的醫院了。」
「什麼?」蘇淺淺一驚,心猛地一沉,狐疑的看著韓春桃:「可是剛剛他們明明是說去公司的。」
「你爸車禍半死不活的,你又懷孕,那秘書又不是傻子當然要拐彎說話。」韓春桃笑眯眯的看著她,一字一句卻像刀一般的扎進蘇淺淺的心:「我提醒你,那車禍可是陸溪白的母親做的。」
這句話像是炸彈一般在蘇淺淺的心頭響起,震得她腦子空蕩蕩的一時間滿是空白。
對於她的這個父親,她雖然是失望至極,但是她也絕對不能續別人傷害父親。
這次的事情要是陸母做的,那恐怕是給她的警告。
「那他現在是在哪裡?」蘇淺淺紅著眼,目光森寒的盯著韓春桃。
韓春桃淡淡一笑,對於蘇淺淺這個樣子十分滿意,她道:「在國立醫院vip重症監護室。」
下一面,眼前的蘇淺淺便消失了。
蘇淺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國立醫院的,她努力告訴自己平復心情,只是那一雙顫抖的手暴露了她的內心。
到了vip區,門口服務台的護士攔住了她:「請問你是哪一個病人的家屬。」
「蘇國宇。」蘇淺淺看著那個護士連忙道。
護士看了她一眼:「請出示探病的證明。」
「什麼證明?我要見我爸!」蘇淺淺聲音高了幾個分貝,滿眼怒火地沖著那個護士大吼。
護士皺眉,看著她解釋:「這裡是vip服務區,需要憑證才能進來。」
蘇淺淺皺眉懶得多看這邊的護士,轉身正要衝過去,這個時候走廊傳來腳步聲。
陸溪白和邊上的秘書走過來,看見對面的蘇淺淺,陸溪白清俊的臉上神色微微一僵,快步走了過去。
「淺淺,你怎麼在這?」陸溪白走近,看著她問道,心中卻已經明白了一些。
「我來看我爸爸,你們到底把我父親怎麼樣了?」蘇淺淺兩眼通紅的看著陸溪白,聲音顫抖而又沙啞。
「蘇淺淺,你的父親沒事,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陸溪白蹙眉看著蘇淺淺耐心的解釋。
「不是你是誰?我明明已經很儘力的配合你們了,為什麼你們還要這樣對我!」蘇淺淺瞪圓了冷冷看著陸溪白嘶吼,清亮的眸子漸漸盈聚了淚水,像是一把刀子扎進陸溪白的心裡。
陸溪白看著她流眼淚頓時有些慌亂,心中的防線驀然崩潰,他摟著她難得的軟聲哄道:「蘇淺淺,我想你保證,你父親絕對不會有事,這件事真的不是我們陸家的人做的。」
蘇淺淺抬手推著他的胸膛,用力的想要推開她,只是她的力道和他差了一個段位,蘇淺淺拗不過,最後趴在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直到滿嘴的血腥味,陸溪白依然是沒有鬆開她。
蘇淺淺鬆開了他,恨恨地趴在他的肩頭,小聲的啜泣。
肩上的刺痛漸漸消散,陸溪白看著倒在自己身上哭的蘇淺淺,只覺得她的眼淚像是針一般,密密集集的扎在他的心上。
忽然間,他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神色一凝,卻發現她軟軟的暈了過去,他神色一亂,看著秘書連忙道:「叫醫生!」
病床上,蘇淺淺面色慘白的躺著,醫生檢查了一番,鬆了一口,看著陸溪白道:「沒事,就是受到了情緒的刺激,而且她本就瘦弱,應該好好調理,靜養。」
陸溪白點了點頭跟著醫生一起出了病房。
病房外,陸溪白一臉嚴肅的看著秘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知道這件事?」
秘書一頭冷汗,戰戰兢兢的看著陸溪白:「這個我也不知道啊,這件事一共也沒幾個人知道,而且我都很嚴肅的跟他們警告過。他們不會亂說的,」
說到這裡,秘書忽然間疑惑:「會不會是有知道的人故意說的?」
陸溪白眯了眯眼眸,銳利的眸子冷冷盯著秘書:「給我把韓春桃叫過來,約在旗下的酒店。」
秘書也瞬間明白過來,立即點頭:「是。」
咖啡廳。
韓春桃坐在椅子上,面色平淡,只是心中卻是瞭然。
陸溪白何等聰明,怎麼會猜不到是誰?但是就是因為是猜到,她料定陸溪白找不到一點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