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離開
「你還活著……」陸母瞪圓了眼睛看著男人,語氣有些虛浮。
蘇父得意的笑了笑,看著陸母道:「是啊,誰叫我有一個好女兒呢,出了車禍還能好好的,而且我這次是來送你大禮的。」
陸母皺眉警惕的看著他:「什麼大禮?」
「夫人,讓客人在外面說話有些太不合規矩了吧?」蘇父挑眉看了一眼陸母,猙獰的臉上泛起危險的笑容。
「你放開她,進來吧。」陸母皺眉看了一眼蘇父,又深深看了一眼保姆。
蘇父聞言,頗為滿意,立即鬆開了保姆,跟著陸母進了房間。
坐下來,保姆沏了茶端上來,目光中帶著警惕。
在保姆沏茶的時候,蘇父已經把所有的事情跟陸母說了,最後看著陸母挑了挑眉,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我呢,也不是白白出賣我女兒的,我要五百萬。」
陸母之前就懷疑蘇淺淺還沒有死,現在更加確定了,只是蘇父這樣賣女求榮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頓時覺得很是荒唐:「這消息不用你說我也會知道,沒想到你的本事也這麼點。」
「是嗎?可是你兒子好像很喜歡我女兒。」蘇父看著陸母呵呵笑了笑,一臉的老奸巨猾。
他今天就是來要錢的,要了錢,好去還錢,不然他在外面欠了那麼多錢,不出一個小時就會被人殺了。
「你覺得你來我這裡走的出去嗎?」陸母冷哼一聲,這時外面已經傳來了警車的聲音。
蘇父看了一眼窗外,猙獰的臉上透出一抹笑容,忽然從破舊的褲子里掏出一部手機,在陸母面前晃了晃:「你覺得是我發簡訊快還是警察抓走我快?」
既然來了他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就知道陸母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幸好他留了心眼。
「你!」陸母皺眉冷冷的看著蘇父,雖然生氣,但是她這些年在魚龍混雜中早就修鍊了很好的心境。
當下,她知道多說無益,轉身對著保姆吩咐道:「把警察打發了。」
「夫人!」保姆皺眉,覺得不滿。
陸母冷冷斜了她一眼,保姆頓時噤了聲,轉身出了房間。
陸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蘇父:「我這就去給你拿錢,你在這裡等一會。」
蘇父有些驚訝這個女人這麼快就服軟了,只是想著陸母這些年就靠著這個兒子給自己長臉,當然不希望自己女人糾纏。
頓時打消了一般的疑慮,點了點頭道:「好,我在這裡等你。」
陸母笑了笑,起身去了二樓,她走到了保險柜邊上,熟練的按下了密碼,從裡面拿出來一把非常小巧的槍。
這種無聲槍一發只有一枚子彈,那個老男人貪得無厭,現在有想要威脅她的兒子,她絕對不允許有這樣一個危險的存在。
神色頓時變的陰狠,她把手槍藏在了袖口中,悄悄的走出了房間,走到了暗處,對於陸家別墅她了如指掌,這個角度蘇父絕對看不到她,而且還很方便瞄準。
面無表情的眯了眯眼眸,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手槍,對著蘇父的腦門扣下了扳機。
「夫人!」這時保姆突然從外面走進來,就看見一枚子彈朝蘇父射去,頓時嚇得捂住嘴。
蘇父見她異樣,動了動,轉身,子彈擦過了他的肩膀,並沒有傷害到他。
「你們!」蘇父捂著肩膀,瞪大了眼睛看著從二樓緩緩透出身影的陸母,此刻,陸母舉著槍就要對他再射。
蘇父咬牙,要是和子彈硬碰硬他可不敢,當下倉皇的離開了大別墅,朝外面奔去。
保姆驚愕的看著這一切,陸母的握緊手槍,臉色有些蒼白的走下來,她這些年練出來越是激動就越是淡定。
當下看著保姆一字一頓道:「不允許說出去。」
保姆驚恐的看著陸母,瑟縮著點了點頭。
這個保姆跟著他們有十幾年了,還算是比較可靠的一個人,陸母滿意的看了一眼她,走到了沙發邊上,拿起了那一部手機,上面編輯者一條簡訊,並沒有發出去,她稍微鬆了一口氣,拿起了別墅的座機,拿下了號碼,聲音涼薄:「找到蘇淺淺的父親,只要是遇到立馬殺掉。」
他們手下都有一些自己的心腹,而陸母這些年能在這個位置上坐著,那些人自然是少不了,只要是吩咐下去,不出多時,就會傳來蘇父死亡的消息了。
一定不能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這次她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讓這一對父子從世界上真正的消失?。
飛機場,原定過兩天的日程提前,蘇父的性格她再清楚不過了,現在消息指不定已經傳到了陸母的耳朵里,她必須得走。
老夫婦雖然心離有些難捨,卻始終保持著笑容。
蘇淺淺帶著鴨舌帽,手握著那張假護照,心裡很是難受,陸秋川對於她的幫助,她大概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到了國外以後,她一定要好好生活,以後報答他們。
想著,她的神色堅定了幾分,拉緊了行李箱轉身大步朝飛機走過去,只是剛剛走到了登機口,後面有人拉住了她。
蘇淺淺心下一緊,難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轉身,蘇淺淺便看見穿著黑色西裝,神色冷肅的高大男人:「蘇小姐,我們家主人請你走一趟。」
主人?
陸溪白還是陸母?
其實也沒什麼差距吧,這兩個人現在對於她都是恨之入骨,她去哪裡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蘇淺淺抿了抿唇,環視了一圈周圍,等候在登機口的老夫婦朝她這裡焦急的張望,不遠處還有十幾個男人是不是朝她這裡瞄一眼。
她逃不掉了,但是不可以牽連其他人。
她不能讓這一對夫婦擔心,勉強扯了一個笑容,蘇淺淺朝老夫婦揮了揮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那個黑衣人進入了人另外一邊的工作人員休息室。
到了裡面,男人順手關上了門,堵在了門口防止她逃跑。
而眼前,一張休息皮椅,背對著她,就算是隔著幾米遠,她依然是可以感受到來自座椅上人那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她咬了咬唇,訥訥問道:「請問你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