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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戒備之心

  第一百二十三章戒備之心


  夜色深沉,今夜無眠的人卻不在少數,洛九卿與軒轅耀辰談了多時,見時候不早,便起身回了驛館。


  而此時的後宮之中,景銘帝眉頭微皺,正坐在美人榻上沉思,一名美艷的女子走過來,手中捧著一個湯盅,看到他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提了裙擺慢步上前。


  正是景銘帝最寵愛的女人,慧錦皇后。


  「皇上,在想什麼?竟然如此出神,連臣妾來了都沒有聽到?」慧錦皇后微笑著把手中的湯盅放下,拿了一隻小玉碗慢慢盛了湯,柔聲說道:「皇上辛勞,臣妾為皇上飩了參湯,最是安神補心,您嘗嘗。」


  景銘帝抬手接過,皺著的眉頭展開了些,正要端起來喝,慧錦皇后嬌笑著伸手拿起湯勺,親手遞到了他的嘴邊。


  景銘帝臉上露出笑意,張嘴喝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指尖,指尖如筍,嫩白如玉,他嘆了一口氣,寵溺的說道:「以後這種粗事就交給宮女們去做,你事事都自己做,養著她們有什麼用?」


  慧錦皇后嬌羞的一笑,「皇上,若別的事交給她們也便罷了,為皇上做羹湯之事,臣妾可不敢交給她們,必須在臣妾親自做才安心。」


  「你呀……」景銘帝聽得心花怒放,順勢把她摟在懷中,「這後宮之中就你最關心朕了。」


  「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臣妾關心您是天經地義的事,」慧錦皇后一臉鄭重的說道:「臣妾是小女子,不懂那些家國大事,臣妾只知道盡心把您伺候好了就是對了,至於其它的,臣妾不去想,也想不來。」


  景銘帝的眸光深深,仔細的看著她嬌俏的臉,他伸手撫著她的臉龐,指腹輕輕滑過細膩的肌膚,感嘆道:「都說日久見人心,皇后之心,朕是心知肚明,你放心,朕待你的心也可昭日月。」


  「皇上……」慧錦皇后感動的淚光一閃,把頭埋在景銘帝的胸前。


  「今日朕實在有些煩心,」景銘帝摟著她說道:「到你這裡坐一坐,和你說說話兒,總算感覺好了些。」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惹得皇上如此煩心?」慧錦皇后詫異道,語氣中微微帶了幾分怒意。


  「還不是老五,」景銘帝的臉色微微一沉,想著軒轅耀辰今日在朝堂之上的表現,他心中的不安又放大了些。


  「安王?」慧錦皇后從未改口過,一直對軒轅耀辰喚安王,在她看來,只有這樣,才能戳到軒轅耀辰的痛處,讓他時時記得,他的母親已經死了,再無生還的可能,就是要讓他痛,讓他脾氣暴戾,再無威脅自己兒子地位的可能。


  「除了他,還能有誰?」景銘帝的眸光沉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日在朝堂上,他竟然說起百姓生計之事,而且說得頭頭是道,還與太子辯論了幾句。」


  「噢?」慧錦皇后的眉頭一跳,心中泛起幾分惱意,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露出來,聲音依舊輕柔說道:「安王這是準備收收性子,要為皇上分憂了嗎?」


  「他?」景銘帝冷哼了一聲,聲音似冰珠般砸下來,「他不過是朕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就算是他再優秀,朕最多也只能讓他做太子身邊的一個臣子,再尊貴也尊貴不過太子去。」


  慧錦皇后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漂亮的眼中冷光閃動,「皇上還要多多留心才是,安王總歸是皇子,而且還有柳家的勢力,不容小視啊……」


  「柳家?」景銘帝語氣忽然有些陰惻惻的,他微微笑了笑,唇邊的笑都帶了寒意,「老的已經死了,朕准小的接位,已經算是極大的恩賜,他是聰明人,心中應該有數,何況……」


  景銘帝的手指輕輕敲著桌角,一字一字道:「今日朕在朝堂上訓斥了老五,退朝之後特意讓人盯著,柳世澤並沒有對老五說過什麼,甚至連句提醒安慰也無,這也表明了他的態度。」


  慧錦皇後點了點頭,「皇上留神便好,臣妾別的不懂,只知道皇上的安危是最最重要的,萬不可被人算計了去。」


  「皇後放心……」景銘帝淡然一笑,「誰敢算計朕?朕就算為了你,也要好好的。」


  「皇上……」慧錦皇后嬌羞道。


  歡愉過後的景銘帝沉沉睡去,連呼吸聲都變得比平時重了幾分,慧錦皇后微微皺眉,披上衣服下了床,輕手輕腳的走到外室,坐在椅子上,撥了撥手邊的燭火。


  「娘娘。」周嬤嬤上前低聲說道:「老奴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熱水,伺候您去沐浴吧。」


  「好。」慧錦皇后慢慢站起身來,向著凈房的方向走去,錦袍長長的衣擺滑過青石磚面,發出細膩微弱的聲響。


  熱水氣霧騰騰,周嬤嬤伺候著慧錦皇后款去了衣裙,她抬腿跨出了熱水中,熱水一寸一寸的沒過身體,一股熱浪席捲了她。


  慧錦皇后舒了幾口氣,微閉了眼睛對周嬤嬤說道:「行了。」


  周嬤嬤轉身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一個小小的瓷瓶,瓷瓶通體黑色,烏沉沉的閃著幾分詭異的光,周嬤嬤小心的看了皇后一眼,有些不忍的說道:「皇後娘娘,不然……今天不要用了吧?不是說,少用幾次也沒有關係的?」


  周嬤嬤是慧錦皇后的心腹,從慧錦皇后還未入宮時就跟在她的身邊,一晃這麼多年,她最知皇后的心性,也親眼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慧錦皇后睜開眼睛看了看她,透過層層的霧氣,她的眼神卻清亮如水,「本宮要的,從來都是萬無一失的,每次與皇上同房之後用起來效果更好,這樣的機會,怎可錯過?」


  她說著,抬手手臂看了看了自己的光潔如玉的肌膚,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有了這容顏肌膚,還如何能夠留住皇上的心?皇上是薄情之人,這一點我早就看得明白,難不成還奢望著等到滿身皺紋,肌膚松垮時還與他談論什麼情愛嗎?」


  「可是……」周嬤嬤的手指緊緊捏住那隻小瓶子,「老奴知道,這東西傷身的很……」


  「總要付出代價,」慧錦皇后打斷她說道:「皇上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前,本宮更要緊緊攏住他的心,為太子打算,聽說今日軒轅耀辰那個賤種居然提起什麼民生大計,還與太爭辯,真是不知死活!這種情況下,本宮斷然不能放鬆警惕。」


  她說罷,擺了擺手說道:「來吧,不過就是痛苦些,本宮早已經習慣了,都用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了。」


  周嬤嬤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打開了瓶塞,從裡面倒出幾滴顏色詭異香氣卻異常清咧的液體來。


  「叮」的兩聲微響,液體滴入水中,慧錦皇后的眉頭立即一皺,伸出手死死的握住了浴桶的邊緣。


  後宮深深,景銘帝在床上酣睡,他卻不知他寵愛的女人為了保住青春容貌都做了些什麼。


  次日清晨,軒轅閔浩來安王府探望,軒轅耀辰便在前院中接待了他。


  軒轅閔浩看了看府中的那些家丁,又看了看軒轅耀辰,微笑道:「五哥,看起來長慶之行,你獲益良多啊。」


  軒轅耀辰微微挑眉,指了指樹下的石凳,「坐。」他執起石桌的茶壺,慢慢倒了一杯茶,推到軒轅閔浩的面前,「六弟,此話何意?」


  「五哥,我的意思,你應該懂的。」軒轅閔浩端過茶杯,對著軒轅耀辰淡淡笑了笑,他轉頭看著來往的家丁,「以前來五哥的府中少,並不曾留意,今日一見,當知五哥治府甚嚴,單憑這一點,還不夠嗎?」


  軒轅耀辰並未答言,他微眯了眼睛,看著遠處的天空,雲捲雲舒,層層疊疊,記得母妃在世的時候就喜歡閑暇的時候看一看天邊的浮雲,說可以靜心,可以怡情。


  金色的流光透過枝葉的縫隙落在他的身上,斑斑光影,遮住他眼中的神情,良久,他低聲說道:「六弟,你向來聰慧,又有幾分才幹,如今父皇讓你負責壽宴之事,這也是一個機會,或許這會是一個契機也說不定。」


  軒轅閔浩的心頭微微一震,他放下手中的茶盞說道:「五哥,你不怪我?」


  「怪你何來?」軒轅耀辰轉過目光,對他淡淡的一笑,「此事與你無關,我只希望你前行的路上小心些,眼睛擦亮些。」


  軒轅閔浩聽得出他話中有話,正若有所思,軒轅耀辰站起來說道:「你還是快去安排父皇的壽宴,多去禮部跑幾趟,就摸清門道了。」


  「是,」軒轅閔浩見他下了逐客令,也只好站起身來告了辭。


  軒轅耀辰看著他離去,嘴角微微翹了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半晌,他站在原地,低聲說道:「看夠了沒?出不出來?」


  一聲輕笑,洛九卿穿了一身男裝,微笑著站在他的身後,軒轅耀辰看見她,忍不住一笑道:「方才老六還說我治府甚嚴,這滿院子的家丁也沒有一個能瞧見你的。」


  「殿下看到我不就行了?」洛九卿轉身在凳子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今天特意來瞧瞧,殿下對待六皇子的態度如何,看起來,您是真心打算要殿露鋒芒了。」


  「不然呢?」軒轅耀辰在對面坐下,「既然已經對我有了戒備之心,再韜光養晦也就失去了意義,不如放手一搏吧。」


  「好吧,」洛九卿點了點頭,手執著茶杯往前一遞,「那我便以茶代酒,恭祝殿下心愿達成。」


  軒轅耀辰的目光深深,他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也低沉了幾分說道:「你可願意隨我一起?」


  洛九卿迎著他的目光淡然一笑,「殿下忘了,你我的婚約雖然還未昭告於天下,但是卻是皇兄親自允准了的,我的手裡還有詔書在,我與你,已經是在一起了的。」


  她還想要往下說,忽然聽到環佩叮噹,淡淡的香氣飄來,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慢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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