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收複（二）
“吟……”隨著我將鏡花水月抬起，刀身隨著靈壓的灌入集中，並沒有像一護那樣產生肉眼可見的靈壓，但刀身卻自然地自己震動起來，發出一種類似古代寶劍自鳴的聲音。
抬起，斬下。
所幸，這一動作很緩慢，蘇拉.法切爾立刻將靈力凝聚出一把暗紅色的西方大劍擋了下來，但下一秒，他腳下的地麵開始龜裂，整個人都往下沉了一寸多。
“居……居然有這樣的力道……”蘇拉.法切爾顯然也沒料到我的力量會是如此出色，但很顯然，他還是能抗住了。因為，這隻是我平時的力量而已，換算成虛的級別，應該也就是高位的瓦史托德吧？
能夠擋下這一擊，蘇拉.法切爾自然也應該是同等的存在。虛圈……還是有夠藏龍臥虎的呢！
不過，他會如此驚訝也是情有可原。一直以來，死神在虛看來，至少技巧超乎想象，以巧破力。假設老一輩的隊長京樂春水，他的技巧算他90，而他的力道最多也就70罷了。當然，這是我不負責任的假設，但也足以可見死神更注重技巧了。
和虛相比，在體魄、力量上，死神天然弱勢，但他們勝在有足夠悠久的傳承，以及那些千錘百煉的技巧。
這裏當然是排除了某些非人類的存在。比如總隊長，比如更木劍八，比如狛村左陣，比如……我。
而剛剛的那一擊，我並沒有任何取巧的方式，僅僅是我本身的力量，畢竟，我平時的實力到底是不是等同於高位瓦史托德？這也隻是我的猜測，為此，我自然要詢問一下，試驗一下了。
“蘇拉領主閣下，不知道你在虛圈算是什麽級別呢？”問話時，我習慣性地將手中的鏡花水月開始研磨對方的劍身，隻是如此，兩件武器之間也產生了零星火花，還有那咯吱的呻.吟聲。
“哈！”蘇拉.法切爾雙手撐住大劍，然後用力將鏡花水月彈開，人本能地往後退去，然後這才開口道：“難以置信，區區死神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千百年來，你是我唯一覺得特別的死神，隻是短短幾百年，就能從我都不認識的嘍囉，成長到足以和我匹敵的地步。”
“哦？隻是匹敵嗎？”我並沒有在意對方退開的那幾步，反而很自然地看著他，然後笑著說道：“接下來，你應該會說你有什麽樣的底牌，什麽樣的特殊能力，隻是這樣的力量並不能勝利，諸如此類嗎？”
麵對我的搶白，蘇拉差不多和被嗆到一樣，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死神，在位階上，我是高等瓦史托德，但如果真的算起來，在以前，奧斯頓還在這個級別的時候……”說到這，蘇拉往依然在盆地遠處的邊緣陸地上看戲的奧斯頓.修爾一眼，見對方完全不在意，這才不服氣地繼續說道：“那時候對比，同等實力的我，依然不如他強大，但我擅長的並不是力量，而是你口中特殊的能力。”
“能力萬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第三隻眼睛能夠看透對手的心理所想。”說到這，蘇拉.法切爾原本暗紅色的第三隻眼睛眨了眨，發出了特別的光暈：“雖然你已經說了我想說的話，但我還是要說一下，這……”
“就是我的底牌呀！”
“嗯？然後呢？”
………………
…………
……
在我的視線裏，蘇拉.法切爾的臉如同四川變臉術一般，到最後，然後成了黑色。
“為什麽？”
“？”
“為什麽？”蘇拉再度問道，頗有一種歇斯底裏的感覺：“為什麽我感覺不到你在想什麽？那種大海一般的感覺是怎麽回事？我居然找不到你的思想所在！”
麵對蘇拉的質問，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不經意間，我的心中閃過一片愁，也許在什麽時候，我早就把自己弄丟了吧？記得在過去，我為了生存，貌似對自己催眠過，盡管早已解除了催眠，但些許後遺症還是有的。
真懷疑那樣下去，我會不會把自己弄成精神分裂。
不過，好處還是有的。像蘇拉這種類似讀心術的家夥，哪怕真的捕捉到我的思維，搞不好會被我的某些思想欺騙，何況這第一次嚐試，更是沒有找到。
另一邊，即使是在遠處的奧斯頓.修爾也是頗為詫異的。他在以前不是沒和蘇拉一戰過，所以對於蘇拉那種特別的能力，也是覺得異常惡心。正因為這樣，他才會更吃驚。
“有趣……”
“嘖！”此時，蘇拉見我沒有回答，倒是很快穩定了下來。但原本就有的殺意卻越發濃厚，顯然，對於能克製自己能力的存在，很多強者都報以一種方式解決，那就是……殺。
可惜，從頭到尾，他依然沒有發覺到真實的情況。
隻是……僵局總是要打破了。沒有打服他，又談何收服呢？
“為什麽你不攻過來呢？”我笑了笑，然後往前邁動一步，哪知道蘇拉居然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顯然，剛剛自己最得意的能力失去效力對他來說，打擊還是蠻大的。
發覺到這點的蘇拉多少有些尷尬，但轉而緊握手中的大劍，猛地一道暗紅色劍形刃光從大劍上衝了出來。
“破道五十九……”
“闐嵐。”
隨著話音落下，在刃光到達我麵前的瞬間，一股以我中心的龍卷風瞬間誕生，直接將那道刃光絞碎。自然，蘇拉的這一試探性攻擊並未建功。
但蘇拉的臉上卻出現了笑容，與此同時，第一領主奧斯頓.修爾的臉上，卻出現了玩味的笑容。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蘇拉已經衝了過來，顯然他依然沒有吸取教訓。
但更多的……顯然有問題。
下意識地，我動用了鏡花水月。下一秒，我瞬步離去前的位置，原本做出揮砍動作的蘇拉好像和假想中的我再度僵持了，下一秒，蘇拉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破道五十九……闐嵐！”
緊接著，蘇拉的四周一股暗紅色的旋風產生，瞬間擊退了假想中的我。
而一旁的我，自然也就明白了蘇拉的能力。不外乎本身就學會了死神的鬼道，要麽就是模仿。因為闐嵐所產生的風應該是無色的，而蘇拉所用的卻是攜帶本身靈壓的色彩。
但是，前者就未必太過可怕了。後者自然還是有跡可循的。到底如何，自然還是要再看看了。
為此，我自然調控對方的五感，讓其認為假想中的我瞬步離開，然後出現在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才暫時解開了鏡花水月。
再度真正看到我的蘇拉並不知道這短短一秒鍾發生了什麽，但他臉上的笑容依然是那麽自信。
“有意思的能力，剛剛那個……是模仿？”我終究是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人，自然不可能有死神那種局限性的認知，但基於死神就是死神，虛就是虛，就算是破麵，也隻是外形與死神一樣，實則內裏完全不同來看，我還是選擇對方是模仿。
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會傻到直接承認……好吧！原諒我，這個世界還真不少。所幸，蘇拉並不是這樣的人：“你猜？”
實話說，我本身就是個喜歡故弄玄虛的人，沒想到很難得的，蘇拉也是這樣的人。
這一次，我並沒有任何吟唱，直接一個赤火炮扔了過去，被他躲開後，果然，下一秒，他也釋放出和我之前差不多的赤火炮過來。但顏色依然是暗紅。
其實，像第二次其實已經不用試探了。但凡事就怕萬一，小心沒大錯。
盡管有足以碾壓對方的能力，但從蘇拉展露自己的能力到現在，我都沒有將目光放在‘他正在與我交戰’上，而是他本身的能力。
完美！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如果說在來虛圈前，我也隻是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但認為實現不了，所以才打算暗中私自拉攏這些隱藏在虛圈深處的存在，以避免真的被劇情殺了。
爍中口中的後續劇情，終究讓我有些震撼。二萬年？開玩笑，那種日子，那樣的結局，才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回去。
如此來回了一次後……
“差不多了……”我自言自語完，鏡花水月始解的靈壓加成起來，瞬間再度提升了一個層次，換算成虛的級別，大概就是頂級瓦史托德的靈壓了。
下一秒，我一步踏出，再度出現時，已經在蘇拉的上空，然後一刀斬下。
蘇拉在硬拚力量時算是吃了虧，再加上我在上，自然不想乖乖就範，當下就想通過劍形虛閃阻礙，然後再通過響轉近身偷襲。
隻是……
這一切都隻是徒勞。
僅僅一刀，便輕鬆劃破對方的虛閃，然後毫無阻礙地劃下，進一步切開對方的大劍……
鮮血四濺……
在蘇拉驚訝中，我劃開了他的身軀，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足夠讓他銘記一生的印記。
盡管我也可以在速度上以快節奏的方式運用鬼道搶先打敗他，在他動用模仿能力之前。但是，能夠快速解決的情況下，為什麽要那樣浪費時間呢？
蘇拉張嘴半響合不攏，然後好像丟了魂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胸膛，當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頓時雙目都紅了起來。緊跟著他居然一言不合地就開始聚集靈壓，瞬間無數虛閃以揮手的速度向我衝來，顯然是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
也對，一個堂堂虛圈第二領主，說難聽點，和如今的虛圈之王拜勒崗都算平級，甚至淩駕於其之上，而一個死神隊長，充其量連總隊長都不是，居然壓著他這麽一個上位大虛，瓦史托德中都能極強的強者打，貌似還是爸爸打兒子的節奏，這如何讓他接受？
而且剛剛那一刀，也讓蘇拉.法切爾發覺到，之前的戰鬥到現在為止都是一場兒戲，這更是讓他感覺丟了尊嚴。
盡管拜勒崗說真的，在實力上完全不如總隊長，但在地位完全可以說超越，而第二領主自然更是高深。傳言，曾經有一個頂級瓦史托德，幾近超越瓦虛的存在，有一次曾經攻擊瀞靈廷，差一點就將屍魂界拿下，但還是敗在了總隊長手中。
他蘇拉.法切爾雖然沒有到達那種程度，但自問一個頂兩個隊長都是小菜一碟，如今卻被一個隊長，而且完全沒有聽過名字的無名小輩吊打，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也因此，像此刻這般丟失了理性的攻擊，也是能夠理解的。
隻是……
虛畢竟是虛，沒有超越瓦史托德前，再怎麽擁有人的思維，還是容易被本性所控製。而且分不清實力的差距。
之前，我也說過，所謂的力量……
就是指這樣的。
操控著蘇拉.法切爾的五感，我已經離開了他所轟擊的地方，然後直接在他的背後，直接一刀揮下。鮮血再度濺起，伴隨著蘇拉的嘶吼，我這才再度開口道：“碎裂吧！”
“鏡花水月。”
話音落下後，奧斯頓.修爾與蘇拉.法切爾的眼前逐漸開始破碎，原本還處於蘇拉攻擊範圍的‘我’瞬間化作虛無，而真正的我卻出現在蘇拉的身後，正將鏡花水月的刀刃朝下。
“咳咳……死神，你……你叫……咳咳……叫什麽？”蘇拉再度咳出了鮮血，原本還算帥氣的黑色蓬鬆中長發就好像被雨淋濕一般無力地耷拉著，因為背對著我的緣故，我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聽到他的問話，我平靜地笑了笑，然後將手中的鏡花水月用力甩了甩，將上麵沾染的血液甩去，這才開口道：“藍染……藍染惣右介……我們會成為不錯的合作夥伴的。而在這之後，我的第一步就是繼續完善研究，然後順便征服虛夜宮，先在其他虛身上做實驗，當實驗完成的時候，就是我們一起突破的時候，其後可能會委屈一下你，當那時候，實驗已經萬無一失了，你完全會沒事。而在第一步之前，我需要繼續尋找和你們一般強大的盟友。”
“聽起來很可靠，說得你好像就一定不會算錯一樣。不過，既然你贏了，就聽你的又有何妨？嘿嘿……藍染惣右介嗎？不錯的名字。”
蘇拉的聲音很萎靡，顯然已經幾近油盡燈枯的程度了。麵對他的讚美，我點了點頭讚同了他的話：“謝謝，我也是這麽想的。”
“嘖！”
“砰！”
不滿地咂了下嘴，曾經地位極高的前第二領主，蘇拉.法切爾，暈倒在地。這一戰，蘇拉.法切爾以被碾壓的地步戰敗。
“啪啪啪！”
“厲害！真想不到，死神中也有你這樣的強手。”不知何時，第一領主奧斯頓.修爾已經出現在我們附近，而且神奇的是，這群瓦史托德所會的，應該是名為響轉的瞬移技巧，這一點和瞬步類似，但卻又有更大的差別。
瞬步，是死神四大基礎的步法，是技巧加上靈力輔佐以達到更快速戰鬥的地步，也因此，運用瞬步時需要有個支點借以輔助。
而響轉，卻是通過虛強行利用自身的靈壓達到暴力瞬移的技能，也因此，沒有技巧可言的響轉並不能做到瞬步或者飛廉腳那般毫無聲息，通常都會與空氣中的靈子產生摩擦，產生近乎雷鳴的作用。
這裏，我所言的神奇，便是奧斯頓.修爾能夠無聲地出現到這裏。可見身為第一領主，自然擁有不同於他人的能力。
在一陣攀談後，奧斯頓算是說出了自己的能力，而我自然也將鏡花水月的能力告訴了他，不過，因為他沒有細問，自然我也沒將隻要中過一次鏡花水月，便永遠無法擺脫的事實說出來。反正他也沒問不是。
比起蘇拉這種算得上虛圈節操的存在，奧斯頓可就沒那麽固執了。他倒是從一開始就爽快地答應入夥了，倒是省卻了我一些口舌。
當聽完我接下來的打算後，他很“友善”地表示，他所知道的一些存在，隻待蘇拉醒過來後，一起去拉那些人入夥。
不過，在這之前，占了盆地一塊地方的某位超巨虛進入了我們的眼簾。
望著盡可能裝死，不敢透露生機，卻又沒有消散的大家夥，奧斯頓不嫌事大地對著好歹也是前二十三領主的家夥烏冬.拉帝猛地大吼道：“砰！！！！！！”
“啊啊啊！要死要死要死！”這一嚇倒是讓這看起來快死的家夥再度動彈了起來，那高高昂起，仿佛和身體連在一起的大腦袋看起來醜陋無比，卻滿是可怖的氣勢。盡管在我和奧斯頓麵前隻是個螻蟻。
隻是，這貨一起身，連同身上無數的碎石開始散落，倒是讓我浪費了一下斷空。而奧斯頓在憑借自身堅硬的鋼皮擋了一會兒後，似乎發覺這樣有些丟分，居然跑到我身邊，躲在了我的斷空下。
這家夥……倒是一個妙人。
一通話語後，原本就跟著蘇拉混的烏冬.拉帝，在知道蘇拉也加入後，也成功入夥。下一個需要找到的，便是奧斯頓所給出的名單。
如今已經有三位加入，應該尋找第四位了。下一位……加爾達.芙達斯，一隻沒有什麽勢力的流浪虛，特殊大虛，僅僅隻是初級的瓦史托德。
不管如何，此時此刻的我，突然有了玩氪金手遊的感覺，也許是收集類寵物小精靈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