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分離的小隊
自然，這一天後便是畢業生們迎接番隊挑選的日子。不過，在今天，他們還都在測試。比起過去來說，他們這一屆的要求已經非常低了。
來測試的自然是挑選出來的教師，為了避免某些教師看好各自的學員，從而舞弊，測試的教師所測試的學員自然是不認識的。不過，也沒人會舞弊，畢竟，沒實力你讓過，反而會害死對方。而沒實力卻能過的都是那些貴族子弟，你不想讓他過，他都有辦法過。
在番隊任職，對於貴族子弟來說，自然等同於工作了。不過，一般都隻會去六番隊。
當然，那群沒落貴族子弟自然沒資格去六番隊了。
幾乎一天的功夫，當黃昏來臨時，成績單便下來了。阿散井戀次以斬術良好、白打中等、瞬步中等偏下、鬼道差評、靈壓優秀以及習會始解的標準成功畢業。
雛森桃則是斬術中等、白打中等偏下、瞬步中等、鬼道優秀、靈壓優秀以及習會始解從而成功畢業。
吉良伊鶴斬術優秀、白打中等偏下、瞬步中等偏上、鬼道優秀、靈壓優秀以及習會始解畢業。
可以說三人小組算是這屆六回生最優秀的正常學員了。
第二天，三人便同時被一些番隊選中，但三人的目標顯然是五番隊。但在下午的時候，戀次和雛森卻得到了一個讓人失望的事情。
“真的假的？”雛森桃用手背遮著小口，眼神裏都是遺憾。
“真的真的十分抱歉！”吉良伊鶴滿臉歉意地再次鞠躬，放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著拳，青筋暴露，尤其是右手的四番隊錄取單幾乎快被揉碎。
一邊不願過去的戀次麵色不怎麽好看，但還是擠出了笑容：“其實，去四番隊也好，至少更安全不是。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以後還是會見麵的，尤其是受傷的時候……啊哈……啊哈哈哈……”
這大概就是尬笑了吧？但笑聲沒多久，就停息了下去。
“時間也不多了……”似乎是氛圍太過沉重，吉良故意抬頭看了看天色，突然說道：“那我們下次再會吧！”
說著也不等二人反應，直接奔跑而去。
望著離去的吉良，雛森桃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開口，下意識地，她看向了戀次。
“明明都說好一起加入五番隊的，可惡！”戀次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錘擊了一下真央靈術院的牆壁。所幸，他們此時所在的大廣場，不僅僅是隻有他們幾個，同樣的離別，同樣的故事也在這批六回生中發生著。
而遠去的吉良在拐過大廣場用肉眼所難以眺望之處時，同樣也是一拳砸在了真央靈術院的牆上，原本優雅坦然的臉上滿是陰鬱，但再怎麽心情不好，也隻能認命。
“那個家夥！！！”
如果說戀次的咬牙切齒隻是對吉良的離去所產生的糾結而鬱鬱不平的話，那吉良的咬牙切齒就是真真正正地是在憤怒了。從他死死地抓住斬魄刀的刀柄不難看出，他想殺掉某個人。
在深深呼吸一下後，吉良這才陰著臉再度抬頭望天。也許是因為夏季的關係，天空布滿了烏雲，顯然不是什麽好天氣。也因此，吉良的臉色更不怎麽樣了。
“無限的煩惱猶如泡沫，路還仍然薄薄暗黑。”
“但依然得前進，隻有前進。”
伴隨著滾滾沉雷，原本聚集在大廣場的學員們逐漸離去。相信第二天，這批畢業生便會成為護廷十三番隊的基石，直到犧牲。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將今天過好再說。
一方麵是戀次、雛森桃以及其他準備去五番隊的畢業生被前輩帶去五番隊參加入隊考核；一方麵，則是吉良在前往四番隊的路上，一個黑影正跟隨著。
確切地說，在這種陰天，正麵看的話，還是能看到是誰。隻是，對於吉良的實力來說，想要發覺到對方還是很困難的。直到跟隨吉良來到四番隊駐地，跟蹤者才停頓下來。
望著吉良無視四番隊的入隊考核隊伍，直接走進四番隊的大門，跟蹤者喃喃道：“嗯？似乎和藍染隊長想得不一樣啊？按道理不應該來我們五番隊嗎？嘛，還是看看我們的藍染隊長怎麽說吧！”
說罷，跟蹤者隨性地拍了拍手，然後一臉謝意地離開。
不久，我便在自己的居所見到了這位黑影兄。這自然不是別人，瞧他那張眯眼笑，看似放蕩不羈的感覺都能知道這位是誰。
從他那聽完三人別離的戲碼，我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這才開口道：“其實原因很簡單的，隻需要想起那個貴族小鬼的家族處境即可。”
“家族處境？”市丸銀一臉的疑惑，猛然間恍然大悟道：“哦~原來如此。嘖，貴族們還真是……看來也不怎麽容易呢！”
“利益動人心，誰都想擁有權力，誰都想成為特權級，如果本身沒有能力和機遇成為那種人，那在美味果實恰好擺放在自己麵前時，人就會失去所謂的道德準繩，失去所謂的羈絆。”
“但在簡單地得到後，人又會患得患失，不想失去，又懼怕被人抓住把柄。”
說到這，我諷刺道：“而高高在上慣了的貴族們，很大部分都不懂人心，真的以為所謂的羈絆真的能夠維持永久，很放心，但結果便是如此。”
“那讓吉良伊鶴去四番隊的……”市丸銀同樣麵帶譏諷地說道：“看來是那位了。大概是獲知那小子在學院成績不錯的消息吧？可惜，就算是四番隊當個救護人員，實際上也是在磨練自身的靈壓和鬼道，這一點都不知道，那就不隻是器量不夠的毛病了。”
“好歹也是流魂街一位野劍豪，雖然其他方麵爛的一塌糊塗，但在劍道上，一個不注意的話，連隊長也會吃個苦頭的。”我又喝了一口茶，雖然剛剛我和市丸銀都是在嘲諷，但目標卻完全不同。
我嘲諷的是那群貴族大老爺，而市丸銀則是在嘲諷一個他認為是垃圾的人。
聽我說完，市丸銀做出無奈的攤手姿態：“流魂街的一位？隻是和劍八一樣出生靠後的居民而已，明明年輕的時候還很努力來著。”
“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將茶杯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然後用右手撐住臉，笑道：“人總是會變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貴族的圈子待久了，哪來舍得回到以前那種朝不保夕的生活呢？”
說著，我往市丸銀看去：“正所謂，天助自助者，情報充足的情況下，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吧？”
“謔？因為機會太容易，覺得沒有挑戰性，所以怠惰了嗎？”市丸銀語氣自然，宛如朋友般互相地調侃。如果真的信了，想必被他活生生吞吃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這種程度的事情都要我來執行，那我的眼光未免也太差了，或者說，培養能力還是有待提高？”我聳了聳肩，如今已經是孤家寡人的我反而樂意與這隻小狐狸玩這種小把戲。
“嗨嗨嗨，那我就先告辭了。”說著，市丸銀輕悄悄地打開房門，很快離去。
待他徹底離開後，我放下了撐著臉的右手，然後起身打開了房門。
不得不說，夏季的雨真的很多，這個時候居然已經開始下大雨了。伴隨著陣陣雷鳴，屋內昏暗的環境時不時亮一下，想必當時我和市丸銀完全就像是大反派在秘密交流吧？
搖了搖開始胡思亂想的腦袋，我收回了眺望天空的目光。說起來，在這種天氣下，參與入隊考核的人都應該另外安排了屋內測試了，畢竟，我們五番隊還犯不著讓畢業生待在露天場地淋雨。
正當我陷入大雨淋漓的環境中，享受片刻安寧時，一個宏大並透露出喜悅的聲音響了起來：“喲西！我阿散井戀次過啦！！！”
這激動人心的聲音，居然連雷聲都遮蓋不住，可見此人的肺活量有多巨大。
喧鬧聲緊跟著響了起來，自然，我也難免要過去看看了。
與此同時，剛剛引起喧鬧的戀次就被負責考核的席官嗬斥了，一旁的雛森桃也責怪道：“阿散井同學，你的聲音太大了。”
“抱……抱歉，有些得意忘形了。”阿散井雖然這麽說，但眼神中的喜悅讓他的道歉毫無誠意，顯然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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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這是你的斬魄刀，拿好。”考核通過的新隊員都會得到當初在學院裏時暫時配給的淺打，哪怕你已經與刀產生聯係，習會了始解，也要走個流程。
當戀次再度得到自己的斬魄刀後，另一邊的雛森桃在展示了自身的實力後，也緊跟著拿回了自己的斬魄刀。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五番隊隊員，一位真真正正的死神了。”戀次拔出自己的斬魄刀，臉上的笑容更加地燦爛。
“也不知道吉良那邊怎麽樣了？”雛森桃皺著眉頭，頗為擔憂地說道。畢竟，雖然吉良雖然是個三好學生，足夠優秀，性格也不錯，是個陽光的鄰家哥哥型小帥哥，完全沒有貴族的架子，但在一起也有六年了，雛森桃自然知道吉良其實也是有一些缺陷的。
優柔寡斷，過於軟的性子，雖然待人溫和容易讓他容易融入新環境，但萬一遇到性格惡劣的前輩……
“安心啦！”戀次猛地拍了拍雛森桃的肩膀，完全無視了對方忍不住叫疼的模樣，反而一臉熱血地說道：“那個家夥可是我認可的男人，四番隊那種食草係紮堆的地方，憑他的優秀，一定比我們更容易成為席官，說不定要不了幾十年，反而比我們更快地成為副隊長呢！”
“可吉良不也是食草……”
沒等雛森桃說完，戀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顧自地擔憂道：“這樣說來，我們不是要輸？”
“唉？”
“說起來，我們倆誰當副隊長？”說著戀次往雛森桃望去，這才發覺到對方臉上的淚痕：“對……對不起，沒事吧？”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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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核人員選擇的屋外，透過窗戶，我看著裏麵的喧鬧，不由地往戀次等人望去，卻看到了每一位通過入隊考核的新隊員領取自己的斬魄刀。
“嗯？”說起來，這麽久以來，很多次我都看到新入隊的隊員在考核結束後領取自己以前在學院時，暫時配給的淺打。仔細想來，我那時候入隊的時候，好像並沒有這麽講究，直接在畢業後就帶著自己的斬魄刀進了十三番隊，位於浮竹隊長的手下。
想到這，我開始敲擊牆麵，思緒卻忍不住發散起來：“記得沒錯的話，斬魄刀好像都是由當時的真央靈術院發放的，發放的前一天，我好像……”
頓時，我的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沒記錯的話，我的斬魄刀……是自己凝聚的。
因為在當時，對這些不是很懂，所以自然而然地認為理所當然，反而造成了燈下黑。
“到底是誰引導我這麽做的呢？”仔細回憶當初的時光，似乎是為了得到斬魄刀，靠著對《死神》的了解，認為斬魄刀是死神的一部分，於是，跑去真央靈術院大圖書館查看如何凝聚斬魄刀。
然後……
‘對了，老學弟！你是不是找凝練斬魄刀的方法呢？’
‘這裏的書我可以說已經看得夠多了！而且身為二回生的我早已經擁有屬於自己的斬魄刀，既然你是學弟，那我不妨將一些凝練的事宜教給你吧！’
“嗯？”想到這，我瞬間發現了原因，罪魁禍首居然是……矢胴丸莉莎。
想到這，我立刻冒著大雨往真央靈術院的方向走去，路上有隊員問我有什麽事，我隻說有事去辦，便離去了。
與此同時，四番隊內，戀次兩人口中的吉良伊鶴正在接受席官儀式。
沒錯，正是席官儀式，因為四番隊沒什麽優秀人才來的緣故，所以，憑著真央靈術院優異成績畢業的吉良伊鶴便成功得到了第十五席的席位。要知道，哪怕是身為前輩的檜佐木修兵，如今還隻是九番隊第十九席。這已經很快了。
排除某些真正的天才，一入場就能獲得席位之外，可以說吉良伊鶴很不錯了。但也正因為連入隊考核都不參加，直接成為席官的緣故，讓很多四番隊的隊員詬病不已。
顯然，哪怕你真的是實力強大，但如果不是碾壓性的那種，一般來說，不按照流程走的人，都會引起別人的不適。哪怕走流程其實和BZ的貞潔坊差不多，但有著遮羞布，也會讓很多自欺欺人的普通人更容易接受。
而吉良麵對給予他席位的十一席席官荻堂春信似乎沒有任何表情，從他的臉上見不到一絲喜悅，反而非常的刻板，該鞠躬鞠躬，該低頭時低頭，哪怕四周對他不滿的嘀咕聲也沒有讓他有任何反應。
似乎也因為他這幅樣子，讓包括荻堂春信在內的舉辦者也沒了套近乎的心思，很快儀式就草草了事了。
在吉良被人領著介紹四番隊的事務以及隊內居所時，一旁的老隊員不滿地在荻堂春信麵前說道：“什麽東西，貴族我們四番隊又不是沒有，憑什麽那麽神氣？”
“行了，畢竟以後都會在一起共事，隻要不過分，就隨他好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荻堂春信拍了拍那名老隊員的肩膀，然後往外眺望了一眼：“有著鬧心的時間不如去看看那邊入隊考核的情況，要知道，我們四番隊別的不多，但美麗的女孩子可是多的是。”
“可是……”
“行了行了，人家好歹禮儀上沒有什麽毛病，態度上無所謂啦！太過於執拗的人可是找不到老婆的。”
“可你不也是單……”
“哈？”說著，猛然回頭的荻堂春信伴隨著甩動的劉海，帶上了數顆亮晶晶的星光以及微笑：“你說什麽？”
這一回頭，讓原本同樣在屋內的幾個女性隊員露出了癡迷的笑容。
沒錯，這貨是四番隊的隊草。
“額，當我沒說。”這位男性老隊員顫巍巍地擦了擦自己的汗水，一臉苦逼地說道：“既然十一席輔佐官這麽說，那我也不能太小氣了。走！去看看未來的後輩們。”
說著，他立刻搶先一步而去，因為他知道，如果讓荻堂春信先露麵，鬼知道還有他的機會不。
望著那位隊員遠去的身影，荻堂春信原本的笑容漸漸隱去，臉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說起來，聽四席前輩說起，新來的席官好像是那位吉良前三席的子嗣，貴族呢！”
說到這，荻堂春信搖了搖頭，對於這種靠關係進來的人，他不會過多去評價，子承父業什麽的，又不是沒有。
“我也該回綜合救治所，最近十一番隊受傷的人好多，連我負責的傷患都有二十個床位。啊！不妙，還真是羨慕能去看新人的家夥啊！”說著這樣的話，荻堂春信朝著和那位男性隊員相反的路而去。
而之前還在整理屋子的五人中，其中那三位妹紙居然還在那探頭探腦的，深怕看不到荻堂十一席一樣。這讓另外兩位男同胞一陣無奈。
和本應該被擔心的吉良相反，他那邊沒出什麽事情，反倒是入隊的第四天，戀次這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