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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草原綠珠

  一大早便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又買了很多的路上吃的幹糧和禦寒的衣物,一行人終於出了玉門關。


  越走越遠,入眼的都是一片綠意。


  地似穹廬,地似蓋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越走越遠,進入草原深處,抬頭便可見牛羊成群結隊地低頭吃草,有草原地牧人或騎在馬上,或站在地上,看他們幾眼,遠遠地衝著他們一笑。


  有草原地姑娘在唱歌,聲音悅耳動聽。


  藍藍的天

  白白的雲

  綠色的草原


  奔跑的馬兒


  輕輕的風兒


  我家住草原


  草原是家鄉


  遠處有個小夥子高聲應和

  我在草原放牧

  碰上美麗的姑娘


  美麗的姑娘啊

  我的心兒啊


  已為你停留


  美麗的姑娘


  我可否把你娶回家

  雅雅掀開車簾,側耳聽了一會,輕輕地笑了。


  那唱歌的姑娘聽了小夥子的歌聲,卻是沉默了下來,再也不回應了。


  有女子噗哧一笑,看樣子性格極為開朗。臊得唱歌的女子呸得一聲,便追著那女子直捶:"我叫你笑,我叫你笑。"

  那潑辣的女子越發笑得歡了,銀鈴般地聲音傳出老遠;"哎呀,哎呀,姐姐,我錯了,姐姐饒我。"

  步殤那木頭不為所動,埋頭趕車,粗聲粗氣地說:"雅雅,看來今晚,我們要在馬車裏過夜了。"

  這裏遠無人煙,離草原最繁榮的城市還很遠,穿過草原最大的城市,再往下走下去就離迦羅不遠了。他並不打算在牧民的氈房裏借住。


  那太麻煩人家了,能湊合還是湊合吧。


  有兩人小姑娘騎馬從他們旁邊打打鬧鬧地過來,趕著成隊的牛羊,是一對放牧的姐妹花,正是剛才唱歌的女子和她的妹妹。姐姐綠衣婉約,妹妹眉目靈動。


  妹妹穿著一身紅色的騎馬裝,笑嘻嘻地過來,在行到蘇天麵前時,見那少年坐在馬上,一身青衣,目光溫潤,生得眉目如畫,是她在草原上沒見過的美少年,連看了好幾眼,等走過去後,又回頭看了好幾眼,臉色微紅。

  前麵的姐姐回頭喊了聲:"綠珠,快走,天黑了,會有狼的。"

  那少女忙忙轉身,支支吾吾地應了聲,趕了上去。


  雅雅看得分明,看著蘇天一笑:"完了,又一個少女心讓你偷走了。"

  蘇天目有深意地看了看雅雅一眼,溫和一笑,隻是不語。


  眾人正從車裏往下擺東西,有一人一馬從遠處如風般地過來。


  是那個叫綠珠的少女又返過來了。


  綠珠下了馬,牽馬走到眾人麵前,淺淺一笑,說:"你們是過路的吧,這裏離我家很近,我阿爸請你們到我家去住一晚。"

  雅雅一笑,目光灼灼,看得那少女頗為不好意思:"如果我們是壞人呢?"

  綠珠一愣,她才十五歲,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隻是看到那少年第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眼,回去後,便去求阿爸。牧民好客,又有最疼愛的綠珠軟言相求,自是答應了。


  "你們不象壞人。再說,我家有大黑,才不怕呢。來一個壞人,咬一個。"

  少女挺起胸,很是驕傲的樣子。大黑是她家的獒,是為了防狼和看家護氈的,直起身有一人多高,非常勇猛,咬死過好多來偷吃牛馬的狼。


  雅雅看那少女話對著她說,眼睛卻象粘在蘇夜身上一樣,多想那少年能回頭看她一眼。


  而蘇夜,象沒事人一樣,低眉順眼地站在那,連個眼神也沒有。


  少女沮喪地揮揮手中的鞭子,她是眾人捧在手中的綠珠,是草原上公認的美人,連阿媽都說,以後啊,她的綠珠會是草原上最美的明珠呢。可是為什麽這個神仙樣的少年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呢?隻要他看我一眼,必會發現,我也是很美的呢。雖然,他旁邊的女孩子也很美,美得象天上的星星一樣。那種氣質是她綠珠比不上的。可她綠珠比起別人來也是很美的呢。


  步殤看看雅雅,由她決定。


  看那少女眼巴巴地看著她,雅雅笑著點頭。住在牧民的氈房裏總比在外麵的好,有好的不選是傻瓜。


  綠珠歡呼起來,明媚的臉上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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