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醋海生波
深夜 從角落裏躥出一個人影來,如貓般攀爬起來,前麵就蘭雅的房間。蒙著黑布的眼睛閃了幾閃,最終還堅定地向著那個方向過去。從屋梁上飛下來一個人,攔在那人麵前,二話不,動起手來。
蘭雅靜靜地打開窗子,看著兩個人打在一處,從她的身後,露出一個藍色的衣角,聶流蘇輕輕淺笑起來:“他還按耐不住了!”
“你按耐得住?”蘭雅並不回身,隻一手便攔住那個在她的背上緩緩滑動的手。
聶流蘇笑得越發得意起來,漫不經心地繼續動手動腳,憑什麽,都老夫老妻了,還沒洞房哪!
摸摸腰什麽滴?可以不?不行也得行!今天非辦了她不行,反正都三夫之一了。
房外,步殤和黑衣人打得起勁,房裏蘭雅和聶流蘇你來我往,各不相讓。
楚梵天優雅地站在房頂,青衣輕揚,抬頭呆呆地看著月亮。
步殤和黑衣人各用眼角掃了楚梵天一眼,黑衣人眼內越發恐慌,而步殤則忿忿的,原來這個人一直個真正的王子,大家都讓他騙了而已。
蘭雅房裏,火花四射。
波光斂豔的貓眼對上妖異無雙的明眸,王對王,誰征服誰!
激動中,聶流蘇無意一掙竟把蘭雅的雪白的睡衣撕開,露出膚如凝脂的皮膚來。
聶流蘇心裏早笑翻了天,表麵上無辜地攤了攤手表示:“不好意思,手力太大了。下次,本太子會小心些。”
蘭雅氣極,什麽南越太子,見鬼的扯淡,有這樣夜闖女子深閨的無賴太子嗎?這場婚姻,大家都心知肚明場戲而已,他偏人占姑奶奶便宜,這不找打嗎?
“死妖孽,這可你自找的!”
蘭雅袖中一抖動,薄如嬋翼的飛刀衝著聶流蘇那張如花似玉的麵迎麵便擊。
“哎呀,要謀殺親夫啊!這可本行,在殺了本太子之前,先得洞房呀!”聶流蘇見那飛刀飛速而來,腦袋輕輕幾轉避了過去,沒等蘭雅反應過來,身形如流星般向著她急撞而來。
蘭雅一個不備,竟讓聶流蘇攬腰撞上了房內的大床上。更悲劇的,兩人腦門對腦門,牙齒對牙齒,好一個親密接觸。
蘭雅無語地捂著鼻子,好痛!
聶流蘇嘴角讓蘭雅的牙撞出了血,不過他首先捂的腦門,好痛啊!
不過片刻,兩人皆怒目而視對方,恨不得以手指著對方的鼻子,若不你出了飛刀,本太子能成這樣嗎?
若不你那一撞,本王能成這樣嗎?身為夫侍,不振妻綱能行嗎?
閑話不多,兩人你掐我,我掐你,在床上捂被好一陣翻滾。
“你怎麽踢本太子的臉?!”
“踢的就你這個色狼!”
“本太子你的正夫!”
“去你的正夫!”
“你,你這個女人真流氓!敢抓本太子那裏!”
“哈哈,這叫龍抓手!”
麵對女人的流氓,聶流蘇紅臉無語了。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女人!
可素當兩人好不容易掙開被子,再次露出頭來,倒讓房間裏的明亮的光線激得一哆嗦。
床前,江玉壺支頭微笑,手上還在打在拍子:“哎呀,我睡得太早了嗎?南越太子和妻子玩得好歡樂啊,為什麽不叫上我啊!”
蘭雅衣衫大開,青色的肚兜在精致的瑣骨下分外讓楚梵天覺得刺眼,他灰褐色的眼睛微眯,眼光幽暗,不知在想些什麽。
床下的阮小玉臉色蒼白,弱不禁風的身子抖得象風中的落葉,心形的小臉淒慘無比。
黑衣的人早就讓人揭下麵布,露出如玉的一張臉來,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他毫無關係。正藍雲鏡。
站在他身邊的步殤錯愕得看向床上那對人,似還沒從眼前的狀況中回過神來。
“呃,我們就就在玩個遊戲!”蘭雅攬了攬衣衫,在幾雙探究的眼睛下,有點不知所措。
“啊,你抓得人家好疼哦!”不象蘭雅的緊張,聶流蘇偏偏抖動幾下身上的衣服,露出幾條抓痕出來。那剛剛隔著幾層衣服,蘭雅的指甲毫不留情地留下了。
楚梵天緊了緊手中的茶盞,順勢看了眼蘭雅,垂下波濤洶湧地眼睛,借著喝茶的空隙,眼光利芒一閃。
眼見楚梵天不動聲色,聶流蘇笑得愈加歡快,所有的人都不他的對手,唯有這個楚梵天他的大敵。
蘭雅的貓眼在楚梵天和聶流蘇身上一溜,眼見那個人毫無表示,而聶流蘇笑得太過得瑟,**一踹,硬生生把毫無準備暗自歡樂的聶流蘇從床下踹下了床。
“你,你這個女人!”聶流蘇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摸摸鼻子,氣極直吼。
這個女人,也太給本太子麵子了。好歹本太子也南越的皇位繼承人,這個女人在眾人麵前一點麵子也給他,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他堂堂太子殿下竟讓蘭王在深夜一腳踹下了床!
江玉壺掩嘴偷笑,小玉的臉色好一點,也笑也不敢笑,憋得好不難受。倒步殤扭過頭去,僵硬的嘴角表示他也忍不住了。
“南越太子功夫不好,本王決定從此後不得聶正夫侍寢!”蘭雅赤腳下床,白玉般的腳觸上冰泠的地麵,出的話卻上聶流蘇眾人大錯愕。
江玉壺不給麵子地大笑出聲,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的主!
“憑什麽!”聶流蘇臉色脖子粗,什麽叫功夫不好!床上還床下,他聶流蘇哪個不姣姣者。
唯有楚梵天愣愣地看著蘭雅白王般的腳接觸地麵,皺了皺眉,灰褐色的眼睛裏都不讚同。
“你為什麽會在夜半進入我的房間?”蘭雅蹲下身,問的正藍雲鏡。
“還能幹什麽!你不都猜到了嗎?”藍雲鏡抬起眼,對上那個女子美豔的貓眼。
他還能做什麽,帝王之命,若不能讓蘭王愛上,那便殺了她。他緊了緊袖下的刀,不十七皇子,單南越太子和大楚皇子,哪個不人中之龍,讓蘭王愛上他,談何容易。再,讓他堂堂一個男子,脫光了等著她的寵愛,那還不如殺了他!
“你想殺了我?”蘭雅單手挑起藍雲鏡的下巴,笑得漫不經心,粉紅的指甲瑩光閃閃,光彩奪目。
“我沒得選擇!”藍雲鏡嘲諷地勾起唇角,夫母親人還在天牢之中,皇權之下,他還不如一個螞蟻!
“不,你有選擇。你可以和我合作。大家都身處牢籠,唯有破籠而出,才最好的選擇。”蘭雅挺身而立,風姿妖嬈,笑得美豔萬分。
“合作?”
“我也籠中鳥而已。但我敢賭,以命相搏。若贏,可自由自在!若輸,爛命一條!不知江南第一公子敢不敢和本王一起賭上一賭!”
燈火中,那女子沉靜而立,風華絕代,自信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