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我就是故意的
常夏來到霍家大宅,傭人將她讓到了客廳,然後上樓去請老爺夫人。
見霍父霍母從樓上下來,她趕緊站起身問好:「霍老爺霍夫人,您們好。」
霍父霍母都沒見過她,一時間有些疑惑。霍母問道:「聽傭人說是朵兒讓你來的?」
常夏點點頭說道:「是的,上官小姐讓我來這裡取一枚祖傳的玉鐲。」
聞言,霍父霍母具是一愣,他們對視一眼,隨後霍母再次問道:「你說……你要拿玉鐲?」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常夏也是一臉茫然。
突然,站在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霍父皺起眉頭大喝一聲:「你到底是誰?什麼替上官朵拿玉鐲,我們什麼時候把鐲子給過她?!」
?!
常夏心裡一緊,好像瞬間明白了什麼。
霍父怒氣沖沖的追問道:「說!你到底是誰?!」
「我……您別誤會……」常夏連連擺手,解釋道:「我叫常夏,是上官小姐的助理,真的是她讓我來拿玉鐲的……」
「還敢胡說!」
聽到「常夏」這個名字,霍父霍母立刻就明白過來。昨天晚上上官朵跟霍澤越吵架時,曾經提到過這個人,說就是她勾引霍澤越,以至於霍澤越被她迷惑的團團轉。
沒想到她今天就敢登堂入室,來索要霍家世代傳給長媳的玉鐲了!居然還打著上官朵的名號!
霍父氣得眉毛亂顫,指著常夏大吼道:「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不是……您聽我解釋……真的……」
「住口!」常夏想解釋清楚事情的經過,但兩位老人並不想給她這個機會,霍母斜著眼睛看她,厲聲警告道:「常夏是吧?你聽好了,在外面的時候,你使什麼手段怎麼迷惑我們澤越,讓澤越對你俯首帖耳我們不知道,但是霍家兒媳這個身份,你想都不要想!」
「你只要記住,有我們夫妻倆在霍家坐鎮一天,你都休想進霍家大宅的大門一步!」
「阿姨,我……」
「我不是你的阿姨!」霍母厭惡的瞪著她,繼續道:「還有,以後你最好離我們澤越遠一點,如果真的惹出什麼大麻煩,沒你的好果子吃!」
「管家,趕出去!」
隨著霍父的一聲令下,常夏被管家和幾個傭人像扔垃圾一樣推出了門,看著雕花的精緻大門在眼前「嘭」的一聲毫不留情的合上,常夏終於忍不住鼻酸起來。
她垂著肩膀耷拉著腦袋一路回到公司,在離開之前上官朵曾說過會在休息室等等著她,但是現在,她應該沒有去回話的必要了。
這一切上官朵早就預料到了,不是嗎?
常夏來到洗手間,準備洗去自己一臉的落魄,卻在鏡子前看到正在洗手的上官朵。
一見她的模樣,上官朵立刻就彎起了嘴角,一邊打洗手液一邊問道:「回來了?」
常夏點點頭,「恩」了一聲。
「鐲子呢?」上官朵又問。
常夏抬眼看她,僵硬的說道:「他們說,沒有把鐲子給你。」
「哦。」上官朵吹乾手上的水珠,向周圍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才繼續問道:「那他們對你怎麼樣?罵你了……還是打你了?」
上官朵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無恥,算計過別人之後還要採訪對方的感受,傷口上撒鹽的滋味,很過癮嗎?
常夏的表情越痛苦,上官朵的心裡就越痛快,她哼笑一聲,輕飄飄的說道:「別這麼看著我,恨我就說出來啊。把你的怒氣全都發泄在我身上啊,怎麼了?不敢嗎?」
「嗤——賤人!」上官朵的目光忽然變得兇狠,她貼近常夏,咬著后槽牙說道:「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欺負你算計你,你能怎麼樣?是不是發現,霍澤越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只能像個面人一樣隨我搓圓揉扁?!」
「為什麼這樣?」常夏實在想不出來,最近她又有什麼事情惹到她了,值得她費心的安排這樣一出好戲。
上官朵恨恨的睨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是在警告你,別以為藏在霍澤越身後就可以高枕無憂,要是不想再過這種擔驚受怕遭人唾罵的日子,就管好你那顆不安分的心,離霍澤越遠遠的!!」
「我說我沒有,你也不會相信吧?」常夏平靜的問道。
上官朵輕嗤一聲:「當然不信。」隨後昂著頭離開出了洗手間。
同一時間,霍氏集團大樓。
秘書敲門走進霍澤越的辦公室,告知道:「霍總,上官雲飛先生想見您,現在正等在樓下。」
上官雲飛來了?
昨天才剛提起投資的事情,今天就又追了過來,這是有多急不可耐?
霍澤越繼續手上的工作,隨後說道:「跟他說我在開會沒有時間。」打發人的意思很明顯。
秘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答應一聲退出了門。
兩個小時之後。
霍澤越審批完最後一份報表,揉著手腕抬頭看了眼表,見已經接近中午,便關了電腦起身。
今天中午他準備去接常夏吃個午飯,兩人的冷戰已經持續了兩天,期間他給她打過電話發過信息,但可能是因為號碼被她拉近了黑名單里,所以一直沒有得到回復。
本來他沒想這麼快就去主動示好,畢竟作為男人,他的顏面在那裡。可是不把常夏放在身邊,他又實在不放心,一面怕別人趁機傷害常夏,一面又怕常夏再像之前那樣不聲不響的離開,總之,思來想去之後,他決定不再繼續較勁。
他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推開門走了出去。
乘著電梯下樓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卻突然被一位不速之客攔住。
「哈哈哈——」上官雲飛大笑著走向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澤越,你還真是個大忙人啊,一場會議開了整整兩個小時,再不出來,我都要以為你連午飯都不吃了呢!」
開玩笑的口氣,但其中幾分真幾分假,雙方都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