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太子的責難
沈靜宜看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低聲下氣和她眼中的那個廢物草包說話?
“蘇清凰,你自己不守婦道,再有婚約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和楚王殿下拉拉扯扯,你你你……簡直是辱沒了太師府的門麵。”
蘇清凰聞言臉色一沉,又是這個女人。
“襄宜郡主這句話是為誰說的?又是以什麽樣的立場來說的?難不成襄宜郡主也喜歡太子殿下,這才每次見麵都要詆毀民女幾句?”
沈靜宜本身並不是個有心機的女孩兒,大多數的小姐夫人們都看在她郡主的身份上對她多有忍讓。
所以幾乎是第一次被人當麵這麽懟,一時腦子裏麵亂嗡嗡地,更別提怎麽回嘴了。
“你你你……本郡主什麽時候詆毀你了?”
蘇清鴛挑眉一笑,“沒有麽?”
“那郡主剛剛言詞激烈地指責民女,又是為何?”
沈靜宜被蘇清凰東一句,西一句的說的迷迷糊糊的,蘇清鴛害怕沈靜宜中了蘇清凰的圈套,說出來什麽不該說的話,連忙走到兩個人中間,笑道:“大姐不要生氣,靜宜她心直口快,沒有什麽惡意的。”
蘇清凰翻了個白眼,一點兒也不想和蘇清鴛演什麽姐妹情深的戲碼,語氣嘲諷地回道:“三妹妹可真會做人,每次都能別人數落我之後,才想起來幫我這個做姐姐地說話。”
大概是沒有想到蘇清煌竟然會這麽直白的諷刺她。
再加上太子殿下和楚王殿下都在現場,蘇清鴛的臉色騰地一下就紅了。
在今天之前,蘇清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讓她無地自容的場景,心裏一時對蘇清凰的憤恨達到了頂點。
然而顧忌著他在太子殿下麵前一貫溫柔品和的形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勾起一抹淺淡的微笑,抬頭間,精致的眉眼微微帶著水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葉南縝本來偏向蘇清凰的心,在看到蘇清鴛眼眶發紅,微微垂淚的模樣之後,立刻就動搖了。
“蘇清凰,本太子與你的婚約一事和清鴛沒有關係,要不是之前的你,太過……太過遮遮掩掩,行事瘋癲,本太子也不至於費盡心思的躲避於你。”
葉南縝越說越覺得自己占理。
畢竟要是他早就知道蘇清凰原來長得這般貌如天仙,舉止端方,他也不至於像躲避豺狼虎豹似的防著遇見她。
蘇清凰雖然早就知道這個太子殿下是個渣男。
是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渣的這麽明明白白。
原來的蘇清凰,因為他受了多大的苦啊,起初兩個人有了婚約,“蘇清凰”的處境得以改善,那時原著就心心念念的將還沒有見過麵的太子殿下當做她未來的救贖。
一心想著將來嫁進太子府,好擺脫柳映雪的苛待。
我還沒想到,這位太子殿下不僅對她不假辭色,甚至在交換信物的時候都沒有露麵,隻是隨意的派遣了一個小廝,隨便送給了原著,一個大街上都可以買得到的簪子。
就是這麽一個普普通通毫無價值的一個簪子,原著一直當寶貝似的收藏著。
蘇清鴛和蘇清玥嫉妒原著和葉南縝的姻緣,經常以此為借口去找原著的麻煩。
譬如說,寒冬臘月的天氣,讓丫鬟婆子們把原著是若珍寶的定情信物,也就是那個好不起眼的簪子給扔到水池子裏。
還不許旁人給原著提供任何地幫助。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原著一個人硬生生的靠著一股執念把那個半人高的水池子給翻了個遍。
到最後手都凍爛了,也沒有找到那個簪子,最好因此生了一場大病。
燒得迷迷糊糊之際,似乎是正逢太子殿下來太師府說是要看一看原著,柳映雪一聽,立馬讓蘇清玥把那個破簪子還給了蘇清凰。
當時的原著已經病得分不清事實與幻想了,她覺得自己似乎在飄,睡在四麵漏風的屋子裏,竟然也不覺得冷了。
直到蘇清玥怒氣衝衝地闖了進來,抬手就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簪子像是扔垃圾一樣的扔到了床上,“蘇清凰”頓時眼睛一睜,覺得自己渾身泛涼,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然而看到近在咫尺的那根是若珍寶的定情信物,她又生出無限的勇氣,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翻了個身,將那顆簪子攬到自己懷裏麵。
蘇清玥看她臉色燒的通紅,從她進門就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一想到太子殿下就是為了這個廢物前來的,蘇清玥又是嫉妒又是憤恨。
但是又害怕蘇清凰這個時候真的病死了,那太子殿下會不會懷疑她,甚至責怪太師府。
蘇清玥雖然還沒有像是蘇清鴛那樣對太子殿下動了心,可是麵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她沒來由的希望自己在對方的眼中十完美無缺的。
就這樣,一念之差,蘇清玥急急忙忙的去請了大夫。
而原著也因為她這一時的善心而因此撿回來一條命。
隻是沒想到,那位太子殿下說是來看望他的未婚妻的,結果從頭到尾硬是沒有一句提到蘇清凰的。
反而是看到蘇鴻天的第一麵就笑著稱讚了當時已經頗有名聲地蘇清鴛。
至此以後,蘇清鴛和蘇清玥算是知道了太子殿下根本不把蘇清凰這個未婚妻放在眼裏。
以前還要遮人耳目的,悄悄的在暗地裏的迫害欺負,幾乎放在了明麵上。
不過畢竟頂著未來太子妃的名頭,她們兩個人也不敢太過分。
在不鬧出人命的情況下,盡可能的讓“蘇清凰”過得好淒慘無比。
這樣類似的事情有很多,蘇清凰幾乎每次一看到這倆姐妹,腦海裏麵就能湧出來很多的不好的記憶。
葉南玄本來看蘇清凰一個人對他們一群人也不落下風,便沒想著出口幫忙的。
畢竟這些都是蘇清凰的私事。
他作為一個外人,總歸是不好隨便插手的。
而當他看到蘇清凰微微皺起的秀眉時,心裏頓時就忍不住的煩躁了起來,莫名不悅地盯著說話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