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救回采竹
當初那個還不到他腰間高的小姑娘,如今已經亭亭玉立。
“妹妹以前可是直接稱呼我為‘彥哥哥’的。”
蘇清凰對於這個頭一次見麵的大表哥印象還算不錯,可惜他現在心裏著急,趕緊找到采竹的下落,並沒有和這位氣質溫潤的大表哥站在原地閑談的心思。
“妹妹見過柳表哥,隻是妹妹現在正急著找丫鬟,下回有空再和表哥閑談。”
蘇清凰看著這位大表哥一雙眼睛,滿是渴望的看著自己,似乎很期待自己能夠喊他一聲“彥哥哥”,然而原諒蘇清凰這個帶著前世記憶的醫道聖手,實在喊不出這麽羞恥的稱呼。
隻好揣著明白裝糊塗,當做沒有聽清楚那句話。
柳林彥聞言,隻是目光可惜的撇了蘇清凰一眼,倒也沒有強求對方稱呼自己為“彥哥哥”。
“對了,清凰妹妹在尋找丫鬟?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蘇清凰聽到他說這句話,雖然知道采竹失蹤不關這位大表哥的事情,可是一想到這位表少爺是柳映雪那邊的親戚,蘇清凰就情不自禁的從心裏生出了兩分厭惡。
然而對這一臉溫潤笑意的柳林彥,蘇清凰也不好意思無緣無故的發火。
隻是微微沉了沉臉色。
“大夫人讓我代表太師府去參加太常寺少卿家的夫人舉辦的宴會,因為前些天才搬去碧水閣,好些物件兒都沒有備齊,我便讓身邊的丫頭去大夫人那兒討些東西回來。”
“卻不曾想,對方竟然是一去不回。”
“本來都已經說好了,一會兒都要一起出門的,我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那個丫頭回來,心裏有些擔憂,便主動來大夫人的院子裏找人來了。”
雖然蘇清凰說的已經極盡委婉含糊了。
然而柳林彥卻是幾乎片刻就明白了,自己這位表妹跟前的丫鬟怕是被自己那位行事很辣過毒的姑姑給扣下來的。
至於扣下來是做什麽的,柳林彥幾乎想也不想的就能猜出來,這個丫鬟怕是已經被折辱了。
“妹妹先不要著急,我可以幫著你一起找人的。”
蘇清凰聽到這位素不相識的大表哥既然主動出口,說要幫助自己。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丫鬟事被柳映雪給扣留下來的嗎,這個時候說要幫著自己尋找丫鬟,可不就是要和柳映雪公然作對嗎?
蘇清凰本來說這些事情是想趕快和柳林彥說清楚,她好去找采竹,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對方竟然主動開口說他要幫著自己找人。
“好啊,那就勞煩表哥了。”
蘇清凰也來不及去思考對方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了。
這會兒最關鍵的是采竹的安危。
她若是早一分找到采竹,那對方便早一點脫離危險,柳映雪身邊的丫鬟婆子們,有哪個是簡單的?
能教出來像蘇清鴛和蘇清玥那樣對自己有著血脈相連的姐姐下毒手的人,身邊的人又能是什麽好東西?
蘇清凰本來隻是不好意思拒絕這位大表哥的好意,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對方帶著她先行找到了采竹。
柳林彥雖然初到太師府,可是對於太師府裏的人手安排,居然一點兒也不陌生。
蘇清凰就跟著對方轉了一圈,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隻問了幾個下人,便帶著他找到了采竹所在的地方。
“應該就是這裏了。”
蘇清凰跟著對方站在了一處破舊的木門跟前,正想著要不要敲門呢,突然裏麵傳來了一聲短暫的卻淒厲的尖叫。
是采竹!
蘇清凰想也不想地抬腿,就把這扇搖搖欲墜的木門給踹開了。
而站在蘇清凰旁邊的柳林彥看著對方,這明明不合禮儀的粗魯動作,竟然心頭一動,下意識的覺得這樣的蘇清凰格外的真性情,就連抬腿踹門的動作也透露出一股說不出來的可愛勁兒。
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蘇清凰已經先撇下他氣衝衝的走闖了進去。
蘇清凰三兩步地衝到院子裏邊,隻見采竹可憐兮兮地跪趴在地上,本就瘦小的身形,這樣的動作更加襯得采竹像是被欺淩的小動物似的,弱小、無助又可憐。
“放肆!”
眼看著那一個長相蒼老的婆子,拿著手中的鞭子要朝著采竹的身上甩,蘇清凰眼眸一深。
旋身一個高抬腿橫掃過去,那個已經上了年紀,佝僂著腰背的婆子,被蘇清凰一腳踢中了腦袋,眨眼間就被掀翻在地。
“采竹!”
雙手沾滿了血跡,已經疼得頭腦發昏的采竹密迷惚惚間,竟然聽到了自家小姐的聲音。
“小姐……是小姐嗎?”
明明是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聲音,卻細若蠅蚊。
采竹亦為自己大聲嘶吼出來的聲音,再蘇清凰聽來不過是輕聲呢喃,湊到跟前也沒有聽清楚她究竟在說些什麽。
然而蘇清凰雖然沒有聽到采竹在說些什麽,卻看到了對方身上的傷勢。
自從他們搬進碧水閣之後,日子過得輕鬆了些,就連采竹也被她養出了一些肉出來,不再像從前那樣瘦的跟一根竹竿似的。
可是這會兒被自己養的十指圓潤的采竹,每一個指頭上麵都布滿了細細碎碎的傷痕,一雙手,手心和手背上麵都積滿了血跡,連哪些地方受傷,哪些地方沒有受傷,都看不出來。
蘇清凰看得心疼,被她抬腿一腳撂倒的婆子還在那裏哎喲哎喲的叫喚著。
“閉嘴!”
本來沒空關注那個婆子的蘇清凰突然走了過去,抬腿就是一窩心腳,把那個婆子一腳給踹開了。
蘇清凰作為醫生,雖然戰鬥力或許比不上這個朝代會武功的人,但是前世的她可是精通各種拳擊柔術的人。
若論單打獨鬥,即便是飛鷹,蘇清凰也自信自己能夠和他過上幾招。
更何況現在這一個上了年紀又不懂拳腳功夫的老婆子呢。
蘇清凰的一腳可是調準了對方的心窩子踹的,哪怕對方這會兒捂著心窩子,鑽心的喊疼,也不過是僅僅表麵的傷痛吧。
之後自有這個老婆子痛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