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做個見證
沒辦法,他這才強忍住心裏的衝動安靜下來。
這隻是一個威脅罷了,如果葉南縝真的敢動手,不管蘇清凰有任何反應,葉南玄也絕對不會再放過他。
蘇清凰指了指葉南縝的手,“太子殿下,蘇清鴛和柳潤澤之間到底有沒有苟且之事,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隻不過你沒有證據,所以才不敢相信罷了,但我不同,我手上有你需要的東西,太子殿下還想這樣繼續跟我說話嗎?”
蘇清凰說著,挑了挑眉頭,示意葉南縝看自己的手。
而這話,剛好也擊中了葉南縝內心最脆弱的地方。
如果不去想這件事,葉南縝便能欺騙自己,假裝一切都沒發生,但現在卻被蘇清凰這樣赤、裸裸的說出來,也確實不堪。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尊嚴被扔在地上狠狠踐踏一樣。
自己是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皇帝以外沒人比他更大。
這些年來,葉南縝也早已習慣了這種感覺。
可是現在,蘇清凰絲毫不怕他,甚至拿著這件最不光彩的事情來要挾他,葉南縝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
蘇清凰雖然被他緊緊的抓著,但臉上並沒有任何著急的表情,反倒非常的怡然自得。
她相信,葉南縝一定會鬆手的,這樣的誘惑沒有人可以經受得住。
男人最怕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但同樣的,當發現自己真的被戴了綠帽子之後,對待女人也不會心慈手軟。
越是愛那個女人,就越是凶狠。
蘇清凰知道葉南縝對蘇清鴛談不上寵愛,更別說是愛情了,他們之間隻是因為利益才會捆綁在一起罷了。
但是葉南縝這個人非常要麵子,他當初執意要迎娶蘇清凰,也是看中了自己的嫡女身份,否則才不會答理自己呢。
蘇清凰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般放肆。
葉南縝心裏苦苦掙紮。
如果他答應了蘇清凰,就等於變相的承認了自己被戴綠帽子的事實,見蘇清凰說的這麽篤定,拿到證據也不過是唾手可得。
而這件事一旦鬧大,整個京城的人都會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堂堂太子殿下頭頂卻綠的放光。
別說百姓了,隻怕皇宮裏的人也看不起他。
“太子殿下難道是在擔心自己的名聲?”蘇清凰摸著下巴暗自揣測。
葉南縝目光一變,蘇清凰就知道自己又猜中了。
“這可真是稀奇了,太子殿下、身居高位,又害怕這些做什麽?別忘了,你母親可是當今皇後,想讓誰閉嘴就讓誰閉嘴,難道殿下還怕這件事鬧大之後被人議論嗎?”
困擾了葉南縝那麽久的問題,就如此簡單的被蘇清凰三言兩語解決了。
雖然這個辦法並不光彩,但不得不說,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葉南縝鬆了手,放開蘇清凰。
她不急不躁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悄悄的鬆了口氣。
自己沒猜錯,葉南縝確實早已起了疑心,而她送出去的那封信也起了作用。
她就說嘛,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隻要懷疑自己被戴了綠帽子,這份疑心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永遠都沒有斷絕的時候。
除非最後證明有或是沒有才會消停,現在葉南縝就處在這中間的尷尬階段,他心裏能舒服就怪了。
“楚王妃,你手上到底有什麽證據?既然你來找本宮,那便如實告知,不要故弄玄虛!”
蘇清凰收起笑容,“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很著急,但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必須要告訴你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兒?”
葉南縝幾乎是把這句話低吼出來的,被蘇清凰這樣貓捉老鼠似的戲弄了好幾次,他心裏非常不爽,尊嚴也被踐踏的一幹二淨。
如果不是蘇清凰手裏抓著證據,葉南縝絕對不會這麽憋屈的。
蘇清凰也不再廢話,把那幾張逃跑路線圖拿了出來,在葉南縝麵前晃了晃。
他隻看了一眼,立馬呆住。
“這是京城西間的路線圖?”葉南縝疑惑反問。
“楚王妃,你手上為何會有這樣的東西?”
“你可千萬別誤會,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柳潤澤的。”
既然二人已經願意合作了,這事又事關重大,蘇清凰也不再隱瞞,把自己剛才偷偷溜進柳潤澤房間的事兒說了一通。
葉南縝這才明白過來,暗自懊惱。
他怎麽沒想到呢?剛才一聽說柳潤澤死了,自己驚訝,也很悲痛,光忙著處理情緒和懷疑蘇清鴛呢,都忘了去柳潤澤的房間裏搜一搜了,被蘇清凰搶占了先機。
如果葉南縝有這個腦子並付諸行動的話,現在也不會如此難堪的被蘇清凰威脅了。
蘇清凰又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蘇清鴛肚子裏的孩子應該就是柳潤澤的,他想帶著蘇清鴛遠走高飛,所以研究了路線圖,很可能二人離開的時候,蘇清鴛突然改變了主意,為一了百了,所以才殺了柳潤澤。”
葉南縝已經被震驚住了,他完全沒想到蘇清凰會推理出這樣一套完整的邏輯,沒有漏洞。
乍一聽起來,很令人吃驚,但仔細一分析,又覺得合情合理。
憑柳潤澤的性子,如果他真的很愛蘇清鴛的話,完全有可能帶著她離開京城,隨便找個地方安家落戶。
至於蘇清鴛,她縱然放不下榮華富貴,但肚子裏的孩子也得抓緊處理的。
被柳潤澤一蠱惑,都想離開這裏的話那也是有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葉南縝雖說不喜歡蘇清鴛,但對她也算是了解。
這個女人在愛情和榮華富貴中一直來回擺動,不知道該取舍哪一個。
就像蘇清凰說的那樣,一開始被柳潤澤說動了,可後來又覺得榮華富貴最重要,改變了主意,那也是存在的。
葉南縝一開始還很驚訝,但仔細的分析了一會兒,卻覺得蘇清凰說的就是事實了。
他把剛才的屈辱完完全全的拋之腦後,趕緊道:“楚王妃,你到底想讓本宮做什麽,盡管直說吧。”
“我並不想讓你做什麽,隻是做一個見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