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得寸進尺溫言修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其實並不是溫言修第一次見到霍司沉。
隻不過霍司沉不知道罷了。
此刻,他帶著滿臉妖孽的笑意,目光淡然的看向麵前的霍司沉。
伸出去的手,卻一直懸在半空。
隻因為霍司沉沒那麽打算和他握手。
互相僵持了一陣之後,還是宋南衣看不下去,這才啪的一下拍掉溫言修的手,“你受傷呢,別亂動,當心扯到傷口。”
是對溫言修說,也是對霍司沉說。
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麽,可她心中就是不想讓霍司沉誤會什麽。
大概是在同一個屋簷下吧,又說好了相處試一下。
要是她這麽公然和溫言修季搞得像是有點什麽,就算是假老公,那頭頂上的綠帽子也按不住啊。
隻可惜,溫言修並沒有打算讓她就這麽如願,語氣仍舊十分淡然,“沒事,隻要一想到我是為了你才受的傷,好像就一點都不疼了。”
宋南衣:“!!!”
大哥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啊。
雖然這傷的確是因她而起,可說得這麽曖昧不清,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看樣子厲公館裏撩妹子的招數,還真是已經深入溫言修的骨髓了。
“你先帶著吧,我讓護士過來給你包紮。”宋南衣說著,就起身,攥住霍司沉的胳膊就往外走。
再待下去,估計就更尷尬了。
霍司沉也不掙紮,任由她這樣拉他到安全通道裏麵。
這才微微挑眉,問她,“怎麽,你有什麽要解釋嗎?”
當然要解釋!
宋南衣也沒聽出霍司沉這話的歧義,一切隨心走,費力的咽了一口唾沫之後就說道,“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複雜了,大概要從我剛到醫院那會兒開始。”
一五一十的,她將整件事情都告知了霍司沉。
說到最後,她還補充,“總之溫言修也是好心,隻是他這人說話可能沒那麽順耳,你別誤會,知道嗎?”
霍司沉就反問,“你覺得我在誤會?”
可不是嗎。
那沉峻的麵龐,如刀子般的眼神,還有已經緊握住的拳頭。
分明都證明霍司沉在溫言修跟前很不悅。
不過……
為什麽麵前的霍司沉卻開始笑了起來呢?
宋南衣突然就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虧她解釋了這麽多,原來霍司沉壓根一點都不在乎啊。
本來是應該鬆口氣的事情,可心裏麵卻有點沉甸甸的,壓得人很難受。
“你沒誤會最好,那我就回去了,我們一會兒還得回警局呢,你別管我了。”
說完,宋南衣就要轉身離開。
霍司沉從背後抱住了他。
線條分明的下巴,輕輕抵在宋南衣的頭頂,嗅見她發絲之間淡淡的玫瑰清香味。
“我沒誤會你們有什麽,但是,我嫉妒溫言修。”
嫉妒?
聽聞這話,宋南衣就覺得霍司沉是腦子進水了。
這有什麽可嫉妒的。
難道是嫉妒他比女人還美的容顏?
還是說,嫉妒他笑得比花兒還甜。
分明霍司沉也不差好不好。
有錢有顏,要是性格再好一點,被封個國民老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還沒等宋南衣問出口,霍司沉便已經自己回答,“我嫉妒他,能大晚上由你上藥,還脫光了給你看。”
打住!
這個話為什麽聽起來這麽奇怪呢?
什麽叫做脫光了給她看,那是因為上藥迫不得己啊。
再說了,之前她也大晚上給霍司沉上過藥啊,而且,還幫他洗過澡,那才叫做全脫光呢。
隻不過這話隻敢在心中腹誹一下而已。
現實中的宋南衣撇嘴,朝著霍司沉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而後道,“溫言修現在,一來是我的救命恩人,二來是我的病人,你對他好點,行不行?”
“老婆怎麽說,我就怎麽做。”霍司沉就認真地點頭。
雖然已經答應了,可宋南衣就是有點不太放心,回到病房再繼續給溫言修上藥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往霍司沉的方向看一眼。
隻不過後者隻是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而已。
“南衣,你好像很在意他的樣子。”溫言修突然輕聲說道。
宋南衣耳根子便控製不住的發紅,說話下意識的結巴,“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
越是否認,就越是變相的承認。
溫言修抬頭,再看向霍司沉的時候,不免就多了幾分警惕之情。
沒辦法,看樣子這兩個人的關係,比想象中的要複雜得多。
很快,溫言修的藥就上好了,裹上薄薄一層紗布,避免細菌感染,也方便透氣。
然後最外麵,再套了一件病號服。
病號服和西裝褲的搭配,顯然是格格不入。
可穿在溫言修的身上,就多了一種莫名的和諧感。
這個男人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邊上的小護士都激動死了,看著溫言修,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那種。
宋南衣也不免多看了兩樣。
忽然,一雙大手就覆在了宋南衣的眼睛上,語氣中帶著幾分隱隱的不快,“結婚婦女總盯著別的男人看,會長針眼的。”
幼不幼稚?
宋南衣很想給霍司沉翻個白眼,隻可惜現在眼睛被捂住做不到。
沒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霍少,居然還有這麽一麵。
真是匪夷所思。
“南衣,我好了,我們去警局吧。”溫言修就說道。
走到醫院外麵,溫言修很自覺的,就要去上霍司沉的車子。
但是霍司沉卻陰沉著臉將他給攔住了,“怎麽,修爺出門都不開車的嗎?”
“開車呀,可是我今天受傷了呀,會牽扯到傷口的,到時候還得麻煩南衣給我包紮,我是無所謂的,就怕霍少覺得我是故意的。”
當然會覺得他是故意的。
宋南衣也知道霍司沉有潔癖,便從中折合,“不然這樣吧,我開溫言修的車,送他到警局,司沉你開車跟著。”
“好啊。”
“上車!”霍司沉卻已經命令道。
嗯?這個男人不是有潔癖嗎,怎麽能忍溫言修上車呢?
宋南衣正納悶,霍司沉又強調一遍,“溫言修你坐後麵,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