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孟姐,你該休息了
半小時後。
裝修極為考究的包間內,霍顏兒與溫言修對坐。
“聽說,我喜當爹了?”半晌,溫言修笑著開了口。
這還是第一次,霍顏兒瞧見長相如此俊美的男人,卻沒有半點娘炮的樣子,反而是叫人下意識的想要讚歎折服。
此時腦海中隻閃現過兩個字——妖孽!
這種妖孽,原本是不應該存在世界上的。
有違天理啊!
不過麵對溫言修的問題,霍顏兒還是很快就回過神來,回答道,“隻能怪修爺這個地方實在太難進,我們都眼巴巴將車子給送來了,可修爺的人卻攔著不讓進,你說,特殊時期,總是需要一點特殊手段的,對不對?”
是這個道理。
溫言修倒也不反駁,笑意盎然的點頭。
沉寂了一陣子,又有些可惜的開口,“要是有一天,真有霍三小姐這樣的美人願意為我生一個孩子,我想我一定很開心。”
聽聞這話,邊上的同塵頓時間坐不住了。
緊握著拳頭,蹭的一聲站起來,“溫言修,你別太過分了,三小姐是你可以染指的人嗎,你最好是客氣點。”
這強硬的態度,著實是讓霍顏兒都嚇了一跳。
她印象中的同塵,一直都是個十分沉穩的人,不管遇到什麽事情都是不慌不忙。
怎麽到了溫言修這裏,就開始變得如此狂躁了?
嗯,看樣子男人遇到比自己漂亮的人,也和女孩子一樣,是容易嫉妒的。
得出這個結論,霍顏兒便抬手,按住了同塵的肩膀,讓他重新坐下來,這才看向溫言修,“不好意思,同助理隻是不想我被占便宜而已,修爺不介意吧?”
“既然是霍三小姐開口,我當然是沒意見的。”溫言修便回答道,“美人的話,是要給一個麵子的。”
同塵:“……”
他的拳頭快要握不住了。
霍顏兒輕輕一笑,便支開了話題。
提起昨晚上的事情,也為了宋南衣而表示感謝。
“我嫂子剛從國外回來,很多人情世故不是很懂,所以才會造成那種局麵,多虧修爺晚上及時出現,我替我嫂子謝謝你啊。”霍顏兒就眨眨眼睛道。
溫言修擺手,說隻是小事一樁。
他這樣說,霍顏兒卻一點都不讚同。
“修爺,那可是硫酸,一點都馬虎不得。”
頓了頓,又道,“說起來也奇怪,醫院這種地方向來是不屯硫酸的,頂多是草酸,用來衝洗廁所,你說那個逃逸出來的人,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弄到的,修爺應該去問問,說不定硫酸不太純正,摻雜著雜質,到時候你傷口遲遲不好,你說呢?”
這意思已經太過於明顯。
溫言修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這點暗示自然是懂的。
隻不過霍顏兒沒挑破,就是不想在明麵上鬧得不愉快,他也就順著這個現成的台階往下走。
“是應該問清楚,霍三小姐真好心,我會安排的。”
“那就好啦,我和同助理還要趕著回去上班呢,回頭你來醫院上藥就直接找我,我在燙傷科有熟人,肯定給你照料好。”
見霍顏兒站起來,溫言修也跟著站起來。
不忘遞一張自己的名片,“霍三小姐對我這麽好,我也沒什麽好感激的,下次你到厲公館來,我一定免單招待。”
霍顏兒也不客氣,直接就接過名片,笑得眉眼彎彎,“那就今晚上吧,說實在的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呢,我要帥哥哦。”
“一定是最好的,才會送到霍三小姐的麵前。”溫言修就承諾道。
送他們兩個人到門口,再折返回來的時候,孟姐就猛地出現在了溫言修的麵前。
風塵仆仆,手裏頭還拎著一個大皮箱子。
見到溫言修,便什麽都顧不上的責罵,“修爺,你難道是瘋了不成?”
“怎麽了?”溫言修懵懂無知的樣子,朝著孟姐抬起頭,笑得滿眼純真。
每次有心隱瞞的時候,溫言修都會擺出這幅姿態。
孟姐到底跟了他十幾載,這點行為再清楚不過。
又是心疼又是鬱悶,扭頭吩咐邊上的侍者,“去請喬治醫生過來,給修爺好好看看。”
話音剛落,就遭到了溫言修的狠狠拒絕,“這點小傷,用不著請喬治過來。”
“修爺!那還叫小傷嗎?那可是硫酸,你以前連手上劃個口子都擔心留疤的人,現在就這麽隨便了嗎?”
如此絮絮叨叨,溫言修隻覺得她很煩。
就勢坐在吧台的椅子上,促狹著眼睛,瀲灩的眸色之中蕩漾開一圈漣漪。
“總是值得的,倒是你,不是讓你跟著厲夫人去見見世麵,怎麽就跑回來了,是哪個長舌婦告訴你的,送到地下室去教訓教訓。”
孟姐身後不遠處的侍者,便開始顫顫發抖起來。
見狀,孟姐往前一步,擋住了侍者的身影,又道,“修爺這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當然要回來,厲夫人也讓我托話給你,計劃不是一蹴而就,她不著急,讓你也不用著急,賠上自己,不值當得。”
沒有太多感情的叮囑,溫言修的心中卻湧過了一陣暖流。
在南城,甚至於在整個世界上,唯有厲夫人,像是他真正的親人。
“好,我記住了。”溫言修頷首道。
這件事情,的確是他有些欠妥。
但也不能全怪溫言修。
在得知那個秘密的時候,溫言修便再也按捺不住,想要早點將計劃進行下去。
厲夫人這些年的蟄伏,不都是為了這一刻嗎?
任何會讓厲夫人為難猶豫的事情,都交給他來做就好了。
隻是現在,是他太高看自己了。
“轉告厲夫人,我會休息一段時間,所有事情交給你來處理,我大概是太緊張了,才會犯這樣的錯誤。”
孟姐緊咬著紅唇,深深的看了溫言修一眼,這才輕聲道,“修爺,你不是太緊張了,你是太在乎那個宋南衣了。”
所以才會失去平時的水準,這麽容易的露出馬腳,還反過來讓自己受傷。
正要繼續說下去,溫言修已經沉下了臉去,吩咐她,“你剛坐飛機回來,一定很累,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