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手無縛雞之力
這片花圃占地幾千畝。
除開花田之外,也有一些小孩的遊樂設施。
為了留住顧如九,小川川豁出了臉皮,麵對這些極其幼稚的秋千蹦蹦床,不斷發出好好玩哦,我還要再玩一次這樣的聲音。
並且,還帶著一點兒化音,顯得比較萌。
如果霍顏兒在這裏,一定是驚得下巴掉地。
畢竟小川川一向都很高冷,除開日常作息之外,就是忙活電腦。
這樣麵對小孩的玩具開心非常,實在是匪夷所思。
玩了一大圈之後,小川川便有點口渴了。
跟來的傭人很是利索的,就擰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然後,又要擰一瓶水給顧如九。
本來都已經擰開了,小川川卻伸出手來,狠狠地按住了他的胳膊,“陳伯伯,你怎麽可能擰得開水呢,還是讓我爹地來吧。”
陳伯伯立馬會意,把水又給擰了回去,“小少爺說得對,我一大把的年紀,實在是手無縛雞之力,實在是擰不動啊,顧小姐你稍等,我去找霍少給你擰。”
“不用了,”宋南衣趕緊攔住,“我自己來就好了。”
“啊?”陳伯伯瞬間緊張,又使勁將瓶蓋擰得更緊,“可真的擰不開啊,我都擰不開,你看,顧小姐還是不要傷著手了。”
可不管他怎麽說,顧如九都要求自己試一試。
隻可惜,在陳伯伯的強力加持之下,顧如九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有把瓶蓋擰開。
這時候,霍司沉便十分自然地走到了顧如九的麵前,拿過礦泉水瓶,很是輕鬆的擰開了。
“拿去。”霍司沉遞到她麵前,“擰瓶蓋這種事情,你不行就不要做,以後都交給我,知道嗎?”
這話多少說得有點不明不白的感覺,不禁讓顧如九有點臉頰發燙。
可回過神來,又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
為什麽她要對霍司沉感到害羞。
冷靜,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而霍司沉,是一個老婆剛剛去世沒多久的人。
這兩者之間,注定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的。
她也真是瘋了,才會亂七八糟的想這些東西。
收回自己的思緒,顧如九抱著瓶子喝了兩口,又重重道,“謝謝,不過不用了,以後我會讓我未婚夫給我擰瓶蓋的。”
對此,霍司沉倒也一點都不著急,伸出手去,將顧如九喝過的礦泉水拿回來,自己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你……”顧如九氣得想要罵人,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詞匯,隻能是放棄了。
而邊上的小川川看了,則是悄悄的給霍司沉豎起了大拇指。
這一招親密接觸,爹地做得很不錯嘛、。
除開這個小插曲之後,整個賞花的過程還是比較愉悅的。
關於霍司沉摘下來的那些花,顧如九還虛心向花圃的老板請教了,得知泡在營養液裏麵一段時間之後,就會重新長出根來,到時候再種回土裏,又是新的梔子花。
就因為這個,顧如九還被霍司沉說,是舍不得他送的花太快凋謝,所以才想要久久的保存下來。
對此,顧如九又是想罵人。
“我隻不過是不想讓這些花因為你凋謝而已,他們本來開得很好,差點就要因為你,明天全部凋謝,實在是可惜。”
任憑她怎麽說,霍司沉都隻是笑而不語。
“我餓了,爹地,漂亮媽咪,我們去吃飯吧。”小川川及時轉移開了話題。
顧如九也的確是有點餓了,兩個人一拍即合,商量起要吃什麽好。
恰好這個花圃裏麵還有個農家樂,專門做柴火雞,味道一流。
而且,動手的樂趣滿分。
顧如九還有點好奇,“動手的樂趣,是要我們自己做嗎,萬一做的不好,味道可能就會砸招牌啊。”
老板娘就擺手,指了一下平房後麵的竹林,“交一百塊錢,進去自己抓雞,抓到哪隻吃哪隻,都是一百塊,再收一百塊加工費,這才是動手的樂趣嘛。”
價格公道,動手的樂趣也的確十足。
不過赤果果的問題擺在了麵前,誰去抓雞。
小川川是肯定不會去的,霍司沉有潔癖也不願意去。
至於顧如九,在邊上猶猶豫豫。
這時候陳伯伯便自告奮勇,挽起袖子就進入了柵欄當中,目光掃視一圈,看中一隻十分肥美的大公雞。
隻見他漫不經意的走過去,並沒有引起大公雞的注意力。
然後猛地一撲,再站起來的時候,大公雞已經被抓住了兩隻腳,倒吊在空中,響亮的打鳴,一麵撲棱著大翅膀。
老板娘都驚呆了,跑過去接雞的時候,臉上帶著晶瑩的淚花。
“這可是雞王啊,我養了兩年都沒人抓得住,你……你也太厲害了吧,我肯定虧死了。”
“是你說好的,統統一百塊,不許賴賬啊。”陳伯伯趕緊道。
心疼歸心疼,可老板娘還是說到做到,去了一邊殺雞。
陳伯伯邀功似的,拍了拍手走到顧如九的跟前,問道,“怎麽樣顧小姐,我捉的雞你還滿意吧?”
“陳伯伯。”顧如九有點鯽目瞪口呆。
“怎麽了?”陳伯伯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又聽見宋南衣道,“你不是說,手無縛雞之力,連瓶蓋都擰不開……嗎?”
臥槽,穿幫了。
關鍵時候,陳伯伯演技爆發,隻為了幫助自家霍少成功追妻。
立馬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顧小姐,不瞞你說,我有一種亢奮病,隻要見到尖嘴動物,就想要衝過去抓住,但其實我也是強弩之末,等抓完了出來,整個人就不行了。”
說著,又是劇烈的咳嗽兩聲。
“好像沒有這種病吧。”顧如九仍舊是保持著懷疑。
陳伯伯一口咬死,“是真的有,但是我一直不敢往外說,就是怕大家覺得這個病種太奇怪了,然後把我給關起來,去研究,顧小姐,你說我都是四十好幾了,要是再被關起來,多可憐啊。”
好像……是挺可憐的哈?
“所以我們不要再說這件事情了,好不好,放我一條生路把。”陳伯伯的眼睛裏已經帶上祈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