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身長
「哈哈哈……」目睹了這一瞬間的武直樂得前俯後仰。
「……」玉香尷尬的想要爬起身來,但是,這會兒個子高的弊病又來了——兩隻腿不停的打滑。
「哈哈哈!」武直沒心沒肺的大笑。
太逗了!
「你還笑!」鐵玉香惱了。
「來吧,我扶你!」
「不要你扶!」玉香還挺嘴倔。
「這路太滑,你腿又長,我不扶你,你起來不了的!」然而武直早已看穿了一切。
「說了不要你扶,就是不要你扶!」
鐵玉香無視武直伸過去的右手,又試了試,雙腿還是打滑,一不小心又跌了一屁股,跌得嗞牙咧嘴的,卻在腦海里對自己說著要冷靜,冷靜,想了想,只好小心翼翼的翻過身子去,將兩條炮架子先跪倒在地上,然後再一條腿一條腿的慢慢的蹲立起來,整個過程艱難得很——但好在,終於完成了!
武直看得越發的想樂了,她蹲立著想要起身前的那抱胸翹x臀的動作,簡直就像是一個女思想者好么?
還有,離過年還早著呢,你這個大大的跪拜是幾個意思?
「你說你又何必呢,我扶你一把,不早就起來啦?」武直看鐵玉香終於勉強站直了,笑她道。
玉香道:「男女授受不親,難道你是不懂的么?」
武直道:「對不起,我讀書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你是個古人,可千萬不要騙我……」
「讀書少就更該勤學苦練了,古人言,讀書有三味,正所謂『冬者歲之餘,夜者日之餘,陰雨者時之餘也』,只要你想學,總能夠『偷』出時間來,你難道不曾聽聞過鑿壁偷光、囊螢映雪的典故嗎?」
「不曾聽說。我只聽說過頭懸樑錐刺股的故事,而且,覺得這些古人很迂很矛盾。」
「古人怎麼很愚蠢很矛盾了?」
「是迂,不是愚。你看看,頭懸樑錐刺股,為了啥,是為了讀書,為了功名,為了廟堂,可是,古人又有一句話說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聽聽,這麼一來,不就產生了矛盾么,廟堂和高堂,只能二選一,你頭懸樑錐刺股了,為了以後可以高居於廟堂之上,卻還把不把受下你身體髮膚的高堂放在眼裡?」
「這個……」玉香傻眼了:「你,你這個分明是謬論!」
「是嗎?你敢說這個不是很迂很矛盾?」
「胡說!你全都是胡說!」玉香顧左右而言它:「你說,我怎麼也成古人啦?」
武直笑道:「你還說你不是古人!你看,我要扶你,你來一句古人的大道理,以訛傳訛人云亦云的一句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隨口說一句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你卻又給我掉書袋子,講那番古人鑿壁偷光、囊螢映雪的典故,你自己說,你不是『古人』是什麼,就算不是,你至少也是古人的代言人沒跑了……」
「你!」鐵玉香氣得忘了形,轉身就要走。結果腳下又是一滑,身子扭動了好幾下之後,勉強才算是沒有摔倒。
看她兩隻手張著,屁x股又蹶著,長腿卻不敢挪動一步,那笨拙的模樣真是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武直於是再次好心開口道:
「來吧,我剛好還騰著一隻手呢,正好扶你……」
哪知玉香卻還是倔強而拘謹:「我不要你扶!」
氣得武直踩著地上的雪直發生嘎吱嘎吱的聲響一邊大步往前前,一邊嘴裡甩下一句話說道:「鐵玉香,我牆服不扶就服你!」
走了十幾步,回頭一看,玉香正一步一挪的在自己的屁x股之後跟著呢,身子搖搖晃晃的,令人捉急得很。明顯她這是被摔怕了,沒了膽。
而且入夜了,雪地里結冰了,越發的路滑,又是高一腳低一腳的,不好走。再者上山容易下山難……
武直無奈,只好放慢了腳步,走幾步停幾步,陪著這古樸的鐵小姐,慢吞吞的下山,突然,前頭的路上傳出了一群亂七八糟的人聲。
原來是剛從天王堂里下得崗子結伴要回家的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的議論著鐵玉香的身高與顏值。
「媽呀,鐵教授的女兒,那個身長,簡直嚇死爹……」
「她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我本來正要站起身來去茅房的,驚得立馬就給重新坐下了……她的腿,都到我胸口了……」
「哈哈哈……」
「怪不得她老爹一直都把她藏在閨房裡面呢……」
「哎呀,愁死個人……」
「怎麼愁死個人?」
「像她這樣的,怕是找不到婆家吧?!!!你們說呢,對吧?誰能騎得了這樣的高頭大馬呢?」
「難啊難啊……」
「這個身長,我喜歡!」
「四娃,你喜歡又有什麼用,你站在她面前,怕是連她的屁x股都夠不著,就是給你張椅子,怕是也夠嗆……」
「哈哈哈……」
「你們說「人都走光了,還用什麼?」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蔣竹山十兩謝銀嗎?因為,麵館明日的生死這件事情,還只落在他身上。」
「什麼意思?」
「回頭我跟你細講。老虎隊,走,我們送鐵教授父女倆回家。」
三隻小老虎叫道:「老虎隊?是叫我們嗎?」
武直從金蓮手中接過來木盆,夾在半邊臂彎里,另一隻手揮揮手道:「是的。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個組合,叫做老虎隊。」
「老虎隊?好好好!」三隻小老虎很滿意,立刻湊過來扶起了鐵扉道人,陪同著武直和鐵玉香,一行五人,一起下山。
三隻小老虎調皮得很,嫌鐵扉道人走得慢,很快兩個大的就直接一左一右的把他給架了起來,在雪地上一溜煙的消失了,最小的虹弟弟在後面拚命追……
倒把武直和鐵玉香給甩在最後了……
「哎,你們不要跑啊,小心摔倒了……哎呀——」玉香急了,想要跟過去,結果,她個子高和,反倒不容易平衡,結果才沒追兩步就一腳給踩歪了,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她蒙著一張臉,是不是臉上有問題?」
「你是說好醜?」
「或者是有胎記?」
「她先前那副紅紗我看不清,但後來那副銀紗卻顯露著些模樣,應該是蠻俊的……」
「老哥,你都喝得兩腳打擺,兩眼昏花了,你還能夠看得出人家姑娘是美醜還是英俊?那銀紗雖然有些透,但終究是霧裡看花,當不得真的……莫非老哥你是腦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