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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沖我做個鬼臉
原來如此,我看著晴兒,晴兒沖我做個鬼臉,然後沖蘭姐說:「好呀,好呀,我最喜歡吃螃蟹了……」
其實,我最喜歡吃螃蟹,晴兒次之。
回到宿舍,晴兒一進門就開始忙乎,給我打洗腳水,收拾床鋪。
我按住晴兒:「別動,我來!」
我打了洗腳水,蹲在晴兒面前:「你辛苦了,我來伺候你吧,不然老三又要罵我了……」
說著,我脫了晴兒的鞋襪,捉住晴兒白嫩的小腳,放在洗腳盆里,給晴兒洗腳。
晴兒感動的不得了,受寵若驚:「這還了得,峰哥,這待遇我受不了了……」
「你賺錢這麼辛苦,我不好好伺候你行嗎?」我邊揉搓著晴兒的腳邊說。
「嘻嘻……好舒服,好癢啊……」晴兒舒服地享受著,又問我:「是不是老三今晚要不說這話,你就不給我洗腳了啊?」
「這個——」我停頓了下:「也不是,你為咱未來的家賺錢,這麼勞累,我白做一個大男人,賺不到錢,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現在咱們之間是母系氏族公社了……」
「哈哈……」晴兒聽了,樂不可支。
隨後的兩天,晴兒的補習班授課很順利,我正好也沒事,每晚都去陪她。
柳月沒來,或許在修改我的稿子。
晴兒第二晚收了24000塊錢的學費,這筆錢,在那時的我和晴兒看來,是一筆巨款,我們兩個人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
當晚,晴兒和我興奮了好久才睡著,晴兒一直在我耳邊絮絮叨叨地憧憬著明天。
小人物的心理真的是很容易滿足,2萬多塊錢就讓我們如此的幸福和喜悅。
我很高興,又很慚愧,我竟然要靠女人來賺錢。
自從我和晴兒和好以來,我和晴兒睡在一起的時候,都是穿著長內衣,身體摟抱在一起的時候,我盡量不去想那些事情,盡量避免身體和晴兒緊密擠壓。
因為我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我的生理欲求自從被柳月首次開發了之後,又加上梅玲的二次開採,已經變得需求相當的旺盛。
但是,為了實現晴兒的新婚之夜的願望,為了實現我們共同的約定,我還是強忍住,不敢對晴兒過分親熱,因為晴兒的身體是如此的青春和活力,如此的純潔和嬌美,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雖然我知道,只要我要,晴兒一定會給我,但是,我知道那會在晴兒的心靈深處留下遺憾,因為她一直想等到新婚之夜那個人生最美好的時刻,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獻給她最愛的男人。
我不能為了自己的裕望而破壞了晴兒心中的美好。
有時,半夜裡,我會在夢中和柳月或者晴兒相約,肉體熾熱交流,身體反應地厲害,會不由自主不知不覺將身邊的晴兒抱住,帶著夢裡的迷醉和幻想。
周一一大早,晴兒就起床,趕公共汽車去學校。
我也起得很早,去外面買了早飯,和晴兒一起吃過早飯。
晴兒臨走前,靠在房門后,和我摟抱在一起吻別。
我看著晴兒遠去的背影,我的心在流淚。
曾經以為自己沒心沒肺,即使受過傷害,也會很快忘記做回快樂的自己,其實不是,到處都是留下的記憶,越想忘記,反而會記得越深,每一次想起都會讓自己很痛很痛……
曾經以為傷我最深的是愛情,其實不是,時間可以治療愛情留下的痛,卻帶不走深刻在腦海里的記憶。
曾經以為自己是個很堅強的人,即使失去愛情,也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其實不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人總要在經歷一些事情之後才能多了解自己一點,如果一切都可以避免,就不會這麼傷痛。
曾經以為自己很富有,其實不是,我丟掉了心,丟掉了快樂,丟掉了自己,唯一丟不掉的只有回憶。
我丟不掉回憶……
命運的背包,究竟還藏著多少我無法預知的未來,這些被隱藏的秘密,似乎只有時間才是打開的鑰匙,而時間,是命運的一部分。
是否愛的世界里,沒有公平而言,只有選擇?愛一個人以為很容易,以為可以想見面時就能見到,以為可以想說什麼話就能說,可是事實不是如此。我想逃避一切,可是心逃避不了,心在想,想的痛了,想的累了,可是始終無法理解自己的心。
能否有人可以代替回憶?也許,回憶是一切愛的資本。
我在宿舍里獃獃地站了許久,直到快到8點,才用冷水激了一把頭,擦乾,然後去了辦公室。
我和陳靜坐在辦公室里,我慢慢收回了早上的心思,把精力放到工作上來。
這周陳靜值班,安排部室的記者採訪任務,負責簽審稿件,我打算找個項目出去採訪。
我暫時沒事,坐在辦公桌前看報紙,等著柳月今天找我談稿子。
等到上午10點,來電話了,不是柳月,卻是秦科長。
「江主任,省里來了領導,要下去視察,你安排記者過10分鐘到報社門口等車。」秦科長說。
緊急採訪任務是經常有的,我早已習以為常,忙答應下來。
部里的記者都出去了,只剩下我和陳靜,陳靜要值班簽審稿件,看來只有我去了。
我和陳靜打個招呼,帶著採訪包就下樓去了報社門口。
一會,車來了,秦科長坐在前面。
我上了車,才看到柳月正坐在後排。
接著,車子就出發。
「到江海賓館和大隊人馬會合。」秦科長對駕駛員說。
「省里來了一位分管衛生的副省長,到江海視察農村基層醫院和衛生室建設情況,」柳月對我說:「我們也是剛接到市委辦公室的通知,省報有來的記者,我陪一下。」
我點點頭:「哦……要視察幾天啊?」
「具體行程我也不清楚,到了江海賓館會合再說吧。」柳月說。
到了江海賓館,幾輛小車正在院子里整裝待發,市裡幾位領導的車也在。
這時,我看到宋明正的車也在這裡。
這時,宋明正急匆匆走過來,遞給秦科長一張紙,然後說:「馬上就出發了,這是行程單。」
接著,車隊就出發了,前面一輛警車開道,一行人馬接近10輛車,打著信號燈,浩浩蕩蕩出發了。
「電視台的記者在宋局長的那輛車上,我們跟在他們後面。」秦科長邊說邊把行程單遞給柳月。
柳月接過來看行程單,我也湊過去看。
「哦……原來今明兩天看南江縣的現場,後天去另一個縣……」柳月邊看邊對我說:「到你老家了,呵呵……」
我仔細一看:「咦,真的到我老家了,明天要去的這個村是我老家呀……」
「真的?」柳月看著行程單,臉上的表情有一絲意外:「你老家叫柳峰村?」
「是啊,我老家村前是很大一片柳樹林,村后是一座很高的山,叫望月峰,所以,我老家的村叫柳峰村……」我說。
車隊到達南江縣,午飯後安排房間午休,真巧,我的房間和柳月的房間挨在一起。
更巧的是,我們住的房間恰好就是我參加工作后第一次隨柳月到南江出差住的那兩個房間。
我和電視台的記者一間,柳月的房間就她自己,因為女的正好是單數。
命運就是這樣,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在安排著這些巧合。
下午的安排是聽彙報,聽市裡和南江縣委縣政府的工作彙報。
市裡的工作彙報,先是市長,市長講的宏觀一些,接著是宋明正進行彙報。
宋明正彙報的很具體,很詳細,可謂面面俱到。
柳月和我坐在座談會會場的一個角落,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候,我們只是配角。
彙報會結束后,副省長並沒有發表長篇大論,只是簡單說先明天去看看現場再說吧。
我知道,這位領導是一位喜歡現場即興演說的主兒。
這領導講話也是有區別的,熟悉業務的領導,喜歡脫稿講話,喜歡現場邊看邊講,因為他心裡有底氣,了解業務,敢講;而另一類不熟悉業務的領導,習慣在會場講,看著講話稿講,因為他不懂這一塊,說多了怕露餡,怕丟了領導的身份,而照講話稿講話就很安全,不會脫離基本實質內容,頂多有時候脫稿講幾句大路邊上的話,什麼要加強領導提高認識等等。
這下面的幹部,雖然對領導表面上都是一樣的尊敬,但是他們心裡也有桿秤的,哪位領導有水平,懂業務,哪位領導是外行,凈胡謅,都有數,只是嘴巴上不說罷了。
路上,柳月給我簡單介紹了下這位副省長,是老衛生系統出身的,從基層一步一步提拔起來的,對衛生系統很在行的。
開完座談會,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大家離開會場,準備吃晚飯。
我跟在柳月後面正在往外走,這時宋明正喊住了我:「江主任,等一下。」
我停下來:「宋局長,有何指示?」
「呵呵……老弟,可別這麼說,我現在可是把你當兄弟看的,當救命恩人看的,」宋明正笑著,遞給我一個材料:「只是我剛才彙報的材料,內容是全市基層醫療衛生建設的總結和思考,你看看,有沒有什麼作用?」
我明白宋明正的意思,接過來裝進包里:「行,宋局長,回頭我看看,整一個新聞,一個調查與思考,不過,光有材料還不夠,我還需要實地去看現場……」
「行,到時候你需要到哪裡看,我安排車安排人專門陪你去!」宋明正說。
「呵呵……宋局長不必這麼客氣,這明天后天咱們不就是在看現場嗎,」我說:「正好省了事了。」
「哦……對,對,你可真會抓時機啊,一舉兩得,」宋明正點頭笑了:「回頭你還需要什麼相關的材料,儘管和我說,我馬上安排。」
「好的!」我說。
「還有,江主任,」宋明正湊近我,親昵地摟住我的肩膀:「這以後,你要是有什麼私事,個人的事情,需要我的,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辦!」
146我半真半假地說
「謝謝你,宋局長,這話我可記住了,說不定以後我真的有事找你幫忙哦……」我半真半假地說。
「行,沒問題,這話是我說的,你記住嘍……」宋明正樂呵呵地說:「這衛生體統,現在是你老哥我說了算,咱們自己的事情,當然要優先辦!」
做記者就是有這麼個好處,可以結識一些部門的領導,這些領導,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這些領導,雖然不會出大力給你辦事,但是,一些小小不然順水人情的事情,還是能辦的。因為這年頭,領導都需要宣傳,特別是黨報的宣傳,雖說不用使勁巴結記者,但是,起碼誰也不想得罪記者。
而宋明正,我認為,他不僅能給我辦順水人情的事情,就是大一些的事情,他也會給我辦。原因不言自明。
其實,現在,在單位里,領導需要牢牢抓住的就是財權和人權,抓住了這兩項,就等於掌握了最高權力,至於業務,那是那些分管的副手去乾的事,領導不需要親自抓業務的。
吃晚飯的時候,我們省市記者在一桌,柳月主陪。
省里來的是省報和省電視台的兩名記者,年齡不大,但是比我大。
省里的記者比較傲氣,對我和市電視台的記者,包括秦科長,都不屑一顧,但是見了柳月,卻畢恭畢敬,一口一個「柳部長」叫著。
言談間,才知道這省里的記者和柳月都很熟悉,以前經常打交道,他們對柳月的能力和業務水平推崇有加。
柳月在喝酒時,有意無意地提起了我在省報頭條發表的那篇《大山深處的堅守》,那篇李家石屋村鄉村老師的故事,立刻引起了省報記者的反應,對我的態度立刻轉變了,主動向我敬酒。
我再一次感覺到,尊重來自於實力。
吃過晚飯,電視台的記者約我在賓館院子里散步,這時,我看到柳月帶車出去了。
散步結束的時候,正好看見柳月回來,提著一個袋子回了房間。
我們也回了房間,無聊地半躺在床上看電視。
我的心裡一直琢磨著柳月什麼時候和我談南下採訪的稿子,我相信柳月一定已經看完了稿子。
正在這時,房間的電話響了,我忙接聽:「喂,你好,哪位?」
是柳月的聲音:「你過來一下。」
當初我第一次跟隨柳月來南江採訪,晚飯後回到房間,柳月給我打電話,也是這麼說的。
我忙起來,帶著一絲複雜的心情去了柳月的房間。
柳月正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上,一如那次那樣坐著,臉色紅撲撲地,微笑著看著我。
我又坐在了上次我坐過的那張沙發上,只是心情和上次不一樣。
柳月給我倒了一杯茶,放在我面前,看著我:「還記得這裡嗎?」
「嗯……」我點點頭,一下子想起來那次的情景。
「呵呵……故地重遊啊,真巧啊,一切都是那麼巧,彷彿是專門安排的……」柳月說。
「是啊,」我笑了下,腦海里想起我在這裡第一次叫柳月「月兒姐」的情景,想起我衝動地握住柳月的手的情景,心裡不禁一陣發酸。
「咱們來談談你的稿子吧,」柳月拿出我的軟盤,放在手裡看了看,停留了一下,好像有些捨不得,然後遞給了我:「稿子我看完了,通過了,很好,很符合這次採訪的主題,達到了我們這次採訪的要求,你這次的構思比剛開始的時候,變化很大,雖然稿子都不長,但是主題身深刻,深化了思想,反應的問題很實用,很有借鑒和啟發性……那內參也很好,我估計,這內參會是一枚重磅炸彈……」
我將軟盤放好,看著柳月:「你沒有該我改一改?」
「骨頭沒有改,我給加了點血肉……」柳月笑著看著我:「雖然新聞的要求是簡練敘述事實,但是,還是要有骨頭有肉的,畫龍點睛式的血肉,能讓文更具風采,更有說服力……」
「嗯……」我點點頭。
「行了,這稿子回去你就可以交了,直接發就行!」柳月輕鬆地說:「辛辛苦苦半個月的功夫沒有白費,這稿子我複製了一份在我的電腦,準備給電視台和廣播電台各一份,讓電視台的做參考,讓廣播電台直接播出就行,他們寫的稿子我看了,都不行,抓不住主題,很浮躁……」
我點點頭,認真聽著。
「一次重大的採訪就是一次鍛煉,就是一次學習,就是一次經歷,經歷多了,閱歷就豐富了,思想就深刻了,」柳月看著我:「除了正事,我們去參觀考察的幾家報社,我回頭也要好好自個思考歸納一下,從他們的報業經濟發展中,我們是否也能得到什麼啟示和啟迪,得到一些教益,當然,這些不用對外說,放在自己腦子裡就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著……」
說實在的,柳月此次帶我去南方的幾家報社,讓我真正開闊了眼界,知道了外面的世界是多麼的大,多麼的廣闊,知道了報業經濟發展的前景,對我內心的震撼和影響,持續了很久很久,對我以後的思想發展,起到了啟蒙和開發的重要作用。
談完了工作,柳月暫時沉默了。
我也沉默了。
房間里只有電視機的聲音。
一會,柳月又說話了,聲音很輕,又很低沉。
「對不起,我除了看了你的稿子,還看了你的其他的文件……」
我的身體一震,看著柳月,我知道柳月這話的意思。
「我……我不是故意要窺探你的隱私,我……我看完修改完你的稿子后,看到還有很多文件,就隨意想看看你寫的其他稿子,我以為這些都是稿件和論文,我沒想到,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柳月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的心輕微地顫抖著,看著柳月,聲音有些嘶啞:「這是我自己寫給自己看的,我不是要故意讓你看見的,我只是想讓自己有個傾吐的地方,有個說話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的……」柳月的聲音有些急促,接著又緩慢下來:「我明白的,我明白你是想讓自己的思想有一個空間,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偷窺了你的內心世界……」
我的心一陣陣的絞痛,說:「不要這麼說,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我不是有意要讓你知道我自己的內心……」
「唉……」柳月輕聲地嘆息,接著又沉默了。
我也保持沉默。
「你寫得真好……」柳月一會說。
「我沒有什麼文采。」我說。
「我不是說你的文采……雖然你的文采也不錯……」柳月又低聲說:「我幾乎能一字不漏地背下來了……我看了無數遍……」
我的心在流血,低頭不語。
「我的那台電腦怎麼去了你的房間?」柳月問我。
「電腦出了點毛病,進了倉庫,我去買了回來,放在我房間里自己用。」我說。
「那紙飛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飛出去了嗎?讓你重蹈覆轍是什麼意思?」柳月看著我。
「沒怎麼回事,是飛出去了!」我說。
柳月看我不願意說,也你就不再追問,一會又說:「我知道那匿名信是梅玲弄的,原來是因為日記,這個我沒有想到……」
我懊悔地低著頭:「對不起,我不該記日記的,我犯賤……」
「這不能怪你……」柳月嘆了口氣:「你何罪之有呢?是我自己作孽!」
「你——我——」我抬頭看著柳月,看到了柳月霧蒙蒙的眼神。
「以後,我還是叫你江峰吧,我們之間,在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叫職務很彆扭,畢竟,我們曾經的現實決定了,但是,也總是需要個稱呼的,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稱呼你,別問我為什麼,其實你知道為什麼,也不要逼我,我不想叫你江主任,也不能再叫……」柳月的聲音很艱難:「你不願意叫我柳姐,我知道,既然如此,你就叫我柳月吧,我們二人的時候,你就這麼叫我吧……平時,除了叫我小柳、柳部長的,就是叫我柳姐的,叫我柳月的,幾乎沒有,還是你來叫吧……」
我怔怔地看著柳月。
「江峰,叫我一聲!」柳月看著我。
「柳……柳月!」我叫了一聲。
「嗯……這樣好,」柳月微笑了下:「這樣,顯得我們不是一般的同事關係,顯得我們是好朋友,是不是?」
我無語,點點頭。
「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有專屬於他的一件事去做,那一直割捨不下的情緣,終會影響一生……」柳月喃喃地重複著我電腦獨白里的話:「你這句話說地真好啊,真好……真的,正如你所說,我希望我是一粒金種子,將我內心深處對人的敬重和愛散播在來時的路上,只是不僅僅溫暖你的晴兒,而是希望能溫暖你和你的晴兒……」
我的內心翻騰著不息的波濤,依舊看著柳月那俊美而憂鬱的眼神。
「江峰,我們做好朋友,做真正的好朋友,我帶你去我的家鄉,去看我的鄉親和父母弟弟,了卻了我一直以來的一個心愿,心愿了了,我的心更加寧靜了,我對你好,我會一直對你好,把你當成我的弟弟,雖然你比我的弟弟還要小不少,可是,在我的心裡,我一直有這麼一個情結,我經常覺得在你身上,有我弟弟的影子,雖然我弟弟留給我的只是童年的印痕……」柳月輕聲說著:「可能,我是想在你身上彌補對我弟弟的缺憾,找尋一種心靈和親情的安慰……」
「柳月,我從心裡是一直把你當姐姐的,」我說:「我是獨子,我沒有姐姐,我沒有享受過姐姐的疼愛……」
「呵呵……」柳月輕聲笑起來:「你是大男人了,你是男子漢,你其實不需要姐姐的疼愛的,你終究有一天會屹立起……」
我的眼神有些傷感,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