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216
215 你個鄉巴佬
「我靠——你個鄉巴佬還牛逼了,在女人面前裝比是不是?想顯擺是不是?」那司機火了,還真的下了車,沖我比劃著:「來啊 ,有種就來試試,看我不揍死你個鄉巴佬,臭鄉下人……」
我拍了拍柳月的手:「別擔心,在車裡坐好,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個狗日的不可!我讓他欺壓外地人……」
說著,我出來,和司機站到人行道上。
這個地段車很少,人也很少。
我一看,這司機怪不得這麼牛啊,媽的,比我還高還粗。
我不想和他多糾纏,我想一定要快速制服他。
司機先是抬腳沖我小腹下部踢來,力氣很足,嘴裡還叫著:「踢廢了你個鄉巴佬,讓你不能用……」
我猛一彎腰,身後後送,雙臂下壓,猛地格住了那司機的小腿,接著往後一送,將他的攻勢化解。
「媽的,你還挺能啊,狗日的!」司機揮拳又沖我臉上打來:「打你個滿臉開花,讓你去見毛主席!」
我閃身避過,不假思索,火氣滿堂,蹲下去就是接著一個掃蹚腿,帶著8分力氣。
「噗通——」司機倒在地上:「哎喲——草泥馬!」
我趁勢過去,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接著蹲身下去,立即用胳膊肘狠狠頂住他的脖子:「馬爾戈壁的,你相信不相信我頂死你!」
我一用力頂他的喉嚨,他發不出聲了,咯咯叫著,像只大公雞。
我接著握住他的一個手腕,一用力,使勁一扭,他疼得叫起來。
「打劫啦——有人打劫計程車啦——」司機突然喊起來。
我一聽,媽的,這狗日的,要害我啊。
我更加用力頂他喉嚨,他喊地更厲害了,聲音更尖利了。
我不想惹麻煩,心想還是站起來放他走吧,另外打車就是了。
我剛一放開他,這司機站起來,冷不防沖我後腦勺就是狠狠一拳:「我靠你媽,敢對我撒野,我廢了你個狗日的鄉巴佬!」
我的後腦一陣眩暈,頭疼地差點暈過去,眼冒金星。
我被打地怒火中燒,怒吼一聲,抬腳就踹到司機的小肚子上,這一腳,我用上了射門的力氣。
他「哎喲」一聲就趴下了,一面又聲嘶力竭喊叫起來:「救命啊,打劫啦——」
我看他爬不起來了,忙過去打開車門,拉出柳月:「走,咱們另外打車!」
柳月的臉色很緊張,趕緊跟著我走。
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警笛響起,轉眼兩輛警車開過來停住,車上下來一名警察,手裡拿著手槍,對準我和柳月:「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們是好人——」我解釋道。
「不許動,舉起手來,聽見沒有!」警察不理會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
媽的,我第一次進北京,成了打劫犯了。
「江峰,別犯犟,聽他們的,舉起手來,像鬼子投降那樣!」柳月輕聲說著,語氣卻並不多麼緊張。
我聽話地舉起手來,柳月看著的樣子,抿著嘴,好像要笑的樣子。
我可不想笑,我也笑不出來,這打劫的栽贓一旦成功,可就不是小事了,這狗日的司機誣陷我們,現場有證據,這司機正被我打的起不來,這有嘴可不一定能說清楚。
一旦被誣陷,我成了打劫犯,柳月成了從犯,那我們可就要真的在北京呆上幾年了。
「報告警官,這倆外地人要打劫我,想搶我的車我的錢,我下車就跑,接過他追上來就打我,差點把我打死……」司機向警察描述著。
「走吧,一起去所里錄口供,到了所里再說!」警察用槍指著我 ,一個警察過來,咔嚓,將一副手銬拷在我和柳月的手腕上,我們倆連在一起了。
隨後,我和柳月還有司機就一起去了一個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我和柳月的手銬被打開,分別被帶進不同的房間去錄口供,司機也到了一個房間。
我坐在一名警察面前,兩手被拷上了。
「說吧,姓名,性別,籍貫,從哪裡來,到哪裡去,劫車的經過,都說說,慢慢說……」警察開始審訊。
於是,我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那警察邊聽邊記錄。
我講完之後,那警察點燃一顆香煙,看著我:「小子,講完了?」
「講完了!」我說:「可以把我的手銬打開了吧?我是來出差的,我不是罪犯,我只是和計程車師傅產生誤會,打架而已,我可沒有要搶劫的意思……」
「打開手銬?哼——笑話!」那警察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就你這等貨色,外地人來北京作案的,我一年要抓幾十個,見得多了,看起來人模狗樣,打著各種名義來,其實呢,個個都是賊,別以為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就信了,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免得過會那邊你那女同夥交代完了,你落個抗拒從嚴的罪名,到時候,哼哼,苦頭有的你吃的!老實交代,好好配合,到時候爭取判決的時候寬大處理……還有,你其他還有什麼作案,一起交代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人啊,就憑司機的一面之辭,就誣陷我們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急了。
「我怎麼無憑無據了?現場都在那裡呢,把人家駕駛員打地起不來了,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那警察厲聲對我說道:「這裡是北京,是王法的發源地,你小子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肯交代了!」
說著,那警察站起來,摸起一根電警棍,走到我面前:「對付你們這些外地盲流,最好的辦法還是用這個,這個解決問題快!我得給你長長記性,讓你知道,這北京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來的,你們這些人渣,不好好在鄉下呆著,跑到北京來作案,我看你是瞎眼了!」
眼看那警察就要把電警棍戳到我的脖子上。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胖胖的警官進來了:「住手,別打他!」
「所長,這小子不老實交代,我正準備給這個鄉巴佬長長記性!」那警察把我的口供筆錄遞給所長:「你看看,這是他交代的!」
所長仔細看了我的筆錄,對那警察說:「把他手銬打開!」
「啊——怎麼?」警察有些不解。
「我叫你打開你就打開,他們倆說的都是實話,口供一樣,而且,那女的,有錄音,錄音筆里有他們的全部對話,這事,是這計程車司機誣陷人家,」所長說:「快把他們放了,把那狗日的計程車司機給我拷起來……」
我一聽,怪不得柳月不緊張呢,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用錄音筆給錄下來了對話過程。
哈魯利亞,感謝神,幸虧了柳月。
「所長英明!」警察給我打開手銬后,我站起來對所長說。
「記者同志,對不住了!」所長沖我打個哈哈:「誤會哈……你那女朋友真聰明啊,伶牙俐齒的,還有錄音,不然,我們差點辦了冤假錯案啊……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那女同伴呢?」我問所長。
「她正在休息室等你,你們倆都可以走了,抱歉了哈,不好意思了,」所長擺擺手:「小夥子好福氣啊,找的女朋友真漂亮,這鄉下,竟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
馬爾戈壁,這北京人怎麼都這麼瞧不起人的,草泥馬的!我在肚子里詛咒著那所長,去了休息室,和柳月一起走了出來。
出了派出所,柳月看著我:「折騰了這一會,還想不想去天安門了?」
我看了看時間:「不去了,時間晚了,再說,也讓弄得沒興趣了,媽的,這北京人怎麼都這麼傲氣啊,牛逼什麼啊!」
「呵呵……天子腳下,皇城根兒,這北京人就這樣,骨子裡的傲氣,外地人到北京很多都有這種感覺,不過,常來,就習慣了……」柳月笑笑:「今天不去也好,改天再去吧,我們今晚可是虎口脫險啊,嘻嘻……」
我和柳月邊走邊聊天。
「這狗日的計程車司機該死,差點把我們誣陷進去,要是真的被當成搶劫犯,我們可真的就完了,這司機太狠毒了,太惡毒了,該死……」我氣狠狠得說:「活該他倒霉,害人害己,這下子,我估計他得受受罪……」
「不光在派出所里受罪,在你手裡他也受罪了啊,」柳月笑嘻嘻地說:「真看不出,這司機比你高比你威猛,你竟然這麼容易就把他放倒了,好功夫,好樣的!」
我聽了,一股自豪感湧起,不由挺了挺胸鋪。
「對了,我看你的腦袋被他打了一拳,這會還疼嗎?」柳月關切地伸手摸我的後腦。
「不疼了,早就不疼了!」我說:「我的體格棒,很經打的,沒事了!倒是你,真厲害,什麼時候錄音的?我怎麼沒發覺呢?」
「呵呵……在你一和他開始拌嘴的時候,我就下意識地摸出了錄音筆……」柳月說:「在派出所,我做完筆錄,那警察還不信,我就拿出了錄音筆,放了一遍,那警察又去找他們所長,那所長聽完后,又把那司機叫進來核對,那司機當時臉就白了,一五一十全招了,哈哈……那所長氣的聽完司機的口供,出了房間,我就估計他來找你了……」
我聽了呵呵笑了:「再晚來一會,那狗日的警察就要用電警棍戳我了……」
「那所長走後,剩下的那警察把那司機帶進裡屋,我聽到裡面一陣陣慘叫和求饒,估計是在揍那司機,唉……做人啊,還是不要那麼壞的好……」柳月嘆息了一聲。
216 豐厚的見面禮
「本來想興沖衝去天安門玩,卻遭遇這麼一檔子事,真掃興!」我悶悶不樂地說。
「沒關係啊,咱們時間很充足的啊,還有時間的,」柳月安慰我:「這到北京第一天,就給了你一個豐厚的見面禮,印象夠深刻了吧?呵呵……」
「唉……幾隻蒼蠅壞了一大鍋粥,本來對北京帶著無限美好的印象的,被這幾個人一弄,好感頓無啊,」我無精打采地說著:「不但好感沒有了,還差點蹲了大牢,真沒勁兒……」
「呵呵……好了,別喪氣,記住,任何事物都不要想得太美好,不然,你就總是會失望大於希望,看事情,還是要看主流,看到事物好的一面,」柳月說:「走,不去逛天安門,我到你去吃東西去,到附近就近吃……」
柳月興緻勃勃地拉著我去吃夜宵,好像心情並沒有被今晚的事情所干擾,談笑風生的。
看著柳月開心的樣子,我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忘掉了剛才的不快。
和柳月吃完夜宵,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就打車回了酒店,回了各自的房間。
回到房間,電視台的同行告訴我:「江主任,你女朋友打電話找你,打了好幾次了……讓你回來給她回電話。」
我看看時間,晚上11點了,就拿起電話打了晴兒的辦公室電話,很快就通了,電話里傳來晴兒的聲音:「峰哥,你去哪兒玩了,這麼晚才回來!」
「嗯……我去附近散步了,又吃了點夜宵!」我說。
「哦……自己去的?還是和同行?」晴兒又問。
「和同行一起的,」我搪塞說,轉移話題問晴兒:「真么晚,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我這不是等你回來嗎,打你電話想和你聊天,結果你不在,我回去睡不著,就等你回來了……」晴兒說。
「哦……我回來了,你可以回去好好睡覺了……」我說:「我也困了,也要睡覺了……」
「哦……那好吧,那你睡覺吧……」晴兒無奈的口氣,突然又說:「峰哥,有個事,我告訴你,梅玲馬上也要去北京……」
「啊——」我愣了下:「她也要來北京?」
「是的!」晴兒說。
「你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今晚和她一起吃飯了?」我突然問。
「哦……這個……」晴兒顯得有些失措,才感到自己說漏嘴了:「嗯……是啊,她盛情邀請,我無法拒絕啊,就是吃飯,沒做任何別的啦……」
我無語。
「吃飯的時候,我聽她接到一個人的電話,嘻嘻哈哈的,說什麼『是不是饞了,需要我去嗎,不許偷吃啊,特別是窩邊草』……等等,酸氣十足,打完電話,她告訴我說她很快要去北京,就這兩天,說是去陪個朋友……」晴兒繼續說。
「哦……」我答應了一聲,琢磨著梅玲這話的意思。
媽的,難道梅玲在北京有情人,也要來北京幽會?
我想不透梅玲到底有幾個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這些事,你不要和她談論,更不要問……」我對晴兒說:「我對你說過的話,讓你不要和她接觸,你是不願意聽的,是不是?」
「不是啦,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我又沒和人家偷偷出去約會,我又沒有向你撒謊,就是吃頓飯,怎麼了?」晴兒的口氣不軟不硬。
我一時語塞,一會說:「好了,那就這樣吧,我累了!」
說完,我們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我想到此刻正和我一牆之隔的柳月,在幹嗎呢?在看電視,還是在看書?
我突然想到,晴兒能給我這個房間打好幾次電話,那麼,她會不會也給柳月的房間打電話了呢?柳月沒回來,自然是沒人接的,我回來了,她再打,自然是有人接的,那麼,晴兒自然就能判斷出我是和柳月一起出去,又一起回來的。
想到這裡,我頭上有些冒冷汗,摸起電話打給柳月的房間。
柳月很快接了電話:「喂——你好!」
「柳部長,是我!」我看了一眼正在看電視的電視台同行,口氣穩了穩:「我是江峰!」
「哦……怎麼了?」柳月說。
「我想問一下,剛才小許打電話是不是又打錯了,打到你房間去了啦?」我說。
「是啊,」柳月笑起來:「剛才小許又打過來了,我告訴她打錯了,她連聲抱歉,呵呵……」
我心裡一麻,原來晴兒並不傻,她越來越聰明了!
到北京第一天,第一夜,我的心情有些糟糕。
除了計程車的事情,晴兒是一個原因。
我隱隱覺得,晴兒對我開始不信任了,對我和柳月之間的開始起疑心了,同時,晴兒似乎越來越在心裡對柳月生出敵意和戒心了。
而且,晴兒和梅玲倒是挺近乎,我知道梅玲的甜言蜜語很能盅惑人,不要說是男人,就是女人,也會不小心進入她的圈套。
晴兒似乎對我禁止她和梅玲接觸抱有抵觸心理,很逆反,我越是不讓她做她越是偷偷要去做,似乎要專門和我作對,又不想當面同我頂撞,給我來了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我心裡隱隱不安,很不快。
第二天,開始辦正事了。
在柳月的具體安排下,在張部長的親自帶領下,我們一行小卒子跟著大領導去拜訪中央新聞單位的更大領導。
節日前夕的北京,車輛很多,經常堵車,我們的車像蝸牛一般在北京寬闊的大道上爬行。
當然,那時的北京堵車比現在好輕多了。
我們一行人不由對此有些感慨:「北京的車真多啊,看車牌,還都是外地的……」
給我們開車的司機師傅對此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對於堵車,他一語道出了玄機:「北京只要是節日:中秋、十一、元旦、春節,過節前十天都是車,主因是進京送禮請客的人太多了,大家都在跑『部』前進啊,就像我們一樣……」
大家聽了都笑了,覺得師傅說的有道理。
第一天,我們通過關係拜訪了中央電視台新聞部,第二天,拜訪了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新聞部,第三天,拜訪了人民日報社,第四天,拜訪了經濟日報社……
一連4天白天跑單位去拜訪,晚上則請客吃飯。
請客都是張部長親自登門邀請,低三下四,畢恭畢敬,殷勤備至。
至於請客的背後還做了什麼,都是柳月和張部長在操作,我們不曉得,也不用問。
柳月是最忙的,不但要參加這些應酬,還要陪這些大人物中人物的家眷去購物,或者陪這些女的大人物去購物,至於都買了些什麼,我們更是不知。
請客都是在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豪華大酒店舉行,吃的菜喝的酒我都很陌生,也不知道多少錢,只有一次,上酒的時候,聽柳月悄悄和我說了聲,這酒是3萬8一瓶。
我大駭,我的神!
吃飯喝酒的時候,請的客人很多都是和張部長柳月認識熟悉的,更多的時候是他們在一起談笑風生,我們幾個人呢,就是旁聽和敬酒的份兒。
客人都是中央新聞單位發稿部門的負責人,正職或者副職,有的時候還有分管副台長或者報社的分管副總編。
聽著他們海闊天空縱論天下大局,指點全國江山,我大開眼界,到底是站得高看得遠,我只在江海,只看到了江海,而他們在北京,放眼的是全國,在全國而言,有多少個江海啊?在全國遼闊的版圖裡,江海算是個什麼呢?
我感到了井底之蛙的滋味,又體味到北京人的優越感和傲氣也是有原因的。
我心裡暗暗湧出一個想法:我一定要走出江海,我要到更廣闊的天地里去博弈。
我突然很渴望飛得更高更遠,我的心裡湧出了野性的桀驁。
我,不是一隻甘於安分的精靈,我也從不認為自己曾經一直安分的過數著我的生活!
在我的世界里,安分便意味著墨守成規、逆來順受!我,是做不到的!我不會允許自己適應接受這永久的平靜!而且,這看似風平浪靜的風景里,還隱藏著酸澀的苦楚,如此這般,叛逆的我又怎麼會選擇?
骨子裡澎湃著的泛著不安分氣息的血液,也許,這才是——我的本性。
我要飛得更高!
天空才是我自由翱翔的天堂!我會如鷹般執著地一次次沖如雲霄,縱然橫衝直撞,頭破血流,也依然不會熄滅我熱情的火焰!
在和報社的大人物吃飯交談時,柳月總會很合適宜地將我介紹給他們,並同時介紹我的一些特點。柳月的推介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在那些人傲慢的心裡,看我的時候似乎都多了一分友善和讚賞。
讓我高興的是,我遇到了上次來江海視察的大報的那位副總編,我是那麼清晰地記著他,但是他卻記不得我了,禮節性和我握了下手,然後就和張部長柳月談話,似乎我根本就不存在。
我大受打擊,滿腔熱情瞬間被冷水澆滅,媽的,老子還給你寫過專稿,還專門送你審閱過,這麼快就把老子忘記了,真他媽的狗眼看人低,不點忽老子,老子還不點你呢!
我帶著怨氣不再看那副總編,自己自吃飯喝酒。
柳月這會和副總編繼續在聊天。
「老總,您還記得上次去江海視察時候的情景嗎?」柳月說。
「記得啊,呵呵……那時你和張部長都還是在省委宣傳部啊,我在江海受到了他們市裡主要領導的熱情接待,很感謝啊,對了,那市委書記姓什麼來著,現在還在江海乾嗎……」
我一聽,我靠,連市委書記都沒放在他眼裡,何況我這個小不點了!
媽的,真牛比!
我的心裡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