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266

  265 巨大的悲涼和酸楚

  我心裡一陣巨大的悲涼和酸楚,這一切,真的就過去了嗎?這一切,從1993年8月到1995年10月,兩年零2個多月,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永遠成為過去了嗎?我和柳月,從此就真的走在不同的道路上了,從此就真的人海兩茫茫了……


  我心裡流出了悲酸的淚水,我的靈魂在絞痛中顫慄……


  我猛吸一口煙,重重地噴出一團濃煙,扭轉頭,怔怔的眼神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彎彎的月亮爬上來,獨孤而寂寥地懸挂在深邃的夜空。


  我端起酒杯,將一大口紅酒喝了進去。


  老三沒有說話,默默地陪我喝著。


  我喝了一杯又一杯,紅酒雖然度數不高,但是後勁大,上頭后暈乎乎的。


  我總想讓自己迷醉,讓自己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難捱的每一天,所以,我想喝酒,想喝醉。


  老三看著我的樣子,突然笑了。


  我說:「老三,你笑什麼?」


  「我笑你她媽的真是個懦夫,我看你總想在逃避,你以為一醉可以解千愁?」老三看著我:「錯,兄弟,借酒澆愁愁更受,聽我一句話,抓緊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面對現實是最重要的,不要再留戀那往日的燈紅酒綠了,那不屬於你,那本來就不是你的,你只不過是那官場的匆匆過客……其實,每個人都是官場的過客,只是有的人停留的時間長,有的人停留的時間短而已,你能這麼快解脫出來,實在是萬幸啊,哈……」


  老三麻木地笑著。


  我知道老三暫時說服不了我,因為我自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唉……從天堂到地獄啊……」我嘆息了一聲。


  「狗屁,什麼天堂,什麼地獄?做官就是天堂?吃國庫糧就是天堂?做普通老百姓就是地獄?經商種地就是地獄?全國十好幾億人,當官的有幾個?吃國庫糧的有幾個?難道大都數國人都是在地獄里?你看我在地獄里?你父母在地獄里?晴兒在地獄里?」老三一連串反問我:「我看根本就是你腦子裡意識成問題,你滿腦子還是官本位的思想……唉……醒醒吧,兄弟,咱們做個商人,多好啊,有事業做,有錢賺,有錢花,有自由,無拘無束,自己管自己,這樣的日子比什麼都快活……」


  我苦笑,不語,低頭默默喝酒。


  現在這個時候,我們誰都很難說服誰。


  過了一會,晴兒和蘭姐推門進來了,蘭姐臉上笑嘻嘻的,晴兒臉上紅撲撲的,呈嬌羞狀。


  坐下后,大家繼續喝酒吃菜。


  晴兒也喝了不少,臉色更加紅了。


  我自己喝了接近一瓶多紅酒,感覺酒勁挺大的。


  一會,蘭姐說了:「今晚就這樣吧,小江和晴兒還要早休息呢,不打擾你倆的美好時刻了……」


  說著,蘭姐看了看我和晴兒,晴兒臉上又飛起了紅暈,我傻乎乎地沒反應。


  「小江,晴兒不是很明白,沒經歷過,你要細心點,溫柔點啊……」蘭姐曖昧地看著我說道。


  我傻乎乎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晴兒羞得滿臉通紅。


  老三怔怔地看著晴兒和蘭姐發獃。


  然後,大家出來,老三開車送我們回去,先送我們到晴兒宿舍門口,接著送蘭姐回去。


  我和晴兒進了宿舍。


  一進門,晴兒就抱住我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貼了上來,纏繞著我,在我耳邊親吻著的脖子:「峰哥……親愛的……」


  我擁著晴兒的身體,和晴兒接吻,一會,我在晴兒耳邊說:「蘭姐和你出去那麼久,幹嘛了?」


  「嘻嘻……」晴兒鬆開我的身體,害羞地笑著:「傳授我秘笈了……」


  「秘笈?什麼秘笈?」我問晴兒。


  「不告訴你,呆會你就知道了!」晴兒調皮地笑著,到了一杯水給我,讓我坐在椅子上:「當家的,親親老公,你坐會,我收拾床鋪……」


  我喝水抽煙,邊翻看雜誌,晴兒拿出今天新買的床上用品,一會兒床上就舊貌換新顏了。


  「峰哥,你看,好不好?」晴兒爬到床上,蹦了幾蹦,問我。


  「嗯……好,不錯!」我說。


  「嘻嘻……峰哥,上來啊,這可是我們的床哦……」晴兒拉我上床,隨手將房間的燈光熄滅,打開了床頭燈。


  我和晴兒靠在床頭半躺著,昏暗橘黃色的燈光輝映著晴兒幸福而緊張羞怯的臉龐。


  晴兒將身體偎依進我的懷抱,將腦袋貼近我的胸口。


  我抱住晴兒柔軟而豐滿的身體,感受著晴兒滾燙的溫度。


  「晴兒,你身上怎麼這麼熱?」我摸著晴兒的臉蛋和肩膀問晴兒。


  「嗯……喝酒喝的吧……」晴兒的身體輕微顫慄著,聲音也微微顫抖著。


  「哦……」我輕輕撫摸著晴兒的臉龐。


  「晴兒,我愛你!」我說道。


  「峰哥,抱緊我——」晴兒說道。


  我抱緊晴兒的身體。


  「還要緊一點!」晴兒在我耳邊顫聲道。


  我用力將晴兒摟緊,晴兒的身體和我緊密結合在一起。


  好一會,我們才分開。


  晴兒看著我,眼裡充滿了愛意和濃情蜜意,輕聲說:「峰哥,我們終於在一起了,我終於是你的妻子了,我終於是你的女人了,我要努力做一個好妻子,我要儘力做一個好女人,我要用我的一切讓你快樂,讓你幸福……不管今生你在哪裡,不管今世你做什麼,我都會忠貞不渝地追隨你,愛著你,伺候你,我永遠做你最忠實的女人,做你最可靠的伴侶……」


  我心裡充滿了感動,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晴兒來到我身邊,不離不棄,給了我最有力的安慰,危難時刻見真情……我的晴兒,我的女人!


  「晴兒,謝謝你!」我說道。


  「峰哥,我說過,我們是兩口子,我們之間,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不要說謝謝,」晴兒在我耳邊柔聲說道:「我的身體是你的,我的心靈是你的,我的靈魂也是你的,我的所有,都是你的,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甘心情願,讓你快樂和滿足,是我最大的心愿……親愛的,我好幸福,我好快樂,我好開心,我終於和我最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和我生命里唯一的男人在一起……」


  我伸手撫摸著晴兒的臉龐,撫摸著晴兒的眼睛、鼻子、嘴唇、下巴……


  晴兒閉上眼睛,順從地讓我撫摸著。


  我的手指最後停留在晴兒的唇上……


  晴兒伸手從我脖子里撫摸到後背,將身體和我貼在一起,嘴巴靠到我耳邊,羞怯地柔聲說道:「峰哥……今晚,我想……」


  「你想什麼?晴兒!」我說。


  「我想……」晴兒將滾燙的臉埋進我的脖子里,臉頰貼著我的臉頰,顫聲說道:「我想,今晚,把……把我給你……」


  我的心裡一熱,問晴兒:「你決定了?」


  「嗯……」


  「為什麼?你不是想等到新婚之夜嗎?」


  「這不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嗎?傻哥哥……」


  「可是,我指的的是那種新婚之夜,是大婚典禮后的那種新婚之夜……」


  「不,不等了,今晚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晴兒的語氣突然變得堅決起來:「今晚,我要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你,把我的肉體和靈魂都徹底給你……想一想,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傻,為了一個所謂的美好時刻,所謂的美好願望,所謂的美好光環,堅守著自己的身體,這種所謂的堅守,給我帶來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帶來,或許,這種堅守,害了我,害了你……


  「要是我早就把身體給你,要是我們早就發生關係,或許,就不會出現後來的那些事情,就不會有你參加工作之後那懵懂無知的第一次濕身,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一切……所以,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我太無知太幼稚……


  「現在,我想通了,兩個人在一起,快樂開心最重要,形式不重要,再說了,今晚也是我們的洞房之夜,是我們的結婚之日,我不要那種洞房花燭的形式,我只要你真真切切的人,任何時候,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峰哥,親愛的,今晚,我要把自己給你,完全都給你,我的男人,我的愛人,我的心上人……」


  晴兒說著,不停地親吻我的臉。


  我摟著晴兒的身體,撫摸著晴兒的後背和肩膀。


  一會,晴兒躺下來,閉上眼睛,羞怯地說:「峰哥,親親我……」


  橘黃色的燈光下,晴兒的臉龐格外柔嫩俊美,格外柔滑白皙。


  我看著晴兒,想著晴兒對我的真情和蜜意,想著晴兒為我所作的一切,想著晴兒為我所奉獻的一切,心裡感動而衝動。


  晴兒摟住我的脖子……


  完畢,我趴在晴兒身體上喘息著,晴兒依然沉浸在高潮中……


  終於,晴兒平息下來,睜開眼睛,看著我,眼角帶著淚花,深情地說:「親哥哥,我是你的女人了,我終於是你的女人了,你把我變成了一個女人……」


  說著,晴兒的聲音哽咽了。


  我很感動,親吻著晴兒的臉:「晴兒,我也是你的男人,今後,我只做你的男人……」


  「嗯……」晴兒帶著淚又笑了:「峰哥,有你這句話,能夠和你在一起,真幸福,我愛死你了……」


  晴兒柔情地一笑,推我的胸鋪:「壞蛋哥哥,起來,我要清理下面……」


  我忙起來,晴兒坐起來,抬起屁股。


  這時,我看到了那條白毛巾,上面是一團鮮紅的花朵。


  這是晴兒的處子之血,這是晴兒成為女人的標誌。


  266你出去散散心吧


  晴兒細心地端詳了半天,仔細疊好,收起來,放到床頭櫃里。


  我看著,心裡充滿了神聖和溫情。


  一會兒換了個話題:「晴兒,你請了幾天假?」


  「三天,後天到期……」晴兒說:「要不,我再打電話續假,在家好好陪陪你……」


  「不要,這樣對你很不好的,總共才學習一個月,你請假多了,很不好!」我對晴兒說:「明天你就回去吧,學習工作重要!」


  「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放心呢?」晴兒說。


  「不要緊,我會調節好我自己的,你回來這一次,我覺得好多了,我會慢慢調整自己的心態,我會慢慢適應過來的,」我說:「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我是大人……」


  晴兒的回來,給出於絕境和低谷中的我帶來了巨大的安心和撫慰,特別是晴兒和我結婚,讓我感到了巨大的踏實感。


  「峰哥,要不,你出去散散心吧,別自己在家裡悶著……」晴兒說:「你不是喜歡旅遊嗎,那麼,你就出去走一走,到海邊,到高山,去放鬆心情,去開闊心胸……好不好?」


  「嗯……看看再說吧……」我說。


  「我們家的存摺在床頭櫃里的紙盒子裡面,密碼是你的生日,你想出去,就帶上存摺,天南海北去耍一耍……」晴兒說。


  「這可是你辛辛苦苦的血汗錢,我哪能去遊山玩水啊……這可是要用來辦學校的……」我說。


  「只要你開心,錢永遠都不是主要的,如果你不快樂,我寧可不辦學校,不去掙錢,我賺的錢,都是你的,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有什麼不是你的呢,傻哥哥……」晴兒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去吧,自己出去走走吧,散散心,換個心情,再說了,出去旅遊,也花不了多少錢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晴兒換了一個話題:「峰哥,做那事,感覺真怪……」


  「怎麼怪了?」我問晴兒。


  「開始很疼啊,接著,一會,慢慢就不疼了,還很……還很舒服,這種舒服感,我從來沒有感覺過,很奇妙很奇妙的感覺……」晴兒說。


  「你沒感覺過這就對了,你要是感覺過那就不正常了,對了,你例假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前天!」晴兒說。


  「哦……那就好!」我說。


  「好什麼好?」晴兒奇怪地問我。


  「不會懷孕啊……」我說:「剛才我們做沒有帶避孕套,我擔心會懷孕,不過你例假剛結束,不會懷孕的……」


  「哦……」晴兒輕笑起來:「多大個事啊,要是懷上了,咱就生唄,生個小寶寶,名字叫寶寶……嘻嘻……」


  「你不怕早生孩子耽誤事業?」我問晴兒。


  「不怕,先有家再有業,先安居再樂業,我想通了,這世界什麼最重要?家最重要!什麼最親?家人最親!」晴兒說:「等我學習回來,等我們舉辦完婚禮,我們就準備要孩子,我要為你生個孩子,我要為老江家生個小寶寶……我要讓你知道,你雖然失去了一些東西,但是你收穫了更多的東西,你失去的只是枷鎖,你得到的卻是一個世界……」


  我明白了晴兒的心思,晴兒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出於對我深厚的愛,都是為了讓我儘早從憂鬱和低落里走出來。


  曾經在我眼裡幼稚幼嫩單純的晴兒,好像忽然長大了。


  不知道是我粗心忽視了晴兒的成長還是災難激發了晴兒本身潛伏的能量。


  和晴兒的新婚之夜,讓我心裡的壓抑和憂鬱還有沮喪得到了釋放,我從晴兒的身體上汲取了新鮮的能量和熱量,我的心暫時變得輕鬆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醒來,晴兒和我不禁又激晴迸發做了一次。


  看著即將離開我的晴兒,我將晴兒摟進懷裡:「晴兒,安心學習,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晴兒點點頭:「峰哥,我會的,我相信你也會的,記住,你的妻子在遠方記掛著你,你也要想著你的妻子,好好生活……為了我,為了我們,為了我們的家,你要好好的生活……」


  晴兒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點點頭:「晴兒,我會的!」


  然後,我和晴兒起床。


  洗刷完畢早飯後,我送晴兒去車站。


  在車站,我和晴兒依依惜別。


  送走晴兒,我回到晴兒的宿舍,回味著和晴兒的初夜,回味著晴兒的溫柔和纏棉,恍惚間又想起了柳月。


  柳月在哪裡?我和晴兒結婚了,她知道嗎?


  她如果知道我和晴兒結婚了,會怎麼樣呢?


  我躺在床上,腦子裡一會是被我變成女人的新婚妻子晴兒,一會是帶我成為男人的柳月……


  忽然間,我的心裡湧起巨大的悲酸和傷痛,我的心裡突然異常地孤獨和苦楚。


  晴兒剛走,我的心理就又要崩潰。


  我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脆弱,竟然是如此渴望親人的撫慰。


  我拉開床頭櫃,看著晴兒留下的那塊鮮血凝結成花朵的白毛巾,這是晴兒留給我的忠貞和不渝,這是晴兒對我的深切的愛的驗證。


  在我最孤獨最脆弱的時候,晴兒來到我身邊,成為我最堅強的精神支柱,讓我度過生命中最嚴寒的冬天。


  可是,柳月呢,為什麼柳月還不出現呢?她到底在哪裡,在幹什麼?

  想起柳月,我心裡突然一陣巨大的委屈感。


  我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時,看到外面天色昏暗暗的。


  一看時間,下午5點了。


  我可真能睡。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獃,想著心事。


  這時,「梆——梆——」傳來兩聲輕輕的敲門聲。


  一定是晴兒的同學或者同事來找晴兒的,我無精打采地翻身下床,去開門。


  一開門,我一下子驚呆了。


  柳月!


  柳月站在門口!

  柳月來了!


  我的心呼地震顫起來,柳月終於來了!


  柳月顯得風塵僕僕,滿臉倦色,雙目雖然憔悴卻仍然那麼有神,看著我的眼神里充滿了焦慮和關切。


  「你——」我剛說了一個字,喉嚨突然堵住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心裡翻江倒海一般,一股巨大的難言的滋味湧上心頭,突然有一種受委屈的孩子見到家長的感覺,又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激動和熱烈感。


  我心裡頓時百感交集,千言萬語,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柳月凝神看著我,眉頭微微縮著,咬了咬嘴唇,好像是在壓抑住內心的激動,又好像是感到了一絲寬慰。


  柳月輕輕地呼出一口氣,神色突然變得沉靜下來,輕輕地說:「見到你,就好了……」


  我忙亂地錯開身:「進來坐!」


  柳月進了屋,站在屋子裡打量了一下,繼續輕聲說:「小許的宿舍真整潔乾淨,好溫馨……」


  我拉了把椅子讓柳月坐下,自己坐在床沿。


  我心中仍然被激動所充斥,獃獃地看著柳月。


  柳月看著我,神情顯出幾分激動,像是極力壓抑著,半天說:「你受苦了……」


  柳月輕輕柔柔的一句話,讓我聽出了柳月飽含的神情和疼愛,我的心裡喟然嘆息,一種遊子歸家的感覺油然而生,心中突然開始流淚。


  我緊緊咬住嘴唇,想說句話,可是,卻不敢開口,我怕一張口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你……還好嗎?」柳月輕聲問我。


  我點了點頭。


  「我昨晚才知道這事……」柳月又說。


  我抬頭看著柳月,柳月昨晚才知道發生的事情,原來她一直不知道!


  「這幾天,我一直在北京跑央視,跑各個環節,各個部門,各個關鍵人物,高度緊張,高度奔忙,我的大哥大不慎摔壞了,還沒修好,因為事情太棘手,難度太大,一直沒有空閑和精力和江海這邊聯繫,直到昨晚,事情才最後敲定,我才緩過一口氣,和張部長彙報事情的進展情況,張部長聽完我的彙報,無意中說起這個事情,我才知道,張部長只是簡單一提,也沒有特意提起你……」


  柳月像是解釋,又像是陳述,緩緩地說:「我不好在電話里多問張部長事情的詳細經過和原委,急忙打你傳呼,一直沒人回,我來不及多想,緊急把其他的請客感謝等善後事宜交代給宋明正,連夜去了火車站……下了火車,我回家放下行李,就去找你,可是,你不在宿舍,房東說你兩天不在這裡住了,我想,你可能會在小許這裡,我又趕緊打聽到這裡……你果然在這裡……」


  說到這裡,柳月又輕聲呼出一口氣。


  我愣了,摸過傳呼一看,才想起出事那天,我就把傳呼機關掉了。


  我打開傳呼機,裡面果然很多未讀信息,除了天氣預報,都是柳月的。


  柳月原來一直在北京奔忙工作,昨晚從張部長那裡才知道事情,柳月的大哥大壞了,那麼,楊哥也無法和柳月取得聯繫了。


  柳月知道我的事情后,果然很焦急很牽挂,記著和我聯繫。


  昨晚柳月和我打傳呼的時候,我正在和晴兒進行初次的雲雨。


  我的心裡欣慰而又酸楚。


  「小許呢?」柳月問我。


  我這回心情慢慢在平息下來,低聲說:「小許回西京了,今天早上回去的!」


  「哦……小許回來了,那就好……」柳月用寬慰的聲音說:「是你通知的小許吧?」


  「不是,是楊哥……」我說。


  「楊哥?」柳月一愣:「楊哥知道這事?楊哥通知的小許?」


  「是的!」我繼續低頭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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