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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玲的眼圈有些發烏

  第二天,我剛到報社院子,正好遇到梅玲。


  梅玲的眼圈有些發烏,即使塗了濃妝,也遮掩不住。我知道這是她昨晚通宵縱慾的結果。


  梅玲看見我,說:「江主任,昨晚你沒回家?」


  我說:「怎麼沒回家,我這不是剛從家裡吃了早飯,來上班了嗎?」


  梅玲眼珠子轉了轉:「哦……那你回家很晚?」


  我說:「你怎麼知道?」


  梅玲盯住我的眼睛:「昨晚都11點20多了,你老婆給我打電話,問你們喝酒結束沒有?這就是說,你到11點20還沒到家,那麼,你從不到10點到回家這段時間,在哪兒呢?」


  我一聽,懵了,怪不得昨晚晴兒要問我呢,怪不得她昨晚悶悶不樂,原來是因為這個。而梅玲這麼問我,顯然不是關心我回家早晚,她更關心的是我這段時間在什麼地方,她本來是希望我能在旁邊看著她和馬書記做那事,可是,如果她知道我在旁看,就不會和馬書記說那些話了,她正是因為我不在,才和馬書記說了那麼多的機密話 ,而說著這些話的前提是我不在。


  但是,現在,我這一個多小時的去向引起了她的懷疑,她一定是對我昨晚是否真的離開她的別墅產生了懷疑,她不會擔心我看見她和馬書記做那事,她一定是在擔心我昨晚聽見了她和馬書記說的那些話。她是知道昨晚談話內容的利害的!

  我腦子迅速反應過來,呵呵一笑,說:「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密!」


  梅玲也笑著:「那當然,只要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你,我自然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不管怎麼說,到底還是咱倆近啊!」


  梅玲的態度顯得極其親昵,身體一個勁兒往我身邊湊。


  我做遲疑狀,身體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吞吞吐吐地說:「昨晚我從你家裡出來后,我沒直接回家……我……我去了國際俱樂部……」


  梅玲眼前一亮,看著我:「你去了國際俱樂部?」


  我說:「是的。」


  梅玲說:「你去哪裡幹嘛了?去找女人玩?還是去唱歌跳舞?還是去打保齡球?還是去耍錢?」


  我說:「路上打不到車,我正要遇見了一個開車的熟人,採訪認識的,捎我回去,他要去國際俱樂部玩的,非邀請我去玩,我正好也好奇,就去了,一起喝茶,然後他們約了幾個人打麻將玩,我也打了一會,不一會身上的錢輸光了,就趕緊回家了……」


  梅玲看著我:「熟人?是誰啊?」


  我說:「企業的老闆,小個體私營的老闆,你不認識的……」


  梅玲似乎相信了我的話,看著我:「那麼說,你昨晚從我這裡是離開了,然後到國際俱樂部打麻將了,然後輸光了,然後回家了?」


  我垂頭喪氣地說:「嗯……是……」


  梅玲說:「打的多大的麻將?你輸了多少啊?」


  我說:「打的不大,10塊20的,點炮10塊,自摸20塊,我輸了120多,帶的錢都光了,就走了……這事你千萬可別說出去,這可是賭博,傳出去,要處分的……」


  梅玲盯住我看了一會,然後哈哈笑起來:「好好,我保證給你保密,誰也不說……這事你讓我怎麼說啊,我說出去都掉價,丟人啊!我暈,什麼賭博啊,狗屁,這點錢還算錢啊,打10塊20的,虧你也能去打,不怕失了你的身份啊,改天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打麻將,哈哈……」


  看梅玲的神態,她對我的話是不懷疑了,我心裡安穩了,說:「你也會打麻將?我是剛學會不久的!」


  梅玲自得地一笑:「我不但會,還是高手哦,我的麻齡可是有些年了……我們那打牌,才叫真正地打麻將,哈哈……到時候我讓你長長見識……」


  我做迷惑不懂狀:「哦……你們都是打多大的啊?」


  梅玲神秘地笑笑,伸出一個手指頭,又伸出2個手指頭:「懂了吧?」


  我又做傻乎乎狀:「哦……懂了,1元2元的!」


  梅玲「撲哧」笑出來:「暈倒,開什麼國際玩笑!」


  我說:「那就是10元20元的,和我打的一樣的。」


  梅玲搖頭:「錯!」


  我說:「哦……100元200元的,一定是了!」


  梅玲又搖頭:「還是不對!」


  我心裡有些吃驚了,咬咬牙說:「難道是1000元2000元的?點炮1000,自摸2000?」


  梅玲得意地看著我,又搖搖頭:「還不對哦……」


  我的心裡開始震驚了,額頭出了一層細汗,看著梅玲:「難道……是1萬2萬的?」


  梅玲不點頭,也不搖頭,嘴角露出一絲笑:「到時候我讓你見見景,讓你見見什麼是大人物大領導的生活娛樂,什麼是真正的打麻將……呵呵……至於多大的,保密!」


  我心裡確實被梅玲震撼了,媽的,要是玩一萬兩萬的,一夜下來,得多少錢的進出啊,操,這錢,就像水一樣淌出去了。


  我裝作沒興趣的樣子:「我對這個沒興趣,昨晚輸了那麼多,再也不敢玩了,看也不想看了,唉,都怪我昨晚喝了酒,腦子不清醒,不該去國際俱樂部的,早回家什麼事都沒有了,這倒好,弄得輸光了錢還回家被小許盤問了半天,還不敢說實話,弄得小許還懷疑我在外面幹什麼事情了……」


  梅玲說:「你大哥大昨晚幹嘛關機呢?」


  我說:「打牌啊,怕小許打電話來啊,所以關機了!沒想到,小許給你打過去了,她知道昨晚我們給你送行的!」


  梅玲說:「哦……怪不得……昨晚我正在睡覺呢,正睡得迷糊呢,來電話了,嚇了我一跳,一看是小許來的電話,問你的去向,我也懵了,還擔心你喝多了酒回不去了,趕緊打你大哥大,打不通……弄得我擔心啊,翻來覆去,一夜都沒睡好,你看看,我這眼圈到現在還發黑呢……」


  我看著梅玲的眼圈,說:「哦……是這樣啊,我看見你的眼圈有些發烏了,我還以為你是昨晚弄那事弄了一夜折騰的呢……」


  梅玲眼皮跳了一下,接著笑了:「你想歪了,昨晚老闆來之後,坐了一會,喝了一杯茶,抽了幾顆煙,就走了……」


  我說:「哦……我還以為老闆來臨幸你的,原來不是啊!」


  梅玲說:「他昨晚也喝酒了,酒後他是不行的,他的本事,和你無法比的,不管是大小軟硬還是粗細,都和你不是一個檔次的,和他做,有什麼意思,還是和你做好……」


  說著,梅玲火辣辣的目光看著我。


  我迴避開梅玲的目光,說:「昨晚好險啊,要是讓老闆遇見,我可就說不清楚了,我可就完了,你是老闆的女人,豈能被部下用呢,俺還要進步,俺還要發展,俺可不敢動老闆的女人!」


  梅玲不屑地說:「說什麼啊,老弟,怎麼不敢動了,你想動就動,動了還能怎麼的?老闆女人多著呢,我又不是他專一使用的,再說了,你說不敢動,你其實不是早就動過了嗎,還不是動了一次呢?哈哈……不要緊,江兄弟,你想動就動好了,當然,我以後會安排好的,不讓他發現的!」


  我笑了笑:「謝謝領導的慷慨和大度,可是,我是不會動的,我是結了婚的人,我不會做對不住我老婆的事情的,絕對不做!」


  梅玲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沖我豎起了大拇指:「行,江峰,你有種,我佩服你這一點,現在,像你這樣的男人不多了……不過,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得到你……」


  我抬頭看看天,說:「梅社長,你看看,太陽出來了,你說,這個時間會做夢嗎?」


  梅玲笑笑:「不用你嘲諷我譏笑我,小壞蛋,咱們走著看吧!」


  我看著梅玲說:「謝謝你昨晚擔心我而一夜不眠,導致你現在眼圈發烏,很感謝……」


  梅玲說:「你有這個良心就行了,謝不謝的倒無所謂,其實呢,昨晚,我倒是很想讓你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走了,然後我們……或者,他和我做的時候,你在旁邊看,我一想到有人在旁邊看我做那事,我就覺得特別刺激……可惜,昨晚你走了,沒能留下,當然,昨晚他也沒坐多久就走了……」


  我說:「我可是不敢在你家裡躲著,你家就那麼大的地方,要是被發現了,我找死啊?」


  梅玲笑著說:「我家小嗎?那可是個別墅啊,我今天早上觀察了,我發現有一個很好的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在後門旁邊的樓梯下面,很隱蔽,晚上的光線也照不到,而且,離後門很近,有情況,一步就出去了……」


  我一怔,梅玲說的地方正是昨晚我藏身的地方,媽的,難道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說:「其實呢,昨晚我發現了你和馬書記的一個大秘密!」


  梅玲打個寒噤:「你說什麼?」


  我說:「昨晚我發現了你和馬老闆的一個大秘密!」


  梅玲的臉色有些發白,聲音有些顫抖:「你說的是什麼?什麼秘密?」


  我裝作認真的樣子,說:「昨晚的事情證明,還有你自己也承認了,你和馬老闆有男女關係!」


  梅玲的神色緩和過來,出了一口氣:「哦……你說的是這個……哈哈……這個事情啊,我不避諱你的,我和你不也是有男女關係嗎,這個我不怕你知道的……」


  我說:「難道你不怕我說出去?」


  474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梅玲滿不在乎地說:「靠,有證據嗎?誰看到我和老闆脫光了衣服在一起做那事了?沒有證據,那就只能是謠言,你說出去,誰會相信呢?你有證據嗎?還有,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你是不會說出去的,因為我知道,你對馬老闆是有感情的,是尊敬的,是愛戴的,馬老闆對你這麼好,這麼器重你,你怎麼會說出對你老闆不利的事情呢?還有,難道你就不擔心關於我和你的謠言傳出來嗎?那樣,不但大家對你有看法,馬老闆也會對你有看法的哦……」


  我笑了:「梅社長你果然厲害,分析問題考慮問題果然是頭頭是道,呵呵……我不過和你開個玩笑而已……」


  梅玲也笑了,說:「老弟,有些玩笑是可以開的,有些玩笑是不可以開的,不過,不管什麼玩笑,你都可以和我開,但是,在外面要注意啊!」


  我笑了下:「呵呵……謝謝領導關心!」


  梅玲又湊近我,低聲說:「還有,我昨晚和你說的關於大學里那謠言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對外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周圍的人,誰對你好,誰對你壞,誰對你是真心的,你都應該有數的,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不要當面跳出來!」


  我點點頭:「哦……」


  梅玲說:「現在你明白什麼叫知人面不知人心了吧?那個女人,表面上對你好,其實呢,兩面三刀啊,為了打擊我報復我,不惜把你和小許都搭進去,當然,她也是想敗壞小許的名聲的,現在好了,我的名聲被詆毀了,小許也辭職了,她該滿意了……你難道沒看見,昨晚她來我們這桌敬酒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多麼得意啊,我可是注意到了……」


  我看著梅玲生動靈活的神態,聽著梅玲發自肺腑的語言,心裡覺得梅玲真的很善於演戲,很善於裝傻,裝的他媽的太像了,我要是局外人,一定會相信梅玲的話的。


  我越想越發怵,不由說了句:「可怕!」


  梅玲嘴角得意地閃過一絲笑容:「你現在知道了吧,不過,我要和你說,你可不要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啊,要學會忍,要學會掩飾自己的真實態度,你和她經常打交道,要學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藏起來,不要暴露出來,混官場,這可是一項基本功哦……」


  我說:「哦……你放心,我會練好這項基本功的!」


  梅玲點點頭:「好,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我相信你在官場上是會有出息的,會有很大的出息,我會暗中幫助你的,我一直就在暗中幫助你,馬老闆和張部長面前,我可是沒有少說好話的,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沒看出來,柳月和楊部長一直關係很曖昧,很密切的,昨晚他們倆一起出現在張部長的私人酒場,這都不是偶然的……楊部長其實一直都在和我表妹談戀愛的,柳月肯定知道了,急了,就想從中攪合,想勾引楊部長呢……」


  我說:「哦……」


  梅玲說:「這事,你也不要想外說,要保密的,她表面上裝作對你很好,其實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她是想拆散你和小許呢,這樣的人啊,女人啊,妒忌心很強的,看不得別人的幸福,看見你和小許這麼好,她心裡難受呢……」


  我聽梅玲說這些話,不由又說了一句:「真可怕!」


  梅玲又得意地在嘴角閃現了一絲笑意,然後說:「這個女人,可怕的地方多著呢,她為了往上爬,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聽說她和市裡的好幾個領導都有一腿……」


  我實在聽不下梅玲的話了,我怕再聽下去,自己會一腳將梅玲踢飛,就看了看周圍,說:「嗯……我明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走吧,上班去!」


  梅玲說:「好!今天我和你說的話,包括昨晚說的,都是咱倆之間的小秘密,不可對外說啊!」


  我點了點頭,好梅玲到了樓前,剛要進樓門,劉飛急匆匆地下樓,正好打個照面。


  劉飛停住腳步:「梅社長早,江主任早!」


  我說:「劉總早!」


  梅玲說:「劉飛,幹嘛去?」


  劉飛說:「今天要和馬書記去省城出發,這不是要帶車去接馬書記嗎?」


  梅玲說:「哦……馬書記沒來辦公室?」


  劉飛說:「是的,馬書記正在江濱大道上鍛煉身體,我直接去那兒接他!」


  梅玲當然知道馬書記此刻在那兒,點點頭:「哦……馬書記也喜歡鍛煉身體了,呵呵……去吧……」


  劉飛沖我和梅玲點了點頭:「好的,再見!」說完,劉飛直接去了車裡,車子出了報社。


  梅玲看車子出去了,低聲對我說:「別看劉飛這麼能伺候領導,在馬老闆眼裡,你比他重要呢!」


  我想起了昨晚馬老闆的話,我和劉飛不過是他眼裡的兩條狗而已,可以用來使喚的狗而已。


  我笑笑點頭:「哦……很榮幸!」


  梅玲笑笑,轉身上樓去了辦公室。


  我也去了辦公室,陳靜正低頭在桌面上寫著什麼,見我進來,忙拿起一本書壓住自己面前的一張紙,然後看著我,說:「來了!」


  我點點頭,在自己辦公桌面前坐下,開始看送過來的記者稿件。


  陳靜說:「這裡有3篇是外宣稿,我看了下,覺得不錯!」


  我邊看邊「哦」了一聲。


  陳靜說:「今年的外宣稿發稿程序怎麼弄?還是先給部里,讓部里發出去?」


  我說:「是的,老規矩!」


  陳靜嘟噥了一句:「麻煩,啰嗦!」


  我說:「工作不能怕麻煩,不能怕啰嗦……外宣稿必須要部里把關,這是柳部長規定的,必須要執行的!」


  正說著,桌上的辦公電話響了,我接了,是柳月的電話:「江主任,早!」


  「早!」我說。


  這時,陳靜站起來出去了。


  「我昨晚看了一夜你的大作,你的方案,受益匪淺啊,呵呵……」柳月笑著說。


  我說:「我第一弄,沒經驗,想讓你給把關呢!」


  柳月說:「微觀的內容是沒有問題的,看得出你是事前做了大量的調查工作,不過,在大的營銷策略方向和管理宗旨方面,還有一些不明確的地方,還有,對招生市場的預見性分析,還不夠全面,對於可能出現的問題,還有遺漏的,我昨晚全部給修正了,剛剛在辦公室列印出來,你要不要過來拿去!」


  我想起晴兒早飯時說的話,知道晴兒今天會去找柳月的,我要是去拿,晴兒會不高興的,就說:「哦……好啊,不過,我現在手頭忙不開,要等等,先放在你那兒吧!我抽空去拿!」


  柳月說:「好的!不過,說真的,我看了你的方案,很受啟發,學到了不少東西,你或許天生就具備做經營管理的頭腦,只是我以前沒發現!」


  我說:「不可能吧,我自己也沒覺得,我就是胡亂弄而已!」


  柳月說:「不必謙虛,也不必迴避,你不但善於做文字,還善於做經營分析,文武都行,這點,難能可貴,現在的新形式下,報業經濟發展,最需要的就是能文能武的人,不但能做報紙,還能做經營,一個真正的報人,一個真正的報業管理者,必須具備這種能力和境界,具備這種素質和眼界……你就沿著自己的方向走吧,走下去,你會成長起來的……」


  我說:「呵呵……我在學習的過程呢,我沒事就在看你給我的報業經營的那本書,學到了很多東西……」


  柳月說:「那是理論的東西,你更需要的是實踐的東西,其實你應該感謝你做記者這個職業,這個職業實在是太能鍛煉人了,它給了你廣闊的接觸各種實踐的機會,讓你能夠有廣泛的空間和時間去驗證你的那些理論,去豐富你的大腦,讓你大腦里的理論知識和實踐有機結合起來,成為系統的屬於你自己的體系……」


  我說:「嗯……你說的我深有體會!」


  柳月笑了:「從這個方案里,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你的潛能,這是不可多得的潛能啊,加油,努力干,在干中學,在學中干,時刻不忘記學習,時刻不忘記實踐,努力給自己更多接觸實踐的機會,尋找機會,創造機遇,抓住機遇,這樣,你會更快地成長為全面的報業人才,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報人,能夠適應新形勢,能夠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形勢下大有作為的報人!」


  柳月的話讓我聽了很受鼓舞,心裡充滿了一種激晴和衝動。我

  想起梅玲對柳月的污衊和詆毀,心裡不由有些感慨,又對柳月很心疼和擔憂,我想,不管任何時候,我都不能讓柳月受到傷害,柳月的生活和生命已經是如此傷痕纍纍,她不能不該再受到傷害了。為了柳月的平安和安寧,我會付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也在所不惜。同樣,我也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和呵護晴兒,不能讓晴兒受到邪惡的侵害。柳月和晴兒,是我生命里的兩個女人,是我可以為了她們付出生命的女人。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我的心不時起起落落,像在跳動的火,火頭時而向左,時而向右……


  和柳月打完電話,我看著對過陳靜桌上書本下的東西,陳靜寫了什麼,見我進來趕緊遮掩住呢,我有些好奇,看陳靜還沒回來,伸手就將那張紙拿了過來。


  475這個男人真可憐

  原來是陳靜在白紙上用鉛筆歪歪斜斜寫了幾句話:可以一個人唱歌,一個人喝咖啡,一個人塗鴉,一個人旅行,一個人逛大街,一個人在雨中漫步,一個人聽音樂,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發獃,一個人跳舞,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翻雜誌……只有愛,是自己一個人做不到的。


  下面還有一段:這個男人真可憐,被老婆天天管地死死的,悲劇!俺就不會這麼做,女人只要管好自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幹嘛要去管男人呢?聽話的男人不用管,不聽話的男人,要管也管不到,對你好的男人不用管,對你不好的男人,不會讓你管, 愛你的男人不用管,不愛你的,也輪不到你管……悲劇啊悲劇,我的老大啊,可憐啊……


  不用說,陳靜是說我的,是針對晴兒說的。


  我將白紙放回去,原樣放好,心裡琢磨著陳靜的話。


  一會兒,我將白紙又拿過來,在上面寫下了一段話:男人如果註定是你的,你就永遠不會失去他,如果他不是你的,不論你用盡千方百計,仍然永遠得不到他。當你擁有適當的愛情,遇到適當的男人,你們倆都會在適當的時候知道,彼此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會牽手走一生。那個妙不可言的一刻,才是值得等待的,所以勉強的愛並不美好……


  寫完,我將白紙放了回去。


  一會兒,陳靜回來了,拿起書本,看到了我寫的內容,抬頭瞪眼看著我:「你偷看我的東西!」


  我點點頭:「是的,我偷看了,你懲罰我吧!」


  陳靜抿了抿嘴唇:「你還亂教育我!」


  我說:「不是教育,是交流!」


  陳靜說:「你狡辯!」


  我說:「可以這麼認為!」


  陳靜說:「好像你還挺理直氣壯!」


  我說:「沒有,我只是一點感觸而已……」、


  陳靜說:「哼……不用你管……你說,我寫的對不對?」


  我說:「我不知道!」


  陳靜說:「為什麼不知道?」


  我嘆息一聲:「陳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可以不知道的,凡事不要一定得水落石出,難得糊塗啊,讓一直清醒的自己糊塗一會,也是不錯的,你說呢?」


  陳靜低下頭沉默了,一會抬起頭說:「江峰,你說的所謂糊塗,我怎麼感覺其實你逃避,你自己是不是在逃避?」


  我說:「我逃避什麼?逃避你?」


  陳靜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你逃避我,我是說你在逃避現實,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現實,但是,我的直覺,你在逃避某一種東西……」


  陳靜的話讓我的心裡一動。


  陳靜看著我:「我從你的眼神里驗證了我的判斷,你的心逃不過你自己的眼睛,你的眼睛背叛不了你的心……或許,你說的對,難得糊塗,但是,有些事情是可以糊塗的,有些事情是不可以糊塗的,有些事情是可以逃避的,有些事情是你無法逃避的,即使現實很殘酷,很無情,但是,你必須去面對……就像我,我就必須得面對你和小許結婚這個現實,雖然我的心裡被重重地創傷了,但是,我無法迴避,我只能面對,雖然我悲痛欲絕……雖然我不時會讓自己在痛苦和回憶里沉浸……」


  我怔怔地看著陳靜,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陳靜看著我的樣子,突然笑了:「好了,不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讓別人看穿的一面,我這個人啊,就是口快心直,什麼都說,特別是在你面前……好了,繼續上班,工作!」


  我盯著陳靜看了一會,心裡翻騰著,然後低頭工作,卻有些心不在焉。


  誰曾從誰的青春里走過,留下了笑靨;誰曾在誰的花季里停留,溫暖了想念; 誰又從誰的雨季里消失,泛濫了眼淚。青春的寂寞是生命的點綴;沒有寂寞的青春是悲哀的;然而寂寞的青春不是沒有幸福,而是我們不懂幸福。


  胡思亂想間,有個聲音在我腦海里回蕩:如果,在身邊的最後真的不是你;如果,經歷了那麼多坎坷輾轉后,最終還是要分開;如果,故事到最後,是我們的身邊都有了別的人;如果,回憶、諾言和曾經相愛的決心都在現實面前變得渺小,不堪一擊。那麼,不管以後如何,不管結局如何,現在的我們是否應該執著地去愛,一起等最後,最後的最後……


  我抬起頭,迷惘地看著窗外的天空,一群白鴿在天空飛過,轉眼不見了,只留下空空的藍天和白雲。


  我看完稿子,把本報的稿件交到了總編室,3篇外宣的要交到柳月那裡去,本想這就去,想到晴兒要去柳月那裡,我這會去會讓晴兒誤會,就決定等等再去。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接到了晴兒的電話:「峰哥,我在柳姐辦公室的,用柳姐辦公室的電話給你打的,我正在看柳姐給修改的方案呢,柳姐說中午想請我們一起吃飯,你方便嗎?」


  我說:「哦……我正要去給她送外宣稿子呢!中午我倒是沒事……」


  晴兒說:「那好啊,你來吧,我在這裡等你!」


  我直接去了柳月辦公室,一推門,晴兒正坐在沙發上和柳月談笑風生,茶几上擺放著水果和點心,不用問,這是用來招待晴兒的。


  晴兒在柳月這裡的待遇不低啊,超過我了。


  見我進來,柳月和晴兒都笑起來,晴兒站起來拉住我的手,親昵地說:「峰哥,你來了,我和柳姐正談你呢!」


  我看了一眼柳月,柳月微笑著看我,眼神很淡然。


  我在她們對過的沙發坐下,笑著說:「談我什麼啊?」


  晴兒說:「談你天天忘我工作呢,連家都顧不上,精神可嘉啊!」


  我說:「我有那麼忘我嗎?我哪裡不顧家了?」


  晴兒嗔怪地看著我:「還犟嘴呢,昨晚你喝完酒那麼晚才回家,送完梅姐,你中間那一個多小時都蒸發到哪兒去了?」


  說完,晴兒看看柳月。


  柳月瞥了一眼晴兒,然後依舊微笑著看著我,眼裡也有一絲疑問。


  我看著晴兒,說:「你還是對這個有疑問啊,我昨晚送梅社長回去之後,來的路上打不到車,就在江邊溜達了一會,醒醒酒,省的回來你說我喝多了,溜達累了,就回家了,怎麼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是反問的,臉色有點不悅。晴兒對我老是像審賊似的,對我的一舉一動都帶有疑問,讓我心裡有些反感,但是我確實是不能說實話。


  晴兒看著我的臉色,說:「哦……你昨晚怎麼不說啊,外面這麼冷,怪不得你回家群毆看你凍得夠嗆呢!」晴兒似乎相信了我的解釋。


  我說:「這個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晴兒笑笑:「呵呵……我還以為你又到哪兒去玩了呢!」


  柳月看著我們,笑著,不說話。


  我看著她們說:「你們這半天就光談我了?」


  晴兒說:「不是啊,我今天來找柳姐是辦正事的,柳姐把你的方案都全部重新完善了,我剛才看了,讓柳姐這麼一改,完整多了,呶,峰哥,你看看……」


  說著,晴兒把方案遞給我,我接過來大致看了一遍,確實如晴兒所說,方案經柳月的手之後,整個提高了一個檔次,視界開闊多了,思路明晰多了,真想不到柳月竟然比我這個經過調查才做出來的方案能還有明晰的思路。


  我看著柳月說:「經你這麼一改,方案很成熟了,完全就可以按照這個實施了!」


  柳月笑笑:「我這也是紙上談兵,在真正實施的過程中,還是要根據實際情況來決定的,很多事情,計劃不如變化快,很多計劃,在實施的過程里都會出現新的情況,這就要隨機應變了!」


  我和晴兒都點點頭。


  柳月說:「這也算是小許的創業了,也可以說是你們共同開始的一次創業,雖然以小許為主,但是,小江你也是要多靠上的,遇事你們要多商量,凡事三思而後行!」


  晴兒點點頭:「柳姐你說的對,我們這個也可以算是夫妻學校了,名字都起好了,清風外語學校,呵呵,我們倆名字的諧音都包含在裡面了……這個名字多有意義啊,這可是我們夫妻恩愛的象徵呢!」


  柳月的眼神跳動了一下,接著笑著點點頭。


  我看著柳月的眼神,不知道她是否想起了江月村,柳峰村,那名字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不是更有意義嗎?

  「不錯,這個名字好,很有紀念意義!」柳月說。


  晴兒聽柳月這麼說,高興起來,看著我:「峰哥,剛才你來之前,柳姐給我講了不少辦學校的注意事項,包括教學管理的細節和規則,還有教學內容的設置和分班類別,我可是受益不少,柳姐雖然做官場,可是,對辦學校好像也是很了解的呢!」


  我看著柳月。


  柳月笑了笑:「別忘了,我是師範學校畢業的,我本來是應該做老師的啊,呵呵……另外,我有個很好的同學,現在在西京自己辦了個學校,我在省委宣傳部的時候,經常去她那裡幫忙,有時候還兼職幫忙教授課程,也算是學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呵呵……」


  我不知道柳月原來還有這麼一段經歷。


  晴兒佩服地看著柳月:「柳姐,你的經歷真豐富,知道的真多!不但經歷多,你的閱歷也很豐富,還很有思想!我看你修改後的方案,越看越有思想……」


  我說:「經歷造就閱歷,閱歷成就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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