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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像疼晴兒一樣疼你

  娘疼愛地拍著柳月的肩膀:「從今後,你不僅是爹娘的親閨女,還是爹娘的兒媳婦,娘會像疼晴兒一樣疼你的……」


  「娘——」柳月又叫起來,眼淚嘩嘩又流出來。


  娘又說:「可是,孩子,你們不能呆在這裡了,你們倆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吧,你們在江海不能居留了,這裡的環境和世俗,是不能容下你們的……你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去好好生活……逢年過節,回來看看爹娘……」


  我和柳月點了點頭。


  2天後,我和柳月告別爹娘,帶著晴兒去南方,打算到柳月的老家江月村安家。


  臨走前,我和柳月一起,給爹娘磕了三個頭。


  然後,我們帶著妮妮走了,離開了江海。


  到了蒼南,妮妮進了縣裡的一家寄宿制私立學校,我和柳月就住在了海邊松林中的那幢白色小樓里。


  靜謐的夜晚,我和柳月一起在海邊的沙灘上散步,皓月當空,皎潔的月色揮灑在銀白色的沙灘上,海浪輕輕地湧上沙灘,溫熱的海水浸潤著我們的腳。


  我和柳月面對面站在一起,站在鬆軟柔細的沙灘上。


  月光下的柳月,分外嬌媚,分外姣美,分完柔情,柳月那脈脈含情的目光深情的注視著我。


  我的心裡湧起萬般柔情和愛意,不由就伸手摟住了柳月的腰肢,將柳月輕輕拉緊我,柳月主動迎過來,抬起頭,閉上眼睛……


  我低頭,將嘴唇輕輕地靠近柳月那柔軟嬌嫩的唇……


  這是柳月出來后,我們第一次如此親近親密,我知道,我們之間,此刻,要發生什麼了。


  驀地,我的大腦突然一個顫抖,我的腦海里猛然閃現出那晚我和梅玲……


  我的身體猛的一個顫抖,我的手不由鬆開了柳月,我的唇瞬間變得僵硬,往後退縮……


  柳月睜開眼睛,看著我,柔聲說道:「阿峰,怎麼了?」


  我痛苦地說:「月兒,對不起,我做不到……我不能玷污你……我……我為了弄那個小本子,我……我和梅玲……我是骯髒的,我不配和你……我不能玷污了聖潔的你……」


  柳月沉默了片刻,伸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聲說:「阿峰,其實,我早就猜到了……即使你那時沒和我說……我不怪你,我沒有嫌棄你,我知道,你付出的只是身體,你的靈魂依然是高尚的,你的身體,只是一具軀殼,而非你心裡所願……


  「而我和你,我們,是肉體和靈魂的融合,是肉體和靈魂的升華,在我的眼裡,在我的心裡,你的身體是那樣的潔凈,如同你愛我的靈魂,如同我愛你的心扉……所以,阿峰,不要鄙棄自己,我願意用我的全部身心整個靈魂來接納你……」


  我感動地看著柳月:「月兒……姐……」


  柳月深情地注視著我,微微笑了一下,很美。


  我和柳月的身體緊緊抱在一起……


  我和柳月的身體慢慢倒了下去,躺在了溫熱的沙灘上……


  「阿峰……親愛的弟弟……我的親人……我的愛人……」柳月輕聲地叫起來,眼角泛起晶瑩的淚花。


  「姐……月兒……我的親人,我的知己……」我在柳月耳邊輕聲喘息著……


  「我的親親……我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我永遠和你在一起……我的靈魂和身體,永遠屬於你……」柳月喘息著,帶著柔柔的呻音。


  「我的寶貝……我會永遠愛你……我用生命來保護你……我們的愛,天長地久……」我被柳月的溫熱挾裹著……


  天地之間,海水沙灘,松林月色,我和柳月的靈魂還有肉體在激烈而深情地融合著,糾纏著……


  遙遠的月夜之空,深邃的大海深處,傳來一首悠遠的詞曲: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灧灧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晴兒,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後來……


  後來,我和柳月在海邊這個只有我們一家人的在中國地名冊中因為颱風滅村而消逝了名字的小漁村簡單而平凡安靜地生活著。


  開始的幾個月,我們除了修心養性,就是努力建設我們的新家園。


  每天早上,在朝陽的陪伴下,我帶著柳月到海邊的沙灘上跑步,鍛煉身體,跑累了,就散步,就看著大海,看那遠處偶爾駛過的輪船,看那海面翱翔的海鷗,看那潮起潮落……


  不時,我和柳月會來到村子後面的小山上,在柳月的爸爸媽媽和建國的墳前站立,和長眠在地下的家人說一會兒話,向他們傾吐著心中的思念,向他們訴說著我們的生活……


  柳月的身體一天天康復起來,臉上的氣色越來越好,精神氣兒也開始恢復,時不時會露出一絲醇美的笑容。


  我開始整理建設我們的家。


  我將房子門前的雜草和松林進行了清理,清理出一個40多平方的空場,將砍下的松樹榦和樹枝弄成了綠色生態的籬笆牆,將空場圍成了一個小小院落,把粗大的樹枝釘起來,做了一扇松樹門,然後,把空地夯實平整。


  我跑遍了周圍方圓幾十里,在附近的一個山村發現了一顆碗口粗的垂柳,找到戶主,買了下來,移栽到我們家的院子中間。我又跑到山上尋找到了一個桌面大的平整大石頭,拖回來,精雕細琢,弄了三個規則的石柱,做成了一個精緻的石桌,安放在垂柳樹下。


  中午的時候,我和柳月在樹下喝茶聊天,或者看書,偶爾,會不約而同互相抬頭對視一眼,微笑一下。


  傍晚,家裡就升起了裊裊炊煙,伴隨著飯菜的香味,一會兒,圍著圍裙的柳月就會從廚房裡端出可口的飯菜,我們對坐在石桌下,柳月打開一瓶白酒,給我和她分別倒上一杯,二人相視一笑,舉杯酌飲。


  晚飯後,我和柳月牽手到海邊散步,呼吸著略帶鹹味的空氣,聽著大海的低吟,享受著海風的沐浴。


  夜深了,我和柳月相擁在一起,輕聲說著絮語,不知不覺地在海濤的伴隨中入眠。


  周末,我和柳月一起步行到鎮上,坐公共汽車進蒼南縣城,去看望妮妮,或者帶妮妮回家,一家人在一起享受天倫之樂。


  柳月的精神越來越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那噩夢一般的過去給她造成的創傷,在漸漸撫平。


  在這期間,我們得知,柳建國車禍案件告破,兇手和上次撞晴兒的果然為同一人,果然就是那盤磁帶惹的禍,是被槍斃的人民醫院劉院長的家人,雇傭了黑社會幹的。而這消息的傳出,是因為晴兒在和秦娟還有人民醫院辦公室的一個同事一起吃飯玩耍時,晴兒無意中說出的一句話,就這一句話,害死了晴兒腹中的胎兒,害死了柳建國。


  我深感對柳建國的罪孽,深感對自己沒有見面的孩子的自責,深感對柳月的愧疚。


  柳月沒有責備我,也沒有責備晴兒,她說她依然很想晴兒,說晴兒永遠是她的好妹妹。


  說這話的時候,柳月的眼裡又露出對晴兒的歉疚和深深的思念……


  我也深深地思念著我青梅竹馬的戀人晴兒,我生命中的女人,想著她不知在何方,不知過得好不好,不知會不會被人欺負,不知她在哭泣的時候誰能給她安慰……


  我心中默默地對晴兒說:當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淚快要流下來的時候,那就趕快抬頭看看,這片曾經屬於我們的天空—— 天依舊是那麼的廣闊,雲依舊那麼的瀟洒,那就不要哭,因為我和你依然在同一個天空下。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到了1998年的9月底。


  這天,我和柳月一起到鎮上去買生活用品,小鎮不大,民風淳樸,名字叫新城鎮。


  我和柳月走在小鎮唯一的一條馬路上,格外惹眼,引來路人的紛紛側目。


  我小聲對柳月說:「姐,你看,大家都在看我們,都在羨慕我有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呢……」


  柳月輕聲笑了下,說:「傻子,人家看我們,不是羨慕你老婆漂亮,而是羨慕我這個老太婆有一個英俊瀟洒的小老公呢……」


  我說:「胡說,你哪裡是老太婆了,你和我在一起,明明就看起來沒我大,我不是小老公,我是大老公……」


  柳月說:「你少糊弄我說好話讓我開心了,哼……你就是小老公……」


  我說:「你再說?我明明是你大老公,你卻偏偏不服,我今天就讓你服……快,叫我哥……」


  柳月撲哧捂嘴笑起來:「不叫!你是我弟弟……」


  我拉住柳月的手,作勢要摟抱柳月,嚇唬柳月說:「叫不叫?不叫,我就在大街上和你接吻……我數三,1——2——」


  「冤家……小祖宗……別鬧,我叫,我叫……」柳月看看四周,小聲靠近我:「哥……哥哥……」


  「哎——」答應著,笑起來,對柳月說:「小妹妹好乖,跟哥哥去玩好不好,哥哥給你買糖吃……」


  柳月忍不住哈哈笑起來,伸出手就打我的後背,和我嬉鬧著。


  周圍又投來很多羨慕的目光。


  回去的路上,已經是黃昏時間,我們看到路邊三三兩兩有背著書包放學的孩子。


  我對柳月說:「這裡的孩子都在鎮上上學?附近沒有學校?」


  柳月點點頭:「是的,附近的山村,特別是我們村子附近的幾個自然村,人口少,學生少,政府不值當投資建學校,周圍是沒有小學的,孩子們上學,要翻山越嶺到鎮上的完小去讀書,平時還好說,颳風下雨,孩子們就遭罪了……」


  我聽了,點了點頭,如有所思。


  柳月看我的樣子,說:「寶寶弟弟,想什麼呢?」


  我扭頭看著柳月:「叫哥,聽見沒有,不聽話,我就在這荒山裡耍流氓……」


  柳月親昵地打了我一下:「壞蛋哥哥,賴皮哥哥,寶寶哥哥,就知道欺負我……」


  我呵呵地笑了,對柳月說:「月兒,我剛才在想這些孩子們讀書的不容易,我想起了石屋村,想起了那裡的孩子們,想起了我的大山,想起了我難忘的大山歲月……」


  柳月沉默了,抬頭看著落日的餘暉,說:「你在大山的那一年,經常面對這樣的落日,想著那心痛的往事吧……」


  我點了點頭:「我經常會坐在那大山的大石頭上,看著西沉的落日殘陽,看著黛色的茫茫群山,想著你,想著晴兒……」


  柳月嘆息一聲:「其實,我在遙遠的都市,在遙遠的西京,又何嘗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想著你一定在想著我,我的心裡會經常泛起疼痛和悸動……」


  聽著柳月的話,我的心裡泛起一陣漣漪,不由伸手握住了柳月的手。


  晚上,吃過晚飯,我和柳月坐在二樓卧室的陽台上,相擁而坐,看著夜空里的一輪圓月,感受著初秋的海風徐徐吹來。


  柳月痴痴地看著那輪月亮,說:「哥,就要到中秋了……爹娘一定在家裡想著我們……」


  我說:「嗯……你想爹娘了?」


  柳月說:「嗯……」


  我說:「寒假吧,等妮妮放了寒假,我們帶妮妮一起回家過年……好不好?」


  柳月說:「嗯……哥,我聽你的……」


  我摟緊了柳月,低頭親了親柳月的唇,說:「好孩子,聽話就是乖孩子……」


  柳月輕笑一聲,聲音里充滿了嫵媚和嬌柔。


  我心裡一顫,將柳月抱起來,進了卧室,放到柔軟寬大的床上……


  770 人生變遷

  我的靈魂脫離了肉體,和柳月的靈魂緊緊融合在一起。


  我的肉體在靈魂里升華,和柳月的嬌軀結合成為一體。


  月光下,海風裡,濤聲中,喘息里,我和柳月完成了一次完美的靈魂之旅。


  然後,我們擁抱在一起。


  柳月抬手擦擦我額頭的汗珠,柔聲說道:「賴皮哥哥,你辛苦了……」


  我說:「為人民服務!領導辛苦,我不辛苦!」


  柳月笑了出來:「我現在可不是你的領導了,當了你這麼多年的領導,我可不想再當了,以後,你就是我的領導,我就是你的僕人,我為你服務,只給你服務……」


  我說:「怎麼?不想當領導了,官癮過夠了?」


  柳月笑了下,看著我說:「你還在想著官場?你還留戀過去的生活嗎?」


  我說:「我不留戀官場的生活,我不想官場,但是,我曾經的凌雲壯志,曾經的滿懷豪情,依然沒有泯滅,我依然沒有鈍色自己的奮鬥理念……我想,你也不會吧……」


  柳月說:「雖然我們在這裡過著風聲水聲不起的生活,但是,我知道你的心裡依然充滿著人生的堅強意志,充滿著為人生價值而奮鬥的不屈信念……哥,你要是願意奮鬥,願意出去拼搏,我跟隨你,我追隨你,不管你到那裡,我都跟著你……」


  我說:「月兒,你認為什麼是人生真正的價值,怎麼樣才是實現了人生的價值?人生奮鬥的本質意義是什麼?」


  柳月坐起來,我也坐起來,靠在床頭。


  我拿過煙盒,抽出兩顆煙,點著,遞給柳月一顆,柳月接過來,吸了一口,沉默了片刻,看著我:「我想先聽聽你的看法。」


  我吸了兩口煙,然後沉思地說:「我曾經以為,人生奮鬥成功與否,人生的價值能否實現,衡量的標準就是名利的獲得和多少,就是社會地位的貴賤和高低,雖然我不刻意去追求名利,可是,這仍然被我看成衡量的一個標準……


  「可是,現在,經歷了這許多的事情,我對這個想法發生了改變,我經常會思考人生奮鬥的真正意義,琢磨人生價值的真正內在……我想,或許,就像偉大往往寓於平凡,人生價值的真正體現,不在於名利和社會地位,而在於自己是否活得充實,而在於自己能夠為社會創造了價值,而在於自己是否為社會做出了貢獻……


  「在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在那些默默無聞的人群中,無數個人生的價值在創造,無數個平凡的人生在奮鬥,他們,這些,同樣是偉大的人生,積極的,有意義的人生……所以,我想,平凡的生活,平凡的做事,一樣是積極的,一樣能實現人生的價值,一樣是奮鬥的人生……」


  柳月的眼睛閃閃發光,眼神里充滿了欣慰和讚賞,點了點頭,說:「阿峰,你真的成熟了,你的思想真正能超脫了……在紛繁雜物的社會裡,能看破紅塵的人能有幾個?其實,我的想法和你一樣,我現在也經常在思考這個問題……


  「人生,是一個人生存、生活在世界的時間歲月。在這段歲月里,有追求、有渴望,有奮進、有奉獻、有坎坷、有失落,它伴隨著你的人生,無論是陽光下,還是風雨中,都鐫刻著人生的歷程,體現著人生的價值。 但是,短暫的人生之旅,愴然中應含著自信,嘆息中須透著豪情。


  「人生好比一本書,只有用美好的心靈去讀,你才能讀出價值,才會讀懂愛憎,讀懂痛苦與歡樂,讀懂追求和奉獻是人生的神聖和永恆……


  「正是因為世間有多種多樣的人生追求,才構成了豐富多彩的生活畫卷,無論是選擇大江東去或是小橋流水,都是各人的心志使然。人各持不同的人生態度,追求煊赫顯耀的未必高尚,意在淡泊清靜的未必卑下。


  「於是,不同的選擇,構成的是不同的人生;不同的人生,形成了不同的人生價值……吐出自己最後一縷蠶絲,為人類提供優質的蠶繭,這是春蠶的價值;為使昏暗變得光明,獻出自己最後的光和熱,這是蠟燭的價值;找准自己的最佳位置,讓零配件構成一台精密的機器,這是螺絲釘的價值……」


  我點點頭,說:「人的頭銜顯赫不是衡量人生價值的標準。瓦釜雷鳴,既不證明貢獻,也不代替水平。高山緘默,自是一種巍峨;藍天無語,自是一種高遠!人的名利擁有不是衡量人生價值的標準。


  「當人的思想被名利佔據時,就像鳥翼繫上了黃金而不能再翱翔藍天一樣,不再容納遠大的理想。流星只有一眨眼的生命,卻呼嘯著劃出一道強光;那滿山的楓葉,到了深秋,才綻放出絢麗的青春。


  「 那麼,我想,現在,我願意去做春蠶,去做蠟燭,去做螺絲釘,去做流星,去做楓葉,我相信,在這個位置上,我一樣能實現我的人生價值,一樣能實現我的理想和追求……」


  柳月贊同地點點頭:「嗯……那麼,江老弟,說出你的打算吧,不管你要做什麼,為妻的自當夫唱婦隨……」


  我說:「我想起了石屋村的那些孩子們,想起了今天下午見到的那些翻山越嶺去讀書的孩子們,我想,或許,在這裡,我們不離開家園,也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為那些漁民的孩子,為那些勤勞而辛苦的漁民……」


  柳月看著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老大,你是不是還過足官癮,想當江校長啊?」


  我笑了:「你來當校長,我當個老師就可以了,我還接受你的領導……」


  柳月搖搖頭:「我不,我領導了你這麼久,該讓你揚眉吐氣了,我要做老師,你做校長……我要接受你的領導……」


  我說:「好,那我就當仁不讓了!」


  柳月說:「說說你的打算?」


  我說:「我想,我們這個江月村,周邊附近大約有10多個自然村,散落在山裡和海邊,總共有50多戶人家,學齡兒童大概接近20個,我們是否可以以我們村為中心,輻射周邊,辦一個江月小學,讓周圍的孩子們可以就近讀書,不用再翻山越嶺,不用讓家長再為颳風下雨為孩子的安全擔憂……」


  柳月說:「好,我贊同!這校舍……」


  我說:「我們家的一樓,完全可以做教室,容納20個學生綽綽有餘,還有,我們二樓還有好幾間空房子,可以做學生的宿舍,可以午休用,還可以在惡劣天氣的時候住在這裡,這樣,家長也會放心,孩子們也安全……你說,用咱家的房子,可以不?」


  柳月笑嘻嘻地說:「咱家你是家長,你說了算,既然相公決定了,為妻的自然是贊同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們第二天立刻就開始行動。


  我委託老三賣掉了江海的房子和車子,包括柳月的房子,這樣,我們手裡就用了一筆可觀的資金。


  我和柳月跑了幾趟蒼南縣政府有關單位,很快就得到了縣裡教育部門的大力支持,但是,縣裡教育部門也表態了,只能給政策,沒有資金扶助,教師可以享受本縣的普通公辦教師待遇。


  我們沒有二話,本來就沒打算要錢,只需要政策支持就足夠了。


  我們收拾好了房子,購買了教學設施和設備,去縣教育部門購買領取了教材。


  很快,大山大海邊的江月小學建起來了,設置了從一年級到六年級的所有課程。學校的管理歸新城鎮中心校。


  附近村裡的漁民聽說家門口附近有了小學,都很高興,紛紛送孩子來上學,到開學那天,來了18個孩子,從一年級到六年級都有。


  我們對學生實行全部免費,不管是學費還是吃住的費用,柳月還專門跑了縣城,請來了裁縫,給每個孩子都量身訂做了兩身漂亮的校服。


  學校的教職員工從領導到老師兼廚師兼勤雜,都是我和柳月,我這個校長,除了管理柳月之外,還兼著教學,和柳月分別負責各個年級的教學任務。


  當雄壯的國歌在院落里響起,當鮮艷的五星紅旗冉冉升起,當戴著紅領巾穿著整齊整齊校服的孩子們列隊向著國旗敬禮時,我的柳月的表情肅然而莊重,心裡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那種創業的衝動和激晴又開始充斥了我們的心靈。


  海邊漁村——江月村,響起了朗朗的讀書聲。小小的院落充滿了孩子們的歡笑,天真和童真讓我們的家裡生動起來。


  我和柳月在這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開始了人生第二次平凡而平靜的創業。在這裡,我們活得充實而愉快,因為我們的人生價值得到了完美而普通的體現。


  我們就這樣快樂而開心地生活著,每月按時領取著教師工資。


  1998年11月12日,馬嘯天、梅玲和王勇分別以不同的罪名被江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我和柳月的這三位曾經的領導和同事,就這樣走了。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上了天堂還是地獄。


  同時,我們獲悉,江海日報社已經重新有了掌門人,南江縣委宣傳部長升任報社黨委書記、總編輯兼社長,同時兼任市委宣傳部副部長。


  新的報社掌門人繼承了柳月的全部工作方針和方法,繼續重用了柳月那時的全部人馬,包括老三、陳靜和老邢。


  報業新聞大廈順利轉出,正在改造成一家四星級酒店。


  同時,劉飛調到市委宣傳部任副部長,分管宣傳,也就是柳月曾經分管的那一攤。


  看來,劉飛在官場混地如魚得水,揮灑自如。


  1999年12月,楊哥調任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副廳級,同月,和黃鶯結婚,黃鶯同時將公司轉給了老三,跟隨楊哥去了省城,老三同時辭去了在報社的職務,又回到自己親手創辦的公司。


  同月,張書記調任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正廳級。


  2000年5月,劉飛提拔為江海市委宣傳部副部長,江海日報社黨委書記、總編輯、社長,成為江海日報社的老大。原老大到市委宣傳部做常務副部長。


  同月,陳靜被提拔為江海日報社副社長。


  同月,陳靜辭職,下海,應聘到老三公司做副總經理。


  陳靜至今未婚。


  2000年7月24日,我和柳月的兒子出生,小名是娘起的,叫狗蛋,大名是我給起的,叫江月陽,意在紀念我和柳月的愛情,也表示對柳建國的懷念。


  孩子出生時,體重6斤8兩。


  就在我們孩子出生的當日,老三和秦娟舉行結婚典禮。


  2002年6月,老三和秦娟的孩子出生,生了一對龍鳳胎,老三給男孩取名叫江江,女孩取名叫月月。


  同年9月,劉飛重傷為終身殘疾,退出了現役職務,退出了官場。起因為劉飛愛上了市委書記離了三次婚的單身妹妹,起了休掉小龔之心,在小龔堅決不答應並威脅要搞臭劉飛的情況下,劉飛起了殺機,雇傭黑社會人員欲除之,不曾想小龔先下手為強,給了那名殺手雙倍的價格,把一瓶硝鏹水潑到了劉飛的臉上,劉飛的面部被毀,雙眼失明,喉部重傷,不能飲食,只能每日躺在醫院裡靠灌食維持生命。小龔步其父後塵,進了監獄。


  我為劉飛感到嘆息,如此優秀卓越智慧型的官場人才,竟然會毀在愛情上,讓人感慨。


  2003年8月,劉飛在醫院自殺身亡,臨走前,留下遺言,將自身可用器官捐給社會。


  2004年4月,楊哥提拔為江海市市委副書記,市長,這一年,楊哥和黃鶯的兒子兩周歲,孩子的小名叫陽陽,是楊哥給起的。


  同年10月,張書記提拔為東江省委常委、宣傳部長。


  2007年8月,宋妮妮以全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取復旦大學新聞系新聞專業。


  同月,宋明正獲釋出獄,和王巧玲結婚。


  此時,王巧玲已經是西京一家旅遊公司的董事長,藉助當年我資助她的5萬元,王巧玲從零起步,從小到大,逐漸做了起來。


  妮妮開學那天,我和我的妻子柳月帶著兒子狗蛋一起去送妮妮到學校。在學校報名處,見到了分別多年的宋明正和王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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