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不疼就行,我抱你去洗澡
宋小姐吐了,還直接吐到陸總身上了?
陸總可是有嚴重潔癖的,這種事情,怎麽忍受得了?
馮錚麵如死灰,“陸總,抱歉,剛剛前麵突然躥出來了一隻野兔子,我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嚇了一跳,所以刹車了……”
陸修瑾的臉色非常難看,馮錚本以為自己要徹底遭殃,並且都做出等死準備的時候,身後卻遲遲沒有出聲,隔了半響才道,“開車。”
聲音冷冷的和往常差不多,聽不出別的情緒來,卻讓馮錚足足愣上了一秒,才回過神,膽戰心驚的驅車往前。
宋顏毫無意識,也不知道害怕,吐得陸修瑾褲子上都是髒的,他嫌惡的皺眉,連打開車門把她丟出去的心都有了。
可伸手的時候,最終卻還是隻開了車窗散味,爾後扯出濕巾紙,把她的嘴角和頭發細心的來來回回擦拭幹淨。
接著稍微挪動了下她的身體,開始擦拭自己的褲子。
沒過多久,車子開回了南灣別墅,馮錚利落的下車開車門,“陸總,到了!”
陸修瑾抱著宋顏下車,往別墅裏走去。
霜兒瞧見,第一個上前去,恭敬的喊道,“先生。”
陸修瑾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聽到了,霜兒就小心的跟在他身後。
陸修瑾把宋顏抱上樓梯,抱進了臥室,跟丟袋米一樣毫無憐惜的一把丟到了床上。
宋顏被這樣粗魯的對待,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抓著床單嘴裏喃喃喊道,“好難受,我難受……”
“真的好難受……”
陸修瑾卻置若罔聞,連看都不再看宋顏一眼,隻留下冷冰冰的幾個字,“照顧好太太。”
轉而離開了臥室。
“先生!”
霜兒想喊住陸修瑾,可對方卻直接走出了房間,連背影都沒有留給她一個。
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霜兒有瞬間的失神,她搞不懂,先生其實心底明明是很在意太太的,但為什麽總是要用這種方式對待太太呢?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就不能好好的,心平氣和的過日子嗎?
“唔……”
難受的申吟聲將霜兒拉回現實。
回頭看去,床上的人已經痛苦的把床單都抓變了形。
霜兒心疼的上去,把宋顏的鞋子脫掉,替她拍打著背,“太太,你沒事吧,你哪裏不舒服,跟霜兒說說……”
宋顏聽不見霜兒在說什麽,隻知道自己頭疼惡心,全身發燙,疼得腦袋就要炸開,血管裏爬著無數隻蟲子在啃噬撞擊。
冷汗不斷冒出來,臉色白得觸目驚心,霜兒被她的樣子嚇到了,就在她慌亂到不知所措的時候,房門突然開了,男人的身影就佇立在門口。
陸修瑾去而複返,霜兒仿佛看到了救星,“先生,太太好像生病了,要不要我打電話,叫謝醫生過來一趟?”
“不用,你出去!”
依舊是冷淡的字音。
可霜兒擔憂,“可是先生,太太她現在……”
男人麵色陰沉,“我叫你出去,聽不懂人話?”
霜兒被嚇了一跳,再擔心宋顏也不敢吭聲,隻默默低頭退出了房間,帶上了房門。
一時間,室內就隻剩下了陸修瑾和床上痛苦到不成樣子的宋顏。
被子早已被踹開,床單也被拽得皺巴巴,宋顏雙眸緊閉,全身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手緊緊摁著胃部,臉上全是濕漉漉的汗水,“疼,我好疼……”
“疼死活該,誰讓你不知死活,喝那麽多酒?”
雖是這麽說著,可他卻還是上前去,坐在了床沿邊,把她的身體輕輕抬起,擱在了她的腿上,伸手替她按摩著胃部,緩解她的疼痛。
他一向耐心不好,可現在他卻一點沒有覺得麻煩,一邊在替她按摩著,一邊掐一下她的虎口。
那裏有一個穴位,對胃疼有著很好的效果,在很多年前她胃疼的時候,他特意上網查到了的。
隻是那時下手不知道輕重,每次她都疼得哇哇哭,撲在他懷裏大喊大叫,“陸修瑾,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現在胃沒那麽疼了,可是我手疼!!”
他居高臨下,冷眼瞧她,懶得同她說話,她就委屈巴巴的撅著小嘴巴,眼淚汪汪的撒嬌,“我不管,我疼,你給我吹吹,你給我吹吹嘛!”
而他則是直接把她丟出去了,她氣得砸門,“陸修瑾,臭陸修瑾,你個討厭鬼,我再也不理你,再也不進你家門了,哼!”
下一秒,他把門打開,她的手僵在門上,一雙眼呆呆的望著他,像是沒有想到他會開門。
等她回過神來,瞬間就衝了進來,自動忽略剛剛說過的話,死乞白賴的怎麽都不肯走,就賴在他的床上打滾,一遍遍喊她,“陸修瑾,陸修瑾,陸修瑾……”
一遍遍,不厭其煩。
“陸……陸修瑾……”
耳畔傳來細弱蚊音的沙啞聲調。
躺在她膝蓋上的女人不知在什麽時候,眼睛撐開了一條縫,可眼底像是迷了一層水霧,毫無焦距。
他隻是垂眸看她,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半點要回應的意思。
那眼神,不知是在透過她看什麽,還是要把她裏裏外外都看穿,最終在不知道了過了多久後,深深歎了口氣,嗓音是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低啞溫柔,
“好點了嗎?還有沒有那麽疼?”
她吃力的搖了搖頭……
“不疼就行,我抱你去洗澡。”
她笑了,很淡很淡的笑,左頰的酒窩淺淺的,讓她看上去乖巧的過分,“嗯……”
說完,她像是撐不住,輕輕瞌上了眼皮。
他也沒再說話,直接抱她進了浴室,把她全身扒幹淨放進了浴缸。
她的身上被他之前的粗魯弄傷,白皙的皮膚把那幾處淤青襯得有些可怕,他看了眼抿著唇給她洗澡。
她醉得厲害,意識不清,任他擺布都沒有半點反抗。
把她收拾幹淨後,他這才顧得上自己。
陸修瑾洗完澡擦著頭發走出來,偏過頭視線往床上一掃。
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吐了,床上已經打髒了好幾處地方,好在她早已吐到沒東西可吐,吐出來的全是酒水,不至於太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