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下毒之人
駱初七知道就算江皇后再壞,慕沉月也不可能全然不關心江皇后。因為他不是那樣恨心不孝之人,他冷漠的性子,全是讓身邊這些算計她的人逼的。
「回太子殿下話,皇後娘娘的身體倒是能用藥調理好,可是這毒物得找出來。不然根本不能治根,只能治標。而且長此以往,皇後娘娘身體中的毒素越來越多。終有一日會爆發了同來,到時候只怕……」
「只怕什麼?」江皇后緊張的看著駱初七,後宮居然有人要置她於死地。
「只怕皇後娘娘最後會大腦不受控制,最後精神失常!」駱初七平淡的把最壞的結果說出來,心裡沒有一絲同情,也沒有一絲得意。
江皇后嚇的連連後退,若非身後的宮女扶著,怕是都倒到地上了。
皇上這時也才想起,江皇后居然被人下毒了。「皇后莫急,如今有駱小姐在,必定能找出毒物,也能治好你的病症!」
江皇后的臉蒼白如紙,慘淡的笑了笑,「臣妾謝皇上關懷!」
就在江皇后後退時,江明月卻連扶一把的力氣也沒有,她沒想到駱初七真的會醫術,而且還找出了姑母的舊疾。
她凄涼一笑,真是老天都在幫駱初七,她還怎麼爭。
慕沉月朝皇上拱手,「父皇,既然現在已經證明初七會醫術,是否可以為初七給南城百姓帶來疫病的罪名呢?更何況,現在也只有初七,才能知道如何解毒!」
皇上本來就是希望駱初七無事,現在慕沉月這麼說,正合他的心意。
「太子說的極是,近日按不是疫病,而是中毒。自然與駱小姐無關了,不過駱小姐可要好好協助太子 ,儘快為百姓解毒才是!」
「是!臣女一定會盡心儘力!」駱初七恭敬道。
慕沉遠壓著心裡的怒火,「既然駱小姐說是中毒,而不是疫病,為何患病的老百姓越來越多呢?整個南城的老百姓,大半以上幾乎全感染了。中毒又是如何讓老百姓吃到有毒的東西呢?」
他不甘心這麼快就讓駱初七破局,所以最後的掙扎,他也要試試。
駱初七自信一笑,望著慕沉遠的眼裡,只有鄙夷和不屑。
「很簡單,因為毒是下在水裡的。南城的百姓用的水大多都是在南城那條護城河中,只要每日往護城河中投毒。自然中毒的百姓會越來越多,因為老百姓不要能不喝水。」
皇上連連點頭,「駱小姐說的極是,確實只有往水中下毒,才能讓南城的百姓一時之間皆中毒。只是朕沒想到,在朕的治理之下,居然還有人有這般惡毒的心思!」
駱初七徑直跪下,「皇上,臣女肯請您查清下毒之人,還南城百姓一個公道,也還臣女一個公道。臣女不知道是何人,用心如此險惡,定要壞了臣女的名聲,置臣女於死地。」
「確實該查,不然朕也心中難安!你起來吧!」
駱初七感激一笑,「謝皇上,皇上英明!臣女只有一事想說,臣女希望那些想陷害臣女的人,往後只管沖著臣女來。不必牽連那麼多無辜的百姓,百姓連罪之有?」
她說完,目光似有若無的掃向慕沉遠以及江涵,還有低頭站在一邊的上官婉婉。
上官婉婉咬牙,現在她就像個笑話一樣。駱初七,你到底是什麼鬼,為何就是不能算計到你。
每次都能讓你逃脫呢?
皇上眉心擰起,銳利的眼神巡視一翻,冷哼一聲。「駱小姐說的極是,朕今日也把話放在這裡,這次若查到是何人對無辜百姓動手,朕絕不估息!」
慕沉遠縮縮脖子,後背發涼。
慕沉月見時機差不多了,與影一交換一個眼神,影一機靈的點頭。
「稟告皇上,自從發現水源才是毒源之後,奴才們就重點防守水源,希望可以找到真兇。沒想到還真讓奴才們找到的嫌棄之人。奴才們親眼瞧見他拿著一個小瓶子,然後往河裡倒粉末,最後證明他手中拿的確實就是毒藥!」
「哦,居然找到了,還不快帶上來!」皇上皺眉,這樣的人是砍一百次頭都不夠的。
「是!」
接著就有一個黑衣人被侍衛們押進來,只見那黑認人一臉冷漠,眼神怨毒。而他的嘴裡也塞滿了碎布,很顯然是這為了防止他交舌自盡。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到這個黑衣人身上,暗暗猜測,這黑衣人到底是何身份,為何會
「跪下!」
侍衛大聲道,那黑衣人不肯,結果兩個侍衛就用力踢那黑衣人的小腿肚。
噗通一聲,黑衣人還是跪下了。
而從黑衣人出現,江涵的臉就黑了,居然還讓他們抓到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大膽刁民,你為何要陷害駱小姐,殘害百姓,快點如實招來,不然朕定讓你生不如死!」
皇上大聲呵斥,眼神帶著審視和威脅。
那黑衣人冷冷一笑,抬頭望著皇上,卻並無一絲懼意。
皇上被黑衣人的樣子氣到了,居然有人敢無視他,他可是堂堂帝王。
「父皇,這黑衣人必定是死士,兒臣的人抓到他后,他幾次咬舌自盡,怕是想讓他開口並不易!」
慕沉月拱手解釋道,其實這黑衣人不說,他也知道這是江家的人。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江家和慕沉遠導演的。
江皇后握緊拳頭,望著那黑衣人手上的圖案,暗道不好。這確實是江家的暗人。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查清楚了,江家豈不是危已。
「皇上,這侍衛既然是死士,必定問不出什麼來,不如撫押到天牢,再慢慢審如何?」
慕沉月心底發寒,到了現在母后還維護江家,江家真的比自己這個親兒子重要嗎?
或許他一開始就錯了,母后不是皇后,她是江家的皇后。
「母后,這世上再緊的嘴都有法子撬開,只是要當眾撬開,方可讓眾人心服口服,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何人所為!」
駱初七疼惜的眼神望著慕沉月,親生母親都扯他後腿,他心裡得有多痛呀!
「皇上,臣女也覺得太子殿下說的極是,只要有心,還怕問不出來嗎?這人如此嘴硬,要麼是他不敢咬出背後之人。要麼就是他不想咬出背後之人。可是整件事情裡面,真正讓人後背發涼的,不正是背後操控全局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