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將計就計
駱妝七故意抬起自己被開水燙紅的左手,只見那隻白嫩似雪的玉肌上,赫然一片猙獰的紅色。
「皇後娘娘莫心疼,臣女能為皇後娘娘泡茶,一點都不覺得委屈。這點傷又算得上什麼呢?若是不能孝順好皇後娘娘,那才是臣女的罪過呢?」
她說完,還把那隻手擺意放在眼前擺弄。
江皇后只覺得眼裡一陣刺痛,渾身上下氣不打一處出。她這茶沒喝到,反倒是惹來一身的麻煩。
「既然懷義郡主受傷了,那今日就不必在本宮這裡伺候了,回去休息。不過懷義郡主醫術高超,想必就不用請太醫了吧?」
她可不想駱初七為她泡茶燙傷手的事情,傳遍後宮,到時候外面那些人隨便一編排,她這個惡毒婆婆的罪名是逃不掉了。
怎麼說駱初七也是郡主的身份,更是深得皇上看重,卻到她宮上做泡茶的宮女,明眼人誰不明白這是刁難呢?
駱初七看著自己微紅的手背,為難道:「皇後娘娘,臣女確實懂醫術,可是身上卻並無治燙傷的傷葯。太醫倒是不用,可是臣女想去太醫院取點傷葯,想必可以吧?」
江皇后也沒多想,胡亂的點點頭,「行了,你退下吧!」
現在她是看到駱初七就頭疼,這才第一日,而且只是一個簡單的伺候用膳,還有泡個茶,卻折騰出這麼多的幺蛾子來。如果說駱初七不是故意的,打死她也不相信。
駱初七微微一笑,恭敬的福福身,「臣女告退!」
等到駱初七退出殿內,江嬤嬤才發覺自己身上早就汗濕了。「娘娘,您千萬別生氣,這個懷義郡主邪門的很!」
「本宮今日真是拿她沒法子,她就像一隻刺蝟,本宮是吞不下,吐不出。你讓本宮這口氣如何消,一個泡茶這等小事,她都能折騰一堆幺蛾子出來。」
江皇后也是氣極了,現在她真想撕了駱初七,也好過看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礙眼。
「娘娘,您說這樣每日被她折騰,早晚咱們鳳儀宮的事得傳到外面去,非得讓那 些后妃看笑話不可!」
江嬤嬤覺得這件事情很棘手,所以她一再的提醒江皇后。
「嬤嬤說的極是,今日讓本宮好好想想,到底用什麼法子才能收拾這小賤丫頭了。」
「皇後娘娘,奴婢有一個好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江嬤嬤說完,朝一邊跪著的兩個宮女看去。江皇后心領神會,朝那兩宮女掃去一眼,兩個宮女機靈的退話。
「嬤嬤說吧,本宮對嬤嬤信任有加,嬤嬤有什麼話直說即可!」
江嬤嬤詭異一笑,小心的走到江皇後身邊,順手遞手一碗參茶。「皇後娘娘何不請幾位江家小姐進宮,陪著懷義郡主一起說說話呢?」
江皇后若有所思,然後眯眼一笑,終於明白江嬤嬤這話是何意了,「好,嬤嬤這就代本宮去江家傳旨,多請幾位江家的小姐進宮,幾房的小姐都請了。」
江嬤嬤笑著退下,江皇后則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駱初七這般厲害,自然就要多弄一些幫手進宮來收拾她。江皇后一直想要從江家尋一個小姐嫁給慕沉月,現在既然駱初七擋了道兒,就看誰有本勢搬到她,誰就來坐這太子妃的位置了。
「駱初七,雙拳難敵四腿,你再厲害又如何,本宮有的是法子治你!」
駱初七靠在鬆軟的大靠枕上,翠荷一臉心疼的看著她的手,「郡主,要不咱們出宮得了。這才小半日,瞧瞧這手就燙傷了。這若是再呆下去,豈不是連小命都不保了?」
駱初七長長的鳳眼微眯,看著緊張擔心的翠荷,她輕鬆一笑,「無妨,現在已經不疼了。再說若不燙的真一些,豈能順利過關。而且也不能進行下一步了!」
「小姐,不會吧,你還要不要命了,居然還有下一步?這若是讓老爺看到了,鐵定的心疼死了!」
翠荷一臉不平,心裡又急又惱。
駱初七閉上眼睛,反而得意一笑,「受這點傷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而且用這點小傷換後面的事情,真是太划算了!」
翠荷吃驚的望著駱初七,用手摸摸她的額頭,「郡主,你是不知是腦子發燒,說胡話了呀!奴婢這就去給您尋安神葯過來!」
「好了,翠荷,我不跟你賣關子了。這次事情能不能成,可就全看你了!」
「看奴婢?」翠荷有些不大明白,怎麼事情就全看自己呢?
駱初七詭異一笑,小聲到翠荷耳邊耳語起來。
翠荷本來拉長的臉,慢慢聽著圓潤的臉,也變成大笑臉了。「郡主這一招太絕了,可是奴婢還是覺得這樣太危險,這手燙的可得有多疼呀!」
駱初七輕鬆一笑,燦爛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憂愁。她摸摸翠荷的頭,「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這世上有些事情,只能先對自己狠下心來,方可成事!」
翠何雖不大明白,可是卻並不認同,「可是奴婢覺得,往後這種傷害自個的事情,郡主還是別做了,要做也是奴婢來做!」
「好,往後我一定記得,現在你快去太醫院取葯吧!不然我可就真疼了!」駱初七調皮一笑,抬起手來在翠荷眼前晃來晃去。
太醫院的主要工作,就是給宮裡的皇上和各宮妃嬪看病,平日里更是包攬著整個後宮的配藥工作。所以翠荷才剛踏進太醫院,就聞到陣陣葯香,滿院子都是熬著的中藥爐子。
翠荷捂了捂鼻子,尋了一個正在給火爐扇風的太監,「這位公公,不知取葯往哪裡走?」
那公公抬頭,只見面前的丫鬟極為面生,而且還沒有穿宮裡的宮女裝扮,就好奇的隨口問道。
「你是哪宮的,為何沒有穿宮裝?到太醫院為哪宮的主子領葯?」
翠荷倒也機靈,眯眼一笑,順手遞給那公公一個小荷包,略微為難道「公公,您就別為難我了,還是取些葯來給我吧!」
那公公摸了摸手裡的荷包,見還有些份量,就更好奇了,出手也不小氣,想必也不是那些失它的妃嬪。怎麼就不敢說出原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