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賊喊捉賊
「怎麼回事?皇後娘娘還不清楚嗎?還需要臣女解釋嗎?」駱初七憤怒的抬頭望著江皇后,眼裡中透著恨意和輕蔑。
她諷刺一笑,繼續低下頭 ,認真的為慕沉月施針。
江皇后也沒想到,慕沉月居然趕來了,而且還為駱初七擋了這一刀。她真是後悔,早知道就改想法子盡量拖住慕沉月了,如果這一刀在駱初七身上 ,那可就痛快了。
「駱初七 ,你這話是何意?」她故作鎮定道。
「呵呵,是何意皇後娘娘還不清楚嗎?現在太子殿下受了這樣重的傷,皇後娘娘如願了?」
「本宮怎麼了,本宮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等事情!」江皇后說完,轉身對上那被侍衛制住的帶頭人。
「說,是何人指使你來刺殺本宮的,居然潛伏在鳳儀宮內,快說?」
駱初七壓住眼底的恨意,冷笑。「皇後娘娘真有意思,這才剛剛來 ,就知道這些黑衣人是來刺殺您的。呵呵……」
她的冷笑讓江皇后很不滿 ,江皇后咬咬牙,冷哼一聲,「你,你這是何意?本宮審犯人,用的著你來過問嗎?」
「確實用不著臣女過問,可是皇後娘娘現在最該關心的,不應該是太子殿下的傷情嗎?難道皇後娘娘心虛?」
「你胡說, 本宮怎麼會心虛。你不是醫術高超嗎?有你在本宮自然放心了!」
江皇后死撐著,她見駱初七一直陰沉著一張臉,而且話里話外都針對她,心裡還真擔心,擔心駱初七會胡言亂語。
可是這些黑衣人一定不會咬出自己來的,那麼駱初七一定什麼都不知道。
想明白這一點了,江皇后更加有底氣了!
駱初七真為慕沉月覺得不值,居然有如此心狠薄情的母親。在他受重傷時,不關心他的死活,反而只急著撇清她的干係。
「皇後娘娘難道沒聽人說過嗎?醫術再高超的人,也有治不好的病。不然這世上就不會有人死了,皇後娘娘您說呢?不過臣女倒是佩服皇後娘娘的心性,確實夠硬的!」
「你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治不好太子?既然你治不好,就該請太醫來好好為太子診治。你這不是耽誤病情嗎?」
江皇后冷聲道,眼神中透著嫌棄二字。
「皇後娘娘,臣女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臣女之前接連幾次被黑衣人暗殺,而那些黑衣人的武功,好像與今日這些黑衣人是一樣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指使的呢?」
駱初七輕輕的說完,正好侍衛們就抬來軟轎了。
「你們小心一些,一定要將太子殿下小心送到東宮,聽明白沒有?」她的聲音威嚴冷酷。
「是!」
「皇後娘娘,臣女覺得這些黑衣人不管是沖著誰來的,也不該由皇後娘娘審問。臣女相信皇上也是如此認為的?」
「你……」江皇後面上微沉,駱初七居然不讓自己審問,難不成她看出來這些黑衣人是何來路了。
不對,不可能的。自己行事一向小心,駱初七再聰明,又怎麼查的到自己頭上呢?
「事情既然是在鳳儀宮發生的,傷的又是太子,本宮理當審理清楚。還太子一個公道,也還後宮一片清靜!」
「是嗎?那皇後娘怕是要失望的,臣女已經命人去通知皇上了,想必皇上也該到了。」
駱初七冷笑,她怎麼可能把這帶頭人送到江皇後手里,那最後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是由江皇后自己說了算。
慕沉月受了這麼大的罪,若是她還不有所反擊,江皇后還以為她好欺負呢?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仗,可是像江皇后這樣故意挑事的,就無需退讓了。
「你,你居然已經通知皇上了?」江皇后皺眉,她怎麼把皇上忘了, 如果皇上知道這件事情,再摻與進來,這件事情就更加不好處理了。
果然外面太監尖細的嗓音響起,一身明黃龍袍的皇上就大步進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趕過來之前,就知道太子遇刺之事了。
現在看到躺在軟轎上,面色蒼白的慕沉月,他煩燥的皺眉。這裡可是皇宮,能在皇宮裡刺殺太子,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膽子。目的何在,是何人指使的,這些都是大事。
皇宮可是帝王的地盤,有人在皇宮裡殺人,就是在皇上頭上動土了。皇上自然不會輕易罷手了,事關自己的性命,能馬虎嗎?
「回皇上話,臣女現在要帶著太子殿下去治傷,那被侍衛制服的黑衣人,正是刺殺太子殿下的帶頭人。皇上有何疑問,直接從此人嘴裡就可得到。」
駱初七隻是讓皇上去問黑衣人,至於皇上怎麼問,她不必擔心。宮裡多的是法子讓人開口,而且有皇上在這裡,江皇后根本不方便下手。
皇后看了眼軟轎上的慕沉月,關切的點點頭:「懷義郡主,你務必要治好太子殿下,朕可是把太子交給你了!」
「謝皇上如此關心太子殿下,相比皇後娘娘的冷漠,皇上已經讓太子殿下感受到了溫暖了。臣女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一定會治好太子殿下的!」
駱初七心裡一暖,還好皇上對慕沉月還有幾分父子之情,若他也像江皇后一樣,那還真是夠讓人心寒的。
江皇后長眉微擰,這個駱初七居然還要擺她一道兒,真是夠氣人的。
「皇上,臣妾並沒有……」
「行了,你待太子如何朕心中有數!」皇上煩燥道,宮中突然出了這等事情,他這個皇帝心情能好嗎?
而且皇后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他這個皇帝真能一無所知嗎?
駱初七勾唇冷冷一笑,命人抬著軟轎往外走去,有皇上在此,她現在可以放心的為慕沉月治傷了。
只是,只是慕沉月傷的如何,她現在也不敢保證,而且還有櫻毒,會不會造成止血的障礙呢?誰也不敢保證。
「翠荷,你們動作快一些,快……」駱初七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顫抖,不,那何止是一絲的顫抖,簡直是顫抖得幾乎碎掉了。
她害怕,太害怕了。
剛剛在皇上面前,她死撐著,可是現在她自己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