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銀面男子
上官婉婉歪在床上,此時腹部還在隱隱做痛,這都好幾日了,可是身下的血也沒減少的跡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是那些大夫誤診了?」
她腦子裡想了無數種可能,總是不願意相信,相信自己只是經血不暢。可是現在她不能請上官玉蓉進府,而且她自己又在禁足,到底該怎麼辦呢?
「難道要跟那人合作?」
她又搖搖頭,這一連幾日身邊都沒有丫鬟伺候著,她心裡更加窩火了。
難道她只能在這裡等著,等著慕沉遠想起自己,願意放自己出去。她咬咬唇,心裡更苦了。
「我不甘心,我好不容易走到今日這一步,為何要輸的這般慘。我上官婉婉是絕對不會認輸的,駱初七,江艷兒,你們都不得好死!」
屋外守著的海棠冷冷一笑,根本不理會屋裡還在咒罵的上官婉婉,她已經不想再抱上官婉婉這顆大樹了。
駱大將軍府內。
夜越來越深了,子夜十分,一處僻靜的院子里。
「主人,屬下辦事不利,一直無法靠近駱大將軍的書房!」一名中年女子跪在地上,她一臉恭敬。
而站在她面前的,正是一名黑衣男子,而這男子臉上帶戴著一張銀面具。
在陰冷的月光下,那塊發著寒光的銀面具,更加冷上幾分。面具男長得極為高大魁梧,身姿挺拔。
「你答應過本王,一定會把此事辦好的?你可別忘了, 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給的!」
「主人,本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可是卻沒想到會遇上駱初七這個賤人。她不僅狡猾,而且極難對付。不管屬下們用何法子討駱大將軍歡心,都被她一一化解,屬下……」
「你拿她沒辦法了?」
這幾個字極為冷,咬的也極為重。
「這……」跪在地上的正是上官玉蓉,此時她只覺得渾身發冷,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銀面具男子諷刺一笑,冰冷無情的眼裡,散發出濃濃的殺意。「這個駱初七是留不得了!」
「屬下無能,還請主人相助!」上官玉蓉心裡一動,如果主人願出手對付駱初七,那十個駱初七都不夠應付。
呵呵,接下來駱初七的好日子可到頭了。
「好一招借刀傷人,你們自己沒本勢,一次一次將機會放過,被駱初七玩弄於股掌間,就想讓本王代為出手。呵呵,真是天真!」
上官玉蓉臉上微白,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可是她現在真不敢再輕易出手,駱初七太厲害了,而且整個駱大將軍府,好像都在防備她。
「本王讓你們博取駱大將軍的同情,你們倒好不知道見好就收,卻處處與駱初七為敵。而且她就是那樣聰明的人,會看不透你們的用意嗎?本王最擔心的是,你們的身份?」
「身份?」上官玉蓉皺眉,若是讓駱大將軍知道她的身份,怕是上官婉婉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王爺一定要幫屬下,不然屬下不能在駱大將軍府呆下去,於王爺也不利!」
「幫你,呵呵!」銀面男子突然轉過身來,冷冷的對上上官玉蓉的眼睛。
上官玉蓉趕緊低下頭來,她怕,她不敢對上那雙殺人的眼睛。沒有誰比她更清楚,面前的男子到底有多惡毒,有多狠。殺人時又是何等的霸道!
「主人,屬下,屬下絕沒有背叛主人的意思,實在是婉婉那邊也是為了打入大煙國內部。婉婉能討七王爺的歡心,於將來成大事也是大大有利的!」
上官玉蓉努力把事情圓過去,可是她心裡還是沒底。
突然她覺得下巴一陣劇痛,結果她的下巴就被銀面具男子一把捏住了。
「怎麼,覺得痛?如果痛,你就給本王說實話,本王能讓你們生,也一樣能讓你們死!」
上官玉蓉只是掉眼淚,她覺得好痛好痛,渾身痛。她知道,知道她的命都捏在面前的男子身上,可是她現在實在是無能為力。
「主人,求你再給我們母女一機會,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婉婉,為主人效力的!」
銀面具男子諷刺一笑, 同情的眼神望著上官玉蓉,「你的好女兒不聽本王的,現在她應當嘗到後悔的滋味了!」
上官玉蓉眼裡本能閃過一絲驚恐,「不過是婉婉出事了吧?」
「出事,怕是比出事更加好看!」銀面男子冷冷一笑,眼裡露出譏諷之意。
他不會同情任何人,能為他所用的是棋子,不能為他所用的是死人!
「主人,婉婉到底怎麼了,求您,求您告訴屬下!」上官玉蓉就得了上官婉婉這麼一個女兒,她最怕的就是上官婉婉出事了。
她現在真後悔,當初若是她肯死,也好過現在帶著上官婉婉身不由已,為任人擺布。
「怎麼,現在才知道怕了,知道本王的好處了?是不是晚了些?你們真當本王是開慈善堂的不成?」
銀面男子甩開上官玉蓉的老臉,轉身背對著她,月光正好從窗戶里照到銀面男子身上,只見此時他周身散發出來無窮的殺氣和濃濃的血腥味,只讓人覺得害怕。
上官玉蓉爬行到銀面男子跟前,一路帶著討好和小心,「主人,主人求您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一下保證再也不會縱容婉婉了。」
「機會,機會是靠你們自己爭取來的,本王這裡從不養無用之人。上官婉婉沒了本王的庇護,如今處處失利,她真以為她離了本王還能翻出天來,呵呵……」
陣陣冷笑聲讓上官玉蓉覺得周身更冷了。
「好,本王告訴你,上官婉婉之前確實有孕了。可是現在她不僅被人下毒小產了,而且還背上了誣陷王妃的罪名。慕沉遠也因此對她厭惡不已,將她禁足!」
「什麼,這不可能,婉婉那麼聰明,她有孕的事情更是一直小心翼翼,怎麼可能被人發現呢?」
上官玉蓉只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疼,難怪她這兩日坐立難安,原來婉婉真的出事了。
「不對,七王爺怎麼可以對婉婉如此絕情,他怎麼可以不信婉婉呢?」
「哼,無知,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感情。上官婉婉以為她能栓住慕沉遠的心,真是天真,找死!」
銀面男子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