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姐妹
「喜歡!「駱初七將紅梅送到鼻尖,輕輕的嗅了嗅。
「等回到京城后,我在東宮也種一大片梅林,等到下雪時,我們一起賞梅喝酒如何?」
慕沉月現在越來越想早些回到京城了。
「自然好!」駱初七其實想說,只要同他在一起,不管做什麼,她都覺得是美的。
遼國的皇宮比起大煙的皇宮,更加註重保暖,可能是因為遼國比大煙更冷吧!
只是在花園裡稍稍逛了片刻,駱初七的手就冷的厲害,慕沉月乾淨就扶著她到屋裡休息。
「小七,等回到京城再賞花,你若想看梅花,我每日去摘給你。可是你卻不能再出去了,外面太冷了,小心凍壞身子!」
慕沉月心疼的將駱初七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小心的揉捏,慢慢捂暖。
「沉月,我已經不冷了!」駱初七這下真犯尷尬癌了,自從知曉自己懷孕起,慕沉月就完全跟變了個人一樣,成天圍在自己身邊轉,事事小心再小心。
「不冷就好,不冷就好……」慕沉月看出駱初七有些生氣,趕緊收斂一二。
翠荷很是無奈,太子妃這不是欺負人嗎?這天下女子哪個不希望男人更關心自己一些,偏偏太子妃卻覺得煩的慌。
「太子妃,您就知足吧!太子殿下把您當瓷娃娃的供著,您反倒不高興,這不是要嫉妒死旁人了!」
駱初七挑眉抬眼掃了翠荷一眼,「怎麼了,翠荷你急著想嫁給影一了?」
翠荷臉一紅,「太子妃 ,您又拿奴婢開玩笑了,奴婢是真覺得太子殿下伺候的極好,您倒是那不知好歹的人!」
駱初七臉漲的通紅,她斜了眼身邊站著強忍笑意的慕沉月,心底暗嘆,「天啦,我這到底找的什麼貼身丫鬟,盡向著別人說話!」
「太子妃,不是奴婢說您,您現在就是雞蛋裡面挑骨頭,分明就是矯情!」
翠荷見駱初七不語,只以為她並未生氣,忍不住繼續嘮叨起來。
「翠荷,你先退下吧,這裡有本宮即可!」
慕沉月聽不下去了,也不想駱初七真氣出個好歹來,只能命翠荷先退下。
等翠荷離開了,駱初七才嘟嘴,一臉氣惱。「看看,現在你倒成了被我欺負的人了?」
慕沉月順手倒了一杯溫水,遞到駱初七的唇邊,「先喝口茶暖一暖!」
駱初七嘴上生氣,可是還是乖乖的張嘴抿了一口茶水。
「沉月,我們何時回京,我想爹了?」
慕沉月讓駱初七靠在自己懷裡,經過這半個月的戰事,他也想念京城了。
「好,我呆會吩咐下去,明日就動身回京吧!還不知道父皇現在如何?」
這不提不要緊,一提駱初七都驚出一身汗來。「不行,我們馬上命人準備動身,父皇中的是蠱毒,我的針雖然強行封住了幾大穴位,可是一旦蠱毒衝破穴道,父皇怕是……」
後面的話她真不敢說,不管皇上對慕沉月好不好,到底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慕沉月皺眉,「我這就命人去準備,你先在屋裡休息,不要太過勞累了!」
「嗯!」駱初七像小貓一樣輕哼一聲。
慕沉月溫柔的為她蓋好被子,又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小心的從屋裡出去。
駱初七滿足的翻了個身,像小貓一樣縮成一團,一臉的慵懶。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懷上孩子了。
「你放心,這一次,娘一定會好好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這句話是對她腹中的孩子說的,也是對她自己說的。
前程往事,好似過眼雲煙,她的仇終於報了,她的親人也好好的。而她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慕沉月。
「太子妃……」拓跋靈溪急急的趕過來,看到睡到床上的駱初七后,她才又將聲音壓下來。
可是駱初七已經醒了,自從懷孕后,她越來越敏感,警惕性極高。從聽到屋外有腳步聲,她就已經醒了。
「靈溪!」
「太子妃您醒了!」拓跋靈溪小心的扶著駱初七起身,讓她靠的舒服一些。
「靈溪,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沉月就將我當玻璃人一樣護著,其實我很好。」
「這是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的愛護!」
駱初七幸福一笑,握住拓跋靈溪的手,她的眼睛認真的盯著拓跋靈溪,「靈溪,你就喚我小七吧!你欠我的救命之恩,你已經還了。現在你是遼國的女皇,不再是我的小丫鬟了!」
拓跋靈溪搖搖頭,「救命之恩,永生永世難忘!」
駱初七無奈一笑,知道拓跋靈溪的固執。「靈溪,你就喚我姐姐吧,我一直想有一個妹妹。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了緣份。不妨就結為姐妹,互相依靠如何?」
拓跋靈溪眼裡一亮,她抬眼望著駱初七,她看到那雙紫水晶一般明亮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真誠時,心裡是熱切 。
「姐妹?」
駱初七笑著點點頭,「是的,我們以後就是姐妹了,你就喚我小七姐姐就成了。靈溪妹妹!」
拓跋靈溪眼裡閃過一些東西,她現在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
可是讓她感動的是,駱初七一直幫助她,支持她。這份依賴,已經割捨不掉了。
「小七姐姐!」
「靈溪妹妹!」
兩人握著手,笑的更加親近了。
「小七姐姐,我來是想與太子殿下商量簽訂合約書,維護兩國永久和平的!」
「靈溪妹妹,如今我們都是姐妹了,你覺得兩國還會開戰,還會互相仇視嗎?」
駱初七覺得,所謂的合約書,不過也只是一張紙罷了,真正的意義是簽訂合約的人,真心愿意兩國和平共處。
拓跋靈溪望著駱初七,「小七姐姐,靈溪明白了!只要靈溪和太子殿下想要兩國和平,兩國就能永遠和平共處!」
「靈溪,我們京城有急事,所以今日就準備動身回大煙。你這邊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你只管張口!」
駱初七還是有些擔心拓跋鋒,此人也算是有些本勢,若不知是拓跋靈溪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怕是皇位如今就到他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