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一路向西
七八分鐘后,王保振和孫大黑從屋裡出來。
王保振搖了搖頭,「小姐是有的,皮膚比較黑那種,但比較緊俏,收費很高,她明天給我們聯繫,還有,這老娘們太騷了,我懷疑她身上有狐臭,我是不願意弄,你們誰弄誰弄。」
「許老大,我們還是干正事吧。」老閻拿草帽扇著風,「趕緊回去,把船上的貨卸下來。」
「老大,找小姐不如去塔希提島,那裡住著十幾萬人,什麼樣的小姐都有。」王保振說。「還是按計劃走吧。」
「好吧,那就回漁船。」許軍說道。「保振,以後你就是我的軍師了。」
許軍突然另眼高看王保振,令我有些意外,或許是王保振會英語的緣故。
出了酒店,下了坡,走到海邊,也沒看到老外和那兩個金髮女郎,算他們運氣好,如果他們沒走,許軍說不定弄死那老頭,把兩個金髮女劫船上去。
上了漁船,二十分鐘后,船到了碼頭,我們把魷魚從船上卸下來,然後再把蔬菜一些物質運送到船上,幹了近七個小時,才把貨物裝完,吃晚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漁船駛離了碼頭,許軍鬆了一口氣,舵樓響放起了野百合也有春天那首歌,歌聲輕輕柔柔的打在心田裡,隨著渺渺歌聲,人困體乏,多數船員都去睡覺了。許軍跑到職務船員八人間鋪,臉貼著門,偷窺著兩個女人,那屋裡漆黑一片,他能看到什麼?
王保振把煙頭掐滅扔進海里,然後喊我回屋睡覺。
「保振,你說我們要去塔希什麼島找小姐?」
「是塔希提島,不僅僅是找小姐。」王保振從上鋪下來,手裡拿著航海圖紙,「你看看這個啊,復活節島在這,我們要朝西航行,一路向西,先到迪西島,經過皮特凱恩群島,到達亨德森島,這個亨德森島很出名,美國埃塞克斯號捕鯨船被鯨魚撞沉后,船上二十多人在海上飄了一個多月,他們就漂到了這個亨德森島,這個島不是很大,他們只呆了一周,就把島上的鳥吃絕了,所以不得不離開,不過有三個人,不願意離開,就留在這島上了。」
「留在島上的這三個人死了沒?」
「沒死,埃塞克斯號捕鯨船的船長獲救后,告知島上還有三個人,兩個月後,有一條捕鯨船到了這個島,把這三個人接走。」
「對了,我記得你說過,埃塞克斯號捕鯨船那些倖存者寧願吃人肉,也不願意吃魚,這是怎麼回事?」
「想知道嗎?給我一支中華煙,我告訴你。」王保振嘿嘿笑了笑。
「行,給你煙。」我把枕頭邊上的中華煙扔給他。
王保振把煙點上,慢慢吐出煙氣,手指著航海圖,「看看這裡,亨德森島,皮特凱恩群島,還有奧埃諾島,包括迪西島,這邊向東,向南,這一大片海洋幾乎是沒有魚的。」
「沒有魚?怎麼可能?」我說。
「有糧啊,我告訴你為什麼沒有魚,這片海有個隔溫層,什麼是隔溫層呢?就是海洋底部的海水到不了上面,這樣海水就隔絕了,因此,上部分的海水就沒有浮游生物,沒有吃的,魚也就活不了,這一片海水也極為清澈,中國有句古話,水至清無魚,懂了吧。」
「這我明白了,埃塞克斯號捕鯨船的船員是沒有魚吃,不是不吃魚。」
「對,這些船員上了救生艇后,是帶了吃的,還有幾十隻象龜,他們吃象龜,一個象龜幾十斤,甚至有的上百斤,這次在復活節島我沒看到象龜,希望在塔希提島能看到這些大傢伙,船員最後沒有東西吃了,只能吃人肉,有個真實的細節,他們幾個人抓鬮,誰抓到死的紙條,誰就得死,總有一個倒霉者,而那個抓到死亡簽的船員也不多說什麼,真得是視死如歸啊,就等著另一個人槍殺自己,西方人這種契約精神真得令人尊敬。」
「你說去塔希提島不僅去找小姐,還有別的事要做?」我問。
「我們漁船不可能在海上這麼一直漂著吧,對了,這個塔希提島,在中國音譯為大溪地,這是港台人叫起來的,來,我們再看看這圖,亨德森島再往西,經過甘比爾群島,格羅斯特公爵群島,社會群島,就到了塔希提島,你看塔希提島的周邊,郎伊島,莫皮蒂島,馬尼西島,北邊的土阿莫土群島,馬克薩斯群島,西邊靠近紐西蘭的庫克群島,南邊的土布艾群島。」
「這邊島真多,我明白了,你是說我們登上其中一個島,以後就在這島上度過餘生了,是不是?」
「有糧啊,我說的這些島,都是有主的,比如復活節島是智利的,塔希提島是屬於法國的,庫克群島歸屬於紐西蘭,這個,諾富克島是澳大利亞的,凡是有名號的島,都不是我們的歸宿,我們要找一個無名的小島,自然條件好的,有山有森林,最好再有一個湖泊,等我們上了島后,再給島起個響亮的名字,這島就是我們的了。」
「恩,你這個想法不錯,你和許軍和老閻說了沒?」
「我給他們說過了,他們聽了很興奮。」王保振說,「許軍立馬高看我一眼,有糧,我給你說,如果沒有我,你們就是無頭的蒼蠅,等死吧。」
「行,你厲害。」
「那是,我們以後在無名島上也成立個國家,就是人民共和島國了,為了實現我們的建國目標,就要多繁衍,多生孩子,女人太少不行,兩個女人是不夠的,對吧,兩個女人,兩年才能懷兩個孩子,這速度太慢了。」王保振說道。
「那你的意思,要弄上島多少個女人?」
「韓信點兵,多多益善,我們9個人,三百六十五天,最起碼三百天操練吧,一個人標配10個女人,那麼9人就是90個女人,島上沒有什麼娛樂?讓女人懷孕,可以比一比,看誰讓更多的女人懷孕。」王保振興奮得唾沫飛濺到我臉上。
我抹了一下臉,「你坐我遠點,這島上這麼多女人,再加上生幾百個孩子,我們吃什麼?吃魚?還是種糧食?」
「種糧食太慢,我那天還和許軍琢磨這事呢,許軍說做海盜,可以到處去搶,我覺得這路也行不通,偶爾干一次可以,干多了,肯定被各國海軍圍剿。」
「那就種點糧食,然後以打漁為生,再然後用打來的魚去換生活物質。」我說。
「也只能這樣了。」
「保振,船上這兩個女人,許軍是怎麼打算的。」
「女人就是用來繁衍後代的,當然首先是用來發泄的,這許軍就這麼耗著,也不草,我真琢磨不透,他這有點不按常理出牌,他這是玩的什麼招?我還沒看明白,總覺得他有點精神上的變態,我看他還能挺多久?」王保振說道,「睡吧。」
「對了,老閻不是說換了什麼寶貝,什麼寶貝?帶上船了沒?」
「明天一早,你就知道了。」王保振打著哈欠,「以後上了島,我們就是地主了,每個人都有很多漂亮的地主婆,有很大的莊園,還有很多給我們打工的無產階級貧農,想想挺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