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喝酒
楊珍妮一口水吐在孫大黑臉上,然後哇哇地哭了起來。
孫大黑抹了抹臉上的口水,「你是不是想死?想自殺?」
聽到孫大黑這麼一說,我心裡一沉,如果楊珍妮回答不想活了,想自殺,那就完了。想死的話,孫大黑還不時刻監視著,楊珍妮的自由就沒了。
楊珍妮瞪了我一眼,渾身哆嗦了一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坐在那上面多危險,又不會游泳。」我說道,「還不謝謝你大黑哥,是他救了你一命。」
「謝謝大黑鬼。」楊珍妮說,「不不,大黑哥,謝謝你救我。」
「不想死就好,哎,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不會游泳。」孫大黑說道,「我給你弄個椰汁喝喝壓壓驚。」
楊珍妮點了點頭。
「我扶你去屋裡休息吧。」我拉著楊珍妮的胳膊。
楊珍妮甩開我的手,「不用你扶。」
「我來。」孫大黑說。
楊珍妮點了點頭。
孫大黑拉起楊珍妮,小心翼翼的把她送進宿舍里。
「你怎麼不下去救她?」鄧家全說。
「我想救的,誰知道大黑先跳下去了。」我說。
「孫大黑沒安什麼好心,你小心點。」鄧家全朝宿舍看了看。
「沒什麼小心的,都是自家兄弟。」
鄧家全默默地轉身離開,上了舷梯。
孫大黑出了宿舍,然後跑去廚房,過了一會,抱了一個椰子上來,看了我一眼,又進了楊珍妮房間。
海鬣蜥從舵樓屋頂上下來,它扭著身子,朝我爬過來,距離我兩米的地方,它停住了,歪著頭盯著我看。
「看什麼看?一邊去。」我說。
海鬣蜥依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懶得再搭理它,上了舵樓,拿瞭望遠鏡朝岸邊望去。
岸邊綠樹蔥蘢,遠山起伏,一群鳥在上空盤旋。許軍今天晚上會同意女人們在島上過夜嗎?寧程程最好還是別再回到漁船上了,跟著我們,等於上了生死未卜與家人永別的死亡之旅。
天色漸漸黑了,浪花拍打著船舷,漁船離岸有二百多米,楊珍妮游過去,最多也就十分鐘。
孫大黑點亮幾盞魷魚燈,我把桌椅搬到甲板上,又搬了一箱啤酒,鄧家全把飯菜一一端上來。「你坐在有糧旁邊。」鄧家全招呼著楊珍妮。
「不做,我坐在大黑哥身邊。」楊珍妮瞥了我一眼。
孫大黑咧開嘴,想笑但又突然閉緊嘴吧,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
雅克蹲在我旁邊,它用爪子撓了撓我肩膀。
我夾起一條魚放在它桌前。
「今天老大不在,我們自由了,要痛快地喝一場。」孫大黑說。
「是的,菜儘管吃,不夠的話,我再燒兩條魚。」我說。
「有糧哥,這菜已經不少了。」小豆芽說。
「來,我敬大家一杯。」楊珍妮站起來說。
「別,你先敬大黑哥一杯吧。」我說。
「好啊,來,幹了。」孫大黑說。
楊珍妮仰脖一干二盡。
孫大黑拿起啤酒,咕咚咕咚吹了一瓶。
「豪爽。」我沖孫大黑豎起大拇指。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這就是我的理想。」孫大黑說。
「還有呢?」鄧家全問。
「還有就是要娶一個漂亮的壓寨夫人。」孫大黑抹了抹嘴。
「你他嗎的就是一個土匪頭子。」鄧家全說。
「哎,鄧家全,在女人面前不能說髒話。」孫大黑說。
「對,鄧家全喝酒,自罰一瓶。」我說。
「喝不了這麼多。」鄧家全說。
「我陪你喝一瓶。」我說。
「好吧。」鄧家全看了一眼楊珍妮,「我喝。」
「這麼喝,一箱子酒都不夠了。」小豆芽說。
「放心,有的是酒。」孫大黑說。「我給你們說個秘密,你們不能和我比,我有秘密,你們沒有。」
「什麼秘密?」小豆芽問。
我拿著酒瓶碰了碰孫大黑手裡的酒瓶,「先干一瓶再說。」
「干一瓶?」孫大黑說。
「怎麼了?不行嗎?不敢喝?」我說。
「哎呦,有糧,你可以啊,還我不敢喝?我喝酒老大都得服我。」孫大黑說。
「你真能吹,還服你?一瓶太沒勁,先干兩瓶在說。」我晃悠手裡的酒瓶。
「奶奶的,好啊,還真,真有敢跟我挑戰的,好,兩瓶。」孫大黑說著仰脖朝嘴裡灌酒。
「有糧哥,你行嗎?」鄧家全說,「你肯定喝不過孫大黑的。」
「放屁,不可能,我喝不過他,老子是當過兵的,喝酒拿過冠軍。」我說著也仰脖灌酒。
喝了兩瓶酒,我看著孫大黑,「要不再吹兩瓶?」
「我靠,來,我喝不死你。」孫大黑說。
「等等。」鄧家全說,「大黑,你剛才要給我們說個秘密,說完秘密再喝。」
「好,我先把我的秘密說完。」孫大黑擰著眉毛,「你們知道貓有幾條命嗎?」
「這個我知道,貓有九條命。」小豆芽說。
「小豆芽,你厲害。」孫大黑沖小豆芽豎起大拇指。
「知道貓為什麼有九條命嗎?」孫大黑看著我說道。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說。
「鄧家全,你知道嗎?」孫大黑問。
鄧家全搖了搖頭。
」小豆芽你知道嗎?「孫大黑接著問。
小豆芽也搖搖頭。
「說吧,為什麼貓有九條命?」楊珍妮說。
「我是想問你們知不知道?」孫大黑說。
「都不知道,你說吧,別得瑟了。」鄧家全說。
孫大黑翻了個白眼,「我也不知道,所以問你們。」
「我靠,你他嗎的長本事了,耍我們是吧?」鄧家全說。
「鄧家全,你說髒話了,干一瓶。」我說。
「對,你給我幹了。」孫大黑手指著鄧家全,氣勢咄咄逼人。
鄧家全無奈地拿起箱子里一瓶啤酒,「這酒是不是不要錢了。」
「錢算個屁,我命都不要了。」孫大黑又開了一瓶。
「大黑哥,說你的秘密呀。」小豆芽說。
「說到哪了?」孫大黑問。
「貓有九條命。」楊珍妮說。
「對,貓有九條命,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有幾條命?」孫大黑問。
「這誰知道?」鄧家全放下酒瓶子。
「我有三條命。」孫大黑說,「不,四條命,今天我又救了一個,四條命了。」
「明白了,你以前救人是吧,哎,你不是說救過十幾個人嗎?」我問。
「那是瞎吹的,其實算楊珍妮這條命,我救過四條,不過用去了一條命,現在只剩下三條了。」孫大黑說。
「就是說,你可以再死三次沒事?」鄧家全說。
「沒錯。」孫大黑說。
「既然你還剩下三條命,那我現在拿刀捅你,你應該沒事。」鄧家全說。
「可以啊,不過你如果一刀捅不著我,那我就一刀捅死你。」孫大黑說。
「大黑,你剛才說你已經用過一條命了?什麼意思?」小豆芽問。
「對,我這條命,差點死在李強手裡,他在我背後拿刀捅我,刀緊貼著我的腰。」孫大黑說,「我不知道李強在我背後,就在他捅我時,我突然感覺腰痒痒,像有人在我後面撓我,我就扭了一下腰,低頭一看,嚇了我一跳,一把尺長的利刃貼在我腰上。」
「命大。」鄧家全說。
「明白了,你救過四個人的命,上天就給了你四條命。」我說。
「不對,孫大黑,你沒命了,你現在一條命都沒有了。」鄧家全說。
「什麼?我一條命都沒了?放你個狗屁。」孫大黑說。
「好,我要說錯了,我干三瓶,一滴不剩全乾完,我要說對了,你他嗎的干五瓶。」鄧家全說。
「好,我同意。」孫大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