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信天翁
「許軍,從今天起,我們就得控制飲食,每天都要定量。」老閻說道。
「這是必須的,你來安排吧。」許軍抓起地上一隻小螃蟹看了看,「這應該是沒有污染的螃蟹吧。」
「那是肯定的。」李世雙說。
「看看,他們玩得很嗨呦。」王保振說道,「真是男女搭配,抓魚不累。」
楊珍妮居然騎在了冷波的脖子上,管紅和寧程程拍打著海水,男女們嬉戲著,像一群天真的孩子。
「年輕真好。」老閻說道。
「怎麼少了一個人?」許軍說道。
王保振用手指點了點,「真的是少了一個人。」
「少誰了?」老閻坐起來。
「是陳小偉不見了,陳小偉去哪了?」我說。
「可能在海水裡潛游吧。」王保振站起來看了看。
兩三分鐘過去了,海面上依舊不見陳小偉。
「不好,他不會被淹死了吧?」許軍抓起一把沙子。
「死不了的,他會游泳。」老閻說。
「他人呢?不會水裡有暗流把他帶走了吧?」許軍急了,跑了過去。
我和王保振也慌忙跑向海邊。
「孫大黑!陳小偉去哪了?」許軍問道。
孫大黑手抹著臉上的水,「他被海怪拖走了。」
「陳小偉他人呢?」王保振大聲喊道。
冷波把楊珍妮從脖子上抱下來,「陳小偉回山洞了,他說要去拿魚竿釣魚。」
「你看到他回山洞了?」許軍問。
「是啊,他給我說完,就回去了。」冷波說。
原來是一場虛驚,回到沙灘上,王保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地上,我也躺倒在沙灘上。海風柔柔地吹著臉頰,讓人有了睡意
「這孫大黑在幹什麼?」老閻手指著。
我抬起頭,看到孫大黑抱著霍思琪沿著沙灘朝前跑,霍思琪大喊大叫著,手拍著孫大黑的肩膀。
「孫大黑!你幹什麼?」許軍喊道。
孫大黑抱著霍思琪跑了一百多米后,朝我們跑了過來,然後把霍思琪放下。
霍思琪沖孫大黑豎起大拇指,「你好棒!真的很厲害。」
「這不算什麼,我以前放牛,我抱著牛跑一百米都不帶踹氣的。」孫大黑說。
「你真能吹。」老閻說道。
「真沒吹,是小母牛,比這大大美女還重呢。」孫大黑說。
「大小姐,腳怎麼樣了?」王保振問。
「不疼了。」霍思琪說,「對了,我剛才在想,如果我們離開這個島,回到大陸,我讓我爸給我開個公司,然後你們都加入公司來,每個人都有股份,怎麼樣?」
「那當然好呀,這是好事。」王保振說。
「我們這些人大多都沒有文化,也沒什麼本事,」老閻說道,「估計在你公司什麼都幹不了。」
「錯,在我眼中,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厲害的人物。」霍思琪說。
「是嗎?怎麼個厲害?」王保振問。
「我就舉一個例子,遇到海盜時,你們很勇敢,聰明,」霍思琪說道,「又冷靜又沉著,團結一心,還懂團隊協作,把海盜全滅了,我真的很佩服,還有,遇到鯨魚撞船,你們絲毫都不慌亂,居然還敢跟鯨魚鬥智斗勇,把鯨魚打敗,你們都是英雄。」
「大小姐,你們這一說,我覺得自己很厲害啊。」孫大黑說。
「大小姐,你過獎了,我們也是被逼的。」許軍說。
「對了,我們開漁業公司,買幾艘大漁船,」霍思琪說道,「再買幾隻大貨輪,你們都是船長,不過,你們要離開現在的漁業公司。」
「哎,這個想法不錯。」王保振說,「我們早就不想幹了,你不知道我們漁業公司是怎麼剝削我們的,比資本家還要狠毒。」
「是嗎?」霍思琪問。
王保振就把漁業公司怎麼給我們簽的陰陽合同,怎麼剝削的,船長在漁船上怎麼虐待,怎麼壓榨船員的,添油加醋,節外生枝又編了兩段凄慘的小故事,說有人被用私刑活活打死,有的被吊死在船舷邊上,有三個年輕的大學生不堪折磨,跳海自盡,聽得霍思琪眼淚嘩嘩地,孫大黑看到霍思琪流眼淚,自己也跟著哭。
王保振一手捂著臉,抽泣著,他把自己也講哭了。
霍思琪擦了擦眼淚,「他們簡直就是魔鬼,禽獸,流氓,無恥混蛋。」
「所以,沒辦法,我們只能浪跡天涯了。」許軍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海面。
「你們放心,你們以後就是我公司的股東,都是領導,管理我們十幾隻船。」霍思琪說。
「美女,一個大漁船那可是上千萬,更不用說遠洋大貨輪了,你們家很有錢嗎?還有,你爸爸會同意給你出錢開這麼大的公司?」老閻問道。
「我爸說,他最愁的是我不會花錢,我現在是他唯一的女兒,我上面有兩個哥哥,一個被綁架撕票了,一個遇車禍死了,所以,我爸大部分的家產都是留給我的,他的公司就是我的公司,拿幾個億開個漁業公司,那是小意思,如果他要聽到我要開公司,肯定很高興。」霍思琪說。
「哎呦,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呀。」王保振說。「我們遇到貴人了。」
「可不能這麼說,你們才是我的貴人,如果不是遇到你們,我這命就沒了,所以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霍思琪說道。「對了,以後這個島就是我們的根據地,我們要在這上面蓋房子,大家以後就是島主了。」
「許軍,我覺得今天晚上得開個篝火晚會,大家放開吃。」老閻說,「等會我去釣魚。」
「那是必須的,我們這些島主要好好慶祝慶祝。」許軍說。
一隻白色的大鳥從海面上飛過來,飛到離我們只有兩米不到的地方落下,似乎是翅膀受傷了,它頭先落地,身子斜躺在沙灘上。
王保振爬起來,「哎呦,晚餐美食來了。」
王保振把鳥抓了過來。
「它受傷了。」我說。
「老閻,這鳥怎麼吃?」王保振問。
「這是信天翁,這鳥不能吃的。」霍思琪說。「把鳥給我。」
「不能吃?有毒?」孫大黑問。
「不是。」霍思琪撫摸著信天翁的羽毛,「知道這信天翁象徵著什麼嗎?象徵著神聖純潔的愛情。」
「是嗎,那可不能吃。」許軍說。
「信天翁的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它們共同哺育兒女,如果有一方不幸死去。」霍思琪說道,「那麼剩下的一方就不會再找新伴侶,會孤零零的過一輩子。」
「原來這是聖鳥,真不能吃。」王保振說。「看看什麼地方受傷的,我們給它療傷,等傷好了,再放它走。」
霍思琪點了點頭。
老閻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你們聊,我和鄧家全去準備吃的。」
「辛苦你了,老閻。」許軍說。
「客氣啥,我們都是一家人。」老閻笑了笑。
老閻招呼鄧家全回山洞了。
寧程程抱著一條魚興奮的跑了過來,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凹凸有致成熟的身體,在陽光下晶瑩閃爍,豐滿的胸無遮無攔,兩顆小櫻桃無比嬌媚。
寧程程跑到沙灘上,魚從她的懷裡掉了下來,她彎下腰,去捉魚,渾圓的屁股又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中。
寧程程捉到魚,跑到霍思琪身邊,「美女,你看看,這麼大一隻。」
「程程,回去換件衣服吧。」霍思琪說。
寧程程低頭看了一眼,驚叫了一聲,慌忙用手捂著胸。
老閻拿著水桶過來。他走到許軍跟前,對他耳語什麼。
許軍皺了一下眉頭,招呼著我和保振,「回去一下。」
看這情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進了山洞,老閻和許軍翻看著箱子,幾個箱子裡面分別裝著魚,蔬菜和糧食。
「一箱冷凍的魚沒了。」老閻說。
「是,沒錯,是少一箱子魚。」許軍說,「這一箱子魚去哪了?剛才誰回山洞的?」
「陳小偉,他回來拿魚竿的。」王保振說。「陳小偉來了。」
陳小偉拿著魚桿進了山洞。
「下面還真有魚,但釣不上來。」陳小偉說。
「陳小偉,少了一箱子魚,是不是你拿的?」許軍問。
「一箱子魚?我拿一箱子魚乾嘛?」陳小偉說。
「不是你拿的,這一箱魚怎麼不見了?」老閻問。
「這我怎麼知道?」陳小偉說。
「你不會私藏了吧?」王保振說。
「怎麼可能!」陳小偉扔下魚桿,「你們懷疑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這一箱子魚怎麼不見了?」老閻說道。「不是你拿的,那就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