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拋棄
王保振又叫了老閻一起去。
路上遇到夏小蕊。夏小蕊喊艾米麗婭去海灘玩,艾米麗婭居然同意了,兩人手拉著去了海灘。
管紅的茅草屋有十七八個平方,收拾的很乾凈,窗台上一隻金剛琉璃大鸚鵡,歪著頭看著我們,它沖我們叫了兩句:馬格,馬格!
「來,快坐,喝茶。」管紅說。
「什麼茶?」我問。
「黑葉茶,是這島上獨有的,喝起來有點像西湖龍井。」管紅說。「看你們一個個很嚴肅,有事找我?」
老閻看了我一眼,示意讓我先說。
「我聽說你偷了一個男人的內褲?」我說道。
「偷男人內褲?哎,你聽誰說的?」管紅說,「誰這麼缺德,敗壞我的名譽?」
王保振拽了一下我的衣袖,「不是內褲是內衣,赫德的內衣。」
「是內衣,你拿人家內衣了?」我說。
「是又怎麼樣?我不是偷,他背心掉地上了,我幫他洗了后,又送回去了。」管紅說。
「這個赫德我聽說已經有兩個老婆了,是吧?」我說。
「有多少老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赫德過得不幸福。」管紅說。
「他怎麼不幸福?」老閻問。
「他給我說過,他一點都不幸福。」管紅說。
「他想跟你一起過日子?他同意拋棄他那兩個漂亮老婆?」我問。
「他同意,但他兩個老婆不同意,這裡的婚姻是,如果男女有一方不同意,就不能分開。」管紅說,「老閻,你現在當酋長了,這個規定是不是得改一下?」
「改不了,我只知道這裡還有一個規定,如果女人勾搭有婦之夫,發生了姦情,要受到鞭刑的。」老閻說。
「我和赫德是純潔的,沒有姦情。」管紅說,「這個規定,對我無效。」
「現在赫德的兩個老婆告你騷擾他老公,這事怎麼辦?」王保振說。
「你們不要搭理他們就是了。」管紅說。
「你和這個赫德真沒發生關係?」我問。
「沒有,他只是拉過我的手。」管紅說道。
「他老婆不同意,你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打算怎麼辦?」我說。
「還能怎麼辦,就和她們這麼耗著,知道她們同意為止。」管紅看了一眼金剛琉璃大鸚鵡。
「這島上又不只這一個男人,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我說。
「這島上沒有一個男人比得上赫德。」管紅說。「有這麼優秀的男人我不找,我非得去找豬頭,這不是有病嗎?你說是吧,保振哥?」
「我長得像豬頭?」王保振說,「這什麼話?你不是說你還看上有糧了嗎?」
「我是說如果這島上只剩下兩個動物,一個是豬,一個是有糧,那我就選有糧。」管紅說。
「我怎麼聽著這話不像是好話呢?」我說。
管紅笑了笑,「小哥哥,這是好話,你得自己慢慢領悟。」
「管紅小妹,這男人不是用來看的,他也只是摸了摸你的手,你這麼耗下去,你這朵花就蔫了。」老閻說道,「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男人不是畫。」
「你這意思很低俗,我和赫德之間是純潔的愛情,我們終究會在一起的。」管紅說道。
「這男的有什麼好的,這麼吸引你?」我說。
「優點太多了,長相就秒殺你們幾個,還有那健美的體魄,優雅的舉止,淳樸的內心,憂鬱的眼神,真得很美,看他一眼,我心情就特別好,心情特別舒暢,如沐春風一般。」管紅說道。
「還憂鬱的眼神?這眼神也能吸引你?」王保振說。
「當然了,哪像你整天都是猥瑣的眼神。」管紅說。
「我怎麼猥瑣的眼神了?」王保振說。
「你的眼神還不猥瑣,看女人先看腿,看屁股,然後再看女人的臉。」管紅說。
「我是這樣的嗎?」王保振說。
「你都自己公開承認過的,老閻就能證明。」管紅說。
「這個赫德不看你的身體,只看你的臉?」我說。
「赫德他是先看我的眼睛,我的臉,然後再看我的下半身。」管紅臉色緋紅。
「這有什麼區別?還不是都看了一遍嗎?從肉體到靈魂,又有什麼不好?」王保振說。
「哎,你看看王保振這個眼神,看哪去了?」管紅說。
「看哪去了,我在看你的胸,你的胸怎麼一個大,一個小呢?」王保振說。
「怎麼可能?」管紅雙手托著胸,「都一樣大,你真能胡扯。」
「真的一個大一個小,要不然你把衣服脫了,讓他們兩個看看。」王保振說。
「你這個流氓,王保振你就是個大流氓。」管紅說。
「好,我承認我就是個流氓。」王保振說。
「管紅小妹,我現在理解你的心情。」老閻說道,「我找過赫德談了,他說對你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不會放棄他兩個老婆,你這是一廂情願了。」
「不可能,你瞎說。」管紅說道。「他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是真心愛我的。」
「管紅,你能聽懂赫德說的話嗎?」我問。
管紅搖了搖頭,「不太能聽懂,但他是愛我的,我能感覺到。」
「赫德對你說他不幸福,你也是用眼神感覺到的?」我問。
「對,眼神能說明一切,眉目可以傳情。」管紅說。
「保振兄,看吧,還有眼神比你還厲害的。」我說。
「要不,我現在把赫德叫過來,看看赫德到底喜歡不喜歡她?」老閻說道。
「好,你喊他過來吧。」我說。
老閻出了茅草屋。
七八分鐘后,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進來。
他進來后,沖老閻咕嚕嘟嘟的說了一番話,又對管紅說了幾句。
「他什麼意思?」我問。
「他說,他很愛我。」管紅一臉羞澀。
「不是這個意思?赫德說你是一個很無聊的女人,長得也不好看,他不喜歡。」老閻說。
「不會,不可能。」管紅說著走過去拉著赫德的胳膊。
赫德一下把管紅推倒在地上,然後咕嚕刮拉說了兩句就走出了屋。
管紅爬起來,去追赫德,又被赫德推倒在地,管紅爬起抱著他的腿,被一腳踢開,然後赫德大步流星地離開。
管紅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看到沒有?他不喜歡你。」王保振說。
「滾,你給我滾。」管紅沖他吼道。
「我覺得你這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老閻說道,「不過,你也沒什麼損失,他沒碰你的身體。」
「他碰了,他把我強姦了。」管紅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只是摸了你的手嗎?」我說。
「剛才是我撒謊了,他強姦了我。」管紅說道。
「強姦了你?那你還喜歡他?」老閻說。
管紅坐起來,擦著眼淚,「只是,只是後來我屈服了。」
「那就不是強姦,那是半推半就,自願了。」王保振說道。
「你怎麼還不滾?」管紅怒斥著。
「這事就結束了,其實呢,就是一場誤會。」我說道。「以後你也別再理睬他了。」
「不,不行,他欺騙了我的感情,玩弄了我,我不能饒了他。」管紅說。
「還有完沒完?你就這點出息?」老閻說道。
「我現在感覺活得沒意思了,要麼他死,要麼我死。」管紅說道。
「我去,你瘋了。」我說道。
「我瘋了,我瘋了,都是你們逼的,你們這一群殺人犯,你們害我有家沒法回,騙我上了你們的賊船,楊珍妮就是你們害死的,你們也得死。」管紅咬牙切齒。
「好吧,那就送你回大陸,回家,這樣行了吧?」我說。
「送我回家?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們?我管紅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真瘋了。」老閻說。
「有這麼快嗎?說瘋就瘋?」我說。
「失戀造成的精神崩潰?」王保振說。
「我看,很有可能。」老閻說。
管紅從地上爬起來,進了屋。
「趕緊進去看看,她要幹什麼?」我說。
我們走到門口,就看到管紅拿著刀衝過來。我和王保振慌忙把刀奪下。
管紅又踢又叫,整個人精神崩潰了。
老閻找了一根繩子,把她綁了起來,用衣服把她的嘴堵上。
「二十分鐘前,她還和我們有說有笑的,這就瘋了,要拿刀殺我們?」我說道。
「都怪我,不該喊赫德過來。」老閻說。
「可能是這兩天,楊珍妮的死,還有赫德這事,她接連受到這麼大的刺激,心裡崩潰了。」王保振說。
「她要是真瘋了,這要到處拿刀砍人,這怎麼辦?」老閻說。
「要不,這兩天我來照顧她吧。」王保振說。
「我看你就算了,你在這裡,她更受刺激,我看還是有糧照顧吧,我們這些人里,說真的,管紅對有糧印象最好。」老閻說道。「管紅在私下裡曾給我說過,她說,有糧是我們這個船上唯一的好男人。」
「是嗎,她真這樣說過?」我問。
「是的,在我們漁船觸礁,被困那個小島后,她專門說到你。」老閻說。「保振,我們先回去吧。」
「我也是好人啊。」王保振說。
「你是不是好人,你說得不算,走吧。」老閻拉著他的胳膊。
王保振回頭看了看,然後嘆息了一聲,跟老閻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