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成功奪魁,藍光明珠
在此之前,紅娘便將夜明珠用盒子仔細裝好,便是以備不時之需,要事小心總是對。
還當真是用到了,雖然曉得如今的鹿鳴根本便不會將這夜明珠放在眼裡。
可紅娘珍藏的這夜明珠也算得世間罕有。
比平日里所見的那些都要細潤光滑,且散發出的光芒也與其不同。
平日的夜明珠一向都是黃色光芒,這顆偏生是顆藍色夜明珠。
紅娘也一向當做寶貝似的,可這寶貝也要有寶貝所起到的作用才對,若是不能,便也算不得什麼寶貝了。
無論何時,一品閣的顏面卻始終在紅娘心中是第一位的,這世間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替代。
盒子被打開的一剎那,便見那藍色光芒瞬間在眾人面前閃爍著,與鹿鳴發上的玉簪相和。
更是令人情不自禁的去喜愛。
鹿鳴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收下,道了謝。
她轉身將夜明珠交給小郁。
小郁雖是侯府之人,卻也是第一次卻拿如此貴重的物件,她小心翼翼地接過。
從此,鹿鳴的花魁之位算是有了。
人若是提起一品閣之時,首先想到的便只會是鹿鳴這花魁。
又經過一些程序之後,便開始了萬花宴。
鹿鳴並未跟著一同參加。
她被紅娘安排著去了廂房休息。
眾人想要和鹿鳴搭話,卻是沒了機會。而至千屈一向隨意,所謂的萬花宴,不過是是一道約束而已。
何時賞花不是萬花宴?只不過是添了這樣一個名字而已,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想到此,至千屈便沒了興緻,他隨著鹿鳴一同進了廂房。
鹿鳴見至千屈尾隨而來,便有些拘謹:「世子緣何不去賞花,今日可是賞花宴。一品閣一年一度的賞花宴。錯過了今日,便也只能去等明年了。」
「我明日仍舊可以去賞花。」至千屈說道。
見兩人正交談,小郁偷偷離開,嘴角掛著一抹偷笑之意。她可不能如此沒有顏色的去打擾姑娘與世子的感情培養。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至千屈感受到身後少了一抹氣息,不由得對小郁的表現極為滿意,那丫頭倒是有眼力,來日適合好生培養。
只是小郁這個有顏色的走了,卻來了個故意拆散之人。
莫堯擋在了鹿鳴身前,他拉起鹿鳴的胳膊便道:「我有話對你說。」
鹿鳴對這般鹿鳴顯然有些不滿,她緊緊蹙眉,瞧向莫堯。不曉得他究竟是有何事要說。
最終鹿鳴只得道:「究竟是何事,太子殿下只管說便好。此處並沒有外人。」
「不行,有些話只能對你一人說。」莫堯仍舊堅持。
見此,鹿鳴無奈嘆了口氣,將將準備隨著莫堯暫時離開。卻不料,另一隻胳膊也被拉住:「莫要離開。」
鹿鳴看著莫堯,又轉頭看了一眼至千屈。
不明白這二人之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還偏偏要扯上她。
鹿鳴此時只覺得那滿腹委屈,偏偏面前的二人沒有一個是她得罪得起的,只得將苦往肚子里吞。
既然得罪誰都不行,那索性一起得罪吧。鹿鳴打定了主意,便同時甩開了兩人的手:「求太子與世子莫要因為其他事而以我為盾。」
有些事,需要他們自己解決,她一個旁人卻是不好貿然插手。
想到此,鹿鳴垂頭便離開。
卻又聽得那二人異口同聲道:「回來。」
鹿鳴此時滿心怒氣,只覺得火焰已經竄到了嗓子眼兒,卻不能將這火發泄出來。
至千屈先行開口道:「阿鳴,你說我帶你如何?」
鹿鳴突然被這風情萬種的稱呼驚得後退兩步,良久回過神后,她不由得怔然道:「世子待我自然是極好的。」
可是一旁的莫堯聽到此話明顯有些不忿:「桑鹿鳴,你還當真是沒良心啊。你只知他帶你好,莫非我待你便不好?」
鹿鳴此時算是明白,分明是眼前的二人性子不合,吵了架。卻是拿她來做分析之人。
那她豈不是做了最倒霉的一個?
鹿鳴乾笑著步步後退:「太子殿下待鹿鳴也是極好的。您二位待鹿鳴都很是好,鹿鳴感激不盡。日後若有機會,定然會報恩。」
她都已經說出了報恩之話,只希望至千屈二人能夠不再將她當做劍柄。
「若是沒什麼事,鹿鳴便先行退下了。」見時機成熟,鹿鳴立即欠身趕了回去。
與其在此聽他二人絮絮叨叨,還不如去痛快的睡個覺。而後等到晌午過後,再品一品這一品閣的美食。
她已經許久沒有吃到一品閣的飯菜了,之前不懂珍惜,如今卻只剩無盡的想念。
「阿鳴,你莫走。」聽到這風情萬種的稱呼,鹿鳴便不由得打寒顫。
她以前用覺得至千屈一向冷傲,如今卻恍然發現。他哪裡是冷傲,分明是骨子裡的風騷沒有機會顯露罷了。
想到之前那般令人壓抑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的至千屈,再看看如今這般明明沒了壓抑卻讓人忍不住想要逃離的邪魅性情,鹿鳴根本便無法將二者關聯在一起。
「今日有些話便就此說清吧,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莫堯在此時卻成了痛快人,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般開口。
鹿鳴原以為他定然會說出什麼驚天動地之話,卻全然沒料到。莫堯只是簡單地到了句:「鹿鳴姑娘,你可是有想過離開侯府?」
鹿鳴看了至千屈一眼,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只覺之前的壓抑之感重新歸來。她當即搖頭擺手道:「未曾,世子待我恩重如山,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世子身邊。」
至千屈面色淡淡,可一雙狹長的鳳眸之中,此時卻是盈滿了笑意,對鹿鳴送去了一個讚許的眼神。
鹿鳴哭笑不得,看著面前莫堯的眸光一瞬間暗淡。
心中有些不忍,可若是她說了其他的答案,此時倒霉的只怕是她了。
至千屈可是她萬萬得罪不起的,只消得至千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她便能感受到滿心的懼怕,總覺得所有不軌的心思在至千屈面前都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