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清香香料,臉面丟盡
鹿鳴張開了手臂,珏灼當即再次彎下了背,鹿鳴撲到上面。
只覺得一道極為清香的氣息穿了過來,剎那間,鹿鳴只覺得鼻息之間滿是縈繞的香氣。
這種香氣與至千屈身上的香氣完全不同,鹿鳴道:「珏灼,你身上塗抹了什麼香料?」
珏灼搖頭,他噘嘴道:「我從來都不會塗抹香料,那是你們女人才會做的事,我這麼一個大老爺們,卻是說什麼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傳出去我這臉面便是丟盡了。」
鹿鳴突然微微低頭,珏灼身上的味道雖然比不得至千屈的更令鹿鳴喜歡。
但這世間之人總歸是各有千秋,鹿鳴更喜歡至千屈身上的香氣,說不定同樣有人更為喜歡珏灼身上的香氣卻也是說不準之事。
「你身上又是什麼香味?」珏灼突然間問道。
鹿鳴聞著肩膀上地味道,只覺得沒有任何的氣味,「我沒有任何的味道啊。」
「你那身上可是有桃花的香氣。」珏灼說著,卻是走至了無人的地方。
珏灼突然踏步飛身,鹿鳴的武功內力造詣從來沒有達到如此高深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也是第一次享受到這般在樹上踏步的感覺。
鹿鳴抬頭朝著天空之中看去,只覺得上面有著群鳥飛過。
心下不由得一片寂靜與瞭然。
「沒想到你的內力竟然如此強大,應是僅次於世子之下吧。」鹿鳴嘆息著,想著若是至千屈能夠這般被著她究竟是該有多好。
珏灼聽完鹿鳴的話,卻是不開心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如至千屈?」
其實,他當真是不如至千屈。
但是珏灼只若一想到他不如其他男子之話是在鹿鳴的口中說出來,珏灼便覺得極為不舒服了。
鹿鳴是他喜愛的女子,口中卻口口聲聲誇獎著其他的男子,這事撂在誰身上,誰都不會開心。
「世子是這天下最為厲害的男子了。」鹿鳴發自肺腑之言,她能想象到至千屈的英武之姿與至千屈的武功蓋世。
在鹿鳴的眼中,至千屈便等同於沒有任何缺點之人。
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
說的便是這個理。
就算是一顆爛白菜,只若是真心相愛,便也會變成金子。
鹿鳴現下便覺得至千屈在她眼中是金子,是珍貴之人,超脫了主僕與朋友。
鹿鳴道,「世子排第一,你便是第二了,同樣的威武,同樣的令女子心動。」
鹿鳴委實無法違背意願,說出珏灼比至千屈還要強大之話。
只得將珏灼說做第二了。
鹿鳴細細看著珏灼,一雙眸子中滿是期許之意,她也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希望珏灼能為她所說之話而感到開心。
珏灼一直未語,他一心都放在行走之上了。
但鹿鳴卻也覺得極為好奇,為何依照珏灼的內力與速度,一品閣都還未曾到。
鹿鳴不由得朝著周遭看去,她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詫異地問道:「珏灼,你這是在哪裡走的?確定這是去一品閣的路?」
珏灼道:「誠然這是一品閣的路,只是此路非彼路,不是同你想的那條路希一樣。」
珏灼的話令鹿鳴摸不到頭腦。
她瞧著珏灼,良久方才好奇說道:「去往一品閣的道路眾多,大大小小,我卻是都走過。你所走的這一條,莫說是走了,我聞所未聞。」
鹿鳴說著,聽得珏灼輕笑起來。
鹿鳴詫異:「你竟然還笑,珏灼這究竟是哪裡?我當真是有急事。」
珏灼最終還是說道,「不過是選了一條在你們看來是死路的路,並沒有什麼,而且我平日里在行走之時,也總是在這條道上行走。」
鹿鳴聽此鬆了口氣。
她現下急需快些趕到一品閣,以防止茯苓會出些什麼事。
珏灼此番似乎察覺到了鹿鳴的不安,他開口安慰道:「鹿鳴,你可莫要擔心,我這便將你送過去。」
南軒國內。
公孫府見到了宮中的來人。
公孫台上前領旨道:「卻是不知皇帝究竟是有什麼事?」
公公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笑容,他說道:「也不是有什麼事,但具體皇上的心思我們又怎麼能夠隨意的妄加揣測。」
公孫台又接著說道:「那便勞煩公公走這一遭了。」他將手中的銀兩給了公公。
見公公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公孫台也心中悵然,想來此事,他卻是對公公道:「即使如此,還勞煩公公與我一同前去宮中。」
一般都是公公宣完玉旨,便先行離去,可偏生公孫台不能與旁人相提並論,他總是能夠讓公公也為之懼怕。
公公笑著將公孫台請上了車輦,公孫台抱拳鞠躬道:「如此,便多謝公公了。」
公孫台滿臉的無奈,他不知為何昨日在將將見過皇帝之後,今日皇帝卻是又要再次叫他。
公孫台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現下雖然很得皇帝的寵信,但總歸是耐不得皇帝三番五次地總去將他召進宮中,而後任由皇帝妄加揣測。
公孫台入了宮中,公公將他獨自帶去大殿之中,而後公公便退下。
公孫台不解地瞧向公公,眸光中儘是疑惑之色,公公只是說道:「將軍,皇上此番只見您一人,說是不準任何人進入。」
這般一說,公孫台便愈發的疑惑,他不知皇帝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
雖然沒有心驚膽戰,但總歸免不了一番猜測的。
空蕩的大殿之中依然金碧輝煌,帶著莊嚴之氣。
在公孫台將將走進大殿之中時,身後的殿門便迅速關上。
公孫台猛然朝後看去。
「愛卿,你來啦?」
一道略微蒼老的聲音傳來,公孫台瞬間跪倒在地,他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無需如此客套,快些起身吧。」
公孫台看向皇帝的面容,自然是他所熟悉的,但公孫台卻總覺得今日皇帝的這笑容有些個變化,雖然不曉得哪裡有變化,但在公孫台看來皇帝卻是有些不對勁的。
因為縱然平日里皇帝看到他會一副開懷的模樣,但不會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