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正經事
靈風將雲桑和君臨“扶”了起來,像是一個母親一般溫柔。
這股靈風“扶”起雲桑君臨後,便向四處逸散開來,像是在感謝所有來參加他們倆婚禮的客人。
這靈風蘊含的靈力不低,直入嬰勺體內之後,嬰勺感覺自己突然有了什麽變化。
細一察覺,身體裏麵的桎梏正在慢慢鬆動,看著房間裏麵其樂融融的模樣,嬰勺悄摸出了門去。
花葉見嬰勺出去了,心裏隻以為他有什麽急事,便轉過頭不再去看他。
這時候唱官的聲音響起,“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隻坐了老族長一人,雲桑在花族由老族長撫養長大,而君臨倒是沒有什麽親人。
高堂之位老族長實至名歸。
雲桑與君臨對著老族長盈盈一拜,老族長忙不迭的將兩人扶起來,笑著拍拍兩人的手。
“夫妻對拜~”
兩人對拜。
“送入洞房~”
君臨牽著雲桑的手往前走,他的視線自雲桑出來後便再也沒有移開過。
花族的人簇擁著他們回房,兩個新人剛進屋,花枝“嘭”的一聲便把門關上了,留下花族眾人在外麵墊腳圍觀。
“哎呀,花枝,你就讓我進去嘛!”花葉央求。
“進去幹嘛!”花枝環抱雙臂,“等會你們該進去的時候可別躲!”
一聽等會能進去,外麵的眾人這才歇了下來沒鬧,隻不過一個的都墊著腳往裏麵瞅往裏麵。
但花枝擋的嚴實他們什麽都看不著。
此時君臨牽著雲桑坐在喜床上。
他還是第一次進雲桑的屋子,之前每一次想進來都被花族族人以男女有別一說把他給攔下。
現在他進來了,以雲桑夫君的身份進來了。
環視屋子,這屋子房頂的半圓的,整個房間都已紅色為基調,穹頂上此時也是紅色薔薇花。
床是用花木編製而成,上麵還開著許多他未見過的花。
也不知這花木究竟什麽來頭竟然堅固如鐵,雲桑坐上去的時它都沒有動一下。
牆的右邊開了一個花窗,那個花窗是真的花窗。
此時那窗戶是關著的,隻是窗戶上垂著紫羅蘭做窗簾,故什麽都看不見。
那花窗下麵還有一個木桌,木桌不是花木做的,是林中的古木坐的,包括那椅子也是又木桌雕刻而成。
整個房間都充滿了生機。
是啊,這裏是花族,定然充滿生機。
雲桑坐在鋪著厚厚棉絮上麵的花木床上,上麵吊著大紅色的紗帳,紗帳頂上落著不知名的花。
棉絮鋪的很厚,按理說應當非常舒服,此刻雲桑也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她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硌自己。
見雲桑不安分,喜娘按住了雲桑,“這下麵撒著花生,幹桂圓,大棗,你可不能動啊!”
聲音雖低,君臨卻還是聽到了。
本欲將雲桑從床上抱起來,喜娘卻拿了綁著大紅花的木杆過來,滿臉堆笑道,“還請新姑爺挑喜帕。”
君臨愣怔一會接過來,緊張的手都在顫抖,從這一刻開始他就可以喚雲桑娘子了!
手因激動、緊張而顫抖,喜杆也在不停抖動,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戳到雲桑,他拿星隕殺人的時候都沒有緊張過,現在卻因為挑喜帕費盡了千辛萬苦,最終將蓋在雲桑頭上的喜帕挑了起來。
紅紗落地,雲桑的臉清晰的呈現在了君臨的麵前。
雲桑還是包子臉,但由於畫了妝的原因,今日卻更添了幾分誘惑,特別是那鮮豔欲滴的紅唇,就像是深淵的惡魔一樣在召喚他。
若不是喜娘在場君臨可能真的就撲上去了。
喜娘見君臨眼睛放在雲桑身上不轉眼,心裏笑道,果然是小年輕。
接著就將放在一旁的餃子端了過來,將筷子遞給君臨與雲桑,“兩位新人,吃一個吧。”
此刻君臨心情正是大好的時候,自是順從,兩人各執一雙筷子,夾著餃子往嘴裏送。
剛咬一口,雲桑就差點沒吐出來,君臨因為滿心滿意全在雲桑身上根本就沒察覺出來。
在喜娘的注視下,雲桑吞了下去。
“新娘子,新姑爺,這餃子生不生啊?”喜娘臉上堆著笑問道。
“生。”君臨看著雲桑。
雲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含羞帶怯的低下了頭,聲音如蚊子在飛一般,“生。”
“生就好!”說著喜娘又將合巹酒端了過來,君臨雲桑端著酒,交互著手一飲而盡。
“好了,新姑爺去前麵招呼去吧。”喜娘一揮手,就想著把君臨打發走。
但君臨有那麽聽話嗎?明顯不可能!
君臨正想著怎麽不出去的時候,門突然就被花枝打開,花族的人全都湧進來,一左一右架著君臨就去了前院,根本就沒給君臨反抗的餘地。
而花枝和喜娘留了下來,按理說這個時候本應該是隻有新娘子一個人的,但是雲桑不同,她無父無母,有的事情她並不懂。
見花枝與喜娘不走,雲桑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們怎麽不去前院吃酒去?”
“喜娘,你去端些吃的來,我來與雲桑說罷。”花枝道。
喜娘想了想,起了身,“行,那你可得跟雲桑說說清楚,到時候切莫耍小孩子脾氣!”
“快去吧,我是過來人,我豈能不知?”花枝推攘著喜娘出門,而後再次關上門,坐在雲桑麵前,從懷裏摸出了一本書,書是藍色的封皮,上麵沒有圖案,僅僅寫著四個大字——合歡書。
雲桑沒有見過,接過來,前後翻看,並未打開,“花枝姐姐這是什麽?”
“你看了便知。”花枝說著,臉也忍不住泛紅,好似這裏麵有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雲桑聽話的打開,臉上剛退的紅霞瞬間又飛遍滿臉,僅僅隻翻看了一兩頁,雲桑便合上了,扔給花枝,佯怒道,“花枝姐姐,你好不正經!”
花枝笑著,想起自己新婚當晚也是如雲桑這樣羞怯,“拍了拍手,新婚之夜我們都要這樣,沒有什麽不正經的,相反,這是新婚之夜最最正經之事呢!”
“吱呀~”一聲,喜娘推開門端著吃的走了進來,“是呀,那才是頭等重要之事呢!”
“我……”雲桑不知道怎麽說,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反正就覺得太過羞人了。
知道天色漸黑,君臨找了個借口從酒桌上退了下來,偷摸的往回溜,本以為暢通無阻,沒曾想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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