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究竟誰才是真的沒人疼沒人愛
諸劫看著倒在地上的戮鄴鮮血滾滾,他是怎麽也沒想到諸劫居然這麽簡單的就死在了自己手中。
看著底下的戰爭,這場戰爭若是沒了戮鄴,那自然也就結束了。
就在諸劫就要展開勝利的歡呼聲時,他近在咫尺的身後響起了戮鄴的聲音,“你以為你贏了麽?”
嚇得諸劫立刻離開了那個地方,看著原本已經死掉的戮鄴又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在一看原本倒在地上的戮鄴,現在已經化為光點消散了去。
“替身!”諸劫道。
“那不然呢?”戮鄴說著便欺身而上,諸劫立刻往後倒滑,伸出右手,原本刺中戮鄴分身的劍直奔諸劫而去。
就在戮鄴的法則之力從天上落下之時,諸劫的長劍就剛好到了諸劫的手中,舉起法則之力纏繞在長劍之上,剛剛好擋下了戮鄴的招數。
但戮鄴的不停壓迫著諸劫,諸劫的全副身心都在戮鄴的攻擊之上,完全沒有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戮鄴化出一道分身直奔赤火城城內而去。
由於他通體透明,路過守衛之時守衛隻覺得有一陣風刮了過去。
與此同時諸劫正與戮鄴打的正歡,一劍揮開戮鄴,諸劫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我到以為鬼尊是有多厲害,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戮鄴沒有說話,既然諸劫樂意誤會,那便讓他誤會了就是了。
兩人再次大戰,用力愈發厲害,像是不知疲倦。
他們不知疲倦其他人可是知道的,人族自來那日起就加入戰爭,更何況之前一直趕路。
鬼族也好不到哪裏去,在人族到來之前就已經和魔族開戰數日,也是早就支撐不住。
就在兩方疲倦之下,兩軍居然極為融洽的到了晚上各自退兵。
這一次鬼族沒有落得好處,好些鬼族都已消散身亡,有的也不怎的好過,退下戰場,回了鬼族養傷。
鬼族的傷隻能在鬼界才能夠恢複,而且恢複速度奇快,畢竟鬼界鬼氣濃鬱,鬼族又本是鬼氣聚集起來而產生的的產物。
這就像是孩子回歸了本源,自然是恢複很快。
晚上下了戰場,本來以為今晚就可以得手的戮鄴的分身此時卻遇到了麻煩。
此刻人族魔族高手濟濟全在傷員房中,本以為可以暗中做事,現在卻是隻要他準備開始動手就會被發覺然後打的消散。
魔族沒有丹師,救治隻能依靠雲桑和霽澤,現在昊澧豈也回來了,看見這麽一幕,諸劫不在,她便是這個魔界的主。
走上前,看著雲桑蒼白的麵頰,以及那充滿紅血絲的雙眼,誠摯的說了句,“謝謝。”
“大豆豆不用客氣,當年你也是這麽幫的我呀。”雲桑臉上洋溢著甜甜的笑。
本來還十分感動的昊澧豈在雲桑的一句大豆豆之下被摧毀的一幹二淨。
感動什麽的都是變做了浮雲,心裏默念,我真的是腦子有病才會去謝謝她!
正在昊澧豈懊惱之際,君臨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豆豆,這本來就是你的名字,既然是名字那就是拿來叫的,你又何須介懷!”
君臨難得的開起了玩笑,真的是少見之中的少見。
就算是雲桑見到的次數也不過寥寥。
那邊嬰勺和夜流螢與夜琉璃再次重逢。
夜流螢習慣的站在嬰勺身邊,夜琉璃不做痕跡的將兩人分開,並給嬰勺一個眼神表示自己的警告。
關鍵是嬰勺居然看懂了,央求的看著夜琉璃讓她把夜流螢分給自己一小會。
‘休想!’夜琉璃的眼神中無時無刻都在透露著這兩個字。
嬰勺看著夜流螢眼神之中滿是無奈,希望夜流螢能夠可憐可憐自己。
可惜嬰勺想岔了,隻見夜流螢挽著夜琉璃的手臂,“姐姐,我們兩姐妹分開這麽些時日,不如我們一同去泡個澡好好放鬆放鬆如何?”
“尚可!”夜琉璃點點頭,然後在嬰勺眼神之下離開了,嬰勺不敢相信自己就被這麽拋棄了,懊惱的站在原地。
此時若清芷走了過來拍了拍嬰勺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道“流螢若是嫁給你了那與你相處的時間自然會比她姐姐多,就讓她這個時候多陪陪她姐姐吧。”
“唉~”嬰勺歎了口氣,一回頭就看到了若清芷臉上羨慕的模樣,“清芷,多謝!”
明明自己還在傷感之中卻想著寬慰自己,當年那個傲嬌少女早已消失不見,早就在歲月的打磨之中變得溫婉賢淑起來。
嬰勺拍了拍若清芷的肩,兩人自顧走到庭院之中,從儲物戒裏摸出兩壺酒,當真是月下飲酒,苦樂全無。
此時長風走過了過來,二話不說的就加入了他們兩人的飲酒隊伍,不需有人給酒,他自己就有。
看著長風悶悶不樂的模樣,兩人皆是不明白這是怎麽了。
若說若清芷是經曆了慘痛的悲劇,嬰勺是道侶跑了,這確實是不開心。
可這長風一沒道侶二沒悲劇,又是怎麽惹上了這個溫潤如常的長風了呢?
嬰勺很是好奇,便就開口詢問,“長風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長風不做答複,咕嚕咕嚕拿著酒壇就往嘴裏頭灌,這一灌酒壇子裏麵的酒直接去了三分之一。
長呼一口氣,長風放下手中的酒壇子,麵帶無奈,指著房間裏麵的人,“你看看裏麵!”
嬰勺和若清芷順著長風的手看過去,就看見雲桑正在殷勤的魔族治病,而君臨就站在一旁給他打下手,亦或者是魔族之中那些戰場上下來的兄弟情義……
“你看看,他們都是有人疼,我呢!”長風氣的又喝了一口酒,“我作為承風門的大師兄,居然沒人疼沒人愛我真的,真的去……”
“噗嗤”若清芷沒忍住笑了出來,長風和嬰勺都看著若清芷,若清芷尷尬的喝了口酒,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長風也跟著笑了起來,用自己手中的酒罐撞了一下若清芷的酒罐,“這就對了,人生嘛就是這樣,起起落落沒個定數,但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多笑笑總沒錯的。”
“嗯”若清芷淡淡的應了一聲,仰起頭苦酒入吼,閉著眼睛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遠處若式寒對著長風遙舉酒罐以示感謝,長風咧嘴一笑,美酒入喉算是承了這情。
嬰勺將一切都看在眼中,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才真的是那個人沒人疼沒人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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