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她不幹淨了
那麽,是誰把她送到酒店?鬱以楚嗎?應該是吧。
薑念笙這麽想著,心稍微落了落,掀開被子準備下床的時候,忽然一僵,所有的動作頓住兩秒,然後又飛快的縮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天!
怎麽回事!
為什麽她沒穿衣服!
而且什麽都沒穿,一件都不剩!
如果是鬱以楚把她送到酒店的話,不至於把她的衣服都給脫了吧!
薑念笙的腦袋,瞬間,全部,炸、開、了!
她緊緊的揪著被子,捂住身前,深深的呼吸了好幾次,才做好思想準備,把被子掀開一個小角,低頭看去。
一時間,薑念笙的臉變得慘白。
這身體上的印記,這熟悉的感覺……昨天晚上她經曆了什麽,一目了然。
她酒後……酒後跟男人,那啥了?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男人,是誰?
薑念笙不記得啊!
這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從天堂到地獄,起起伏伏,薑念笙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她不是這麽隨便開放的人啊,怎麽回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啊!
“啊啊啊啊啊……”薑念笙不停的捶著自己的腦袋,“為什麽就斷片了呢?為什麽什麽都不記得呢?怎麽喝那麽多的酒,把自己都喝迷糊了,讓陌生男人占了便宜?”
那她還怎麽活啊!怎麽見人!
得虧她現在算是半個單身,已經在走離婚程序了,不然的話,她……她真的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事已至此,發生的都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
薑念笙慘白著臉,咬住下唇,想起了盛寒野的模樣。
如果他知道了,隻怕……
薑念笙連忙用力的甩了甩頭,不敢往下想,他會瘋吧,會崩潰,會把南城翻了個底朝天,也要找出那個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吧。
此時此刻,薑念笙隻有一個念頭——
她,不幹淨了。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印子,薑念笙用力的搓了搓,打開蓬蓬頭,讓水流對著自己直直的衝下來。
她閉著眼睛,任憑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
她要怎麽辦。
昨天晚上,她酒後失德,做了一件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薑念笙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和她一夜春風的男人,是誰。
薑念笙隻隱隱的記得,好像,好像是個……會所男模?
因為,她本來是打算,和鬱以楚吃完飯喝完酒之後,下一場就去會所裏玩玩,也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逛逛開開眼界。
結果,鬱以楚是不見蹤影了,她跟陌生男人直接開酒店開房了。
薑念笙想,該不會是她喝醉了之後,自己去會所找了男模,然後開了房間就……
她用力的甩了甩頭。
走出酒店房間的時候,薑念笙幾乎是全副武裝,帽子墨鏡口罩,生怕遇見熟人,認出自己來。
她低著頭,拿著房卡去前台退房,直接報了房號“9688”,把房卡一放,立刻走人。
越是怕什麽,就越是來什麽。
“薑念笙!”忽然,她聽見有人字正腔圓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她一驚,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怎麽還真遇見熟人了啊……
薑念笙偷偷摸摸的抬頭看去,就見司滄正朝自己走來。
怎麽是司滄!盛寒野的鐵哥們兒!
完了完了,司滄要是發現了什麽不對勁,知道她昨晚和陌生男人開房,還發生關係了,這事兒就捅出去了。
原來,司滄昨天晚上,也住在這裏。
酒館附近能入得了眼的,隻有就這家星級酒店了。
“薑念笙,”司滄說,“你裹得這麽嚴實幹什麽啊?你又不是大明星鬱以楚,走著路上沒人認識你的。”
薑念笙收回目光,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沒有猶豫的往酒店外走去。
她在心裏不停的默念:當做不認識我,當做沒聽到,當做我不是薑念笙……不是叫我不是叫我,快走快走。
偏偏,司滄還不放過她:“喂,都跟你打招呼了,你怎麽還走啊?薑念笙,不理人了是不是?我救過你多少回啊?你哪次手術不是我主刀啊?就算,你跟盛寒野離婚了,咱們還能是朋友嘛……”
“女人的心怎麽能這麽狠啊,嘖嘖。還是溫婉的時候,叫我老司。成了盛太太的時候,叫我司醫生。現在,看見我都當不認識了啊。”
薑念笙越走越快,健步如飛。
求求司滄放過她吧!
她真的不想看見任何熟人!
可是,她走得越快,司滄就追得越緊。
薑念笙走出酒店一百多米的時候,司滄終於追上來了,還有些氣喘:“我說,不帶這麽絕情的吧?”
這下好了,躲不掉了。
“你裹得再嚴實,我還是能認出你。”司滄看著她,“你捂得這麽嚴實幹什麽啊?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薑念笙心虛,心裏咯噔一下。
“我,我能幹什麽事啊,”她回答,“再說,我連眼睛縫隙都沒露出來一點,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咱們認識多少年了,一個身影就知道是你。”
薑念笙鬱悶的撇了撇嘴:“找我幹嘛。”
“打個招呼啊,”司滄說,“怎麽,不想認識我?跟盛寒野離婚了,就連他的朋友也不搭理了?”
“我沒這個想法。”
“那我都叫了你這麽久,你怎麽不停下來。”
薑念笙取下墨鏡,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啊?你剛剛叫了我的名字嗎?我沒聽見哎,真是不好意思。”
司滄:“……”
“今天我還有事,改天,請你吃飯哈。”薑念笙說,“先走了。”
“我好像感覺,你在躲著我啊。”
“怎麽可能嗬嗬嗬嗬……”
司滄打量著她:“一大早的,在酒店碰見你,怎麽就你一個人啊?盛……額……”
他自己突然話語一收,停了下來。
薑念笙聽見他要說盛寒野的名字,心裏也是咯噔一跳。
兩個人都十分默契,一個當做沒說,一個當做沒聽到。
司滄想,昨天晚上在酒館裏,偶遇薑念笙和鬱以楚,完全是巧合,她們兩個根本不知道是他通風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