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替你爭了一口氣
第一百三十三章替你爭了一口氣
「要我怎麼吻你?」燁澤深邃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
我抿嘴,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深情一點唄!」
「那你表現一下什麼叫深情的吻?」燁澤嘴角微微上揚,非常腹黑地回了我一句之後,我低下頭,我能說自己在作死嗎?
「好了,不為難你了,洗洗睡了。」我沒好氣地轉身準備上床,還沒走兩步,燁澤的大手瞬間拉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過來,我就這樣跌撞到他的懷中,在完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
他的吻是細水綿長的,讓人容易上癮,他的大手摁著我的腦袋,我們唇齒交纏著。
驀地,他用力將我抱起,轉個圈,將我頂在牆上,抬起我的腿掛在他的腰上,姿勢相當的曖昧。
我呼吸急促地離開他的唇,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著,小手摸著他的俊臉,說道:「我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夠深情嗎?」燁澤低眉調侃著。
我剎那間紅了臉,突然覺得好笑,便乾笑了兩聲,「我真是挖坑的高手,每次為難你,都是給我自己設的坑。」
「沒關係,繼續挖。」燁澤低頭,一點一點地吻著,挑逗式地從額頭,鼻子,唇,下巴,一下往下,落到鎖骨上,他輕舔了一下,我渾身一顫,腿一軟,怕自己摔倒,我的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燁澤輕易地將我抱起,故意旋轉兩圈,重重地將我壓在床上。
他俯看著我,帥氣地笑道:「莫凝,知道嗎,你的眼睛非常好看。」
「只是眼睛好看?」我大眼眨了兩下,我這張迷人的臉,就一雙眼睛好看,我還有一雙超長又直的細腿,怎麼也不多誇兩句。
「你長了一雙桃花眼,很勾人。」燁澤的話褒貶不一。
什麼叫桃花眼,勾人?我從來不亂勾搭任何人,只勾搭我自己的男人。
趁燁澤的雙眼跟我四目相對時有疏忽的時候,我雙手頂著他的胸口起來,反倒將他壓下,我坐在他的身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小手挑逗式地在他臉上遊走著,緩緩向下,再到他的胸口,然後一個一個地替他解著襯衫的扣子。
「這麼主動?」燁澤狐疑地看著我,「別用美色迷惑我,我不會答應你出去工作的,走秀也不行,好好地兌現你的諾言,在家當我的黃臉婆。」
我的心思總是那麼容易被他看穿。
我已經夠深情款款地了,還是被他一眼給看得透透的。我不死心,嘴上說放棄,可是心有不甘呀,我付出了那麼多,沒想到就這麼輕易地沒了。
這一切都得怪那個林玲,如果不是她,我怎麼會這麼慘。
也許現在工作室都上軌道了,我也可能還清了燁澤的一千萬,現在倒好,啥都沒有,連主動獻身都變得有預謀。
「在家待著,我會瘋掉的。」我實話實說,我真得不想變成廢人。
「不會瘋的。」燁澤一個側身,再次將我壓在身下,「太閑的話,多生幾個。」
我還沒反應過來,燁澤低頭緊緊地吻住我。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叫多生幾個,當我是豬嗎?
翌日,燁澤離開,我還在賴著床,貝兒跑進去,爬上我的床,將我弄醒后,說道:「媽媽,奶奶說,今天有幾個人過來應聘保姆,讓你一起挑選一下。」
我揉了揉有點模糊的雙眼,吃力地撐起身子,打了個吹欠,有點懶散地說道:「知道了,你跟奶奶說,我刷牙洗臉后馬上下來。」
貝兒乖巧地點頭就下了樓。
我全身有點散架下了床,洗漱后就下了樓,吃完早餐后就開始挑人。易家招保姆的條件是相當誘人的,所以過來面試的人很多。
說實話,我挑花了眼,根本不知道要挑哪一個。
每個人都非常好,就是因為這樣就更決定不了要挑誰。
直到傍晚的時候來了一個年輕樸實的女孩子,大概小我幾歲,看樣子是從農村來的感覺,我對她的感覺不怎麼樣,跟前面那些人比,她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
當看到我把她的名字劃掉的時候,她突然說道:「太太,我會說四個國家的語言,也當過幼師,對孩子,我會相當有耐心。」
婆婆跟我互望了一下,我狐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子,四個國家的語言,不得了。
不過其中兩個國家的語言,我肯定知道,那就是中文跟英文。
只見眼前這個女孩子在我面前很熟練地說了另外兩種語言,雖然聽不懂,但是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婆婆對這樣的女孩子很滿意,當即沒問我的意見,就收下了她。
她叫雲琪,身份證上面的地址是一個小山村的,儘管有很多想問的問題,可看到婆婆那麼喜歡她,我也就沒有過多的質問了。
自從我做了眼角膜手術之後,我一直想知道這雙眼睛到底是誰的?
另外,林玲差點害我喪命這件事,我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她。我原本以為她會被判刑,或是怎麼樣,當我打聽到林玲的消息時,我吃了一驚。
林玲在半個月前已經死了,知情人告訴我,林玲簽了人體器官捐贈協議,她自殺后,身體可以用的器官全被移植了,身體也給研究院做研究了。
我沒想到會是這個結局。
半個月前?
我的眼睛?我全身瞬間冰凍了起來,林玲的死亡時間跟我眼角膜的移植時間是多麼的穩合,難道說我的眼睛是林玲的?
不可能,那個壞女人怎麼可能好心將眼角膜給我?
可如果不是她,我怎麼可能這麼幸運地恢復視力,她為什麼要自殺,一切成謎了。
我打聽了她的空墳,然後去了墓地,看著墓碑上那個戴著眼鏡,一臉青澀的女人,我彷彿又回到了在國外的日子,當時雖然艱苦,可彼此一遇到困難就抱緊對方一起取暖著。
江盈,林玲,三人幫最後只剩我一個人。
我苦笑著,眼眶中布滿了淚花,為什麼在我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
「林玲,好好安息,我知道,我這雙眼睛是你的,你終於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一輩子監視著我,我畫的所有設計圖,你現在都可以光明正大地盜取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人生的路還長著,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勇敢地往前走。
還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有些肥胖,戴著一副墨鏡正在朝我走了過來,只見她走到林玲的墓前,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礦泉水瓶,裡面裝著紅色的塗料,直接灑在了林玲的墓碑上。
我一驚,立馬上前制止。
當那女人的墨鏡落下,我立馬認出了她。
這個有點肥胖的女人就是美佳胡總經理的老婆,也就是砸了我工作室的那個彪悍的女人。
「你是誰呀?」胡總的老婆冷聲地質問著。
我冷笑,瞪著她,鄙夷地說道:「人都死了,再大的恩怨也應該結束了,你到人家墓碑上波紅漆,小心半夜遇上鬼。」
「關你什麼事,你知不知道這個狐狸精做了什麼事,她破壞別人的家庭,就應該不得好死。」胡總的老婆一臉橫肉,憤怒的時候,臉上的肉會顫動著。
「她破壞你的家庭?」我乾笑兩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的男人管不好,卻去怨別的女人插足?」
「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一點,林玲臉上的傷疤是你划的,孩子也是你讓人弄沒的,你已經構成了故意傷害罪,還有,我的工作室被你砸個稀巴爛,這筆賬我也要跟你算清楚。」我厲眼緊鎖著這個女人。
只見她被我這麼一數落,瞬間慌了神,卻嘴硬道:「你沒證據,那個賤人都沒去告我,你憑什麼告我。」
「她不告你是她軟弱,一輩子被你這個原配踩在腳底下,自己愛的男人也不爭氣,但我不同,當初不告你,是因為林玲勸著,現在她死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我工作室內的所有損失,你都必須一一賠償。」
「神經病。」胡總的老婆不理會我,想要離開,卻被我攔住了去路,她惱羞成怒地罵道:「你到底想幹嘛?」
「去把墓碑擦乾淨。」我冷聲命令著。
「不擦。」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能幹出那種泯滅人性的事情來,可不會輕易被我嚇兩句就會妥協。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你可以不擦,沒關係,當初你砸我工作室的監控我一直留著,就是為了有一天找你算賬。」
那女人沉默著。
我繞著她肥胖的身子轉了一圈,「我忘了告訴你,我是威斯集團易燁澤的太太,我相信我的律師團隊會把你告得死死的,還有,也許我心情不爽一下,讓我老公把美佳給收購了,到時我再慢慢折磨你關心的人。」
「你敢?」那女人顯然被嚇到了。
我知道燁澤的商界的名聲,一向雷厲風行,做事果決,跟家裡判若兩人,如果他沒有一定的手段,根本無法撐起易家。
這個女人在福城能夠這麼囂張,肯定是知道燁澤的手段,不然臉色也不會一下子拉沉下來。
「現在給你兩條路,要麼擦墓碑,要麼等著我慢慢找你算賬。」我陰著臉,冷冷地說著。
「我擦墓碑,我告訴你,我不怕你的,只是怕潑紅漆會見鬼。」話落,她上前,想要擦,卻發現紅漆已經幹了,根本無法擦掉。
她告訴我,她會想辦法擦掉的,她發誓,然後悻悻地離開了。
我看著林玲的照片只剩一半的臉,眼鏡中那抹彎彎的眼睛還在笑著,她肯定沒想到自己死後還會受這樣的屈辱。
「念在曾經相識一場,念在你將眼睛給我,這次我替你爭了口氣,不要謝我。」話落,我轉身離開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