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人做那麼多事幹嘛呢
「有比你更奇怪的嗎?」我上去地打量著歐陽琪,「我只是說在你家逛一下,你穿得這麼誇張,是想讓我在你身邊顯得平庸嗎?」
我似乎猜中了歐陽琪的想法,她慌張地結巴道:「我沒有,我……」
「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還敢說你沒動這種小心思。」我冷聲眯著眼看著她,「我不逛了,你還是回房躺到床上當個閑人吧!」
「你個姓莫的,真得是莫名其妙,你今天來我家,就是為了跟我抬杠?」歐陽琪氣得臉快扭曲了。
我淺笑,「天地良心,我原本過來真得只是突然想到你,現在看到本尊了,覺得還是想想就好,人就別看了。」
「你……」歐陽琪揮起拳頭準備沖我過來。我拔腿就跑,我怕歐陽琪把我給滅了。
最主要的是我拿到了歐陽坤的頭髮,雖然現在不確定是不是他的,但是八九不離十,歐陽琪跟歐陽太太都是長發,浴室只有這兩根是短髮,按此推測,這頭髮應該是歐陽坤的。
我回到易家后,一直心緒不寧,直到燁澤晚上回來,我才將今天去歐陽家的事告訴燁澤。
「你真是太沉不住氣了。」燁澤責怪著我,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去犯險,可我真得太想替他分擔煩惱了。
歐陽坤不是傻子,他比狐狸還有精明,只要燁澤在他身上蹭一下,他都有可能懷疑,更何況是揪他的頭髮或者其它部位,更是不可能。
我告訴燁澤,這頭髮是從歐陽坤的房間里找到的,但我不能確定是他的,只能試試看,如果驗出來DNA比對上的話,那就可以直接判斷歐陽坤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燁澤臉一沉,無奈地看著我,上前心疼地抱住我,語重心長地說道:「莫凝,以後這種事留給我自己處理。」
「我只想替你分擔。」我輕輕地靠在燁澤的胸口,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淺聲說著。
「我是怕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以為燁澤會說一些體己的話,卻沒想到他竟然調侃起我,我又好氣又好笑地推開他,用力地捶打著他的胸口。
「好了,我開玩笑的。」燁澤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深邃的雙眸緊緊地盯著我,突然鄭重了,說道:「以後歐陽家不要去了,有些事情必須我自己親自去處理。」
「知道了。」我輕聲地應著,繼續道:「燁澤,有些事情就別計較太多了,程姨當年不計較,說明她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我只是想勸燁澤不要跟歐陽坤作對,且不論他是燁澤的親生父親,就算不是,也沒必要撕破臉皮。
「不計較?」燁澤冷笑,「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計較就行的,你知道歐陽坤在背後陰了我多少次?」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你是他的兒子。」我解釋著。
「就算他知道我是誰,他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你以為他是善類嗎?」燁澤突然厲聲對著我吼著,他從來沒像現在一樣失控地沖著我吼叫著。
我怔怔地看著他,心裡委屈著,小臉發緊地低下了頭,「明白了。」
「生氣了?」燁澤察覺到我的異常,大手伸了過來,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板起與他四目相對,目光由剛剛的陰戾變得柔和了許多,他輕聲說道:「好了,別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了我們倆的感情。」
他把歐陽坤說成是無關緊要的人,可見他打心裡一直無法接受自己不是易家的孩子,如果DNA比對結果出來,燁澤的心裡仍舊拒絕這樣的答案。
我不語,我知道燁澤有自己的打算,他一直都是有原則的人。
我不想去破壞他的原則,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閉上嘴巴,好好的支持他。
DNA報告在一周以後出來了,我從下水口找到的那兩根頭髮與燁澤DNA比對上了,證明是直系親屬的關係。
燁澤拿著那份報告,那雙冷眸如狼般警醒地望著前方,他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可當這個結果用科學的方式呈現出來時,他還是震驚到了。
他在房間里一根煙又一根煙地抽著,我進房的時候被嗆到了,趕緊打開了門窗,上前,奪過他手中未抽完的煙,說道:「抽煙就能解決一切?」
燁澤不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你想替自己討公道,那你現在就馬上去歐陽家。」我厲聲著,我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地沖著燁澤說過,還這般地信誓旦旦,「一旦真相捅破,兩個結果,一是歐陽坤認你,二是歐陽坤認為你另有陰謀,而我們現在平靜的生活,也會被摧毀。」
「我的莫凝原來也會分析這麼多道理?」燁澤坐在沙發上,頭微仰,冷笑了一聲。
聽著燁澤這諷刺的語氣,我氣到了,拿起他未抽完的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咽下,喉嚨瞬間被煙的乾燥嗆到,立馬咳了出來,連鼻孔都充滿了煙味。
太難受了,為什麼男人覺得抽煙能解決煩惱,這簡直是在找罪受。
燁澤見狀,起身上前,輕拍著我的後背,責怪道:「一個女人抽什麼煙。」
「男人能抽,我為什麼不能抽?」我迎上燁澤的目光,繼續說道:「把程姨的事忘記,把DNA的事情忘記,你還是易燁澤,我們跟歐陽家仍然保持之前的關係,這樣簡簡單單的就好,可以嗎?」
我懇求著,眼神閃著淚花。
燁澤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我的臉,食指撩撥著我的頭髮,輕輕地移到耳後,說道:「莫凝,歐陽坤可不會因為我的甘於平凡就放過易家,生意場上的事情,你不懂。」
「對,我不懂,我一個女人懂那麼多幹嘛?能夠煮菜,生孩子,陪男人上床就足夠了,做那麼多事情有什麼用?」我真討厭燁澤將我說得一無是處,做什麼事他都那樣運籌帷幄,而我只能替他干擔心。
「又生氣了?」燁澤眯著眼看著我,伸手過手又要划我的鼻子時,我腿后兩步拒絕了。
「以後不準這樣弄我的鼻子,會扁的。」我認真的警告完后,燁澤笑了。
我態度如此認真,他卻覺得我很搞笑。
「好,不劃了,到時幫你捏兩下,這樣就更挺了。」燁澤不由分說,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裡,我掙扎了兩下,妥協了。
每次都是這樣,我是不是好脾氣習慣了,所以他總是這般地吃定我。
我知道,身為女人,安份守己地待在家裡,就是對他最大的支持,可我一想到那個歐陽太太,那般頹廢地等著男人回到家,有時候我會害怕,等我容顏老去,會不會跟她是一樣的命運。
我只生了貝兒跟寶兒兩個女兒,燁澤到時會不會找其他的女人替他生兒子?我太容易胡思亂想了。
接下來幾天,燁澤似乎更忙碌了,他沒跟我說忙些什麼,有時候回到家在書房內繼續工作,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沖地吼著。
我知道他肯定加快腳步針對歐陽坤了,但就是不知道如何針對?
有時候半夜我特地起來,走過書房時,看到書房的燈仍舊亮著,我偷偷地開了一小縫的門望了進去,只見他低頭,眉頭緊皺,時不時地看著電腦上面,跟人對話著。
我輕輕地關上門,下了樓,替他倒了杯溫開水,緩緩地上去,推開書房時,燁澤看了我一眼,問道:「這麼晚還沒睡?」
我搖頭,反問道:「那你呢,這麼拚命幹嘛?」
話落,我走了上去,將水杯放在他的右手邊,看著他滿桌子的文件,還有電腦屏幕上的郵件,說道:「喝點水吧,早點睡。」
我不想打擾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很冰,就這樣緊緊地捏著,揉著我的手,說道:「這麼晚起來只是為我倒杯水?」
我俯望著坐在皮椅上的他,表情凝重地回答道:「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是什麼組織的機密間諜,半夜過來監視你做什麼秘密的事?」
「看看你,這脾氣像火藥似的,一點就著。」燁澤疲憊地笑了笑。
「是呀,我就像火藥一樣。」我沒好氣地附和了一下之後,又說道:「就算我是火藥,要炸的也只有我自己而已,任何我身邊的人,我都不捨得炸到。」
話落,燁澤那幽深的瞳孔突然爍了一下,他將我拉了過來,抱著我,將他的臉緊緊貼在我的腹部上。
「還是老婆的身子暖和,抱著真舒服。」燁澤像個孩子一樣,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
「舒服,對嗎?」我的手摸著他的頭髮,「回房睡,會更舒服。」
「你這算是對某人發出愛的信號?」燁澤抬頭看著我,眉毛一挑,賊賊地笑了笑。
「愛你個頭,你要睡就睡,不睡繼續熬到天亮,什麼愛的信號,真是受不了你。」我臉一紅,用力地想掰開燁澤停留在我腰側的手,卻發現緊緊地,無法掙脫開。
燁澤的大手不安份地從我的腰側往上遊走著,他從皮椅站了起來,一用力,將我一抱,我整個人被他抱到了書桌上。
我驚慌地看著他,這大半夜的,他不會以為我進來只是……
「你想幹什麼?」我有點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