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想到他與雨晴的初次相遇,藍惜青陰沉得臉色稍微柔和了些,那是在一個陰雨綿綿的雨天,他和雨晴命運相交的一天。
他編造的經歷也完全不是說謊,他的確是董月怡和葉勝天的兒子,當時雨晴的母親還未和葉勝天結婚。董月怡就跟葉勝天勾勾搭搭,董月怡是整個A市出了名的交際花,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嫁入豪門。
葉家當時的當家人還是雨晴爺爺,他怎麼可能會讓兒子娶一個交際花。
知道兒子和一個交際花有染的時候,他直接找上了董月怡,拿了一筆錢讓董月怡滾蛋。
知道世家的手段,董月怡爽快拿錢走人,她事後才知道懷孕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最終躲在國外把人生了下來,不過她不敢讓葉家老爺子知道,所以直接把兩個月大嬰兒送了人。
董月怡一直躲藏在國外,風生水起在國外過了幾年,直到聽說葉家老爺子掛了,她才偷偷回了國。
乾材遇烈火,余情又未了,董月怡和葉勝天很快就勾搭在了一起。
沒有了葉家老爺子壓制,兩人簡直高調到不行,雨晴的母親只是一個書香門第之家。家裡根本就不能為她撐腰,天天看著狗男女在眼前晃蕩,硬生生被兩人氣得鬱結自殺。
原配一死,葉勝天很快就把董月怡娶了回去。
至於被生下來的藍惜青,早就被董月怡忘到了犄角角落。
剩下藍惜青之後,董月怡急於把他擺脫,隨手就被送了人,根本就沒有管對方是什麼家庭。五歲之前的藍惜青是快樂的,直到收養的養父母生了自己的孩子,藍惜青苦日子臨頭。
他六歲那年,恰逢養父母破產,一家三口對著藍惜青不是打就是罵,更甚至養父居然想對他行不軌之事。
幸好被鄰居的一位老頭所救,老頭不是別人,真是藍家當家人的三叔。
當時的藍家還是沒有漂白,做得是黑道生意,三叔本來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結果因為權力過大,就被藍家當家人弄得家破人亡。妻兒皆死的三叔,心灰意冷之下過起了隱姓埋名生活。
收養藍惜青本是意外之事,六歲的藍惜青已經張開了模樣,與三叔兒子長得極其相似。
每次看到藍惜青,三叔就會想到他無辜逝去的兒子,心底對藍家就越恨。仇恨就像瘋長的雜草一樣,爬滿了三叔滿是瘡痍的心,直到仇恨再也壓制不住,三叔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他要報仇,他要為逝去的妻兒報仇!
就這樣,藍惜青走上了三叔安排路子,一步一步踏上了荊棘之路。
藍家當家人為何搞得三叔叫破人亡,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三叔手上握著代代相傳的血蠍。床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當家人深怕位置坐不住,天天寢食難安,最後決定把三叔一家弄死。
那知道被三叔被血蠍的人救了出來。三叔決定要報仇那天,他就把藍惜青送進了血蠍隊伍。
血蠍訓練殘酷,生死全在呼吸之間,一千人送進去,可能出來的就只有不到十人,可見其中的恐怖之處。藍惜青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艱難存活到了十五歲,那時候的他代號藍一千,人送外號藍千歲。
隨著他越來越有名氣,完成任務越來越多,從未出過任何差錯,三叔把他叫回了身邊。
「你想不想當上血蠍的主人,成為藍家的主人。」這是但是三叔見他面問得第一句話。
經過那樣殘酷的環境,早就知道他沒有拒絕的權利,而且男人那個沒有野心,他當時回到了一個字,「想。」
「想就去拿,只要你能殺掉藍家當家人,血蠍和藍家我都通通交給你。」這是他與三叔快十年,唯一的一次見面,唯一的一次交談,也是說得唯二的兩句話。
為了不受人鉗制,他就是做夢都想幹掉藍家當家人,但是快十年血蠍里爾虞我詐生活,讓他學會了只有冷靜才能活下來。
他用血蠍中學到的技能,默默觀察著藍家當家人一舉一動。
藍家當家人也知道自己的命,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所以一直都很謹慎,就連上個廁所那都是好幾個人保護著。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暗殺成功,簡直就是天荒夜談,痴人說夢。
不過藍惜青沒有放棄,他還年輕,他有的是時間,總會有抓機會的瞬間。
功夫不負有心人,藍家當家人要去Z國一趟,為家族談一筆大買賣,其中利潤夠藍家不吃不喝,揮霍一輩子就用不完。
藍惜青機會來了,他悄悄尾隨了藍家當家人,一起去了中國。
由於是出國,而且Z國境內根本就不允許攜帶槍支,藍家當家人只能帶著手無寸鐵的手下,一起上了飛機。
早就指定好了方案的藍惜青,上了飛機就跟個沒事人一樣,直接倒頭就睡。
直到飛機快要到達機場,藍惜青進了一趟廁所,把用特殊材料密封著的兩葉蝴蝶刀片從腿上取了下來,然後把密封材料慢慢撥了下來,蝴蝶刀片不大,大概就兩個指頭還小點。
把蝴蝶刀片架在指縫中,藍惜青若無其事出了廁所。
他早就計算過,一下飛機,藍家當家人肯定有接頭人,只有出飛機場的一剎那,才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錯過了這次,以後就都沒有機會了。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飛機很快降落到了跑到道,乘務員提示乘客可以下車了,藍惜青趁著個子小,不經意間擠在了藍家當家人附近。
走到大廳的一瞬間,藍惜青裝作被什麼東西撞飛一般,直接跌倒在藍家當家人旁邊。
旁邊的手下急忙上來驅趕,他裝作害怕左右閃過,一個手下抬腳就想踹他,他硬生生挨了這一腳。順著被踹的力道,他直接撲到了藍家當家人身上,右手死死按在當家人心臟位置。
藍家當家人倒在地上,眼睛陡然睜大,眼裡全是不可置信。
藍惜青猶如闖禍得小孩般,害怕得左閃右躲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