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義就是民心
今日，整個大夏帝都都沉浸在一股肅殺的氣氛之中。
大夏鐵軍橫掃帝都，將無數往日里高高在上的百官們紛紛下獄，百姓好奇、士族震撼。
一時間，郭司空、刑部尚書等一批還在朝堂上的老官員們府邸，迎來了一批又一批客人。
這群人都是帝都的各大士族派來的使者，想要從郭司空等人的嘴裡得到一些消息。
帝君弄這麼大的陣仗，究竟是要做什麼？
郭司空身為軍機閣大臣，他深知自己在帝君心目中的地位不如司馬懿等人，所以他做什麼事情都會以穩妥為主，基本不插手軍機閣內的事務，全當自己是個閑人。
這一次，郭司空受到了商鞅的暗示，面對所有的士族來者不拒，親自出面安撫。
同時，郭司空派系的重要官員們也受到了郭司空的暗示，安撫帝都惶恐不安的士族門閥們。
……
夜幕降臨，皇宮內，養心殿。
「帝君，到了用晚膳的時間了。」
妲己柔嫩軟糯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辰睜開眼睛，平息體內的靈氣，收功起身。
「進來吧。」
「帝君，離捻子先前傳來消息，帝都百官已經處理完畢了。」
妲己入殿內，伸出小手溫柔的伺候著蘇辰凈面洗手，她溫柔的說道：「離捻子還說，司馬懿擅自做主，將王司馬、陳司徒等人壓進了大獄。」
「此事，朕已經知道了。」
蘇辰笑了笑，司馬懿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情，只可惜司馬懿如果再聰明一點，就應該讓王司馬兩人因為「意外」死在大夏鐵軍導致的帝都混亂之中。
王司馬、陳司徒雖然沒什麼逆天的謀略，但他們兩人畢竟在帝都根深蒂固，在帝都士族門閥的眼中的聲望很高。
而對於整個大夏皇朝而言，帝都士族門閥又是十大郡士族、門閥、鄉紳的風向標。
蘇辰已經徹底得罪了這兩個人，他們兩個如果繼續活著，必定會一直反抗帝權，到時候對蘇辰而言倒是一個頗為棘手的麻煩人物。
「可惜啊。」
蘇辰搖了搖頭，輕聲呢喃：「朕或許，還是太高估他了。」
僅僅只是下獄？
司馬仲達，朕已經給了你這麼大的權利，你還是不敢殺這兩個人嗎？
「陛下在說什麼呢？奴為什麼聽不懂呀。」
蘇辰勾了勾妲己的瓊鼻，笑罵：「你這妮子，休要打聽朝堂大事。」
「哼，陛下真的是不近情面。」
妲己俏臉熏紅，紅唇微微上揚，美眸里藏不住萬般的風情。
陛下的舉動無心，但妲己還是羞澀不已，心如鹿撞。
「讓離捻子把晚膳端進來吧，你與朕一併用膳。」
「喏。」
……
就在此時，帝都城北，軍機閣大獄（原帝都大獄）。
守衛們身影婆娑，看守嚴密，白起率軍走了過來。
「什麼人？！」
「大夏鐵軍，后校尉白起。」
「原來是白大人，請問白大人有何事？」
「我等奉兵部尚書司馬懿大人軍令，前來接替爾等看守大獄，你們隨我去交接一下手續，把大獄裡面的士卒也喊出來。」
「這.……白大人，大獄內滿是官犯，若是吾等都走了，這官犯跑了怎麼辦？」
「不礙事，這裡面的官犯手無縛雞之力，二十斤重的枷鎖就夠他們受得了；在百米外的宅院內，有一處駐軍地，你帶隊，隨我去報備一下即可。」
「要不.……白大人，您留下一隊人看管？」
那看管大獄的伍長面色猶豫，今天帝都內發了天大的事情！
此時的大獄內足足有上千的官犯，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玩忽職守。
「你這般啰嗦作甚！」
白起皺眉，怒聲呵斥：「你帶著人，隨我去報備一下就行了，不過一盞茶時間罷了，若是出了事情，我一肩擔之！」
「可是，白大人.……」
「這是軍令！大夏鐵軍，已經接管了帝都治安、巡防、大獄！你敢違抗我的軍令！」
「喏。」
百般無奈之下，伍長帶著人，跟在白起的身後，走向百米外的宅院內，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整個大獄門緊閉，門前卻無一人看管！
大約十多分鐘，數十個急促的呼吸從黑暗處傳來，輕若蚊蠅的腳步聲悉悉索索的響起。
「大人，我剛才已經打聽到了，鐵軍的校尉在換防，我們大約有一盞茶的時間救出王大人。」
「當真？」
「自然，王大人乃是小人授業恩師，小人豈敢拿王大人性命開玩笑！」
「哼，看來這大夏鐵軍不過如此，毫無經驗，疏忽職守，都不知道留下幾個看守的士卒，真是一群酒囊飯袋之輩！」
黑暗中，數百道人影出現，在黑暗中影影綽綽，每個人都身穿著黑色的緊身衣，目露精光；若不仔細看，定然無法發現這群人。
他們手腳敏捷，這群人當中實力最差的都是三清境實力，最強者有混沌境實力（涅槃境之下）。
「陳二，打開大獄之門。」
「好。」
一個瘦小的人影瞧瞧摸上前，幾番折騰后，「噶擦」一聲，大獄的連環鎖被輕鬆打開。
「走，進去救人。」
「大人，我們要不要把這裡面的人全部放出來，讓大夏鐵軍吃個苦頭？嘿嘿。」
「不，只救王大人、陳司徒！若是人全部出來了，必定全城大亂，到時候大軍封城，我們定然無法逃走；我已經得到消息了，大夏鐵軍內可是有涅槃境高手，是殺了阿大的涅槃境！我們不是對手！」
「嘶~！好，我們聽大人的話。」
……
「王大人，陳大人，你們千萬不要說話，呼吸也要放輕。」
「陳二，去鎖門，不要露出馬腳，爭取拖延時間，一定要讓兩位大人成功出城。」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了，一群人背著兩個老頭出現，躡手躡腳的離開，只留下來一個人將大獄的連環鎖重新鎖上。
與此同時，百米外，大門緊閉的漆黑宅院內。
司馬懿一身青袍，自顧自的飲酒，眯著眼睛品味。
白起悄無聲息的走進來，抱拳施禮：「大人，他們已經把人救走了。」
白起有著涅槃境的實力，他始終隱藏在大獄的周圍黑暗之中，目睹了那群黑衣人救人的行動。
「嗯，好，吩咐城衛軍那邊，可以開始更換城防了。」
司馬懿點了點頭，有些慵懶的站起來，撐了個懶腰，嘆氣：「太無趣了。」
連這麼簡單的欲擒故縱都看不出來，對手太差勁了。
「我先回去了，帝都的城防暫時有鐵軍駐防，近幾日軍機閣會調整百官職位，你等需提防帝都士族們的動向。」
司馬懿懶散的吩咐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雖然，他不認為士族們有這個膽子，但必要的提醒還是要說一下。
「大人，為何要故意放走王司馬、陳司徒？」
白起猶豫了一番，還是輕聲詢問：「還有，還要末將故意放走陳司徒府上的數百幕僚……」
今夜來救人的黑衣人們，就是陳司徒府上的幕僚，白起得到司馬懿的軍令，故意將陳司徒的府上最後抄家，讓這群幕僚有足夠的時間逃竄和隱藏起來。
「你覺得，帝君想殺他們嗎？」
「這兩人乃帝君心腹大患，定然不能留，其實大人可以借故殺人，為帝君一絕後患！」
「若今日殺這兩人，帝都必亂。」
司馬懿笑了笑，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冷酷，淡淡道：「你覺得，王司馬等人離開帝都，會怎麼做？」
「若末將是王司馬，定然會懷恨在心，伺機報復。」
「是啊，被奪家產，家眷扣押於帝都，他已經恨死帝君和本官了……」
司馬懿淡淡一笑：「他們想要復仇，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末將，洗耳恭聽。」
「八王和獸人帝國便是他們的出路，他們只能徹底的叛國！要麼淪為叛賊，要麼勾結獸人帝國……」
「本官，要讓他們徹底的身敗名裂。」
司馬懿喃喃自語，隨後又看了一眼白起，笑了：「你很不錯，比趙雲、李元霸要懂事故，這也是我為什麼跟你說這麼多的原因。」
「謝大人誇讚，大人慢走。」
「嗯。」
司馬懿離開了這座宅院，同時一道秘折，從軍機閣內連夜送到了養心殿內。
「這司馬懿，居然敢偷偷放人出城！他真是好大的膽子！哈哈哈！」
「這司馬仲達肆意妄為，帝君為何還要笑？他可是放走了兩位賊首！」
「不不不，兩位大公只是失勢，並非是賊首；但此番在司馬懿的算計下，他們只能成為真正的賊首。他們沒有看到自己身上最大的優勢，此時平白無故丟棄，這兩人從現在開始，已不足以威脅朕了。」
「最大的優勢？」
妲己美眸眨巴著，有些迷茫。
蘇辰呵呵一笑，淡淡道：「他兩人若在帝都，他們只要不造反，朕便不會親手殺他們；因為他們是兩朝老臣，是帝都士族的代表，是大夏皇朝十大郡所有士族門閥的信仰，他們是位極人臣的代表！」
「有著偌大的聲望在身，他們便是身無官職，朕也不會動他們，他們對朝堂的影響力也不會削弱。」
「但今夜過後，他兩人是賊首！是叛黨！是大夏士族的恥辱！也是大夏子民最痛恨的人！」
蘇辰嘴角的笑容，格外的暢快：「司馬仲達，不錯，很不錯！」
大夏的士族勢力們再怎麼權傾朝野，也不會明著造反！
這是最後一道底線，大家都要靠著大夏皇朝吃飯，造反就是砸所有人的飯碗。
不但士族門閥會厭惡，百姓也會深痛惡覺，他們會覺得你就是導致整個國家動亂，讓大家喪失和平安穩日子的罪魁禍首。
你造反，就代表你脫離了原先的圈子，至少每個人在大義上，是不會認可你的。
對於尋常人來說，大義不重要；但為君者，大義就是民心。
王師和賊黨，是有本質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