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娘親救命
怎麽會沒關係？
除非她現在就不管紀玉兒的死活，任由她自生自滅。
當然，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紀淺汐看著柳雲，唇角勾著一絲冷笑，卻是無論如何也沒將她放在眼裏，“夫人，李姨娘沒的那個孩子也是父親的孩子啊。”
柳雲咬著牙，惡狠狠瞪著紀淺汐是真恨不得撕碎了她。再看看被她摁在地上，不能動彈的的紀玉兒，倔強不肯認輸。
都說了讓她不要魯莽，非是不聽，如今落入了別人圈套，讓紀淺汐白白撿了便宜。
紀玉兒察覺柳雲的目光，對上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時，才猛然反應過來，今日這一切都是紀淺汐給設計的圈套。
“紀淺汐！”想明白這一點的紀玉兒掙紮的更厲害了，“是你！都是你……”
柳雲按著紀玉兒的頭，不允許她的站起來。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麽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們，而紀淺汐卻是最無辜的那個。
“我什麽？”紀淺汐偏頭看著紀玉兒，“長姐，要不是因為我有些疑問去找香蘭求解，誰知道此刻香蘭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你的刀下亡魂？”
“你放屁……唔唔！”後麵準備咒罵的話也全部被柳雲堵住了。
沒有辦法，紀玉兒隻能用吃人的目光瞪著紀淺汐。
“今日玉兒犯下大錯，妾身不求夫人諒解，全憑夫人責罰。”柳雲摁著紀玉兒的腦袋，匍匐在地上。
紀玉兒一愣，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瞪著柳雲，“娘……”
“你閉嘴！”柳雲咬著牙沉著臉道，“你既然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就應該知道今日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收拾，難道還要我替你背鍋麽？”
柳雲很少用這樣的眼神看著紀玉兒，她疼愛她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用這樣陌生有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孩子呢？
但是現在除了這樣能保住紀玉兒性命，她別無辦法。
“娘親……”紀玉兒愣愣的又叫了她一聲，仍是還沒從流雲的話中回過神來。
柳雲狠心的轉開頭，不去看紀玉兒的無助的目光。
“啪！”
許久不曾出聲的華茹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麵上，“身為將軍府大小姐，竟是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任性也該有個限度！”
“限度？”紀玉兒突然冷笑了一聲，她抬頭看著華茹，輕蔑的目光根本就不曾將她放在眼裏，“我不僅容不一個未出世的孩子，我連你和紀淺汐都容不下……”
“玉兒！”柳雲轉過頭，打斷了她，“今日之錯，本就在你，不要狡辯……”
“我為什麽要狡辯？”紀玉兒轉過頭，冷冷看著柳雲，“我承認了啊，李姨娘肚子裏的孩子就是我害死的，怎麽樣？來懲罰我啊。”
柳雲被紀玉兒那眼神看的心驚，竟是不自覺的想要移開目光。
“是要懲罰你。”華茹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不然對不住李姨娘那未出世的孩子！”
話落，柳雲目光一轉，對身邊的下人道，“請家法來，本夫人要親自行刑！”
聽到這句話的人皆是一愣，誰都不曾料到從不與人爭辯，總是處於弱勢一方的華茹，有朝一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紀淺汐垂頭看了看自己衣袖上兩片綠竹葉，卻是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華茹這樣子是她所期待的，又是她所害怕的。她想保護華茹，讓她今後的日子安安穩穩，但也擔心倘若有一天她不在紀府了，柳雲母女要是欺負她會怎麽辦？
風華院的管事媽媽很快回神，她是向著華茹的，當即回過神去祠堂取了鞭子來遞給華茹。
這時紀淺汐看見了，華茹在接過鞭子時，雙手都在顫抖。沒做過這種事情，到底還是有些沒底和不忍。
這時，紀玉兒掙開柳雲，一下子就從低山站了起來，“你敢！我是紀府的大小姐，就算要請家法，也該由父親來，而不是你……”
“紀府大小姐？”紀淺汐這時插了話，“長姐也還記得自己是紀府的大小姐啊？那你記不記得你應該稱呼大夫人一聲母親啊？”
“就憑她也配？”紀玉兒冷笑著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別碰髒了本小姐！”
紀淺汐眸色驀地一沉，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但因為腿上有傷的緣故，根本就站不住，幾乎是同時就要摔倒。
好在旁邊的明曄手疾眼快的將人拉住了，“那不知本王有沒有這個資格？”
紀淺汐一愣，反手抓住了明曄的衣袖，“王爺……”
她是怎麽也沒想到明曄要親自動手。
後麵的話，紀淺汐沒能說完，被明曄打斷了，“大小姐自剛才開始，就對本王王妃的不敬，王妃不願意同大小姐計較，可不代表本王不願意同你計較，七寒……”
七寒應聲而出，沒有表情的落在了紀玉兒跟前。
紀玉兒沒料到明曄會出手，臉色在一瞬間就變了，她害怕的後退一步，警惕的看著七寒，“你想幹什麽？你要敢碰本小姐一下，本小姐絕對不會放過你！”
“對王妃的不敬，就是對本王不敬。”明曄將紀淺汐重新抱回凳子上，“對本王不敬……七寒你說該如何責罰？”
七寒麵無表情回答，“輕則發配為奴，重則杖斃”
紀玉兒和柳雲的臉色的一下子慘白如紙。
“啊，杖斃就不必了，太麻煩了。”明曄刻意放慢了語調，不緊不慢道，“王妃心善，見不得血，這樣吧……先送她去掖庭，本王明曄再入宮同父皇說一聲……”
他說得慢，每說一句，紀玉兒的臉色便白一分，再沒了剛才的囂張。
“王爺。”明曄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華茹打斷了，“這是臣婦的家事，如何責罰，臣婦自有定數，還請王爺不要插手。”
明曄理所當然道，“淺汐與本王是一家人，難道這不算本王的家事？七寒，你還在等什麽？”
七寒應了一聲，幾步上前要拽著紀玉兒去掖庭。
紀玉兒這下知道慌了，死死地抓住柳雲的衣袖，“娘……娘！救我，救我！我不要去掖庭，我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