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南楚祁王
宋謙遠手指在桌麵上的敲了兩下,“如此說來,之前查到的事情都是真的?”
紀景泫幾乎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就不知道宋謙遠在說什麽,遲疑了一下,“查到的什麽事情?”
明曄臉色依舊難看,看了他一眼,並未搭話。
倒是一邊的終漓漓好心替他倒了一杯水,解釋道,“南楚祁王並非真心娶北梁公主的事情……如此倒是能說通了。”
這是之前還在辰朝時就查到的事情,雖曆經了諸多磨難才查到一點蛛絲馬跡,但可以肯定一點的是,這個南楚的祁王怕還真是個狼子野心的混蛋。
宋謙遠便笑了一聲,“先不管南楚和北梁的關係如何,倘若他們真同盟了,隻怕對辰朝不利。
所以這次明曄才會匆匆趕過來,一來是找紀淺汐,這二嘛,不必說的自然是搞破壞了。
如此得知紀淺汐尚且安安穩穩的待在祁王府,他就放心了。
不知道為何,終漓漓看到明曄嘴角提起來的不甚明顯的笑容,隻覺背脊發涼,爬上一股寒意。
“雖然目前還是在按原計劃再走,但是淺汐不記得你,這難道沒有影響?”終漓漓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明曄卻是一點都不在乎,“沒什麽,失憶而已,總會想起來。”
隻是時間的問題。
更何況,他有十足的把握讓紀淺汐重新回到他身邊來。
司徒祈這個人麵獸心的混蛋,自以為當著他的麵讓紀淺汐對他恐懼的樣子,就會讓他放棄紀淺汐,然後安安穩穩的回去?
對不住,再他金王府腦海裏,沒有半途而廢這個事情。
再說了,狐狸尾巴藏得再久,也終究會露出來,把紀淺汐當傻子可是要吃虧的。
終漓漓再次打了一個哆嗦,這下引起了一旁紀景泫的主意,“你很冷?”
“哦,不。”終漓漓搖了搖頭的,對明曄道,“你別這麽笑,我有點慌。”
明曄嘴角笑容不減,反倒還有加深的趨勢,看著終漓漓的眼裏好似帶著無限的柔情,弄得終漓漓一度以為明曄今早起來的時候,吃錯了藥。
好在這個時候宋謙遠貼心的轉移話題,“我聽聞北梁那個公主已經到了南楚境內,不過半月內便會到達莫涼城。也就是說,你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找到紀淺汐,並讓她想起來。”
明曄還未搭話,便聽宋謙遠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出於好心,提醒你一聲。我怕雖不知道情況,但當初她是從半行山那種地方摔下去,能保住一條命尚且不容易,強行刺激讓她想起以前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而且那丫頭心裏恐怕藏著的不止這些事情。”
明曄皺了皺眉,聽終漓漓在一邊問,“不止這些事情是哪些事情?”
宋謙遠打了一個哈欠,“大人說話,小孩兒插什麽嘴?”
“誰小孩兒?”終漓漓氣惱的瞪了宋謙遠一眼,在那他戲謔的眼神中,格外不舒服的扭了扭,“哎,不是,宋謙遠你什麽意思?”
宋謙遠便笑了,手指無意擦過脖子的地方,笑得意味深長。
終漓漓一愣,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臉色隻能用難看離開形容。
偏偏一旁紀景泫還十分沒有臉色詢問道,“你脖子做什麽?”
聽了這話,終漓漓臉色便越發難看了,宋謙遠在一旁笑得毫無形象可言,明曄不知道在想什麽,並未主意到他們這邊,隻剩一個紀景泫滿臉無辜。
“你還好意思,問我做什麽?”終漓漓惱羞成怒,站起身一腳便站在了紀景泫的腳背上,“你幹的好事!”
那一腳踩得重,紀景泫幾乎一下子就從地上彈了起來,“你發什麽瘋?”
終漓漓冷哼了一聲,像是懶得搭理紀景泫一樣,轉身出去了。
紀景泫站在原地,僵硬著背脊,猶豫著要不要追。
宋謙遠在一邊好整以暇道,“你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去追,難道沒看出來,她那是害羞了麽?”
一語驚醒夢中人,紀景泫恍然醒悟,連忙追了上去。
等人都走了,宋謙遠才提過小二新上的大紅袍替明曄續了一杯,“你方才是不是還有什麽不曾說?有那倆小孩兒在,估計你也是不方便,現在他們走了,可以說了?”
明曄挑了挑眉,端過茶盞,盯著裏麵的茶水,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輕聲道,“我是再想,半年前,與三皇兄合作的那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司徒祈?”
此話一出,就是宋謙遠也不由得小小意外了一下,“嗯?不是他還能是誰?”
明曄捏著杯盞,沒有說話。
“南楚的侍衛在看到祁王的信物之後,果斷退了兵,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宋謙遠皺了皺眉,“更何況,他還能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將紀淺汐偷走,不容易。”
明曄放下杯盞,並未喝宋謙遠給他倒的茶水,隻是頗為意外的挑著眉,“我記得當初三皇兄設計時,用的就是南楚內亂這一條。我聽聞南楚祁王和成王關係並不見好。
宋謙遠皺眉,“南楚皇對對外稱期祁王是儲君,但他並未是皇後所出,成王心中若有不爽,也是在所難免,隻怕這內亂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明曄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正是這個道理。不行……我得去一趟祁王府。”
宋謙遠坐著未動,隻是淡淡囑咐道,“祁王府上,收守衛森嚴,你自己小心些,可別被當做刺客趕了出來。”
明曄冷笑,“小看晉王,可是要吃大虧的。”
宋謙遠便笑了一下,並未接話。
等明曄走了,宋謙遠仍是坐在位置未動了,小二又重新過來替他換了茶水,才見可客棧門口出現一人,左右張望之下,才慢吞吞的往宋謙遠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來人是個少年,與紀景泫差不多同歲,眉眼間卻比紀景泫穩重不少,他在宋謙遠身邊停下之後,一抬袖,作揖,“師兄,我再此等你許久了。”
宋謙遠高深莫測的一點頭,“辛苦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