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海灘 新
地球的海洋溫度比較高,但是裏麵依舊時刻泡著很多人和更多的魚,仿佛他們這些陸生的哺乳動物和魚一樣離不開水。
有的人還會去深海區,去看看那些被淹沒了的城市。
較這些,奇怪的是,他們喜歡把海洋附近的沙灘,又稱之為海灘,而不是像東塔人一樣就是簡簡單單地稱為沙灘。
那一天,太陽還算足夠烈也足夠高,曬得皮膚很是舒坦。又有好多美男少女沒有穿著外麵的衣服,還不介意你偶爾去看一眼。有時被發現後,還能得到一個媚眼或者招招小手。至於男的,那些肌肉發達的會笑著炫耀一下自己的肌肉,沒有肌肉的則不會理會,自顧自地喝著飲料或者幹脆躺下睡覺。
而來到地球以後,睡覺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比如我旁邊的一個加納人,像傳統的那樣倒立著睡了過去,但是脖子下觸手卻深深插入了沙灘裏。而一旁的地球人好像是讓用沙子深深地埋住,隻留了鼻孔處。
我就像大多數的人那樣,躺著一塊彩印的沙灘大毛毯上,讓戳在沙灘的遮陽傘和遮陽鏡,一起為眼睛抵禦來自太陽的照射。
夢裏,我正在坐著地球的棉花做成的粉色列車上,吃著棕色的固體冷卻劑——地球人更喜歡叫其為冰糕,而那棉花做的列車,駛過的是一篇棒棒糖叢林,裏麵有各種形狀的軟糖。突然一隻大手,突破雲霄,從天下下來,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捏一片棉花走。於是我也捏了一片,嚐了一口,很甜。
“章鵬!”一種粗狂而又震耳的聲音,從夢中的天際傳來。
聲音震動著糖果林,抖落下顆顆糖果,在橡膠糖地麵彈跳著舞蹈。同時,原本在天上,飄著的雲彩,也一朵一朵地落了下來,天空也碎了一地。變得駭人的夢,徹底驚醒了章鵬。
耳朵旁邊,一張嘴巴正在重複地喊著他的名字,原本在吃的棉花糖已經倒在了我的臉上。此時的我身上正粘黏著一些沙子和甜果糖。
動動脖子上的豎鰓,還好那家夥動粗嗓時,不會噴射混雜著細菌和病毒的唾沫。
盡管在耳邊說話,觸犯了我們東塔人的禁忌,但是我依舊站好了。雖然身上穿得還是那件沙灘褲,但是麵容是絕對嚴肅的。
一些人看熱鬧似的看了過來,有的人為了看得更清楚一些,還把墨鏡往下壓了壓。
確實,一個近乎赤身裸體的外星人,恭敬地站立在,幾個看起來更像地球人的黑衣人麵前,在我的經曆裏倒還是第一次。
這些穿著黑色西裝禮服的人,看起來,蠻像是地球的土著,但是近身看去的話,你會在脖子的側周發現有規律的幾處縫隙,而且似乎還在向外微微飄起。這些人是提前來到地球,進行偵查的偵查小組。
我在沙灘這裏,也就貪玩了一小會兒,不小心耽誤了他們回家,竟然徑直地就來到了這裏。
他們就要撤離了,但是我還沒有,甚至連這裏都危險的邊緣都沒有觸碰過。
心裏想象著即將就要麵對的危險,麵前又有幾個麻煩的我,就那麽端端正正地站著,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十分好笑。
打頭考前的那個黑衣人,也就是那個在耳邊喊叫了半天的,說話分貝不再那麽大了,但他的聲音更像是響起在顱內:“章鵬?”
“是,長官。”我說話靠得是聲帶。說話時會閉上脖子倆側的腮,就像地球人說話的同時不能用鼻子呼吸一樣。
這位黑衣人笑了笑,用手指輕輕地敲指了自己的腦袋:“沒想到,派來的會是一個退化了的懶漢。”
已經很久不用顱內組織同外界交流了,雖然不至於退化得十分嚴重,卻也不很熟練,交流起來會斷斷續續。
於是,我就僵硬得站在那裏,什麽話也沒有說。
寂靜了幾秒,黑衣人打開了話匣子。。
交談了一會後,黑衣人俯身拾起了沙灘上毛巾,丟到我身上,基本同時大吼道:“我的貨物,今天必須要到我的倉庫!不許再一次遲到!”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用力地戳著我的肩膀,把我弄得很疼。
轉身離開前,他丟向地上一張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