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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可是,我在乎

  車子不一會兒就行駛到了梁家別墅,林六月沒有理會梁寒燼率先下了車,也不管身後的男人,她徑直回了房間,餓了一天林六月現在反倒不覺得餓了,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安眠藥,因為沒有醫囑,她像往常一樣掰了半粒放在水杯裏,之後才躺下睡覺。


  隻是她剛睡著沒多久,突然傳來“砰砰砰”幾聲聲音。


  有什麽東西在砸門。


  林六月好不容易睡個覺,突然被驚醒,門外的聲音卻恰好停了停,林六月眨了眨眼,難道又做惡夢了。


  她沒再去理會,閉上眼準備再睡,她剛躺下,迷迷糊糊之間好像又聽見了聲,這一次還未來得及睜開雙眸,突然房間的燈突然間又亮了。


  林六月猛然睜開眼睛抽出枕頭下的剪刀坐了起來,她現在對於黑夜裏的一切都很敏感,睡眠極輕,她伸出另一隻手擋了擋刺眼的光芒。


  適應了光線,她向正前方看過去,隻見梁寒燼麵無表情地站在大床前,冷眼看著她。


  見到是梁寒燼,她全身豎起的警惕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將剪刀又原封不動的悄悄放了回去,卻又突然想起來什麽,“你怎麽進來的?”


  梁寒燼看了一眼右側的一道白色門,林六月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那堵牆怎麽變成一道門了,透過半開的門,隱約還能看見梁寒燼臥室的床,林六月覺得頭疼,這間別墅還能不能有點隱私了,她的臥室居然和梁寒燼的臥室是連通的。


  “怎麽你不知道書房,還有這兩間臥室都是連通的嗎?我還以為你是知道所以故意選了這間臥室,想要方便我們夫妻生活。”梁寒燼說的一本正經。


  方便他大爺啊,她不就是沒乖乖聽話嗎,至於這樣折磨她嗎?而且他們不是在吵架嗎,他大半夜的又來幹什麽。


  隨後這個男人卻又突然冷了聲音,“為什麽不開門?”


  “睡著了。”原來剛才真的有敲門聲。


  “睡著了?”梁寒燼上前幾步,“林六月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嗯~”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在被子裏坐著,林六月卻被這一聲“嗯”說的有些冷。


  “真的睡著了,你這麽晚回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陪我吃飯。”


  他飛了十幾個小時還沒有好好吃頓飯。


  林六月這才認真地睜開眼,發現他的手裏還端著餐盤,有羅宋湯,有一碗粥,還有飯。


  林六月默默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半夜一點,吃什麽飯啊!

  梁寒燼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既然決定嫁給我,就要提前適應梁太太的職責。”


  見鬼的職責,她好不容易能夠安睡一晚,就這樣被他破壞了,他到底是個關明皓有仇,還是和她有仇啊。


  梁寒燼沒理會抓狂的女人,而是走向臥房裏的書桌,隻看見書桌最中央擺著她的iPad,已經鎖屏,沿著iPad周邊擺著亂七八糟的財經雜誌、娛樂雜誌、報刊,上麵全都印有關明皓和白榕的身影,還有一些剪輯下來貼了一半的關氏集團活動路線。


  梁寒燼蹙了蹙眉頭,伸手撥了撥書桌上雜亂無章的書籍和報刊,嘲諷道:“你這是準備做狗仔?”


  他能不能快點吃飯,大半夜過來就是為了嘲諷她嗎。

  林六月略有些敷衍地點點頭,“對呀,對呀。”


  她要是真的做狗仔,也做專門報道白榕和關明皓這兩賤人的狗仔。


  “不自量力。”


  隨著梁寒燼的聲音落地,她書桌上的書、雜誌和剪輯劈裏啪啦地一個個散落在地上,然後她看見梁寒燼將他手裏的餐盤穩穩地放在了書桌上。


  林六月的睡意徹底消失的一幹二淨,脾氣有些上來,他就這麽瞧不起她,她卻還是忍著脾氣,“梁寒燼這些書可都是你的錢買的。”


  “我不在乎。”


  可是她在乎。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林六月閉了閉眼,深呼一口氣再次睜開看著他。


  “過來陪我吃飯。”梁寒燼的語氣很堅決。


  看來今天這頓飯不吃是不行了,林六月看著地上散亂了一地的雜誌,絲毫沒有猶豫地踩上去,推了小沙發過去吃飯,故意留了一段安全距離,誰料梁寒燼卻一個使勁將小沙發直接拉到了他身邊,緊挨著他的椅子,美名其曰怕她夠不到。


  林六月隻想趕緊吃完睡覺,也沒理會,拿過最近的咖喱蟹肉飯,正準備開吃,突然手裏的飯被端走了,被換成了一碗羅宋湯和一碗白粥。


  “這是我的。”梁寒燼將飯端到了自己麵前,淡淡說道:“剛才放錯方位了。”


  放錯他妹啊,他一定是故意的。


  林六月握了握拳頭,低頭開始喝粥,有些狼吞虎咽的架勢,她隻想趕緊擺脫這個難搞的男人,終於吃完了,林六月有些幼稚地將碗扣過來,“我吃完了。”


  說著就想轉身想走,卻突然被扣住手腕,梁寒燼的力道很大,林六月幾乎站不穩,眼看著就要倒在男人懷裏,她趕緊用另一隻手扶住男人的椅子。


  忽然兩人的距離就近了,梁寒燼突然拉低林六月的身子,一個用力強迫她低下頭,林六月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梁寒燼身上。


  略微有些冰涼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有些淡淡的檸檬煙味,她好像又被他吻了。


  蜻蜓點水般,來的快,去的也快,林六月甚至來不及掙紮梁寒燼就放開了她,有些低啞的嗓音飄進她的耳朵,“我還沒吃完。”


  林六月沒說話,突然安安靜靜地坐在了旁邊。


  梁寒燼倒是有些奇怪,按照這個女人的脾氣不該是這個反應,她要是給自己一巴掌倒是比較符合她的性子,“怎麽,一個吻,就這麽讓你沉迷。”


  林六月突然轉頭看著他,“梁寒燼,你真的決定娶我?”


  梁寒燼身子一僵,林六月坦白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梁寒燼,我有過一次婚姻,有過一個兩歲的孩子,還在大火裏毀了容。”


  “不用和我重複一遍你有多糟糕、有多醜,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梁寒燼繼續吃著碗裏的飯。


  “……”


  ……


  翌日。


  林六月定了鬧鍾起床跑步,剛起床,她就意識到手腕的地方有些不一樣,林六月低頭看去,手腕發紅破皮的地方突然間上了藥,她的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了就是梁寒燼,上藥的地方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避開了她手腕上的傷疤。

  林六月跑步回來的時候梁寒燼已經坐在大廳,在和餘生交代事情,靠近了她才知道,原來是在交代他們訂婚的事情,她不懂也不覺得有什麽需要精心安排的,轉身上了樓洗漱。


  梁寒燼卻突然喊住了她,“過來。”


  林六月聽話地走過去,梁寒燼把幾張A4紙放在她麵前,“訂婚典禮看看還有什麽需要邀請的人。”


  邀請的人嗎?本來就是一場帶有目的性的婚姻,又何必這麽認真,看也沒看地說道:“沒有。”


  梁寒燼蹙了蹙眉頭,將名單遞給餘生,“先這麽辦。”


  餘生離開了,林六月也準備上樓,突然想到手腕上的膏藥還是轉身看著梁寒燼,“謝謝你幫我敷藥。”


  “什麽藥?”梁寒燼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站起來拍了拍家居服準備離開,“我沒那麽閑。”


  不是他?她這是自作多情了?真是沒記性,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沒了腦子,無限遐想,關明皓就是前車之鑒,她怎麽還不長記性,林六月尷尬地漲紅了臉。


  還好白姨過來解了圍,“少奶奶,你的手腕還疼嗎?”


  原來是白姨。


  “多謝白姨。”


  “少奶奶客氣了。”


  “少奶奶快去洗漱吃飯吧,跑了這麽久該餓了。”白姨笑道。


  不知為何白姨看了一眼梁寒燼。


  “嗯。”


  飯桌上林六月正吃著飯,突然聽到梁寒燼說道:“我從美國帶了最權威的美容醫生回來,你一會兒你吃完飯去見見。”


  她抬頭看著梁寒燼,下意識摸了摸做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我不需要。”


  怕他不信,又添了一句,“我不在乎。”


  梁寒燼的一雙黑眸定在林六月身上,手腕上的傷她不在乎,臉上的傷她也不在乎,到底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因為沒有了在乎的人了。


  “可是,我在乎。”


  林六月的心猛然一跳,接著卻聽到他說,“我不希望梁家的少奶奶是個殘缺不齊的人。”


  殘缺不齊?這個男人真是嘴上不留一點情,她不過是臉上留了疤,又不是缺胳膊少腿。


  “我還是不會去見。”林六月堅持不去,這疤痕她要留著,她要自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父親和兒子的離世,提醒自己複仇。


  梁寒燼猛然放下手中的刀叉,發出哐啷的響聲,這個女人真是隨時隨刻在惹他生氣,“隨便你。”


  “明天的訂婚宴,你最好表現好點。”


  梁寒燼丟下這一句話就離開了。


  ……


  中午梁寒燼坐在市中心的寫字樓裏,望著外麵的陰沉沉的天,突然就想起了家裏那個倔的要死的女人,想著想著電話就撥了出去。


  “喂,您好,這裏是梁氏別墅。”


  是白姨接的電話。


  “她呢?”


  “少爺?”梁寒燼幾乎不會往別墅打電話,白姨反應了一會兒,“少奶奶出門了,說是要回家一趟。”


  “她那個被燒的千瘡百孔的家有什麽可回的。”梁寒燼哼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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